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映红了西边的云彩,晚归的鸟儿在空中打着旋旋,突然,那些鸟儿一声长鸣,剑一般消失在天边,两匹骏马并肩驶了过来。左手马背上是位身着白纱的妙龄女子,眉清目秀,齿白口红,有沉鱼落雁之姿色,手中一把小巧玲珑的笛子,正与右手马背上的人说这话。“师姐,你说我们这次能顺利找到张郎吗?”右手马背上这位也是位女子,年纪比前一位稍大一点的样子,不过也很可人。一身红妆,纤腰细背,很有江南美女的派头,背上一柄长剑。这位女郎抿嘴笑道:“死蹄子,刚才还嘴硬呢,这回咋了,扛不住了吧?”白纱女子大羞,轻轻碎口道:“人家和你谈心呢,你就知道打趣,不理你了。”双腿一夹马肚,骏马受惊,飞奔了起来。红妆女子微笑着随后跟上。
这两位妙龄女子很有来头的,其中白纱女子芳名张华佳,红妆女子芳名李雨晴,她们是天华门掌门怀春道长的爱徒,奉师命赶赴漠北助张子云营救苏武来了。张华佳与张子云有婚约,张子云奉旨营救苏武,张华佳放心不下,心想:“张子云有本事不假,可常言说得好‘好虎架不住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万一张郎遇到什么情况连个帮手都没有。”想到这里芳心乱跳。于是她死缠硬磨终于说服恩师,和师姐一道来漠北寻找张子云来了。她二人到漠北有些时候了,却并未找到张子云,不免有点焦急。
两人赶路呢,迎头来了数匹战马,看马上人的装束,是匈奴武士。为了不惹是生非,两人赶紧逮住马头,让到路边,低头等待他们通过。为首的那位匈奴武士五十上下的年纪,身披硬甲,气宇轩昂。他回头打量这二人,心中就是一动,心想:“好俊呢,哪里来的小妞?”突然喝住众人,绕了回来,把两位女子圈在中间,厉声问道:“喂,你们是何人,在这里干嘛?”这下出乎两位女子的意料,二人先自愣了愣神,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李雨晴冲着这数位匈奴武士行一礼,嫣然笑道:“打扰各位爷了,路过的,路过的,真的很抱歉。”为首的那位匈奴武士冷笑一声道:“说得好听,路过的,我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人,给我拿下。”其余匈奴武士探马就冲了过来,要抓两位少女。两位女郎被激怒了,同时轻喝一声,挥动手中的家伙迎击匈奴武士。张华佳的秉性急躁一点,挥出一笛,重重削在一匈奴武士的手臂上,当时匈奴人的膀子就麻木了。反手又是一笛,出手甚是敏捷,另一位匈奴武士的手臂低垂了下去。李雨晴生性温和一点,挥剑逼开抓自己的匈奴人,收剑待发,叫道:“师妹,我们走。”
匈奴武士万没料到两位看上去娇滴滴的女子身手却是如此了得,轻敌之心大减,带动兵器二次攻进。此次交手,二位女子就大感吃力了。围攻她们的匈奴武士可是匈奴国最彪悍的汉子,两臂一挥,千斤之力。张华佳和李雨晴本领再好,却也架不住这伙人的围攻,几十招过后,她二人已是香汗淋漓了,眼见就要落败。张华佳越斗越是烦躁,突然她大叫一声,飞跃而起,轮笛猛的砸向一匈奴武士的脑袋壳。那位匈奴武士反应相当灵敏,赶忙抽身撤步,翻身滚下马背,躲过此劫。张华佳一招砸空,由于力道过猛,收势不住,直扑下马背。如此一来,门户也就大开,数位匈奴武士带马就赶来了,马踩剑劈,张华佳眼见就要性命不保了。李雨晴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却又腾不出手来搭救,心里大急道:“完了,师妹这下算是交代了。”
幸运的是这时一道黑影闪到张华佳近旁,也没见此人如何动弹,数柄长剑就好似着了魔似的反弹了回去,扎入匈奴武士的胸口。匈奴武士好像哼了一声,死尸从马上栽下。此人再不回头,径直去了。张华佳捡了条性命,刚要向人家道谢,人却走远了,他自己反而愣在那里了。李雨晴这时也从匈奴人的围攻中解脱了出来。当然也是借了黑衣人的光,见自己的同伴死的如次蹊跷,其余的匈奴人哪里还有胆量再斗下去,早就策马逃跑了。李雨晴见师妹没有受伤,这心也就放下了,又瞅眼黑衣人的背影,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人好厉害的武功,好怪的行为啊。”张华佳听得师姐如此说法,醒过神来,随了一句;“是挺厉害的,可也挺让人无奈的。”姊妹两相视一笑,两人重又上马继续赶路。
这日,她二人在一座小镇上落脚,住在一家不是很排场但收拾的相当干净的小客店里。连日来不间断的奔波,两人都困乏了,梳洗完毕倒头便睡,这一觉睡得那个香啊。直到第二日清晨太阳都升起来了张华佳才第一个起床,他揉揉睡眼,翻身爬起,见师姐正睡得香甜呢,便蹑手蹑脚推开屋门,走了出来。三月的天气,阳光迷人,花香四溢,虽然有一点凉意,可是却也提神啊。张华佳深吸几口空气,倍感舒坦。她找来浴具梳理一番,这就感到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她来到庭院中央,疏散疏散筋骨,打起了地堂拳。
张华佳正自舞的起劲呢,就听得一个女娃子的声音叫起好了:“好,这路拳术使得真不错。”张华佳不由得停了下来,循声望去。也不知何时,屋檐下尽然多了位打扮的十分妖艳的小姑娘,笑嘻嘻正瞅着自己比划呢。在小姑娘的身旁躺着一位,张华佳不看还好,这一看只气的七窍生烟,地下这位正是师姐李雨晴。很显然师姐被小姑娘拿住了穴道,根本动弹不得,连说话都不可以。张华佳忍无可忍,飞身抢步,直奔小姑娘而去,厉声喝道:“放了我师姐。”小姑娘见了又是一阵咯咯娇笑:“好啊好啊你来抓我呀,抓到了我就放人。”绕着庭柱左躲右闪。张华佳哪受得了这样,早就怒不可遏了,使招白蛇勾魂抢到小姑娘前面抓她的咽喉。小姑娘见此人的身法相当敏捷却也不敢怠慢,脸上虽然挂着笑容,脚下却在暗暗使劲,腾身而起上房去了。张华佳不觉倒吸一口冷气,心想:“看这小姑娘的样子,也就十一二岁,轻功却是如此了得,漠北的高人可真是层出不群。”她几步来到李雨晴切近,解开师姐被封的穴道,问道:“师姐,出什么事了,你咋被这小姑娘给拿住穴道呢?”李雨晴大羞,断断续续道明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李雨晴起床后见师妹不在身边,就知她早起来了,有点不好意思,都睡过头了。急急忙忙往屋外走去,可她没料到的是刚一推门这个小姑娘就把自己的穴道给封住了,弄得她一头雾水。叙完经过,两人冲着小姑娘瞪眼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偷袭我们?”哪知小姑娘突然扮一鬼脸,咯咯娇笑道:“想知道啊,来追我呀。”抽身便走。
这下可真把两人气得不轻,难道她两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了吗?李雨晴和张华佳向来自负的,尤其二人的轻功,确实厉害。她们的恩师怀春道长平生有三大绝技,这第一技便是她老人家的剑法一字长蛇夺命百剑,这套剑法遵从阴阳家的五行学,集阳气阴劲于一身,兼取各家剑法之长,曾独霸武林数年之久,至今也少有剑法与之匹敌。第二大绝技就是怀春道长的绝世轻功仙女百步行,当年怀春道长就是凭借此技夺得飞天魔女称号的。第三大绝技就是老魔女的暗器子不过午。身为怀春道长的爱徒,李雨晴和张华佳的轻功已有相当的火候。今日,这位小姑娘如此张狂,可把二人的好胜心激起来了,几乎在同一时刻,二人同时跃起,似燕子般直追小姑娘而去。
说来也怪,无论李雨晴和张华佳如何努力,她们和小姑娘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刚开始的距离。这个小姑娘就像一只小鸟般沿着山路飘然而上,时不时的还要回头和二人扮扮嘴脸,只气的张华佳干瞪眼珠子。奔了一程,李雨晴的心态渐渐冷静了下来,看来这个小姑娘的轻功不在她们之下,照这样追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这小姑娘到底要干吗我们都不清楚,万一中了人家的计咋办?想到这,他和小师妹道:“师妹,别追了,我们追不上的。”张华佳心头的那团无名火烧的正旺呢,哪里听得进去,杏眼圆睁道:“不行,非追上不可,否则咱丢不起这人。”加紧脚步紧追不舍。
李雨晴还想再劝,无奈张华佳就是听不进去,看着师妹修长的的背影,长叹一声,心道:“都是师傅把她给宠坏了。”她生怕师妹中计,只得紧紧跟在后面。那位小姑娘沿着山路左转右折,不多时,就上了山顶,在山顶上晃了晃就消失不见了。待得两姊妹赶上山顶,才发现这里有一个大坑,也不知此坑到底多深,望去黑咕隆咚的还挺恐怖。在大坑的周围稀稀疏疏长有杂草,沐浴着阳光倒也挺神气的,也有一两棵树木,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异样的东西了。二人四周寻找一番,没有发现小姑娘的踪影,两人好生纳闷,心道:“这奸诈的小姑娘躲哪去了,莫不成她还会上天术,升天了?”张华佳问李雨晴道:“师姐,世间有上天入地术吗?这小姑娘咋就不见了呢?”逗得李雨晴一阵娇笑,笑骂道:“死蹄子,满脑子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人哪能有那种本事,那不成神仙了吗?肯定躲哪了,别瞎说。”张华佳还要再言语什么,却不妨脚底下猛然一空,伴着一阵尘土陷了下去。李雨晴大惊失色,飞扑过去想要撤拽,却抓了一把空,眼瞅着张华佳被黑暗所吞没,听得师妹的尖叫声在山间回荡好一阵,不由得放声大哭。
师傅要他陪同师妹来漠北找寻张子云,就是出于保护师妹的目的,现在可好,张子云人没找到,师妹却出了意外,自己咋对得起师妹,咋向师傅交代啊。可恶的小魔头,我们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以要把我们骗到山顶山肯害我师妹的性命。师妹啊,我该劝住你的,干嘛赌气上的这荒凉的山顶来,姐姐对不住你啊。越思量越是后悔伤心,竟然哭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雨晴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卧室里,身上盖用的全是崭新的被褥。再瞅瞅四周,屋子收拾的挺华丽的。她赶忙爬起身来,这一惊的确太大了,被褥下的自己尽然被人家剥的赤条条的了,不挂一丝。她惊声尖叫了一声:“啊,这是谁干的?”这时,两位婢女慌慌张张地小跑了进来规规矩矩立在李雨晴面前柔声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李雨晴已是泪流满面,抬手就给其中一位女子一巴掌,疯也似的怒吼道:“快说,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被打的女子但觉眼前金星乱舞,就是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另一位女子胆子较大一些,赶忙扶起同伴,小声质问道:“我们做错了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李雨晴听了,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翻身又想给这女子几下子,无奈自己还光着身子呢,只得用被褥蒙住脑袋失声痛哭。
“姑娘家,出手怎的如此狠毒,她们又没得罪你,干嘛不依不饶的。”一位男子的声音道,“穿好衣服,我可要进来了。”李雨晴听了恨不能劈了这家伙,赶忙收泪,抓起床头自己的衣物胡乱穿上,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这时,男子一挑门帘,自个进来了,刚好和李雨晴来了个面对面。进来的这位男子也就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还算时尚的服装,看得出这位男子挺会打扮自己的,而且也是位有社会地位的主,面目英俊,一副彬彬有礼的形容。见李雨晴怒气冲冲扑奔自己而来,他倒先自一愣,既而赶忙闪身让过李雨晴愤怒的拳头。正色道:“喂,你想干嘛?”这时的李雨晴哪里还有心思和他废话,要知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在陌生人面前**过,这回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伙家伙的。李雨晴一招不成,应变能力相当强,返身起脚,又奔男子的面门而来。男子见李雨晴一副誓不罢休的形容,苦苦一笑,闪身躲开,出手点了李雨晴的玉台和云门要穴,李雨晴动弹不得了。由此可见,此人的功力远在李雨晴之上。此男子转回身对两侍女道:“好生照料,别让她受委屈,好像有客人到了,我出去一下。”而后走出了屋子。
两侍女赶忙答道:“是”这才又把李雨晴轻轻抬到床上,拽过被褥重又给她盖好了。心中好笑道:“咋样,吃亏了吧,谁叫你耍狠来着。”李雨晴被人家拿住了穴道,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人家摆布,忍不住厉声喝道:“滚开,你们这帮挨千刀的,别碰我。”胆子较大的那位侍女故意板着脸道:“再吵吵,我拿东西给你塞上,你试试?”说实话李雨晴还真怕这女子如此干,那不得恶心死自己,所以她也就躺在那里独自流泪,不再言语了。两侍女一见,暗自高兴了好一阵。
走出屋子的这位男子是这家的少主人,此人乃大秦王朝的后裔,祖父便是秦王孺子婴。当年,项羽刘邦统兵攻破咸阳。孺子婴束手就擒,他心中有数,大秦王朝完了,自己肯定得死,后宫的人也没个好结果。为了留住一点血脉,他把心爱的小儿子孺世德唤到身边,泪流满面道:“儿啊,为父无能,眼见大秦国完了,身为皇室子弟,咱们的命运堪忧。但你年纪太小了,为父实不忍你成刀下之鬼,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从此以后,你不是皇室子弟,记住了,你姓马。”当年孺世德年仅四岁,他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父王为何如此伤心,而且还要赶自己走?自己又要走到哪里去呢?发自内心他不想走的,可父王恼怒了,只得洒泪和父母告别,在两位忠实的侍卫李成明和胡宗义的保护下逃出咸阳城。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逃出咸阳后的三人在一个偏僻的小村落站住了脚。生活有着落后,他们一边过老百姓的生活,一边传授孺世德武功。李成明和胡宗义的武功有相当的根基,尤其胡宗义,想当年,在他未效力孺子婴之前,已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高手了,胡家刀法威震半个江南。自从他效力朝廷之后,功夫虽然没有长进多少,但也未荒废,在江湖上仍有一席之地。这次,他和李成明奉旨保护少主,责任重大,倘若孺世德不会武功的话,对大家都没好处,故此,他和李成明一合计,决定把二人的武功一股脑传给孺世德,好让他重振大秦江山时有武学资本,以此来报答孺子婴的知遇之恩。
孺世德早在咸阳的时候也曾接受过功夫的入门教育,加之他天资聪慧,经过李成明和胡宗义的精心调教,武功上进很快,短短几年时间,已得胡家刀法的五成套路和李家剑法的七成套路。与此同时,为了锻炼孺世德的胆识,李成明和胡宗义让孺世德涉及一些江湖事务。有次,孺世德孤身一人从数名抢匪手中救出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很受李成明和胡宗义的赞赏。景帝元年,李成明和胡宗义联络了些前秦的旧臣,以孺世德的名号在天源县发动起义,起义军一度攻下数座城池。景帝大惊,匆忙召开御前会议。后来在大将军的统领下,汉军很快就平定了这起叛乱。起义失败后,汉军加紧搜捕前秦的遗老遗少,在一次搜捕中李成明不幸被捕,英勇就义。
孺世德在胡宗义的保护下逃出中原,躲到漠北去了。七国叛乱时孺世德也曾纠集一些旧部打下汉朝的几座小城镇。然而,七国叛乱平定后,汉军很快就收复了这几座小城。孺世德再也没有实力与汉军对抗了。这才专心一意传授儿子武功,把恢复大秦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孺世德逃到漠北后与一匈奴女子成亲,生有一子,取名孺复业。孺复业是位聪敏绝顶的孩子,自小就有举一反三之能,故此孺世德很是器重他。当时漠北有位世外高人收孺复业为徒,带他去了天山。这一去就是二十年的时间。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孺复业痛下苦功,最终习得一身好武艺,这才洒泪作别恩师重返故里,着手恢复大秦的伟业。已过古稀之年的孺世德见儿子如此出息,倍感欣慰,同时,他的雄心再次高涨。为使宏愿早日实现,孺家父子尽其所能,大力笼络江湖人士。不久前孺世德得到消息武当心态门弟子张子云奉汉朝皇帝之命来漠北搭救汉朝使臣苏武来了,他的心就是一动。武当心态门在江湖中的地位很高,武当心态门掌门万青道长的名号孺世德早有耳闻,倘若能将武当心态门招归麾下,恢复大秦的希望又多了几分。于是孺世德派出大量人手打探张子云的下落。可巧,那日,当孺复业途径白明山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两名妙龄女子紧追一位小姑娘,他好奇心起,这才尾随她们上了山,后来,白明山上发生的一切尽收他眼底。他原本打算搭救张华佳的,可就在他刚一动念的时候,就听得不远处有沙沙沙的轻响。凭经验孺复业就猜知还有别人藏匿,所以他屏气凝神,没有动弹。
果不其然,张华佳陷下不久,两位贼头贼脑的人便轻轻靠近了李雨晴,其中一位猛然间一抬手,一团白烟直奔李雨晴而去。再看李雨晴身子微微晃了晃,一头栽了下去动弹不得了。那两位贼头贼脑的人这才大笑着从草丛中跳了出来。其中一位大笑道:“哈哈,老弟,我说什么来着,有福不怕睡到后响,怎么样,应验了吧。”“可不是吗,走,看看去。”另一位随声附和道。两位贼子来到李雨晴近前,拍拍李雨晴的脸蛋淫笑道:“乖乖,长的真够水灵的,不怕,来,让爷亲一个。”拦起李雨晴就要凌辱她。孺复业不看则可,,这一看,火冒三丈。要说这两人,孺复业认识。其中穿紫衫的大个名叫罗寿星,江湖人称花蝴蝶的便是,年近半百的人了不干正事,专搞采花盗柳的勾当。另一位身着青衫的小个名唤赵成武,江湖人送绰号水上粉蜂,是罗寿星的同门师弟,这二人可谓是臭味相投了,两人闯荡江湖几十年,不知有多少良妇民女遭他们的毒手。眼瞅着李雨晴就要被他们糟蹋了,孺复业忍无可忍,这才大喝一声;“住手。”跳出了草丛。罗寿星和赵成武同时吃了一惊,冷不丁向前蹿出丈许,翻身扬手,两团烟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孺复业而来。罗寿星和赵成武原本以为这下非得将来人迷倒不可,可让他二人万没料到的是孺复业在他二人身后说话了:“两位前辈,小可这厢有礼了。”要说罗寿星和赵成武这两兄弟江湖经验十分老道,一招失手,赶忙打着哈哈道:“不知兄台是哪路高人,可否让我二人见下庐山真面目。”说话间猛的一转身,分左右两路将孺复业围在中间。这次,孺复业并没躲避,背着双手乐呵呵打量这二人道:“两位前辈可真是清闲,跑这荒山野岭泡菜来了。”“奥,我当是谁,原来是孺大公子,失敬、失敬。不知孺大公子到此有何见教啊?”罗寿星冷冰冰言道。孺复业轻蔑一笑道:“前辈,没别的,只是觉得二位如此对待这位女子有点不妥,所以晚辈想请二位前辈网开一面,放这位姑娘一马,不知能赏脸否?”“哈哈。”罗寿星和赵成武同声大笑了起来,罗寿星首先冷笑道:“孺大公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赵成武也冷笑着附和道:“孺大公子,咱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凭什么给你面子,有点自不量力了吧?”孺复业闻言乐了,嘻嘻笑道:“如此说来我这口水是白费了?”罗寿星和赵成武故作姿态道:“请恕我二人真不能给你面子,对不住了。”孺复业狂笑数声道:“要是小可非让二位给我这个面子呢?”“怎么,”罗寿星将眼珠子一瞪道,“你想使强不成,小子,我可告诉你,要不是碍着你老子的面子这会儿恐怕不是你小子站着和我说话了,识相的快滚。”“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了不成,”孺复业讥讽道,“那晚辈这里有礼了。”说话间缓缓欠了下身子。罗寿星和赵成武怕孺复业突然偷袭,慌忙闪身,跃出八尺开外。孺复业见状哈哈笑道:“两位前辈这是干嘛,难道晚辈还会下贱到偷袭你们的地步不可?”赵成武狠狠瞪眼孺复业,和罗寿星道:“师兄,和他废什么话,动手吧。”飞身而起,一招探囊取物直奔孺复业的胸口,出手相当毒辣。与此同时罗寿星也是一击狠招,进取孺复业的百会要穴。孺复业一声冷笑,轻轻闪身,便将这二人的攻势化于无形之间。罗寿星和赵成武这才真的被惊呆了。孺复业他二人是认识的,早在一年之前孺复业随父参加南海武陵盛会的时候曾与他二人见过面,在他二人的影响里孺复业是位有权势的公子哥而已,要不是屈服于孺世德的武功,说不定那时他们就打孺复业的主意了。尽管这次一开始就吃了一个下马威,但他二人仍然没太把孺复业当个人物,他二人认为只要两人合力夹击,一个小小的孺复业坚持不了多久,所以一出手就是杀招。可孺复业就这么轻轻一闪,便将他二人的招式化于无形之间足以说明孺复业的武功着实了得。两人不敢怠慢,痛下杀手,接二连三使出杀手锏。孺复业沉着迎战,左躲右闪,很随意避开三十几招,这才冷笑道:“二位,差不多就行了,走吧。”罗寿星和赵成武并不搭言,疯狂进攻,恨不得一下子就要了孺复业的命。孺复业见状,心中盘算道:“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不要得罪江湖人士,可是这回我让老人家失望了,看来不出手是不行了。”想到这,提气纵身,绕到罗寿星背后伸手点了他的玉台要穴,紧接着飞出一脚正中赵成武的云门大穴,大吼一声:“给我躺下吧你。”罗寿星和赵成武很听话的倒在了地上,没办法动弹了。孺复业走到二人近旁,冷笑道:“两位前辈,敬酒不吃只能吃罚酒了,让二位受委屈了。”转回身来到李雨晴切近伸手将其扶起。此时的李雨晴人事不省,昏昏欲睡,脸颊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两唇蠕动着,楚楚动人,气吐如兰。见此情形,孺复业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阵冲动,忍不住就想亲吻李雨晴。孺复业赶忙又将李雨晴轻轻放倒在地上,迈过脸不去瞅李雨晴的脸面。心中道:“这采花的人真够可恶的,不知哪里弄来这种迷失人性情的东西,怪不得他们屡屡得手。”又来到罗寿星身边厉声道:“解药呢,交出来。”罗寿星赶忙道:“孺大公子我们知错了,你先帮我们解开穴道,我就给你解药,那位姑娘我们不要了,让你好了。”孺复业怒喝道:“废话少说,解药在那里,快说。”罗寿星只得苦苦哀求道:“孺大公子,算我求你了,帮我解开穴道吧,难受死我了,真的难受死人了。”
“没出息的东西,真丢人,”就在孺复业和罗寿星对话的当口,从山径上走上一人来,这人边走边道,“没那金刚钻谁让你揽这瓷器活来着。”孺复业一惊,抬头朝来人望去。上来这人也就三十刚出头的样子,中等身材,面貌端庄,穿身白袍,腰揽青丝带,头顶灰黑色帽子,腰间一柄一尺长的短剑,走起路来威风凛凛。此人径直来到孺复业面前,他上上下下打量孺复业好一会,这才扑通跪了下去,脸露惊讶之色,行大礼道:“师兄,怎么是你,小弟想死你了。”“师弟,原来是你,”孺复业一把扶起来人并将其揽入怀中,拍打着他的后背激动的颤声道,“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来人也激动的了得,连连道:“师兄,是我,真的是我。”“来,让师兄好好看看,十多年不见,都成老小伙子了,”孺复业拉着来人的手笑容满面道,“奥,对了,师傅他老人家可好?”“还好,”来人也是一脸的笑容道,“只是惦记你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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