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就在章垛东北角,离得较近,只半里路,十几分钟就可走得到。存秋听说有电影,还是相当高兴。因此,他急忙丢下手里的活,就跟超志一起走。晓月和云英知道了,赶紧地跑了来,非要跟着他们去。
没有办法,存秋就带着她们一起走。超志只好跟在后面,嘴里嘟嚷着,也不知说些什么。一路上,碰到了不少本地不少男孩子和女孩子,都是相伴着而行。存秋只顾了走路,并不和他们打闹说笑。
到了王家村,走到放电影的操场上,已是人头济济,满眼都是人。那时放电影很难得,一旦来了放映队,哪一个地方的人听说了不来的呢。除了大人,就是小孩子。本村的小孩子常常欺负邻村的小孩子,只要碰到不听话,或者想打架的,就会闹出事来。
存秋不太喜欢打架,总是让着别人。不了解他的人,就以为他好欺,总是不断地挑衅他,把他逼到墙角处。超志晓得存秋力大,这些孩子并不是他的对手,因此,他依仗着存秋能打架,就先动了手。
王家这些男孩子本就喜欢打架,自然就甩开来,一齐奔着超志拳打脚踢。超志一看势头不对,就赶紧地躲到存秋身后。那些可不管这些,早对着存秋就伸拳头打来。存秋眼看拳头快击到脸上,就迅捷地出头打去。只听唉哟一声,那个人的手就打破了,流出血来。其他孩子看到了,个个都奔了来。存秋一双拳头,东击一下,西打一通,早把他们的拳头打得血淋淋。
存秋在家干重活,也到田里做农活,显得身强体壮。在孩子群中,是一个力大的小孩子。何况他爱在树上墙上打拳,还学着走江湖的在砖头瓦块上劈掌。他的手上拳头上就力重了,这些孩子岂是他的对手。
吃了亏的孩子早躲开了,存秋对超志说:“你就会惹事。好好地就看电影了,何必去惹他们。”
本来以为没有事了,谁知那些孩子并不服气,只不过一会就找来了个跟存秋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存秋看了一眼,就旁若无人地跟超志说话。然后那些孩子就吵嚷着要那个男孩子去打存秋,但那个男孩子看了看存秋,心里到底没有数,就没吱声。
存秋本想走开,怕惹出事来。这一走就坏了事,那个男孩子以为存秋胆虚了,想溜走,就一把来抓他的腰。存秋也是有所防备,早扭身闪过。他向前冲了几步,停住,掉转身,就又想来抱存秋的腰。
这个时候,存秋看出门道来。他是想来抱腰,要让存秋发不了力,然后好趁机摔倒他。一旦看出了这个苗头,存秋就躲躲闪闪,不让他近身,再等他靠了跟前,就一拳打了去。也许是怕他摔跟头,会丢丑,因此,出拳时,就使出了九成的力,把打得重了点,那个男孩子的手被打得伤了筋骨,再不能伸展。
他没有办法叫苦,只好忍气吞声地走了。别的孩子看到了,早一溜烟跑掉。虽然他们这样调皮打斗,并没引起大人的注意。等那些孩子走掉了,存秋就跟超志说:“别看了吧,要是人家喊来个大的,咱们要吃亏。”
于是,电影没看成,就喊回了晓月和云英。一路上,她们叨唠了半天,说空欢喜一场,电影没看得到。
存秋一语不发,超志更是羞愧。到了章垛,各自回了家。德铭在家看到存秋和云英回来,就惊讶地问:“怎么没看电影?这么早就回家来了?”
云英嘟着嘴说:“哥哥跟人家打架,就没看成,回家来了。”
德铭赶紧问:“打伤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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