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后吴勇打电话给我。
“你和跟屁虫怎么回事?”
“别提了,这厮黑我。”
“咋了。”
“就趁我睡觉黑我啊。”
“你**了?”
“我不清楚,不过看她那样估计是失了。”
“你小子行啊你!”
“老子啥都没干。”
“哥们儿,你说这话真没人信。”
“我知道我毁了。”
“你高中的事定了没?”
“被东方学校录取了。”
“是那个全市高中生的梦乡,市一中的分校东方学校吗?”
“没错。”
“你行啊你,当初我就想上东方学校,听说历届男女比例都在三七,只上不下,质量又好,各种性格各种味儿的姑娘,学校环境又是全市最好的,硬件设施堪比大学,最重要的是宿舍有空调,厕所还有热水器!”
“那你干嘛不去?”
“我倒是想啊,人家不要我,说我第一志愿填了市一中,成绩再好也没用。”
“你什么分数来着?”
“语数英四百二十五,九科全A。”
“丫的公费生得语数英市内一百名以内,自费生中考前就预订完了。”
“那你咋进去的?”
“我干妈啊。”
“羡慕嫉妒恨啊,你掉温柔乡了。”
“温个屁,我干妈在东方肯定有眼线。”
“你干妈怎么个意思?”
我一想到干妈说大学后让我和田恬结婚就浑身的苦痛:“她说大学让我和田恬把事儿办了。”
“这不还没大学呢吗!”
“敢情你觉得我高中三年还能怎么的是吧?”
“那是,难不成还像初中那样到手的肥羊宰不了,想吞的肥肉又不敢吃。”
“我想我是满汉全席在前桌斯人独衷大米粥了。”
“该不会跟屁虫也上东方了吧!”
“这倒没有,她妈不让她来。”
“这不就得了!”
“都说我干妈在东方有眼线了。”
“偷吃偷吃,何为偷,再为吃?”
“我要是能偷吃初中就偷了还用等到高中。”
“初中是因为你有跟屁虫成天跟你后面吃屁。”
我想了想:“是啊!”
“据我所知,东方是全封闭模式,一个月开放一次,每个礼拜六下午三点后出门,礼拜日十二点前务必返校,你看,你有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而且还没有跟屁虫,你丫还不成仙了!”
“你丫怎么这么上道?”
“那是!没读东方学校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希望是吧。”心里已经在打算怎么约女生在外面过夜。
“我就惨了,我这儿的姑娘长的黑不说,还粗糙得像抹布。”
“你别这么说,这几天多少也看到成色不错的。”
“你有所不知,成色好的多半是外地的。”
“外地的咋了,又不结婚。”
“你没听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吗?”
“老天爷,那就让我做个无恶不作罪不可赦的流氓吧!”
“我爸妈管得严,不像咱们初中住宿不回来睡觉都没事儿,现在我要是不回来睡觉,还不被扒了皮。”
“那就正儿八经地找个女朋友,然后跟你爸妈说我要和她结婚,我要和她生孩子,我要让你们抱孙子。”
“然后就直接判死刑了。”
“你放心吧,你会找到真爱的。”
“我预计着头个学期就整点事儿出来,然后回泉州,真心不想在这儿当光头和尚。”
“你想回来?”
“想得快疯了。”
“那就回来。”
“你说的轻巧。”
“我就不信你爸妈非逼你在昆明读书。”
“还真就逼我了。”
“你就说最放荡不羁最反叛无常的初中都过来了,何必呢。况且你成绩又不差,都考上一中了还不上,你是傻啊还是蠢啊。”
“你这话我说过了。”
“你爸妈咋说?”
“他们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真是伟大又善解人意的父母啊。”
“所以哥们儿就寻思开学后找人打一架,最好给开除了。”
“开除你就二了,一中知道你是人家吃剩的也不会要你了。”
“大不了老子回炉一年。”
“我去!到底是什么驱使你连回炉的想法都出来了!”
“因为我要快乐!我要自由!”
“真是二十一世纪为了爱与强势力坚持不懈做斗争的新新人类。”
“你觉得我这一想法怎么样?”
“别,你还是安心做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二货人类吧。”
“你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吴勇说对了,谁都不会想到一个才高一的学生就被告知有了未婚妻,而且这个人还和自己在同一张桌子吃饭,甚至这个人还是自己的语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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