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似乎看到了安若溪的心声,继续絮叨道:“小丫头,也许你肯定不会相信,但这些确实事实,虽然,这些都是作为医生的耻辱,但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这个社会真的很黑暗,充斥这各种各样的肮脏。我看你,这么爱哭,肯定是个没有接触过社会的小孩子,你这样的孩子就更要小心了,不要那么轻易的去相信别人,尤其是陌生人,要学会保护自己。小丫头,你们肯定会笑话我这个爱啰嗦的老太婆吧!你们不知道我在医院里是出了名的絮叨婆,那些个小丫头片子都称呼我为阿婆!呵呵!”
安若溪连忙微笑着说道:“怎么可能笑话阿姨呢!我可以感受到阿婆这是关心我们才跟我们说这些的,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而旁边的护士听着那医生絮絮叨叨的话出奇的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而不断的点头表示认可。又一个护士开口冲安若溪和席琳雪说道:“我们在医院里确实称呼王医生为阿婆,但不是因为王医生絮叨,而是因为王医生是真的对我们,她对待我们这些护士就像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说的话也是实实在在的真理,她的话让我们少走了好多的弯路。”
那医生听到护士的话,乐哈哈的说道:“小雅,你这丫头的嘴又变甜了啊!哎!到了到了,大家赶紧把病人送到手术室,准备手术。”
虽然,这王医生说话絮叨,但做起事来还真是雷厉风行,刚到医院就立刻着手开始手术,连挂号缴费什么之类的破事直接给省了,动手术为先。
守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思绪像缠绕纠结的线,一圈一圈的缠着安若溪脆弱的心灵。世界那么大,那么的喧哗,可怎么感觉那么的孤独,她就像一个呆呆的木头人,眼神痴呆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花开柳绿,盛开的心事,一场季节的雨下来,就成为了残存的腐朽。正如木头人不应该存在在这个有心的世界,安若溪觉得她也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有心但很痛的世界。或许她真的不该来到这里,在这个满是角落的地方,却没有一个可以安放心灵的地方,她的到来,带来了许多许多的不好,就像一个厄运制造者一样,在自己痛苦的同时,将更深的痛苦带给了身边的人。
安若溪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守望着她几近崩溃的心灵,席琳雪也呆呆的坐在,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座位的距离,她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双手埋在腿间互搓,身体时不时的颤抖一下,像做了什么噩梦一样,眼睛总是不禁的瞟向安若溪的方向,却不敢过多时间的停留。
病房的门开了,急切的安若溪拽住医生的衣襟,急忙问苏雨音的情况,虽然,那位“阿婆”早就给她们两个吃了定心丸,但在没有最终确立之前,她们的心里还是充满了紧张和忐忑。
得知苏雨音已经醒过来的事实,安若溪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在此刻落了下来。如果,苏雨音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估计真的会恨死自己,虽然,这事是席琳雪做出来的,但她对席琳雪提不起任何的恨意,她们两个在一起长大,虽然在中间短暂的分离了几年,但安若溪想没有人会比她更懂席琳雪,即使她的父母也比不过。席琳雪做出这样的事,过错肯定不在她,而是在她安若溪身上。
她不能去恨,更不能去责怪席琳雪,她能对她说的,只是“你好傻!”可这话她没有说出口,有一种淡淡的障碍阻隔着她将这句充满温情的话说给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闺蜜,那个做任何事为了她的好姐们。
泪水流了出来,甜甜的,不是苦涩的味道,她的心里是高兴的,有一刹那解脱的感觉,她没有了那沉沉的心理负担,一切似乎又美好了起来,只是对苏雨音的愧疚似乎又浓重了起来,这无疑又是一笔沉重的感情债,安若溪不喜欢欠债,超级的不喜欢。可她该怎么做呢?该怎么去还了这沉重的债。
她没有进苏雨音的病房,独自一人上了天台。一个人的时光,在安若溪认为无疑是最美好的,虽然,会有孤单,会有寂寞,但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想起那个突然闯进自己心灵的家伙,想起两个人的时光,更重要的是一个人的时候,世界显得格外的可爱,安谧,她可以让自己的心肆无忌惮的飞翔。
静静的站在天台的边缘,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闯进了心田。短短一个学期的时光,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让安若溪有些消化不良,她感觉自己真的变坏了,不再是以前妈妈眼中的好孩子了!在这一个学期,她谈了恋爱,打了架,好多的事,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甚至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在这一个学期的时间里,她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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