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轻病患者和陪床家属都闻声到门诊看个究竟？深更半夜的嘈杂声把好奇的人们吸引到妇产科门诊。只见一位三十岁的知识女性和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婆婆堵在妇产科门口，大门敞开，里面坐着一男一女，一位是四十岁的肖医生，一位是三十四岁的外科何医生。俩人任外面吵翻了天只是哑口无言，也不替自己辩解一句。倒是那位知识女性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像在演讲一般。
说道：“各位，你们帮我做个见证，这里面坐着的男人是我的丈夫姓何。他和这姓肖的老女人是老相好，早有传闻，我始终不相信。姓何的近期总是说值夜班，夜不归宿。常有好心人提醒我，说姓何的外面有了女人，我不相信会是真的。听说他们俩人同时从小古镇医院调到人民医院已是很意外的事，这里离我家八里地，姓何的说离家远，在医院住了宿舍，从此就把一儿一女和老婆婆交给了我，他到这里躲清闲了。如果要躲清闲也没什么，偏给我闹出丑闻来，今夜我若不是床上捉奸，你就会死不认账，我也不清楚你在这里到底都干了什么？
今天我可是看见了让你魂不守舍的女人，起码有四五十岁，只怕是和你妈称姐妹的年龄了。这么老的女人，眼袋都耷拉下来，一脸的松弛，不过是一个老黄脸婆。我真替你害臊，你若是个不安分的，嫌你的媳妇让你不满意了，你要寻花问柳，凭你的身份样貌给我找一个十八岁的女娃娃，一朵鲜花一般，可以把我比的一无是处，我也觉得颜面有光。我逢人问也可以自豪的解释，我丈夫有本事，长得帅，就有小女娃娃肯倒追。现在可好，让这个老黄脸婆丢尽了我的脸，让我颜面无存。我要问你，我哪点不如这老黄脸婆？你这分明是羞辱我！结婚十年，当年我二十岁黄花大闺女嫁给了你，为你生儿育女，照顾婆婆。还在教师岗位拼命努力工作，并没靠你养我。你非但不知足，反而做出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要觉得这好日子过腻了，想离婚娶这黄脸婆你就干脆些，不要干这偷偷摸摸的勾当！”
人越聚越多，凡是能走动的病人似乎都要过来看热闹。偏是院方领导都不在医院住，也没人张罗去找院长劝架。乔喜英在一旁看着，感觉自己进退两难，如果上前劝架让肖医生无颜面对自己，如果置之不理，妇产科门前闹丑闻自己倒像是坐山观虎斗了。恰巧门诊急诊室值班医生是尤大夫，乔喜英便去找尤大夫商量。
尤大夫说道：“我自己是未出嫁的女儿家，不好参与调和这种矛盾。你也不好去找梁主任，毕竟肖医生还要在妇产科上班，你把科主任找来分明就是让她在领导面前颜面无存。我看找汪志远虽是下策，但他一是医疗科长二也是外科主任，男人的脸皮到底厚些，兴许王科长能摆平此事，让何医生的妻子能够偃旗息鼓。”
乔喜英说道：“就听尤大夫的，先到宿舍院里去找汪科长。小吴愚你陪我去找吧。”
原来宿舍院子是古代王宫偏殿的耳房，估计是伺候国王和娘娘的宫人住的，离新门诊大厅较远，倒是听不到门诊的喧嚣。乔喜英和吳愚到汪志远的宿舍窗前敲了几下，乔喜英说道：“王科长，快起来，门诊出事了。”
虽然汪志远不是军人出身，但多年的外科工作早习惯了半夜敲窗声。就说道：“是门诊？我马上就到。”
吳愚和乔喜英复又回到门诊，那何医生的妻子还在不依不饶的陈述着，训斥着，就是不让何医生从妇产科出来。片刻，汪主任赶到，见是何医生的母亲和妻子来医院抓奸，便推了推眼镜框，笑着对老人说道：“是阿姨来了，深更半夜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聚众喧哗？阿姨您就随我到门诊外科坐坐，有什么委屈，您和我诉诉，千万别真的生气，这个年龄生气可是伤身体的。”
何母说道：“汪科长，我这真是丢人现眼啊，我个人有什么委屈？不过是我这个表面上文静恭顺的儿子，干了对不起我儿媳的勾当。如今现场让儿媳抓儿子一个正着，人常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偏我这个下作的儿子就让他媳妇捉奸在床，捉奸捉双了。这个现场是儿媳妇带着她娘家两个兄弟让我亲眼给她作证的，说句良心话，确实是我儿子对不起儿媳妇。”
汪志远说道：“何医生人在哪里？”
何母说道：“就被他媳妇堵在妇产科不让出来。如今和那个老**都在一起。”
汪志远听了说道：“弟媳妇，这样吧，让何医生先到外科，咱们在外科坐下来说。今天你婆婆都站在你的一方，大家也看得明白，深更半夜的这是在医院，无论何医生有什么天大的过错，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好歹也是你一双子女的亲生父亲。咱们都到外科关上门来说，让病人和家属都睡个安稳觉吧！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想想你自己是一位光荣的人民教师，自己有着优良的品质，对于不忠的丈夫抓也抓了，训也训了，再当众训斥就失了自己身份。”今天深更半夜的也不好把院长们叫来，我就替院方领导来听你诉诉委屈。吳愚，你把病房的患者和家属都请回住院部吧。”
一时众人散了，你一言我一语各自持不同观点唠叨而去，这里何医生趁机出了妇产科。乔喜英自不便去劝肖医生，只好跟着汪主任安慰何母和他的妻子。汪志远关上了外科的门，房间里只有汪志远、乔喜英两位外人，何妻的两位娘家兄弟气势汹汹站在旁边。何医生低着头面红耳赤地一言不发站在那里。何母见没有了看热闹的人，就扑通一声跪在儿媳面前频频磕头，说道：“娃他妈，我替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给你赔罪，虽是我儿子不争气干了见不得人的丑事，归根结底还是我这当妈的没把儿子教育好，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当母亲的错。我知道你是个要强要脸面的人，一心一意为何家生儿育女，把心都操碎了，还要伺候我这个老婆婆。是我儿子对不起你，是我没把儿子教育成高尚品德的人，看在这一双子女的面上就饶过我儿子这次，我保证这件事后他再也不敢干这偷鸡摸狗的下贱事了。”
何妻只是绝望地呜呜大哭，乔喜英忙把何母扶起来也不敢插言。倒是何妻的大哥说道：“摆在你们夫妻面前就是两条路，是离？还是继续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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