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夜色已经更浓了。
“三弟,你可知道那个时候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赵宥走到燃着的明灯前,挥了一下手臂,灯一下就熄灭了。
房间里此时只剩下两个人,看不清楚彼此的深情,微微的喘息声却听得更加清楚。赵皞微微摇了摇头,全不顾他是否瞧得见。
“我在想,我的心里哪怕再心虚,可这场戏却不容的又半分的差错!”赵宥来回走了几步,将窗子推开,外面的风登时就灌了进来,他又只得将窗子关了上。
“你演好了!”赵皞起身向窗子的方向走去,和赵宥并肩站着,抬头望着那一片昏暗的天空。
“没有一个人是喜欢演戏的,可又没有人能够不去演戏。我不确信!”赵宥微微合上了双眼,深深吸了口气。
纵然是出于一片好心的欺骗,可一旦出了差错,好心倒未必是好意,要别人如何接受。
赵皞拧了拧眉头,已经完全不能够明白赵宥话里的意思,却不得不承认此时的他或许真的不同往昔,自己竟然也有看不明白的时候。
“参见二殿下。”
“都已经到了现在,军师和将军都不必再如此拘礼了。”赵宥从早晨开始,心里头是空空的一片,千头万绪不知该如何来理清了。
“殿下,今日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叫嚷着要出战去。这全都依赖殿下!”孟启一脚踏在营帐里的一个破衣柜上面,伸手捋着络腮胡子,右手里握着枪在地上微微转动,地上的土向里陷进去一块。
“将士们如此信赖我,我却是在糊弄他们。”赵宥这一天里在军营里四处走动,倒越发将将士们看的如自己亲兄弟一般,此时不免有几分感情用事。
一时,营帐里安静了下来,孟启手里的长枪停止了转动,萧落微微合着双目,嘴角带着几分笑意;言痴握着地图的手在空中微微颤动了一下。赵宥看了众人一眼,心里又觉得不是滋味,“将军,可有什么好的计谋来!”
“还是让军师来讲吧!”萧落此次打仗倒是事事放手,一开始的时候虽引得赵宥百般尴尬,但他念在他多年守卫疆土,又是一员老将军的面子上,都一再忍了。此时,又听得此言,心里的怒火烧的更旺了。“萧将军,我现在想听听每个人的看法。”
“回二殿下,属下的计策怕是殿下不听也罢!”萧落放下手里摆弄着的旗子,躬身向赵宥行了大礼。
偏偏赵宥心里正是十分郁结,便硬是和他较起劲来,“将军征战沙场多年,如此说想必是过谦了。且说给大家听听吧!”
“是!那属下就直言不讳了。属下猜测不出五天古滇必回大举进攻桂林。属下以为桂林易攻难守,而古滇照目前的形势开看,势必会同我军一战,因此我们可以做两步打算。一来,我军主动放弃桂林,转入西梁境内迅速部署好一切,作长久打算。”萧落俯身在沙土上时不时插一把红色的旗子,赵宥看得迷糊,又不好打断。一旁的孟启却忍不住开了口,“将军,你这可是置百姓们的性命于不顾,将军近来是如何了?怎么?”赵宥摆了摆手,再看了一眼众人面色皆是阴沉沉的,胸口一起一伏喘着粗气,显然是不赞成,只得问道,“将军的第二条路是什么?”
“第二条路就是,我们主动出击,派一部分的兵力在大沧山设下埋伏,将敌人在大沧山驻守的士兵除掉。我大军就趁混战之时迅速登上大沧山顶上,摆好阵势,只等着古滇大军的到来。等到他们向大沧山发动救援进攻时,我军就在山上埋伏,到时候数万支火箭齐发,借以天险之势,就不怕打不败他们!”萧将军话音刚止,众人亦是敛着气息,半晌无话。
“军师,你的看法呢?”赵宥对萧落的话不置一词,转而对着言痴道。延迟摇了摇头,手里握着的地图轻轻落到了地上。
“孟将军?”
孟启将头别到一边,泄气的坐到箱子上。
“萧将军,你看你多厉害,你一开口,大家都开不得口了!”赵宥倒了四杯酒,自己喝了一杯方开口,“在皇宫里,父皇从不允许我们多沾酒水,我也只得偷着喝几杯。今日,大家就陪我喝一杯!”说完又倒了一杯,一旁的三人上前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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