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军医笑道:“尽管你学习中医起步已晚,却不争在此时。此时此刻是我们的蜜月之行,你初到婆家乍见南京,一是要随我拜见在南京的至亲,二要在家中多陪陪老婆婆,第三呢,南京的名胜古迹可不比北京少,就是我不能一次陪你踏遍南京每一个景区,但闻名于世的南京长江大桥,中山陵,是不可错过的。秦淮河自然就在家门口不远,近在咫尺,最适合晚上赏夜景。莫愁湖总要带你去的,去了长江再看莫愁湖,你就知道这片南国之地的刚柔相济,壮丽与雄浑,纤秀与阴柔是多么两极分化,有多么阴阳和谐。”
吴愚好奇道:“你先带我到哪里?我可是最先想看长江和南京长江大桥。”
甄军医说道:“就如你所愿吧!”
次日清晨,甄军医叫醒吴愚,二人乘公共汽车来到长江大桥。走至桥头堡,顺着大桥栏杆俯瞰滔滔江水,昨日乘着火车曾跨过长江大桥,匆匆几分秒,实难领略浩瀚长江的波澜壮阔。现在的长江却像从脑海中的虚型幻影变成了真实的绚丽画面。看东方旭日徐徐升起,天空湛蓝,蓝的让人感觉这九霄之上纯洁的一无所有,这澄清的宇宙只有眼前的风平浪静,晴空万里,充足的新鲜氧气,令呼吸顺畅百脉通达。
吴愚尽管知道长江的历史有过赤壁大战,这是英雄和枭雄决战过的地方,但此时此刻,平和祥瑞笼罩在这永远在流动的的长江之水,浑浊的长江水,不知藏纳着多少惊心动魄的故事?甄军医认真地端详着吴愚的面孔说道:“上天还真的待你不薄,在这么强光照耀下脸蛋还真的娇嫩干净平滑的没有毛孔,显微镜也找不出瑕疵来。在这么霸气的地方,身边有一位纤秀的小女子相陪,让我不知是想做周瑜还是华佗?”
吴愚说道:“甄军医还是做华佗吧,眼前的世界还是安详的,我不是小乔,也不喜欢周瑜英雄命短。”
甄军医说道:“男人不能无志,尤其是喝长江水长大的,如若选择一生行医济世那可与当政治家和艺术家不同,需要没有虚荣心名利观,一门心思钻研生命科学研究宇宙和人体的秘密。在中国医生的待遇并不高,但付出的代价是相当高的,每日和细菌病毒打交道那是肯定消耗人体的正气。不提那些让人扫兴的事了,站在这里你最先想到什么?”
吴愚说道:“最先想到的自然是伟大领袖的那句诗词,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多么逼真多么精准的描写,只有伟人才可能有这样宽词壮句。同样站在这里,我就断然写不出这样的千古不减魅力四射的绝句。”
甄军医说道:“倘若是你,如何表达对这里的感受?”
吴愚又用眼睛环视了长江之水和宏伟的大桥,放眼望到长江两岸的田野和建筑,说道:“我还是用一首绝句形容吧!
绝句 南京长江大桥
人织锦绣变彩虹,南北双联万事通。
贸易亲情割不断,舟船舰艇贯西东。
甄军医笑道:“果然缺少领袖的宏才大略,诗虽是小家气,倒也算是一首简明扼要的现实主义的绝句。”
吴愚也笑道:“这首诗恐怕我自己几小时后都会忘记。胸怀和才华真的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同一水平。就是咱们两人虽已做了夫妻,但是我也不能和你比肩的,就是和你比,我还是差了很大的一个层次。这个层次是我尽心力也达不到的。”
甄军医说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好了,我们坐汽车去登中山陵吧!”
吴愚好奇地问:“中山陵还需攀登吗?”
甄军医说道:“没那么耸人听闻,但对于你就不知是否了?”
吴愚乖乖的随着甄军医乘上公共汽车,在一条条风景优美的林荫道上通过。一路上,吴愚越发感觉到南京的厚重的历史和比较完美的布局与通体的整洁。少时到了一个山脚下,周围林木葱翠,多得是松柏,向山顶远眺,有白色牌楼等建筑物,几千层台阶确实把吴愚吓得心虚胆颤。在军营已经领略到甄军医的攀登技能,真真是可与猿猴赛敏捷,偏攀登最是自己的弱项,恐高和心气不足是致命的劣势。现在已到中山陵脚下如若不上去,就算是白来一趟,那甄军医自然无所谓,他是土著,自小到大不知上过中山陵所少次了,而自己是偶然的匆匆过客,到了此处若不登上去看个明白就是虚行此地了。就听甄军医说道:“到了此处,由不得脚痒,我自然就是要上去的,可我既不能背你也,也不愿拉你。这里游客太多,实在伤大雅。上不上是你自愿吧,不然你就从山下等我,我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吴愚说道:“我知道你的实力,也不奢望与你并肩,你就凭着自己的速度攀登吧,几千层台阶虽是比荒山野岭好攀,毕竟我是心气不足,速度更加跟不上,我就量力而行,即来了好歹别留遗憾,尽量争取登上去看个究竟吧。”
甄军医说道:“那我就起步了,上面等你。”
吴愚看到甄军医行动敏捷一步三个台阶的往上抬脚,心知是万万不能攀比的。自己的娇弱是先天性的,再锻炼也达不到同一级别的水平,没有速度就拼自己的耐力吧。几千层之行始于足下,开弓没有回头箭,上吧!吴愚几经停顿喘息,终于登上了山顶,那里却是一块整修的十分干净整洁的平地。肃穆的建筑物隐在苍松翠柏之间,甄军医说道:“我已详细地参观两遍了,再陪你看第三遍吧。”
进入灵堂看见了孙中山先生的白玉石的两尊雕像,肃穆的灵堂墙壁上表达着伟人三民主义的思想。中国的历史谁能忘记这位国民大总统孙中山先生?
下了中山陵,回到婆家,大嫂早已把午饭准备好了。大哥、二哥为了多和久别的小弟聚会,都争取了回家吃午餐,席间大哥嘱咐道:“我看吴愚同志是一位好同志,那你既做了人家的丈夫,一定要善待她呀!”
甄军医笑道:“兄长的话哪敢不听,长兄如父,既然你都说她是好同志了,我自然不敢慢待她了。”
甄大哥说道:“下午,你们随我到新街口百货商场,到那里你们随心挑些衣物,我付钱就是了。”
甄军医说道:“我卧室的一应家具都是大哥为我准备的,哪有还让你花钱的道理?”
甄大哥说道:“你都说长兄如父了,如今咱们的父亲早已过世,我不代劳又靠谁去?再说,虽是一应家具给你置办全了,你们三年五载的又回不了南京,吴愚也得不到婆家的实惠,自然要由我出面给她置办几身衣服,做了甄家的媳妇哪能只是精神上的打点,物质上是必须有所表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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