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汉正蹲在门口抽旱烟等着呢,看见秦琼出来了笑呵呵的起身迎上来,秦琼是个厚道人,赶紧取出二两银子递到老汉手里说:“麻烦老者了,还请笑纳。”苏老汉接到手里千恩万谢走了。单说秦琼抱着布独自一人往回走,看到路边一家酒馆,因为卖了黄骠马心里难受加上从早上到现在粒米未进于是进了酒馆,小二赶紧过来招呼:“客官要吃饭吗?”叔宝找了个空桌坐下,要了几个小菜一壶酒。刚要动筷子,就见外面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秦琼无意中瞟了一眼,只见前面一人头戴皂缎包巾,身穿团花战袍。腰系一条玉带,足踏一双虎头靴。后面一人头戴白绫扎巾,身穿紫罗战袍,足踏掉跟皮靴。两人都是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尤其是前面那人,鸭蛋脸,白面无须,剑眉虎目,高鼻方口。长相虽然文气,眉宇间却透着英气。秦琼立马就认出来了,正是文武双状元“神箭无双”王勇王伯当。后面那人叔宝也有一面之缘,姓谢双名映登,擅使一条银枪,武艺超群。原来王伯当云游天下路过山西,就来潞州看望单雄信,无意中碰到谢映登,两人谈得投机就来酒馆里打算喝两杯。秦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这个状况不想遇到熟人还偏偏就能碰到。还一次碰到俩。秦琼想躲没想到王伯当眼快,一眼就看到叔宝了,面带惊讶对旁边谢映登说:“那人怎么这么像叔宝兄呢?”于是俩人快步来到秦琼面前仔细一看,王伯当哎呀一声说:“秦二哥,你怎么在此地?”秦琼一看躲不过了只好起身抱拳:“二位贤弟,为兄有礼了。”王伯当见秦琼衣服破旧,连忙脱下自己的团花战袍给他披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秦琼把经过跟两人一说,王伯当听完说:“那单雄信单二员外和兄弟试过命的交情,一直想结交二哥,你怎么不提自己的名字呢?他要是知道你时秦琼,一定有厚赠,你也不用这么为难了。你我现在就去二贤庄。”秦琼一听死活不愿意,说声:“现如今为兄也有盘缠了,得赶紧回小二客栈换回公文赶回济南了,至于单二员外那就劳烦二位贤弟去帮我表达歉意吧。日后我一定登门拜访。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兄弟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吧!”说完起身就走,王谢二人追出酒馆再三苦劝,叔宝就是不答应,没办法只好放他走了。秦琼快步走回客栈,王小二见叔宝回来了满脸堆笑说道:“秦爷这回行了吧?”秦琼烦他这副小人的嘴脸,也不答话。取出银两结算了拿回公文,又拿出五两银子谢过柳氏。因为怕单雄信追过来,于是收拾行李背双锏连夜就往山东赶。
先不表秦琼赶路,单说王伯当没说动秦琼,心里很是窝火。就和谢映登二人直奔潞州二贤庄,进庄见过单雄信,三人宾主落座,王伯当冷笑着说:“我说单二哥,今天你可是干了件不漂亮的事啊!”单通被问的一头雾水,于是对王伯当说:“贤弟此话怎讲啊?为兄干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啊?”王伯当说:“兄长今天是不是买了匹马啊?”雄信很是惊讶:“这倒奇怪了,贤弟你怎么知道的?今天我确实是买了匹宝马良驹。”王勇嘿嘿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兄长花了区区五十两银子就买了一匹千里龙驹,好会贪小便宜啊。人家卖家都怪你抠门了!”虽然价钱是秦琼要的,但是终究是自己占了便宜。于是单雄信脸一红说了句:“这个。。。莫非那卖马之人和兄弟认识?要是这样,少多少钱我补给他就是了,贤弟不要动怒。”王伯当仰天打了个哈哈说:“要说那卖马之人别说是我们两人认识,就是整个绿林道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单二哥,你买人家马就没问问人家家住何地姓什名谁吗?”单通说:“我问他了,他说是济南府人氏,姓王,我还拖他给秦琼秦二哥捎信了呢。”王伯当摇摇头说:“哥哥啊哥哥,要说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啊!实话跟您说了吧,那卖马之人正是山东小孟尝秦琼秦叔宝。”单雄信一听这话哎呀一声,悔恨的又跺脚又搓手又咬牙。自己天天念叨的英雄豪杰来到自己庄上还不认识,不但买了人家马,还占了人家便宜。这把单雄信给悔的连忙问王伯当谢映登:“他怎么就不说呢?秦二哥现在何处?”王伯当说:“他就在潞州城里的小儿客栈下榻。”那单雄信是个火爆性格,一听这话起身拉住王谢二人说:“那还等什么啊!你两个快快随我去招秦二哥!”俩人答应一声三人说走就走,刚到后院牵上马还没出门呢,就见府上的家丁善轴边哭边跑过来找单雄信:“二员外不好了,大员外被太原府的李渊给射死了!”雄信一听就像半空里打了个霹雳,差点晕过去。原来单通单雄信有个亲大哥叫单雄忠,也就是前面说的在临潼山茶树岗被李渊无意中射死那位,本来是带着家人去长安游玩,没想到这一去就回不来了。本来按理说早就能回二贤庄了,但是各个关口都不让死人进来,所以这些家丁只能抬着单雄忠的尸体绕远路走一些穷山辟岭,足足走了几十天才回到潞州。单雄信心乱如麻,只能对王伯当谢映登说:“二位贤弟,我家中出此大事。恐怕不能和你们去找秦二哥了,就麻烦两位替我走这一趟,如果没有追上以后你们去山东的时候一定要替我跟二哥谢罪。”王谢二人只好说:“一定一定,哥哥节哀顺变,赶紧料理大员外的后事吧。”于是辞别单雄信飞马去追秦琼。单雄信在庄里料理大哥的后事,从此对李渊是恨之入骨,暗暗对天发誓:“可恨的李渊先杀我恩师,后杀我兄长。我单雄信此生不杀李渊报此大仇誓不为人!”
王伯当哥俩来到小儿客栈一打听,王小二说:“秦爷回来结账收拾行李就走了。”王伯当心恨这王小二为难秦琼,正好把气都撒到他身上,把小二揍了个鼻青脸肿。回身出了客栈上马继续追赶秦琼。可是追了一宿也没追上,为什么呢?秦琼就怕有人追他回去没面子,于是就没走大道,传走华山上偏僻的山路。就这样走了一宿,晚上寒风凛冽,加上一天也没怎么吃东西。就受了风寒了,觉得头重脚轻,叔宝是个硬汉,咬咬牙又走了十多里地,就觉着双脚发软不听使唤了。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座道观,就打算进去休息一下。没想到刚走到道观门口,脑袋一晕仰面摔倒在地,秦琼本来就一百**十斤,背后那两根金锏有一百多斤,砰地一声把地上的青砖给砸碎了七八块。观里的小道士被这一声响吓了一跳,出来看到秦琼仰面倒在地上,赶紧通知观主:“师父,外面有个醉汉倒在咱门口了。”那观主姓魏名徵字玄成,是魏州人氏,此人从小就喜欢读书,什么四书五经,天文地理,诸子百家无所不通。诗词歌赋,奇门遁甲,治国之道无所不晓。而且精于医药之术。此人胸怀救国安邦之志,遇到英雄豪杰落难都要尽力相助。俗话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魏征本来也是一心要报效国家。可是隋朝的时候看中门阀出身,而且重武轻文。像他这样出身贫寒又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根本入不了仕途。魏征感叹生不逢时,于是心灰意冷之下,于是隐居在这华山东岳观拜观主徐洪客为师做了道士,后来老道士要出去云游,就让魏征做了观主。回说魏征带着俩小道士出来观看,魏征近前一看只见秦琼满脸通红,双口紧闭,双目无神似睁非睁。叫了几声叔宝也没答应。把手一碰秦琼的脑袋感觉滚烫。于是对徒弟说:“那是什么醉汉,此人是病倒咱门口的。无量天尊,出家人有好生之德,赶紧把他扶回道观吧。”于是和俩小道士把秦琼连拉带拽好不容易弄到观里,给他解下背后双锏,仨人也拿不动,只好放在大殿墙角。又把叔宝扶到客房躺下,把三人累的满头大汗,魏征喘了口气赶紧给他把了把脉,知道叔宝是内伤肠胃,外感风寒。赶紧服了自己炼制的丹药。又给他盖了两床被子发发汗,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秦琼发了一身汗,一觉醒来感觉浑身无力,但是精神好了一些。只见一人推门而入,秦琼一看来者一身道士打扮,头戴三插鱼尾道观,身穿八卦紫萝道袍,足踏六孔鞋。白净面皮,三缕长髯飘在胸前。慈眉善目,约莫三十七八岁年纪。站在那一派仙风道骨。正是魏征魏玄成。只见他微笑着进屋问道:“无量天尊,壮士身体好些了?”叔宝赶紧起身抱拳施礼:“多谢相救,在下已经好了很多。不敢请教道长尊姓大名。”“贫道俗家姓名魏征,敢问壮士大名?”“不敢当,在下山东济南府人氏,姓秦名琼便是。”魏征眼前一亮赶紧问道:“老听江湖上的朋友提到山东济南府锏打三州六府,马踏黄河两岸,赛专诸小孟尝秦琼秦叔宝,难道就是阁下不成?”“那只是江湖上朋友抬举瞎叫的,不敢正是在下。”“哎呀,真是久仰久仰!”两个人坐下来越谈越投机,秦琼发现魏征虽然不会武艺,可是说到对当今天下的看法和治国安邦之道见识远在自己之上,不禁敬佩之心油然而生。正说得高兴一个小道士匆忙推门而入,对魏征打个稽首在魏征耳边说:“师父,潞州单员外来咱观里要为亡兄开个道场祈福。”魏征对叔宝说:“贤弟先在此休息,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吩咐小道士给秦琼备饭就出客房来到大殿见单雄信,因为两人早就相识所以携手分宾主落座。单通把来意一说,于是魏征吩咐小道士备好法器就要和雄信去二贤庄做法事。单雄信趁着功夫边喝茶边来回溜达,忽然看到大殿墙角上有一双金锏靠在那。于是等魏征准备好了就随口问道:“魏道长,我记得你不会武艺啊,怎么观里还有兵器呢?难道您也相当练家子了不成?”说着一指墙角的双锏,魏征捋须呵呵一笑:“你说笑了,魏某这么大年纪了,而且手无缚鸡之力。练什么武啊?这双锏是一位病倒在此的朋友的,此人是山东济南府人氏,说来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二员外你估计也应该认识。”单通一听济南府三个字眼一瞪问道:“那人姓甚名谁?”魏征微微一笑说道:“二员外可听过孝母赛专诸,交友似孟尝,锏打三州六府,马踏黄河两岸,神拳太保双锏大将这个外号?”单雄信哎呀一下大声说道:“可是秦琼秦叔宝兄?”“正是。”“现在何处?”“就在后院客房里休息呢。”单雄信一听秦琼在此心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赶紧让魏征带路来到后院,雄信快步来到客房门口推门而入,真看到叔宝吃完饭躺在床上休息,单通有些激动大叫一声:“叔宝兄!”好家伙,好像半空打了个霹雳一般,吧秦琼吓得一哆嗦,心说谁啊。抬头一看原来是单雄信,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也躲不过去了,赶紧起床作揖:“单员外多多恕罪,秦某。。。”就有点说不下去了,单雄信一看秦琼这一身衣服就都明白了,赶紧抓住他双手:“叔宝兄不必说了,单某明白。”秦琼眼含热泪说了声:“多谢。”于是两个人坐下来一谈,没想到是相见恨晚越说越投机。单雄信非要带秦琼回自己家养病,于是和魏征一块回到二贤庄。秦琼来到二贤庄,看到正在办丧事就问怎么回事。单雄信就把李渊射死自己大哥单雄忠的事和秦琼说了,叔宝安慰了雄信一番。魏征做够三天法事就告辞回东岳观了,单雄信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每天和秦琼两人谈天说地把酒言欢。两人结成了莫逆之交,这一天忽然魏征又来到二贤庄,单雄信和秦琼出门迎接。互相寒暄了一番让进屋中落座,单通问道:“道长突然来我二贤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魏征说:“无量天尊,今日贫道是帮人带路来找叔宝兄的。”秦琼连忙问:“是什么人?现在何处?”魏征说:“就在门外,因为不好意思进来,所以请贫道先来通报一声。“秦琼和单雄信很是好奇,于是起身出门一看,只见一人满身是灰背朝大门站着,秦琼抱拳上前问道:”请问兄台是。。。”那人一听叔宝说话突然回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秦琼面前抱拳单膝跪地哭道:“小弟一时糊涂,害的兄长你受此大苦。都怨兄弟,还请二哥恕罪。”秦琼连忙扶起来者一看,原来是樊虎樊建成。连忙问道:“兄弟你怎么来了?为兄怎么能怪你呢?”樊虎抹了抹眼泪才把两人分手后的情形告诉了叔宝。原来两人分手后樊虎来到泽州办完公事顺路又玩了几天就把和秦琼约好在潞州汇合的事给忘了,直接就回了济南,到了济南府交了公文后来到秦府看望秦琼,没想到秦琼还没回来。秦母很是着急就问樊虎:“贤侄啊,叔宝和你一块去的山西公干,怎么过了这么多日子还没回来啊?”樊虎这才想起和秦琼的约定,只好安慰了一番秦母就回去了,可没想到过了半个月秦琼还没回来,秦老夫人想儿子想的的病倒了,就叫秦安来府衙找樊虎。樊虎赶紧来到秦府,只见老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见樊虎来了才强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对樊虎说:“贤侄啊,叔宝一去两个月还没回来,老身怕他在路上有什么差池,想请你再去趟山西找找我儿,你看可否啊?”其实樊虎这些日子被贾闰甫柳州臣和衙门的兄弟们天天责怪,就是秦母不说他也要去山西,于是赶紧答应:“秦二哥这么多天也没回来,小侄也正纳闷呢。老伯母既然开口了,小侄这就准备行装去山西找二哥。”说完就告辞来衙门请了一个月的假骑马直奔潞州。
樊虎一路风尘朴朴这一天傍晚来到华山地面,正赶上天上飘起鹅毛大雪,樊虎一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愁没地方投宿呢,忽然看到只有一座东岳观,于是来到道观叩门,一会功夫出来一个道人,正是魏征魏玄成。魏征就把他让到观中。命小道士给沏了一杯热茶。两个人坐下闲聊。魏征问:“这位居士从何而来要到何处去啊?”樊虎说:“在下从济南府来,要去潞州府找个很久没回家的朋友,路过宝观正赶上下大雪,所以想在此借宿一宿,明天在赶路。”魏征是个热心肠,一听樊虎要找人就说:“不知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每天来我道观里参拜的人很多,没准贫道能帮你一马。”樊虎一听就说:“要说这人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名气的,姓秦名琼字叔宝。”魏征缕须仰面哈哈一笑说:“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要找的人我还真知道在哪。”樊虎一听高兴地连问秦琼现在何处,魏征说:“今天天色已晚,而且雪下的也大,这样吧,明天一早贫道带你去找那秦叔宝。”于是樊虎就在东岳观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魏征找了头驴子骑着带樊虎这才来到二贤庄。
且说秦琼给单雄信引见了樊虎,进到屋里樊虎就对秦琼说:“小弟把和兄长汇合的事给忘了就直接回了济南府,老伯母这些日子因为想念二哥你已经病倒在床了,所以央求我来山西找你。”秦琼十分孝顺 ,一听老娘病倒了赶紧细问是什么情况。樊虎说:“二哥放心,家里有兄弟们帮忙照顾没有问题。”秦琼还是不放心赶紧向单雄信辞行:“单贤弟,为兄得赶紧回济南了。”单通拦住说:”秦二哥你不能回去啊!“”这是为何啊?“”现在虽说你病已经好了,可是身体还很虚弱,现在外面寒冷又下大雪,路上你万一再受风寒病倒了,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老伯母怎么办啊?“秦琼一听也在理,于是默默不语了半天才问:“即是如此,该如何是好?”单雄信说:“可以先让樊兄弟回去报信,说哥哥你在我这没事,先让老伯母放心,然后等二哥你身体养好了再回济南,你看如何?”秦琼看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只好同意了,事不宜迟,单雄信命人拿来二十两纹银赠给樊虎又取出五十两白银和一批丝绸对他说:“既如此我就不留兄弟啦,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这五十两和丝绸麻烦你捎给老伯母以表单某的孝意,就麻烦樊贤弟了。”樊虎和秦琼推脱不过只好收下,谢过单通后,樊虎嘱咐叔宝早点回去就洒泪而别’直奔济南。
要说这赤发灵官单雄信为什么留住秦琼没让他和樊虎一块走呢?除了因为叔宝的身体问题之外因为还要准备一份厚礼送给秦琼,因为还没备好,所以暂时要留住秦琼。就这样秦琼留在二贤庄养病,过了春节又过元宵节,这一天叔宝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因为太想念老娘了所以就来向单雄信辞行要回济南,单通知道秦琼的心思,虽然不舍也只好同意。
于是单雄信大摆筵席给叔宝送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雄信说:“秦二哥,咱们兄弟临别在即,小弟想送兄长一件礼物当个念想。”叔宝坚决不要说:“这些天秦某已经没少麻烦贤弟了,哪能再要礼物。”单通呵呵一笑说:“小弟这件礼物叔宝兄你肯定喜欢。”说完一拍手,手下人把黄骠马牵过来了。马背上还有一副做得十分精细的鎏金马鞍,看样子是特意给他做的。铺盖和双锏都挂在马鞍两边。只见这宝马被喂得膘肥腿壮,皮毛发亮。显然是单雄信精心照料了,秦琼一见黄骠眼圈立马就激动了,放下酒杯起身来到马前面,抱着黄骠马的鼻子流了几滴英雄泪。忽然想起失态了赶紧抹抹眼泪回身作揖谢过单雄信:“多谢贤弟厚赠,黄骠为兄就却之不恭了。只是这副鎏金的马具价值不菲,我不能要。”单雄信心里竖起大拇指,心说:“秦琼真是个轻钱财重情义的人,对畜生尚且如此,要是对朋友肯定是两肋插刀,看来这个兄弟我是交对了。”只见单雄信假装生气大声说道:“二哥你是不是瞧不起小弟,嫌俺的东西不干净不成?要是如此你立刻就走,以后再也不用见面了,就当我单通从不认识你这个人!”秦琼一看生气了,只好勉为其难说:“贤弟不要动怒,即是你一片心意,为兄收下了就是。”单通转怒为喜哈哈大笑:“这才是我的好二哥!”两人又聊了一会,秦琼就告辞要走了,雄信又给叔宝拿了五十两银子当路费,秦琼推脱不过只好拿了二十两。单雄信一路送出天堂县,还要接着送,秦琼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我兄弟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吧。”于是兄弟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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