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毕克雍口吐鲜血倒在地下,郭飞虎也有点慌神了。他蹲下身子,将毕克雍推了推,“醒醒,你醒醒!”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于是急忙叫道:“钟副官,赶紧送医院!”
钟志强插好手枪,双手用力将毕克雍抱起往外走,郭飞虎托着他的腿在后面跟着。
没走几步,他的手腕被拉住了,同时听得一声既陌生又熟悉的莺语声:“快松开手,赶紧随我走!”
啊!是冷小姐!郭飞虎心里涌起一股热流,非常听话的让她牵着手走出了舞厅。然而此刻俱乐部的大门已经紧闭,维护安全的军警亮着手电筒,非常仔细地检查放行每一个人。院内仍很混乱,黑暗中彼此不断高声叫喊自己突然不见的舞伴,仿佛生怕对方遭到什么暗算似的。
“快,把它穿上,戴上这副眼镜。”冷娇丽好像命令似的。
郭飞虎来不及细想冷娇丽手里如何会有缀着将军衔的军衬衣,把它迅速罩在自己的短袖汗衫上,并戴上眼镜,然后随着冷娇丽大模大样的走向门岗。
美艳迷人的冷娇丽是这个军人俱乐部的常客,军警们都认得她,见她挽着一位身穿中将军服、身材甚是魁梧的中年军人走来,一个个只顾微笑着点头讨好,哪还敢稍加盘问,俩人轻而易举就出了大门。这时身后刚好传来几声吆喝,郭飞虎扭头一看,见钟副官被几个警察扣下了,一个转身想往回走,可是冷娇丽将他的手腕勾得紧紧的。
“人不是他打的,奈何不了他的。相信我,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冷娇丽用力拉起他,继续快步往前走去。
郭飞虎的脑袋此时近似于处在一种半真空的状态。少年时他习过武术,但从未出手伤人;现在也偶尔练练,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想今日却为了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美丽女人出了重手,真不知后果如何呀?他懵懵懂懂地被冷娇丽带上了一辆从未见过的豪华小车,又懵懵懂懂地看着车内一个穿短袖军衬衣的中年司机发动了油门。这个司机不是别人,正是冷娇丽身边的高级警卫田为涛。
小车穿过热闹的城区,绕过玄武湖,来到了风光秀丽的紫金山脚下一幢白色别墅门前。司机长按了两声车喇叭,熊胖妞很快地打开了院门。
下得车来,冷娇丽吩咐熊胖妞快去准备酒菜,说车上有贵客要招待。
何来贵客?车上就是我呀!郭飞虎觉得自己很难为情,急忙阻止道:“小姐千万不要破费,我才吃晚饭不久,一点不饿。”
“好的,那就简单点吧!胖妞你去买只板鸭和一个香肚回来。”
“是,小姐!”熊胖妞答应着往外走去。
这是一幢两层楼的法国式哥特风格别墅,宽敞的大厅奢华气派,金碧辉煌。楼上又有一间雅致的小客厅,中间摆放着一套乳白色的意大利名贵沙发,靠墙角立着两个半人高的青花大瓷瓶,只是墙的正中悬挂着十几张大小不一、或摩登或古典、中式和西式服饰反差极大的照片,倒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不过郭飞虎倒一点不觉得这些照片不伦不类,反而觉得充满艺术气息,刚柔结合,千姿百态。他颇为流连地观看着,欣赏着,并且很容易辨认出照片中的人就是身边的冷小姐,一路上一直想说几句适当的感激话,这时觉得找到了适当的话题。于是真诚地说道:“实在抱歉,我原以为像你这么美丽迷人的冷小姐只是从某舞厅而来,想不到你是位党国的军人,而且看得出资历非浅。今日我一时性起将人打成重伤,多亏你出手相救,实在感激不尽!”
冷娇丽莞尔一笑:“能出入那个俱乐部的人当然都是军人,哪能是舞女所能进得了的呢?你今日完全是为了我两肋插刀,要说感激的应当是我,而不是你呢。只是你看上去面生,能告诉我你在哪支队伍高就吗?”
于是郭飞虎就将自己的军职和如何来南京授勋之事做了个简单的述说。刚刚说完,熊胖妞提着东西上来了。
“哦,原来先生你是位将军呀!失礼,失礼!”冷娇丽从沙发上站起身,提着晚礼服的下摆,笑容盈盈地邀请道:“郭将军,我们进餐厅去边吃边谈吧。按说用两样成菜招待你是怠慢的,好在这两样东西在南京还有点名气,是佐餐下酒的传统菜呢。”
郭飞虎亦起身,回答道:“冷小姐太客气了,此两样菜闻名长江南北,郭某真是受之有愧哩!”
俩人进得餐厅,熊胖妞麻利地摆好了碗筷和酒杯,郭飞虎看看餐桌上色香味型俱佳的两个菜盘,好像觉得肚子突然有些饿了呢。
“请问郭将军喜欢喝什么酒?红酒还是烈性白酒?”冷娇丽含情脉脉地望着郭飞虎。
“客随主便吧,冷小姐喜欢喝什么酒我就喜欢喝什么酒。”
“是吗?,还有这么个说法?我喜欢的就是郭将军你喜欢的?看来郭将军的酒量非同一般嘛!那好,我们就喝白兰地吧,度数太高了我可受不了。”冷娇丽说罢从旁边的酒柜里取出两瓶干邑白兰地品牌酒,“先拿两瓶,不够里面还有呢。来,胖妞,把瓶盖打开,开始倒酒呀!”
有一句老话说酒能乱性,色是败真。本来郭飞虎开始还牵挂着打伤人一事,理性地克制着被这样一个绝色女人所激起的原始**,但几杯酒下肚,渐渐按捺不住了。
冷娇丽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不时翻起来大睁着凝望着他,那白色的眼球清泉般明净透亮,黑色的瞳仁深邃幽远,像两颗欲将燃烧的黑宝石充满着诱惑。她又亲自给自己杯里添了一点酒,然后端着酒杯软款款地靠近他身边,也不说话,只把杯子送到他的嘴边。
郭飞虎定定地望着她,突然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只听得咚的一响,冷娇丽手里的玻璃杯掉在地板上碎了。她顺势倾倒在他的身体上,满头大瀑布般的波浪卷发朝前散开滑落下来,两只高耸坚挺的大 **紧紧偎贴着郭飞虎涨红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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