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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唐之兴唐群英 十五回 勇退沙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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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场之上三军将士盔明甲亮早已准备就绪,北平王罗艺在帅台之上一声令下,大军出发直奔瓦桥关,闲话少叙,且说瓦桥关上两军对垒,秦琼罗成见对面沙陀大可汗朱安邪长得凶恶非常,体格粗壮,胯下马掌中一口三亭大刀,一看就勇力非凡。秦琼高声大喝:“你沙陀不守本分,为何无故侵犯我瓦桥关。”朱安邪用刀指秦琼问旁边的伍亮:“这黄脸就是你说的罗艺那老匹夫的侄子吧?”伍亮咬牙回道:“回大可汗,正是秦琼那厮。”朱安邪一阵狂笑:“区区一个配军都能领兵出战,看来这北平府也没什么能人了,早知如此本王也不用这么犹豫再三了。告诉你,今日本王就要灭你北平府!伍亮,给你个报仇的机会,去把那黄脸将的首级拿下!”伍亮一惊心说:“秦琼武艺高强,本想借沙陀之手杀他给兄长 侄子报仇,他怎么叫我上啊?”于是对朱安邪说:“这个。。。”朱安邪把眼一瞪:“废话少说!你不上就军法处置!”伍亮只好摆着一张苦瓜脸提着刀催马上前,秦琼心想姑父对自己期望很大,这次一定要多立功劳。于是对罗成说:“表弟,第一阵就让为兄上吧。”罗成笑着说:“那小弟就在此恭候表哥旗开得胜了。”秦琼从背后鹿皮囊里抽出双锏催马上前喝道:“叛国贼人纳命来!”伍亮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迎战,先下手为强劈头就是一刀,秦琼左手锏一迎,刀锏相交当啷一声火星直冒,把伍亮震得双手发麻,心说好大的力气啊。秦琼紧接着右手锏刷的一声直奔伍亮鬓角扫过来,伍亮顾不得手麻连忙合刀相挡,兵器二次相交伍亮双手一疼,余光一扫自己的双手虎口开裂,血丝都冒出来了。心说不好回身就想跑,秦琼哪能容他逃跑,大叫一声:“招锏”,搂头盖顶一锏,啪的一声正砸到伍亮头顶上,头盔都砸扁了,伍亮是七窍流血,脑浆迸裂。摔倒马下当场废命。秦琼圈回马来大叫:“何人还来送死!”朱安邪旁边一员大将喝道:“末将赫连武愿取秦琼人头!”又一人叫道:“末将格尔登愿去会他!”二将一块催马冲出本营要双战秦琼,秦琼冷笑一声心说:“一个不行来两个,你们也太小看我秦琼了!”想罢双锏交叉催马上前,赫连武手使一对月牙铲,格尔登用一条狼牙棒。双方交手大战了十几个回合,这两员番将都属于力大招沉类型的,秦琼与人对敌一向以智为主,有力用力,无力用巧。双锏刺、点、拦、撩,盖、滚、压只守不攻,把双锏招数守了个密不透风和二人乃战,打着打着两个番将久战不下有点急了,招数上露出破绽,秦琼抓住机会虚刺格尔登一锏,来了个指东打西, “翻身三锏”打向赫连武。那赫连武见秦琼锏刺格尔登,本想趁机偷袭,刚举起兵刃,没想到秦琼锏已经到了自己头顶,因为变招太快,大惊之下格挡躲闪是都来不及了,只能往旁边一歪脖子,啪的一声把肩膀打碎了,接着又风轮两锏把赫连武脑袋打了个粉碎。那边格尔登双铲挥了个空,刚想还手秦琼已经变招三锏把赫连武打死了,格尔登大惊,一愣神的功夫秦琼又杀回来了, “金蛇吐信”左手锏点格尔登眉心,格尔登连忙左手铲往上一架,秦琼一收锏右手锏又往他胸前膻中穴点去,格尔登吓得右手铲赶紧往下一压。叔宝又一收锏,第三锏点像格尔登哽嗓咽喉,这一下他可没法挡了,只好把眼一闭把牙一咬,就听耳边扑哧一声,格尔登喉头一凉接着一疼,就觉着呼吸困难,当即兵器撒手摔落下马手蹬脚刨了一阵,两腿一蹬撒手归天了。

    这一下北平府的兵将可欢了,纷纷在那摇旗呐喊:“秦将军好功夫啊!秦将军威武啊!”反观沙陀军那边全都面面相觑全都蔫了。朱安邪一看这样不行,要动摇军心啊。于是决定亲自出马,一伸手,旁边人把他的兵刃抬给他,朱安邪一把接过兵器催马来到沙场之上,秦琼定睛一看那朱安邪身高过丈,膀大腰圆,五花脸,红眉环眼,两腮胡子打折卷。头戴黄金牛头帅盔,身披锁子大叶黄金甲。胯下黑风马,掌中一柄三百斤的金瓜开山槊。只见朱安邪一开口像打闷雷似的:“大胆秦琼,竟敢杀我爱将,今日我让你命丧我的槊下!”说罢举槊就砸。秦琼双锏交叉一架,兵器相交把秦琼震得头嗡一下,黄骠马都被震得咴咴直叫。心说:“好家伙,力气太大了。看来不能和他硬拼。”朱安邪又是一槊,叔宝不敢硬架,双锏横开卸了这槊。就这样两马盘旋打在一处,朱安邪大槊砸扫撞劈走的都是大开大合的猛招,秦琼双锏走的是粘黏连随的小巧路子。俩人一刚一柔各擅胜场,打了个平分秋色。五十个回合后叔宝见久攻不下,刚想用绝招撒手锏胜朱安邪,还没来得及用招,忽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一不留神双锏就碰到金瓜槊上了,当啷一声火星都冒出来了,秦琼两臂麻的哎呦一声,心说完了,我命休矣。朱安邪大叫一声,大槊再次搂头盖顶拍下来了。秦琼眼跟得上,手可麻的抬不起来了,罗成大惊,有心出手相救奈何鞭长莫及,离得太远来不及了。眼看叔宝就要命丧当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见战场旁边小树林里一人大叫:“贼将住手!”呼的一声飞出来一柄大锤直奔朱安邪而来,朱安邪大惊,金瓜槊从叔宝头顶反手身侧用尽全力硬架飞锤,当啷一声锤是被开出去了,自己也被震得浑身酸麻。还没缓过神来树林里冲出一人一骑,如闪电般冲向朱安邪,罗成看清了来者高兴了,大叫:“秦用贤侄!打死他!”原来是铜锤公子秦用来了,他怎么来了呢?原来秦琼不带他来,于是秦用把师父留给他的盔甲穿上骑马拿双锤,偷偷绕路来到战场之上,开始一直躲在小树林里想看看热闹,见义父锏打三将,高兴地直拍手,后来朱安邪上阵了,就觉着秦琼打的有点费劲,等看到朱安邪一招得手要下杀手了,秦用一急,忽然想起义父曾经和他说过有一招脱手飞锏的绝招,于是把一柄人面赤铜锤轮圆了朝朱安邪甩过去了,紧接着催马摇单锤冲出树林。回说战场之上,沙陀国大可汗朱安邪被震得头一晕,刚缓过神来秦用马就到了,举锤砸向朱安邪,朱安邪大叫一声砰地一声正砸向前胸,护心镜被砸的粉碎,朱安邪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到胸前,呼的一声离马飞出一丈多远摔在地下阵亡当场。秦琼一直在那闭目等死呢,就听见耳边两声巨响再睁眼一看,秦用在面前了,再一看朱安邪已经被打死了。激动得热泪盈眶啊,心说:“这儿子我是认对了。我还不让人家来呢,到头来还得干儿子救我一命啊。”想罢捏了一把冷汗。少保罗成趁势大枪一摆,北平府大军冲杀过去。秦琼秦用两人也各舞兵器一阵冲杀,沙陀兵一看连大可汗都被打死了直接无心恋战,回身就跑。这一战北平府军士大获全胜。一直把沙陀军赶回沙陀境内。

    秦琼罗成秦用凯旋而归,罗艺听秦琼把过程一说大喜,没想到秦用武艺如此高强,居然杀了沙陀大可汗。当即派人奏明皇上,封秦用为瓦桥关总兵,史大奈为副总兵协助守关。秦用虽然舍不得干爹,可是国事为重,只好在瓦桥关守城,以防突厥来犯。

    此间事了,转眼又过了一个月,期间罗艺虽然待叔宝很好,可是秦琼内心还是十分想念母亲,屈指算来离家已经有两年多了,也不知母亲现在怎么样。所以时常在半夜闷闷不乐,唉声叹气。这一天无意中被罗成发现了,就问表哥怎么回事,秦琼对罗成说:“不满兄弟,愚兄离家多时,十分想念你舅妈。想回山东老家,可是姑父姑母待我恩重如山,我又不好意思开口,表弟你有时间跟他二老说说吧。”罗成说:“表哥思念舅母,乃是孝道。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等哪天小弟去和爹娘说。”于是又安慰了秦琼一翻。谁想罗成也不舍得表哥走。嘴上答应帮表哥,可是却不去说。

    这天罗艺忽然想起因为忙于公务有好几天没见秦琼了 ,所以来到叔宝的房里,推门进去没见到秦琼,刚想出来一看看到墙上用毛笔写着一首诗:一日离家一日深,犹如孤鸟宿寒林。纵然此地风光好,还有思乡一片心。罗艺一琢磨,这是不愿意在我这呆了,心里不高兴哼了一声甩袖回到自己房里,坐在太师椅上呼呼直喘粗气。王妃一看罗艺脸色不对就问道:”王爷,你不是去看叔宝了吗?怎么气成这样?“罗艺一瞪眼说:”他儿不是养,养杀是他儿!“王妃听得一头雾水问:”到底怎么回事?“罗艺说:”夫人,自从你那侄子来咱北平府,老夫自问对他和成儿一样,没有把他当外人。这次让他率兵击退沙陀军。这段时间公务繁忙没顾得上,本想过几天写奏章给皇上为他求个一官半职,没想到令侄非但不念老夫的好,反倒埋怨起老夫来了。在房里墙上写了首歪诗,说什么纵然此地风光好,还有思乡一片心。这么看来反倒是老夫留他的不是了。“王妃听罢叹了口气说:”王爷你想多了,叔宝哪是那样的人?我大哥去世得早,剩下嫂子寡居在山东,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背井离乡这么久,肯定是叔宝想娘了。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太平郎这孩子孝顺,肯定不能在咱这长待。依我看不如让他回济南侍奉我那老嫂子吧,如果因为咱们的关系让他们母子分离,也对不住我那死去的大哥啊。“说罢想起了伤心往事眼圈一红就要哭。罗艺这辈子就怕自己夫人哭,连忙起身给秦胜珠擦眼泪,说到:”夫人既然这么说了,那老夫打发叔宝回去就是。你不要难过啊。“于是安慰了王妃一番就命人摆宴席给秦琼送行,又叫家丁去找叔宝和罗成,秦琼一听要给自己送行很是高兴,罗成心眼多多啊,怕秦琼知道没帮他说话埋怨自己,为了讨好表哥赶紧笑着说:”表哥你看怎么样,前几天我和娘提起这事,娘开始不答应,后来禁不住我老去求她,这才今天和爹说了。看来爹也同意你回山东了。“秦琼欢喜异常赶紧拱手说道:”那可多谢表弟了。“于是俩人一块进了内堂拜见姑父姑母,就听秦胜珠说:”叔宝啊,你姑父见你每天愁眉不展,知道你想念家中的老母,所以今天打算给你被酒送行。“秦琼赶紧下拜叩谢姑父姑母,罗艺扶起秦琼对他说:“贤侄啊,不是老夫非要留你在北平府,本来想给你某个一官半职,也好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但是听你姑母说,你家里还有老母亲无人赡养,老话说百善孝为先,所以老夫就不强留你了。这里有我写的一封书信,你拿着它去见济南府节度使大帅唐壁,他是老夫的徒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定会给你个官职,以后有了功劳再说。”秦琼恭恭敬敬接过书信再次叩谢二老。这才入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叔宝见天色也不早了,于是起身告辞就要回济南了,秦胜珠哭着拉住秦琼的手再三叮嘱路上要小心,到了济南替她问嫂子好。罗成也抹着眼泪不舍的秦琼走。叔宝与姑母表弟依依惜别。又与赶来的张公谨等人互道珍重,洒泪而别。这才离开北平府启程回乡。

    单说秦琼归心似箭,骑着黄骠马一路风尘朴朴,马不停蹄。这天来到山西境内,秦琼这人重情义,有恩必报。心说得先去谢过两个人。先来到潞州城先去谢过那王小二的老婆,却说王小二正在店里打盹,一抬头忽然看到秦琼把马停到门口,只见秦琼与当年可不一样了,身穿华丽的长袍。面色黄中透亮。一看就过得不错。那王小二因为当年被王伯当痛揍了一顿,三个月才下了床。看秦琼今天又来了,还以为要找自己的麻烦呢,吓得他赶紧跑到后屋叫道:“老婆不好啦!”他妻子柳氏赶紧问怎么了。王小二说:“前年那少咱银子的秦客人听说伤了人命被发落到北边,不知道怎么着好像混成了达官贵人。趾高气昂的骑马到咱门口了,恐怕是来找咱晦气的。”柳氏也是一脸愁容对丈夫说:“老话说万事留人情,日后好相见。当初我就说不要这么逼人家,你就是不听,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这可怎么办。”王小二眼珠一转说道:“我先躲起来,你出去应付一下,就说我死了,等打发他走了再说。”说罢就猫到卧室里去了。柳氏没办法,只好哆哆嗦嗦的出来,正好秦琼拴好马进到店来,柳氏赶紧迎上去说道:“秦爷你来了”。秦琼说:“大嫂多日不见了,你丈夫呢?”柳氏一听要找她丈夫吓得跪倒在地结结巴巴说:“我我丈夫已经去世了。当初他得罪秦爷,请秦爷高抬贵手,放过我这小店吧。”秦琼脸色一阵暗淡扶起柳氏说道:“大嫂快起,当初是我囊中羞涩,不管你丈夫的事,何况大嫂你当初对秦某有恩,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敢来此找晦气。”说罢取出白银一百两放到桌上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现如今大嫂你已是孤家寡人,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这一百两银子就权当我一番心意了。还请大嫂笑纳。”柳氏是个正直的妇人,坚决不肯收。秦琼也不多说话,起身告辞就走。刚上马走出一条街,正碰到金甲童环哥俩寻街,哥仨都十分高兴,正好秦琼要去见单雄信,三人一道就来到二贤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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