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宫正堂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孺复业虽是大秦皇帝的后代,但他却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宫殿,面对宏伟阔绰的殿堂,孺复业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使唤了。分宾主落座后,有宫女献茶,孺复业边品茶边和桃花宫公主交谈道:“公主,现在可以告诉我详情了吧?”桃花宫公主品口浓茶,轻轻放下杯子,沉思一会儿道:“我父姓张,单字盛,是南阳郡一字商号的东家,家赀万贯。可有一样是他老人家最大的遗憾,那就是没有儿子,故此老人家给我起了个男孩的名字张云奎。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那里来了一个使三节棍的,三节棍耍的很好,受他的影响,我也迷恋上了三节棍,成天在家拎个木棍瞎比划,闹得我父实在受不了了,最后给我请了个师傅,让他带我去学艺。也是我父轻信别人的缘故,跟了这师傅后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师傅,是个人贩子。落到人贩子手中的那段日子我受尽了折磨,后来人贩子把我带到外地贩卖,恰巧遇到子虚上人,子虚上人杀死人贩子后一共救了我们被贩卖的五位小孩。后来,子虚上人见我喜爱武功,他老人家教过我一年,第二年便把我送到他的好朋友云里海棠梅雨晴那里学艺,从此后我就正式成了江湖中人,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要你叫我师姐了吗?”孺复业闻言大喜,赶忙起身施礼道:“原来如此,师姐在上,请受小弟一拜。”张云奎连忙扶起孺复业道:“师弟,快快请起,不必拘于礼数。”谦虚一阵,大家重又分宾主落座,张云奎问道:“师弟,你是如何得罪那伙人的,他们为何要追杀你?”孺复业长叹一声,说了句,“师姐,真是一言难尽。”接着一五一十吐露了他的遭遇。
就在孺复业和张云奎谈话未了的时候,几位妇女的争吵声打破了大殿的宁静,白雪拎把明晃晃的长剑,气呼呼走进大殿,后面跟进几位相劝的妇女。白雪甩开阻拦她的妇女,闯到张云奎面前质问道:“师姐,这是怎么回事,干嘛把他带到桃花宫大殿,按照宫规我要亲手宰了他。”长剑抵住孺复业的项劲,看样子就要下手。孺复业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反抗是多余的,故而一脸的冷静,不做躲闪。
张云奎见状反而乐了,对拉扯白雪的几位妇女道:“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我呢。”几位妇女规规矩矩答应一声,退出了大殿。张云奎转回头笑对白雪道:“师妹,杀吧,我不会阻拦的。”一句话把白雪将在那里了。见此情形,只乐的张云奎两眼眯成了一道线,好不迷人,道:“师妹,叫你不要冲动,咋还是这脾气,这是我师弟,你想杀就杀吧。”白雪“我…。我…。”支吾了半天,这才把抵在孺复业项劲的长剑收了回来,赌气坐到张云奎身边闷闷不悦。张云奎笑着和孺复业道:“师弟,我师妹就是这性子,你多担待。”弄得孺复业十分尴尬,道:“小弟不敢,只是小弟不知如何得罪白师姐了,惹得白师姐生这么大气。”白雪闻言,怒容满面道:“谁是你师姐,要不是碍于我师姐的面子,对于你这种轻浮之人,我见一个杀一个,不信你试试?”一句话抢白的孺复业面红耳赤,无从言起。张云奎见状,对白雪道:“师妹,气消了,下去帮我料理一下宫里的事,我和师弟谈谈心。”见公主命令自己了,白雪不敢违抗,很不情愿的回声:“是”而后又狠狠瞪眼孺复业走出了大殿。
张云奎再次和孺复业赔礼道:“师弟,我师妹就这性子,别往心里去,我这里代她向你赔不是了。”起身就要行礼,慌得孺复业赶忙起身阻拦道:“师姐,这可使不得,小弟承受不起,你请坐,不然小弟只得告辞了。”张云奎见孺复业态度诚恳,也就只好作罢,姐弟二人重又归座。
张云奎和孺复业越交谈越觉亲切,甚至忘却了吃午饭的时间。说实话,孺复业万万没有料到在漠北还能遇到同门师姐,自然十分高兴了。他在桃花宫一共休息了两日,到了第三天吃过早饭,便与张云奎告辞道:“承蒙师姐抬爱,小弟今日就要起身,还望师姐体谅。”张玉奎听到孺复业要走,自然恳切想留道:“这才两日,何必如此着急,我们还有好多话要交谈呢,再留几日何妨?”孺复业只得和张云奎倾诉苦衷道:“师姐,其实我也很想多留几日和你交交心,只是小弟都耽搁好多时日了,师叔他们不知有多着急,小弟实在不敢再耽搁了,还望师姐体谅。”张云奎见孺复业去意已定,知道勉强不得,于是备了一些盘缠,依依不舍的打发孺复业上路了。
离开桃花宫,孺复业晓行夜宿,奔波了十日,这天终于返回到安置唐弥的那家客栈,一打听,店家说唐弥等人已经离开了这里不知去处,细问,店家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来,孺复业大失所望,无奈之下就要离开这家客栈。
谁知,几位客人的谈话引起了孺复业的注意。在客栈右边的一张桌子上,四位客人边吃边聊,其中一位穿褐色袍子的中年人跟其他几人道:“哥几个,你们不知道,几天前,这里热闹极了,十几条好汉围攻三个老头,打得那个凶啊,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一说,勾引起其他三人的兴趣,另有一位问道:“那你能给我们讲讲是咋回事吗?”身穿褐色袍子的汉子见问,得意了,吃口酒,夹口菜,故作斯文道:“怎么回事?知道十几条汉子是谁的人吗,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中山毒王的人。也不知三位老头如何得罪毒王了,反正毒王派人收拾他们了,恰巧在这里打起来了,被我碰了个正着。”不待身着褐色袍子的人卖弄尽兴,孺复业已经扣住了他的脉门,轻轻一使劲,身着褐色袍子的人就受不了了,杀猪也似的吼叫了起来:“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哎吆,痛死我了。”其余三人大惊,一哄而散。孺复业拉把椅子坐在身着褐色袍子的人的旁边道:“我问什么,你给我回答什么,不然有你好受的。”身着褐色袍子的人一连回答了几十个是。孺复业问道:“方才你说的是实话吗?”身着褐色袍子的人龇牙咧嘴道:“好汉爷,轻点,疼死我了,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说了。”孺复业接着又问道:“那后来呢,三位长者哪里去了?”身着褐色袍子的人一脸的苦痛,赶忙回答道:“好汉爷,当时我吓怕了,没看清楚,你就饶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敢胡咧咧了。”孺复业见这人好似有所隐瞒,扣脉门的手加了一点力道,身着褐色袍子的人差点就疼晕了过去,哀嚎道:“爷爷,饶命,我说我说。”孺复业稍微减了几成力道,身着褐色袍子的人哭诉道:“爷爷,当时他们打得很凶,好几个人受了伤,血点子乱舞,怕人急了。后来,三位老头有两个受了重伤,还有一个拼命保护,可还是被人家捉了活口,再后来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了,爷爷,你就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胡说了,求你了。”孺复业的心悬了起来,追问道:“快说,他们把三位老者带到哪里去了,不然我杀了你。”只吓得汉子魂不附体,磕头如捣蒜道:“爷爷,祖宗,我真不知道了,他们当时那么凶,我没敢跟出去看,真不知道了,祖宗,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开开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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