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秋坐在家门口看着他们闹笑,心里却笑不起来。晓月看着存秋沉思的神态,就关心地问:“存秋哥,你怎么啦?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难不成你还为响兰的事在伤脑筋吗?”
存秋摇了摇头说:“那种人我是不会计较,也不会记在心里。”想了一会,又说:“我想的是去年的事,到现在心里依然痛苦和伤心。”
晓月更加好奇地问:“去年有什么事呀?好象你家没发生什么事?”
存秋望着晓月,沉重地说:“不是咱家。是咱们的国家!去年国家发生了许多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晓月突然地想起在大会堂的情景,就悲痛地说:“我怎么能忘得掉呀!去年的事一直铭心刻骨着呢,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存秋心情不太好,显得伤心极了。他继续地说:“虽然我们都还小,不懂得许多的道理,但看着大人痛心的神情,也能明白他的离去,对我们以及我们的国家是多么大的损失!”
晓月跟着存秋的情绪一起伤痛起来,语声低沉地说:“广播里响起哀乐的时候,我的父母都流泪了,在嘴里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我当时并不太懂,却受着他们的感染,也淌了眼泪。”
存秋痛苦万分地说:“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呀!不知将来是什么样,我们的未来又是什么呢。”
晓月比存秋想得不太深,也看得不远,就忐忑不安地望着存秋,问:“外国人不会打过来吧?”
存秋笑了说:“那倒不会!咱们中国不好欺!他们要敢来,保证打得它落荒而逃!”
晓月问存秋:“存秋哥,你将来要去当兵吗?”
存秋想都没想地说:“当然去了。我一定要当兵,到前线去打击侵略者!”
晓月就兴奋地说:“我也要去!和你一起当兵,也有乐趣!”
存秋看着她这般幼稚的神色,就郑重地说:“当兵可不好玩,也没有乐趣。当兵要吃很多的苦,你一个女孩子,怎能吃得消!”
晓月怕存秋不和她好,就担忧地说:“你要当兵走了,那我想你怎么办。”
存秋笑了笑,说:“你真是一个傻丫头!你要想我了,可以写信呀!我也写信给你,你记着给我写信。这样就能说说话,聊聊家常了。”
晓月想了想,又想起了去年的事,就问存秋:“‘肆人帮’是谁呀?怎么要打倒呢?是不是他们干了坏事?”
存秋没看到报纸,也没听大人谈论,只好瞎编了来哄骗晓月:“可能是没做好事,就被打倒了。你想一想,要是做了好事,还能被打倒吗?因此,这几个人一定没干好事,所以,就被众人打倒了。”
晓月听了,就不断地点头说:“打倒了好!打倒了好!”
存秋此时又想起了别的事,就对晓月说:“就打倒了这几个,咱们的国家也不一定太平的。”
晓月奇怪地问:“为什么呢?”
存秋想到了大队以及小队里的干部,就疑虑地说:“远处的人咱们不认识,也不了解,好坏只能听别人来说。但咱们这里的干部,以及左右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坏心里都有数。他们这些人家为什么吃得好穿得好呢?这些人是不是也是坏人呢?他们就没有拿过集体的东西?他们就没有做过坏事吗?”
晓月是一个女孩子,如何能想到这些事,又从来没有怀疑过谁,因此,就满腹狐疑地说:“他们都是队干部,都是有权的人,怎能是坏人呀!存秋哥,你可不能乱说瞎说。当心有人听了去,会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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