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节课下,黑板上又出现一副“印象画”,不懂得欣赏画作的明月又起身,要重新擦黑板了,她已经起来,还没说话,乐乐乐就淡淡的说:“干什么?又上去擦黑板和讲桌?”他的面部表情不是很好。
“怎么了?”
“别擦了,谁的事谁做,你不用这么辛苦!”
“那现在没人擦啊!”
“有我,有我。”突然说话又是那么的好,就好像欠了她什么似的。而他是看到她那么好而感动到把本想发脾气的话变成了没有发脾气的话。
他说完后就去了擦黑板那男孩的座位,很友好的说:“丰塨子,以后擦黑板时麻烦擦干净些。因为这是你的责任,所以就应该尽职尽责。”
丰塨子傲慢的说:“我就不尽职尽责,又能怎样?”看上去好像故意与他作对。
他仍是很友好的说:“如果你不想擦黑板,我可以给你重换一个。”
丰塨子更傲慢的说:“我就喜欢擦黑板,不需要重换。”
“那你就应该擦好。如果你哵哵完后,屁股没擦干净,你会不会不擦而提起裤子走人呢?”
他以礼相待,但对方却不礼貌。所以他就讽刺了。他刚说完,周围人立马就笑的乐翻了天。丰塨子看到周围同学笑,碍于面子问题,不能表现的软弱,于是就站起来,右手往乐乐乐胸膛一推,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很明显是在挑衅,其实他是妒忌乐乐乐,开学第一天他就在班级出尽了风头,男生个个羡慕他,女生个个钦慕他,所以此家伙心中很不平,就想着挫挫其锐气,扫扫其风头,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他在大众面前能出一回丑。
丰塨子长得不入眼,这在竞选班长时是不争的事实,但此人身高在班级是独领风骚的,这也为他能如此嚣张奠定了基础。如果是个侏儒,人看一看都会笑,就更别提和谁争斗了。而他的那一推就注定了斗争的开始。先礼后兵,乐乐乐感觉自己已经很客气了,既然客气不能解决问题那就只有不客气了。
武不善作,那家伙挽起袖子,俩人瞬间就打了起来,班级立刻尖叫声从四面传来,有人立刻拉着俩人,杨光以自己从未有过的快速度跑到乐乐乐身旁,很有势的问丰塨子:“你想干什么?”
他看到杨光的身体瞬间就忌惮了三分,加之杨光刚才很有势的口气,让他确实畏惧了些。但人若发疯那可是什么也不怕的,也就是狗急了也要跳墙,丰塨子已经动手了就不想收手。乐乐乐虽有杨光在旁,但丰塨子为了面子只好做孤注一掷的逞能。又动手了,但寡不敌众,三人还是被几十双手拉开了,于是,三人都做了个很明智的决计忍。
三人心中肯定都是愤怒的,杨光只认定乐乐乐是自己的朋友,他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兄弟跟人打架而作壁上观,毫不理会的。
明月看到乐乐乐动手时,她的心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不安,恨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到杨光去帮他,她心中很是感激。她与丰塨子无怨无仇,但此刻有点儿讨厌那家伙,只因他和乐乐乐动手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难不出门,老师的信息来源是何处不得而知。但她情报的特点是快和准,刚战斗完的一分钟,三人就被老师叫走了。明月看乐乐乐出去,心里很难受,毕竟他是为了自己而和人动手的,眼看着他出去,却无能为力。事已发生且已至此,只希望他们都平安无事。
在办公室丰塨子这家伙知道自己不对,所以在老师还没问话之前,就先把头低下去。如果老师究其原因,自己肯定无可辩解,因为理在那边,而且乐乐乐是班长,班主任的心腹,跟班主任关系又好,一想到这,他就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班主任终于开口了,刚一开口就怒道:“这才刚开学,你们之间就闹矛盾,并上升到打架,这以后还了得。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打架是学生时代的平常事,但刚开学就打架的的确是少,而“战争”又来的太突然,班主任还没任何的心里准备。
乐乐乐先说:“不关他俩的事,都怪我处事不当。”
杨光不解的说:“怎么能怪你呢?”
“其实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先动手。”丰塨子说。他看乐乐乐主动承担责任,替自己解困。他忽然被乐乐乐的这一举动感动了。而这事本来就是怪自己的,所以他也向老师认错。
“我不该还手的。”乐乐乐争辩道。
“其实都怪我,没有劝架反而助架了。”杨光也参与到了认错的队伍。
这时老师愣住了,没想到他们彼此都承认是自己的错,到此老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他们自己都不去计较了,而自己如果惩罚他们那肯定是不明智的决策。所以老师做了很明智的决策,说:“好了好了,都别争了,希望你们好好珍惜你们之间的友谊,我不惩罚你们了,快回教室上课去吧!”
这件事就这么被解决了。
出来后。乐乐乐说:“下次可要好好的擦黑板哦,我可不想下次又是我们三个被班主任找。”
丰塨子笑着说:“嘿嘿,肯定不会有下次的。我保证以后肯定比你同桌的黑板擦的好。”
杨光又参与其中,来了句很有深度却不深的话,他说:“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一打就相识哦。”乐乐乐补充道。
三个人都笑了,谁也不会想到刚才斗争那么厉害的角儿现在关系会这么的好。试想,如果没有乐乐乐的主动认错,丰塨子会主动认错吗?就更不会到最后彼此争着认错了。事情只要处理的妥当,就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相反,如果处理不当,小事嬗变成大事那是肯定的。
杨光说:“我们以后就是好兄弟了,丰兄,你说是不是?”
丰塨子的“好”还没说出来,乐乐乐就说:“咦,怎么能叫丰兄呢?这很容易让人误解为丰胸的,还是丰公子好听。”
杨光连连说:“哦,对对对,说得有理。”
丰塨子听乐乐乐说完,真的很佩服他的能言善辩,感叹他真的很厉害,非一般人所能比的。
三人走进教室,全班同学看着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都很吃惊。而且三人都没有不服气的表情,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大出喜欢看热闹人之意料。
明月关心的问乐乐乐:“没事吧,老师没罚你吧!”
“没有。”
“真的?”
“但是……。”
“怎么了?”
“老师没罚我,却罚你了。”说完看着她,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老师没罚我而罚你吗?”
明月不明的摇摇头。
“老师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擦黑板,就满足你,让你擦一个礼拜的黑板,怎么样,高兴不?”他又开始和她开玩笑了。
明月摇头说:“不信,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你的那张嘴。”
他说:“不信啊!那你问杨光吧。”
他用手把杨光一拍,杨光拧过头来就看他用右手挡住右眼不停地眨,杨光当然明白是何意。可令乐乐乐没想到的是,他刚眨了一下眼,明月就拍打他了,口中不停的说:“你骗我,你骗我,你真的很坏啊!”
明月之所以能一下子知道他在骗自己,原因就在于乐乐乐失误了,不应用右手挡右眼,而应该用左手挡左眼,因为他在明月的右边坐着。所以刚一耍伎俩就被明月识破了。唉,小小的疏忽导致了欺骗的不成功。
丰塨子看着乐乐乐跟同桌有说有笑,玩的那么好,他竟不禁的笑了。从乐乐乐主动认错时他就对他是由妒生钦了,在看到他跟同桌开玩笑,逗得同桌又气又乐,对他是由钦生敬了,不得不承认他很厉害。
乐乐乐说:“喂,别打了,知不知道很疼啊!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暴力分子。”
她笑呵呵说:“是啊,怎么了,你活该,谁让你骗我了。”
“那谁让你擦黑板了!”他看着她说,“你以后还擦不?”
“不-告诉你。”学他说话她把“不”的因拉的很长,突然想起来还没有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问,“喂,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结果呢!”
“想听啊?”
她点点头。
“不告诉你。”他学她刚才的说话。俩人就这样说着笑着闹着。
刚一下课,丰塨子便去擦黑板,而且是很认真的在擦,真如他所说的比你同桌擦的好。乐乐乐看他这样自己心里也高兴啊!明月却是纳闷得紧,看到他现在擦的黑板与先前完全相反,不禁勾起了明月的好奇之心,可乐乐乐就是不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每多擦一下,黑板便会更黑一点,明月的好奇心就会强一些。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告诉我吧!”她带着恳求的目光,恳求他能说出原因。
“好,那我就告诉你,听好了哦,那就是不打不相识。”
“打我是知道的,可打后是怎么相识的?这才是我所关心的,你说话怎么就不说重点呢!”打时明月不仅是亲耳所闻,而且是亲眼所见的。打的全过程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明月问就是想知道怎么由打到相识的,他却好,只回答打没回答相识。
他幽默的说:“相识是我们内部的事,不便向外界透露。”
她也幽默的说:“可我也是业内人士啊!”
“大事是不会女流之辈参与的。”
“怎么你还性别歧视啊!快说,快说。”她又拍打他了。这俨然成为她在他面前没有办法时的招牌动作了。而每当她拍打他时,不仅没有生气之意,反而是一种乐陶陶的感觉。
乐乐乐无可奈何,只好告诉她。他说完,只见她半信半疑的,有点儿不大相信,可她知道他又没有说谎。于是满腹狐疑的问:“你又没错,为什么要主动认错呢?我不明白。”
“唉,我犯了那么多的错,班主任也拿我没治,那么再多一次又有何惧?事情能化就化、能解就解、能化解就化解,涣然冰释难道不好吗?”
她淡淡的一笑,从笑中可以看出是钦佩他,发现他是那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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