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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唐之兴唐群英 十三回 威震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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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半个月,罗艺把秦琼叫到跟前,对他说:“贤侄啊,后天就是我北平府一年一度的校场演武大会,到时候就看你的啦!”秦琼一抱拳:“小侄定会全力以赴!”罗成在旁边也帮腔:“爹你放心吧,有我帮着表哥呢!”罗艺捋须微笑点了点头。第二天正好蔡有德派人把秦琼的银两双锏和黄骠马也送到了,校场演武当天,叔宝一早就起来手拿双锏牵着黄骠马与姑父来到北平府校场,表弟罗成早就到了,只见他头戴双龙闹珠的银冠,前发齐眉,后发披肩。身披白色的战袍,内穿鱼鳞银铠,胯下一匹宝马西方小白龙,马上有弓有箭,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丈八五钩滚云枪,手腕上悬着一根银花锏。真是威风凛凛,英姿飒爽。见父王表哥到了迎上去一块来到演武厅,北平王罗艺进演武厅只见左右百官上前施礼。罗艺一摆手来到帅椅上坐定,秦琼罗成站在百官最下首。秦琼往外一看,只见校场之上兵丁分列五个方阵候命,一个个都是盔明甲亮英气勃发。只见罗艺一声令下:“三军演武!”外面军士排兵布阵开始操练,秦琼看得连连点头,心说姑父训练出来的士兵果然不同凡响。等演武完毕后,罗艺起身对众将官说:“本王想提拔一名都领军,你们也知道我的脾气,只要有本事老夫就会重用,从不看什么出身门阀,这次也一样,无论马步兵丁,囚犯配军。那个有信心能任此职就站出来。”说罢有意无意的往秦琼那使了个眼色,于是秦琼出列对罗艺施礼:“启禀王爷,小人秦琼愿意一试。”罗艺假意问道:“你会什么武艺?”秦琼说:“小人会使双锏。”罗艺道:“练来我看。”于是秦琼手拿双锏在厅中练了起来,秦家锏法一出只见金光万道裹住英雄体,寒风四射轻抚众人面。在场的众将都看呆了。秦琼把八十一路秦家锏练完一收式,面不改色心不跳,来到帅台前回禀王爷:“小人练完了。”罗艺点点头吩咐秦琼站在一边环顾左右说道:“本王看这秦琼锏法惊奇,武艺高强。足以当这都领军之职。各位觉得呢?”下面张公谨,史大奈,尉迟南,尉迟北这帮人当然没意见,其他将官看秦琼的锏法确实厉害也都说王爷所言甚是。罗艺刚想命秦琼任职。就听旁边一人高声断喝:“且慢!”罗艺定睛一见,原来是先锋大将伍魁,只见伍魁四十出头,身高九尺挂零,头戴三叉镔铁盔,身披锁子乌金甲,外罩绿萝袍,再往脸上看,此人紫棠面皮,狮鼻阔口。海下一把焦黄的竹节须,真是相貌凶恶。罗艺说:“原来是伍将军啊,不知你有何见教?”只见伍魁眼瞪着秦琼一撇嘴:“王爷你觉得他锏法了得,末将倒觉得他招数里还有不少漏洞,依我看还难登大雅之堂!”罗王爷听他这么说脸就拉下来了,但是不好发作,只好对秦琼说:“大胆秦琼,竟敢用学不精的锏法搪塞本王!”秦琼心说:“我秦家锏法天下无双,他怎么说我招数有漏洞呢?”想了想虽然心里不服还是低头说道:“小人知罪。”又见伍魁冷笑一声对罗艺说:“王爷,我听说此人是山西发配来的配军,还是您的亲属,不知是也不是啊?”罗艺脸色更难看了,说道:“举贤不避亲,英雄不问出处。”伍魁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举贤不避亲,伍某手下也有几个将官想做这个都领军,不知道王爷觉得如何?”罗艺心说:“可恨的伍魁,处处与我做对。”压了压火说道:“只要有真才实学当然可以。”伍魁说:“末将看不如来个比武夺官,王爷你看如何?”罗艺看了看秦琼,秦琼心说不能折了姑父的面子,于是出列朗声说道:“小人不才,愿意领教。”伍魁冲身边一使眼色,出来两位将官,一位身高体壮,黑盔黑甲,另一个又瘦又小,白盔白甲。要说这伍魁为何要闹这一出呢?其实他独生子伍英雄死的当天,手下的恶奴有几个已经认出罗成的身份了,于是偷偷跟踪秦琼到了秦用家,认定秦琼罗成与那打死公子的和小孩是一伙的了。于是伍魁派人没抓到秦用就杀了秦用之母。但是因为罗艺的特殊关系,他不好直接上门抓人,只能暂且忍耐等待时机。今天正好罗艺要抬举秦琼,所以抓住机会要致秦琼于死地。这次派出来的都是他手下出类拔萃的武官。只见那高大的武将对秦琼说:“俺叫大刀将张霸,先来领教一下你的武艺”。秦琼微微一笑,说了声请,两个人出帅帐各自拿好兵器上座骑来到校场,只见那张超掌中用一口镔铁大刀,也不多说废话,催马上前就劈,秦琼把双锏搭成个十字,见刀劈来也不硬拼。斜着往旁边一推就卸了这一刀,张霸手腕一翻大刀又回来了,秦琼把双锏一分横在身体两侧,往后一仰躲过这一刀,猛起身大喝一声双锏往张霸两侧的肋骨一合,张霸身体肥大不够灵活,见身体两侧锏都到了,要躲也来不及了只好顾一头把刀一立去当秦琼左手锏,当的一声左手锏是挡住了,右手锏也到了,张霸一咬牙啪的一声正打到他后背上,还好秦琼不想伤得性命,只用了三成劲,那张霸也受不了啊,就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血往外翻。只好趴在马背上败了下去。这张超的武艺在北平府的将官里算是数一数二的了,没想到这么几招就被秦琼打败了。众将士都难以置信,没想到区区一个配军能有如此武艺。秦琼冲败退的张霸大叫一声:“张将军承让了。”然后圈回马来到帅厅下马进来交令。伍魁在旁边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罗艺和罗成都哈哈大笑对秦琼说:”叔宝打得好。““表哥好锏法!”旁边瘦小的将官眼珠一转上前一步说道:“在下李超,大伙抬爱送我个诨号叫“百步穿杨箭”,秦兄锏法了得,小弟自愧不如。但是当大将的不光要兵刃使的好,骑射之术也必不可缺,小弟想领教一下秦兄的射术不知可否?”本来伍魁想让他俩在比武中要了秦琼的命,这李超一看秦琼锏法厉害,连比自己强的张霸这么几招就被他给打吐血了,心想不如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能得到都领军的职务,于是擅做主张要求改比射箭。这一下秦琼倒有点为难了,因为他还真没怎么练过骑射之术,只是跟王伯当学了那么几下子,可以说会但是不精。罗艺见秦琼面有难色,就想找个理由帮他搪塞过去,旁边伍魁冷笑一声自顾自地说道:“连骑射都不会还说什么要当我北平府的都领军,真是可笑。哈哈!”秦琼是个红脸汉子,被他这么一激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心说我秦琼宁可比输也不能让你们吓输,于是硬着头皮冲罗艺抱拳说道:“小人愿意比试!”罗艺只好批准。两人来到校场,李超说道:“小弟露一手箭术,请秦兄指教。”只见他命人准备了三个铜钱,用三根红绳分别穿好,每五寸一个吊在一根横棍上,让一名士兵横端着站在一棵槐树前,李超走出三丈开外,从箭壶里一次抽出三支箭,弓步站好搭在弓上瞄准那三根红线刷的射了出去,只见三根红绳应声而断,紧接着又抽出三支箭以讯雷不及掩耳之速又射了出去,只见三个铜钱没落在地上就被后射的三箭订到了后面的树干上,这一下干净利索很是难得,没有十年苦功绝对不行,秦琼不禁一惊,心说自己的射术根本做不到,要是和他比这个必输无疑。干脆不如挑战个更难得,输了也有点面子。于是对李超说:“李将军箭法了得,在下非常佩服。但是战场厮杀是要伤人的,而不是射死物啊,秦某偏偏不善于射死物,而善于射活物。”李超问道:“秦壮士想射什么?”秦琼说:“在下善于射天上的飞鸟。”李超一惊,心说那可比我射铜钱难多了,既要膂力又要技巧才行。但是看秦琼表情他又不大相信,于是说道:“秦壮士如果真能射下飞鸟,李某就认输。”传令官上帅台禀报,罗艺以为叔宝真有这个本事,于是命他射鸟。秦琼只好硬着头皮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抬头看天上,可是偏偏晴空万里一只飞鸟也没有啊?正不知道怎么下台呢,罗成看出秦琼未必有此能耐,刚才说的恐怕是大话,心说表哥这人别的都好,就是太好面子了。于是对罗艺说:“父王,现在烈阳高照也不见有鸟飞过,何况十万大军顶盔掼甲都在这校场之上人扬马沸有飞鸟也不敢过啊。我看。。。”他意思是让罗艺找个理由就算了 ,没想到罗王爷是以为罗成是提醒他校场太吵了,于是没等罗成说完就下令:“三军把马脖子上的铜铃解下来,没人口里咬一截树枝,不许发声。”北平府军级甚言,王爷一声令下,大小三军一会功夫鸦雀无声。秦琼没办法只好继续等,要说无巧不成书,还真让他等来了,可是还不如不来,只见从南边飞来一只大雕,抓着一只母鸡,看来是山上的饿雕在附近农户家抓的。罗艺赶紧命秦琼射雕。秦琼心里暗暗叫苦:“射个鸟雀什么的还好说点,这雕不但飞得高,而且眼特别尖,实在是难射。”没办法只好用力把弓拉了个十瞒,瞄准大雕嗖的一声射了出去。没想到那大雕还真中箭了,一同从天上栽了下来。是秦琼射的吗?不是,他那一箭根本就射偏了,其实是罗成暗中助了表哥一臂之力,原来罗成见雕飞过来就早有这个打算,偷偷地来到辕门之外,从怀里取出自己的宝贝暗器,八石花哨弩,别看东西不大,拉满了却能有八石的力气,射程比弓箭远得多,罗成看秦琼搭弓射箭,也赶紧用弩瞄准大雕发出短箭。正好射中大雕前心。等雕落下来早有罗成安排好的人冲上去捡起来拔出短箭插上只雕翎箭献到帅台,这一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没发现,罗艺哈哈大笑,旁边伍魁伍亮却是面色铁青。李超一见秦琼有射雕的能耐也只好认输。

    北平王罗艺宣布秦琼获胜,刚想封他做都领军之职,只见伍魁出班大声说道:“王爷且慢!”罗艺眉头一皱说:“秦琼既已获胜你还有何话说?”伍魁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秦琼区区一个配军,身无寸箭之功,只因为侥幸胜了我两个副将,就封他都领军这等要职未免太过草率了吧?何况我看他武艺也不算十分的高强。”罗艺问:“那你想怎地?”伍魁说:“俺要与他校场比武,真刀真枪见上下!”罗艺说:“你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伍魁说:“末将要是胜了,这个都领军让谁做就由我说了算,而且这秦琼要把杀我爱子的凶手交出来让我发落,王爷可准?”罗艺又问:“那你要是败了呢?”伍魁心说要是没有些甜头恐怕那秦琼也不会同意,于是想了想说:“末将要是败了,就把圣上御赐的先锋大印让给秦琼!由他当这北平府的先锋大将!我伍魁卷铺盖走人!罗艺一听高兴了,心说:“正愁你在这老和我作对呢,何不趁此机会借叔宝之手挫挫你的锐气。”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可不动声色,转过头来问秦琼:“叔宝,你看如何?“秦琼还没等答话,伍魁在旁边恶狠狠地小声对秦琼说:“贼配军,老爷不妨实话告诉你,那卖柴小子的老娘就是我派人杀的,有种今天咱们校场上来个了断,没种就滚回你姑父的北平王府一辈子别出来!靠你姑父庇护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说是吧?”秦琼知道他这是激将法,但是转念一想:“今天就算我不和他比武,以后大家都在这北平府,恐怕他伍魁也会想方设法暗害我和用儿,与其这样还不如今日明刀明枪的和他干一场,如果能胜以后也不怕他找我们的晦气了。”于是上前一抱拳对罗艺说:“小人愿与伍将军比试。”伍魁一听心中暗喜,心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原来他本就打算借这次比武的机会要了秦琼的性命,只见伍魁又说:“王爷,所谓刀剑无眼,假若比武当中伍某不小心伤了令侄就不好说了,不如我二人立下生死文书,校场之上打死勿论。”罗艺听伍魁话里暗藏杀机,心里有些踌躇,他知道这伍魁武艺不凡,待会倘若秦琼有何闪失,自己如何向夫人交代?但是看这架势,此战在所难免。于是把秦琼招到身边小声说:“贤侄,此战伍魁恐怕要下死手,你绝对不容有失啊。”秦琼回道:“姑父大可放心。”然后下帅台对伍魁说:“悉听尊便。”于是罗艺命人准备笔墨纸砚,叫文案写下生死状,双方按上手印,交到罗艺手里保管,两人回身出帅帐备马抬兵器来到校场之上,秦琼骑黄骠马端双锏,伍魁胯下一匹五花马,掌中一杆丧门戟。伍魁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多说废话。催马上前抖掌中大戟分心就刺,秦琼双锏交叉往上一架,当啷一声彼此都觉得双手发震,觉得对方力气不小,伍魁一咬牙举戟又剁,叔宝左手锏一架,右手锏刷的一声横扫伍魁右肩,伍魁猛一抬后把,戟攥挡开叔宝右手锏,收戟攥现戟头,大月牙斜削秦琼的耳朵根,秦琼没想到他变招这么迅速,急忙一低头,大戟擦着头盔过去了,场上罗艺罗成都为秦琼捏了把汗,二马一错蹬,秦琼心说:“好险啊,这伍魁招招要致我于死地,看来我不能再托大了,别一不留神把命搭上。”想到此往回一圈马,两人二次见仗,这回秦琼抢先出手,大喝一声举双锏一招力劈华山打向伍魁脑门,伍魁急忙横担大戟往上就架,还没等兵器相交,秦琼手腕一转,双锏绕过戟杆双龙出海直扎伍魁双目,这一招变化极快,大戟想下来可来不及了,伍魁只好往后一仰才堪堪躲过,可万万没想到二马相交的一瞬间秦琼再次变招,双锏并到一起往下一砸,啪的一声正打在伍魁前胸,他胸口护心镜被双锏砸的粉碎,大戟也撒手了。秦琼没想要他的命,只想把伍魁打下马给个教训了事,所以只用了三成劲,可还是发生了意外,那伍魁仰面朝天从马屁股后面出溜下去了,要真全下去了也没事,顶多摔晕过去,可该着伍魁倒霉,身子虽然下去了一只脚却挂在了马镫上,他那匹马受惊了拖着伍魁一阵狂奔,军士们赶紧冲上去搭救,等拉住惊马再看伍魁已经被拖得脑浆迸裂,双眼翻白出气多进气少了,要说这伍魁就是自视太高,结果不但没给儿子报仇自己性命也搭在这了。军政官急忙禀告罗艺:“启禀王爷,伍先锋与秦琼比武,失足跌下战马死于非命,请王爷定夺!”罗艺一惊,没想到秦琼能失手把伍魁致死,先命人把伍魁尸体盛殓了,按将军之礼厚葬。刚下完命令就见军队中一员大将边哭边冲进帅帐厉声大喝:“反了,反了!配军打死大将!王爷还不把秦琼处死等待何时?”罗艺一看原来是伍魁的兄弟伍亮,现任北平府的副先锋,罗王爷心情本来就烦躁,于是把眼一瞪怒道:“大胆伍亮,帅台上岂容你喧哗胡闹?你兄是自己失足跌死,与秦琼无关,何况双方已签下生死文书,早说过打死无怨,来呀,给我乱棍轰出辕门。”手下军士不容分说把伍亮拉出帅营一身乱棍轰出辕门,伍亮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辕门内大骂:“可恨的罗艺老匹夫!袒护秦琼杀我大哥!你不得好死!“叫骂了多时冷静下来心说:“以前我兄弟一直与罗艺作对,现如今大哥已死,先锋大印也保不住了,我留在这都自身难保,更别说报仇雪恨了。不如反出幽州,投靠塞外沙陀罗国,在说服他们兴兵攻打燕云十六州,生擒罗家父子和秦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报兄仇。”主意拿定就偷偷逃出幽州投靠沙陀国而去。

    罗艺命秦琼暂代先锋之职,然后传令散操回府,不表罗成 张公谨等人为秦琼庆贺,单说罗艺回到府中坐在内堂发愁关于伍魁之死如何向皇上交代,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当恐怕会惹来隋文帝杨坚的猜忌,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正想着忽听门外来报:“伍亮私自逃出北平,投靠了沙陀国。”罗艺一听哈哈大笑说道:“伍亮私自叛逃,正好定他兄弟一个叛国之罪!谅皇上也说不出什么来!”于是写了个奏折,说伍魁伍亮兄弟叛国投敌,伍魁已被格杀,伍亮投靠了沙陀国。派人送到长安交给隋文帝杨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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