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你看饱了呗?”秀英看着狗剩说落着,“不让你去,偏去,你不去人家还需吵不起来,就你这一去,不该吵起来得架,也得吵起来。本来这两口子吵架,那只是比划比划,这看架得一去,吵架的就因为来了劝架的,那不该吵起来的架也得吵起来。”
“这回你猜错了,人家不吵了,这场吵架就像夏天的雨,来得急,走得也快。”狗剩笑着说。
“咋回事?”秀英望了一眼狗剩问,“不知道,我又没靠近去,离得远看了一会儿,也没听出来啥头绪。”狗剩思索了一会儿说,“反正是因小丽,昨晚没回家,还把二歪锁屋里了。我也没听出来是咋回事?人家就不吵了。”
“二歪也知道小丽是啥样的人,整天上打扮得妖里妖气的,穿个上衣还露自个肚眼,小眉毛抹得漆黑,瓜子脸白白,勃子上挂着项链,口红抹得给血瓢似得,耳朵上吊着一嘟噜咱也看不懂的啥玩艺儿。”秀英边把手中的玉米撒向了鸡群,边自言自语地小声嘟噜着。
“做饭了吗?”狗剩看着秀英问。
“做好了,你先盛一碗给咱娘送过去。”秀英说,“我这会儿不得闲,想把院子扫一下,你看脏的。”
“吃喽饭再扫把,等会儿饭凉了。”狗剩说。
“没事,你们先吃吧!”秀英拿起扫帚扫着地,说,“吃喽饭还竟事。”停了一会儿,秀英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他扭头冲着狗剩说,“吃了饭你上村委会去问问老支书,胡远还得几天能来拉梨?再不卖梨咱家真就揭不开锅了。”
“嗯!”狗剩点着头说,“吃喽饭,就去问问。”
吃过饭,狗剩来到村委会,屋里就老支书自己,狗剩从腰里掏出一根烟递给老支书:
“建军叔,昨天忘了问胡远啥时间再来收梨了,你知道白?”老支书想了想说,“还得几天吧!你算算光来回路上也得好几天,别说再耽误耽误事了。”
狗剩点着头回答,“也是的,听胡远说,路上来回得四天。”
“就是,他要在耽误耽误,肯定时间还会再往后拖。”老支书点燃了烟,把烟放进了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吐着烟雾,“问这干啥,还愁你的梨卖不出去?”
“手头有点儿紧,等钱用。”狗剩看着老支书笑着回答。
“双喜叫胡远这两次就给你捎来万把块钱,你钱哪?”老支书望着狗剩,“总不能那么快就花光了吧?”
“双喜捎来的钱没敢动,都给他存起来了。”狗剩思索着给老支书说,“家里不留点儿备用的钱不行,孩子也那么大了,得准备盖房娶媳妇,还有俺娘也那么大年纪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不知道哪天一口气上不来,说不行就不行,到时候我上哪借去,家里没点儿钱是不行。”
“那是的。”老支书点着头说,“家里没钱是不行,一分钱难死英雄汉,钱比人厉害。人家好说,为钱生,为钱死,为钱奋斗一辈子。”
“现在就是金钱社会。”狗剩说,“没办法,没钱啥事也办不成,生孩子上医院要钱,死
人上火葬场要钱,生死都得钱掌握着,没钱你死都死不起,别说天天一睁眼,就得吃喝拉撒了。”
听了狗剩的话老支书笑着说,“心宽不怕房屋窄,好歹双喜还能给你挣点儿钱来,多少也能顾顾急。”
“现在反正比以前的日子好过多来。”狗剩看着老支书笑着说,“以前双喜小,俺娘又卧病在床,地里活就我们俩干,想挣点儿钱也出不去。”
“老﹑老﹑老﹑老支书,老支书!”外面传来一阵扑扑嗒嗒的脚步声,随着就听,“老﹑老﹑老支书在吗?”老支书从话音里听出是二歪,他想二歪来能有啥事?他正思索着,二歪和小丽就走进了屋里。老支书和狗剩一起打量着二歪和小丽。
“你们俩有事?”老支书一双眼睛望着他俩问。
“我﹑我﹑我来告状。”二歪结巴着嘴说,“大﹑大﹑大贵强奸俺媳妇,俺跟他没完。”听了二歪的话,老支书来了气。他想,全村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小丽在家不安分,不是跟
这个好,就是跟那个瞎捣鼓,这一段时间又和大贵混在了一起。老支书心里气,脸上却笑着说,“别逗了,恁俩在一起玩那么好,咋能?”
“真﹑真﹑真的。”二歪看着老支书说,“不﹑不﹑不信你问她。”
“昨晚,他把我喊出去,刚开始我不知道他喊我干啥,谁料出了门,他把我抱到双喜家柴草垛里面就……”小丽满不在乎地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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