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我再次见到寻欢时，他理所当然地问起昨晚发生的事。
“他奶奶的，我差点被她女票了，”我愤慨地说。
经不住寻欢的再三追问，我只好将昨晚的经历讲述一遍，寻欢听后哈哈大笑，说：“她给你钱，你就拿着呗。”
我说：“那怎么行？拿了他的钱，我就变成鸭子了。”
寻欢说：“鸭子又怎么了？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做富有的鸭子，也不做贫穷的正经人。”
我说：“你还可以做富有的正经人，这是第三种选择。”
寻欢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他继续盘问我：“你昨晚跟她做了几次？”
我仔细地想一想，说：“我也忘记了，好像只做了一次。”
“一次就做到大天亮吧，”寻欢狡黠地笑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个小嫂子肯定不会让你好好休息，她**极强，一晚上要折腾好几次，寻常男人根本招架不住，据说她的老公就是为此离家出走的。”
“她可以去百花深处上班啊，既赚钱又能解决问题。”
寻欢笑笑说：“你觉得这少妇怎么样？只要你想跟她上床，我今晚还可以把她约出来。”
“算了吧，”我推辞道，“我昨晚过度消耗体力，导致肾阳亏损、元气大伤，恐怕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继续上场作战。”
“你就别跟我谦虚了，你还有不行的时候？”寻欢拍拍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年纪大的，我还认识两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们是三藩市艺术学院的学生，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你回家好好打扮一番，我今晚就把她们约出来吃饭，如果发展得顺利，还可以把她们带到酒店开房间。”
★★★★★
当天晚上，我们和两个女孩在餐厅见面了，这两个女孩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性感，一个穿着热裤，露出修长白皙的美腿，一个穿着紧身短裙，显出浑圆上翘的丰臀。
我们邀请女孩坐下后，寻欢点了奶茶、冰淇淋、薯条、炸鸡、汉堡等一大堆东西，把整张桌子都摆满了，我们就一边吃喝一边聊天。
热裤美女吃完一个炸鸡腿，问我和寻欢：“你们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们是海员，”寻欢微笑着答道。
短裙美女喝了一口奶茶，说：“听说海员的生活作风很不检点，尤其在外出航海期间，只要货轮抵达某个港口城市了，他们都要上岸去红灯区逛一逛。”
“红灯区是什么地方？”寻欢故意装出一副傻样。
热裤美女低声对短裙美女说：“这个男生看上去像个坏人，想不到心地还蛮单纯的，连红灯区都没听说过。”
短裙美女接着问寻欢：“你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呢？”
“我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寻欢说，“静下来的时候，我喜欢品茶、种花、遛鸟、拉二胡。”
“这都是老年人的爱好啊，”两个美女惊讶地说。
“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寻欢继续胡扯，“我酷爱体育运动，从星期一到星期日，我每天都安排得很妥当，周一打篮球，周二打排球，周三打羽毛球，周四打乒乓球，周五打保龄球，周六打高尔夫球，周日打玻璃球，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无论刮风下雨、严寒酷暑，从来都没有间断过，虽然很辛苦，但是为了磨练意志、增强体质，我一直咬牙坚持到今天，男人嘛，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热裤美女说：“真看不出来，你的爱好还蛮广泛的。”
“当然，我是静若处男……”寻欢突然卡壳了，急忙向我求助，“孤鸿，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我答道。
寻欢说：“对，对，我兄弟总结得很好，这就叫动静皆宜。”
短裙美女说：“过去我一直对海员心存误解，以为你们只知道吃喝票赌，通过今天与你交谈，我对海员这个群体又有了新的认识和了解。”
“吃喝票赌？”寻欢愣住了。
热裤美女说：“也不能怪我们有偏见，你们海员的名声确实不太好，我早就听别人说过，你们经常去娱乐场所找小姐玩。”
“这简直是造谣！”寻欢故作激愤状，“别的海员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我柳寻欢是正人君子，从来不参与不健康的娱乐活动，而且我极其讨厌在外面找小姐的男人，这些男人的品味太差了，再怎么饥渴也不能去垃圾堆里找食物吧。”
热裤美女说：“也许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我总感觉你不是那种作风正派的人，就算你从来不光顾色se情场所，我从你的一言一行也能推断出，你对待感情不可能一心一意、贯彻始终。”
“此话怎讲？”寻欢问。
热裤美女说：“你的言行举止太轻浮，不够踏实不够稳重，很难让人对你放心。”
“你们不要被我的外表蒙蔽，”寻欢解释道，“其实我是品行端正的绝种好男人，我对待感情忠贞不渝、专注认真，一生只愿爱一人，假如我跟某个女人相爱了，除非对方先提出分手，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移情别恋、见异思迁的。”
两位美女都渐渐听入迷了，寻欢就继续编造谎话：“我的前女友叫江诗妍，我在她身上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最后却被她无情地抛弃了。”
“她为什么要甩掉你呢？”短裙美女问。
寻欢说：“她怀疑我在外面勾三搭四、招惹别的女人，其实我什么都没干，我是清白无辜的，这只是一场误会啊。”
“哎，真是可怜，”两位美女感叹道。
寻欢用一种悲伤的语调说：“同诗妍分手以后，我的情绪很低落，甚至有轻生的念头，在我最痛苦失意的时候，是我的兄弟拯救了我，是他让我重新看到生活的希望，”寻欢转过脸来，深情地望着我。
两位美女感慨地说：“你和你兄弟的感情真好。”
“当然，”寻欢搂着我的肩膀说，“我们情同手足、亲如骨肉。”
我感觉很不舒服，把寻欢的手臂挪开了。
寻欢接着说：“时至今日，我已经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未来的日子还长，我要振作精神、树立信心，争取早日找到真爱。”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插嘴道：“对不起，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家了。”
不等他们三人回话，我便起身离开座位，快步走出餐厅。
我走到马路边，正准备伸手拦的士，寻欢从后面追上来，叫住我说：“你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妹子眼看就要上钩了，你怎么现在就撤退呢？你不想跟她们做床上运动吗？”
“我还是回家去吧，不打扰你们了，”我对寻欢说，“你就找家酒店开个房间，跟她们玩双飞吧。”
寻欢叹息一声，说：“兄弟，我向你道歉，我刚才不该提到江诗妍，不该说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只顾着嘴上快活，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没事，你说她是你孙女都没问题，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我语气平淡地说。
寻欢拉着我说：“既然你不介意，那就别多想了，跟我回去吧，咱们要趁热打铁，争取今晚把这两个小美人骗上床。”
“你还想把别人当成傻子忽悠？”我用嘲讽的语气说，“你真是装B（逼）装上瘾了，装bi(逼)比草bi(逼)都好玩吧。”
“简直是莫名其妙，”寻欢满脸困惑地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正说话间，两个美女从餐厅出来了，缓步走到我们跟前，说：“你们还有别的安排吗？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学校了。”
寻欢急忙劝道：“别着急走啊，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找个地方玩玩。”
两个女孩同意了，寻欢大喜过望，扯扯我的衣袖说：“别在这儿傻站了，快跟我们走吧。”
我推开寻欢说：“你跟她们去玩吧，我不去了。”
寻欢和两个女孩都愣住了。
我转身要走，寻欢拉着我，一脸严肃地说：“孤鸿同志，我要批评你了，你怎么能脱离组织单独行动呢？今晚你必须跟我们走，这是我的命令。”
我懒得搭理他，执意要走，寻欢一再挽留。
旁边的热裤美女彻底失去耐心了，发牢骚说：“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还去不去玩了？”
寻欢陷入两难的境地，经过反复思量，他最终无奈地叹口气，对两个女孩说：“很抱歉，我今晚不能陪你们了，我兄弟心情不太好，我要开导开导他。”
热裤美女用略带讥讽的腔调说：“我看他不光是你兄弟，他还是你的情人吧。”
“你说啥？”寻欢怔住了。
短裙美女也跟着说：“我终于知道你的前女友为什么要跟你分手了，她不是担心你沾花惹草、处处留情，而是不想跟你的兄弟争风吃醋。”
“不，不，你们误会了，”寻欢还要跟她们解释，这两个小妞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寻欢恋恋不舍地望着她们的背影，不无遗憾地说：“看看她们的屁股吧，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多丰满多诱人，玩背入式肯定特刺激，可惜啊，这两个浑圆的丰臀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说：“没关系，你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寻欢满脸困惑地说：“我真是想不通、搞不懂，这种火辣的身材就不能让你冲动吗？”
“这不算什么，我见过更美的屁股。”
“在哪里？你带我去看看。”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寻欢说：“你我徘徊于花街柳巷之中，什么样的女人没尝试过？这两个小妞又算什么呢？女人的外貌看似千差万别，其实下面的那个器官都是差不多的，无非是松紧不一、大小不同，还有什么其它的区别吗？”
寻欢冷笑一声，说：“什么叫下面的器官都是一样的？只有操不到好bi(逼)的可怜虫才会用这种蠢话安慰自己。”
我对寻欢说：“就算你把全天下的美女都睡一遍，你又能怎么样呢？这是特别值得炫耀的事情吗？这能证明你比其他男人都成功吗？”
“孤鸿，我们每天都能玩到新鲜的、火辣的、不同类型的美女，这是所有男人都向往追求的一种生活，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活得这么潇洒，我们花天酒地、寻欢作乐的时刻，很多失败的男人只能一边看毛片一边玩自己的小鸟。能过上这种夜夜笙歌的生活，你应该感到满足了，你应该整天把笑容挂在脸上，笑得比花儿都灿烂，甚至做梦都能笑出声来，这才是符合常理的，但我看到的事实却完全相反，你好像并不满意，并不快乐，那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到底在烦恼什么呢？你在为身边有太多美女而发愁吗？”
“寻欢，你不觉得空虚么？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下去了，你说得没错，我活得一点都不爽、一点都不快乐，我憎恨现在的自己，死气沉沉、麻木不仁，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而你也好不到哪去。我们都是被上帝遗弃的人，我们正一步步走向悬崖、坠入深渊，我们的存在毫无价值，我们的人生毫无意义，活成今天这副模样，我们应该感到悲哀。同正常人相比，我们在虚度光阴、荒废青春，总有一天我们会后悔的。从今天起，我不想浑浑噩噩、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了，我想干点有意义的事情，不但干的时候能体会到充实的乐趣，干完以后还能不后悔，不留下遗憾。”
寻欢问：“你想干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呢？”
“我还没想好。”
寻欢笑一笑，说：“孤鸿，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情，但我认为世上最无意义的事情，就是思考所谓人生的意义。你别看我讲话引经据典，其实我是个贪图享乐、肤浅粗鄙的俗人，从来不钻研什么高深莫测的大道理，也很少思考繁琐复杂的事情。我早劝你洒脱处世、游戏人间，但你不肯听我的话，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胡思乱想。你思虑太多，精神境界太高，是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你不适合纵情于色se欲之中，也许我将你领上邪路了。”
★★★★★
夜已深，我和寻欢在灯火阑珊的大街上徜徉，从某家女性内衣店门前经过时，我们看到橱窗内的塑料女模穿着一套黑色镂空蕾丝内衣，寻欢停下脚步，朝橱窗内望去，低声嘟囔着：“吗的，我恨不得把这塑料女模给ri曰了。”
“寻欢，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我叹息道，“如果这世上没有小姐，你可能早就走上犯罪的道路了。”
寻欢说：“不行，我今晚非要找个妞爽爽，不然回到家我都没法睡觉了。”
我说：“你想找小姐是不可能的，现在全国都在严打，三藩市所有的**都暂停营业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张。”
寻欢沉思片刻，说：“我们去百花深处逛一逛吧。”
★★★★★
凌晨时分，我和寻欢乘出租车来到百花深处，放眼望去，整条街的店面都关闭了。我们的车刚刚停稳，一个娇小玲珑、留着爆炸头、穿一身古怪服装的小女孩跑到出租车跟前，帮我们打开车门。
我和寻欢下了车，小女孩便缠着我们，细声细气地说：“二位老板，让我为你们服务吧，我带你们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让你们放心大胆地玩。”
我和寻欢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女孩是性工作者，可是她看上去就像个小学生，长着一副娃娃脸，身材也瘦瘦小小的，脚上穿一双三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就像踩着两根高跷，然而站到身材魁梧的寻欢身旁，她仍明显矮了两个头。
一阵大风吹来，袖珍女孩的身体竟开始左右摇摆，寻欢扶住她说：“小妹妹，你年纪太小了，我不可能跟你发生关系，等你发育齐全以后再来找我吧。”
袖珍女孩却说：“先生，你不要以貌取人，我只是长得比较幼稚而已，其实我早就满十九岁了。”
一阵狂风吹来，女孩又开始摇摇晃晃了，她抓着寻欢的胳膊说：“先生，你就点我吧，我经验丰富，对付男人很有一套，我肯定能让你舒服得死去活来。”
寻欢低下头看看她脚上的鞋，问道：“你身高多少？”
“140厘米，”袖珍女孩答道。
“脱掉鞋子呢？”
“那就只有110厘米了。”
寻欢说：“不对，你肯定多报了十厘米。”
我笑着对寻欢说：“你又不是找老婆，干嘛那么挑剔啊？我觉得这女孩挺不错的，女人该有的东西，她一样也不少。”
寻欢扭过头，用怨恨的口气对我说：“今晚的事全都怪你，本来我可以跟丰乳翘臀的极品美女共度良宵，就因为你在关键时刻犯病，我现在只能找一个半截子女人解决问题。”
“你说谁是半截子女人呢？”袖珍女孩气冲冲地说，“你以为你长得高就了不起了？你这傻大个！”
袖珍女孩踩着两个“高跷”要走，寻欢拉住她说：“别走啊，我还想跟你做活塞运动呢。”
“你去找你的丰乳翘臀大美女去吧，我是短腿平胸扁屁股，满足不了你！”袖珍女孩挣开寻欢的手，气呼呼地走了。
寻欢望着她的背影，惊奇地说：“这小不点的火气还挺大的。”
我对寻欢说：“今晚就到这里吧，我们该回去了。”
“他奶奶的，”寻欢懊恼地说，“自从下船以后我就再也没打过手枪，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的左右手又要重新上岗了。”
我大笑道：“哈哈，我帮你在地上挖个洞吧。”
寻欢恼怒地说：“孤鸿，你不要幸灾乐祸，如果下次再碰到这种鸟事，（此处删除敏感语句）”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