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彪望着喂不活,担心的道:“就怕将军怀疑我是知事的眼线,不收我呀!你看这歌舞升平的,我却隐隐觉得有不祥之兆。”喂不活诧道:“为何你会这样想呢?”
侯彪道:“年前的某一天,也是这样的天气,我曾经见过李将军,他说要是有一天混不下去了,让我记得投奔他。你说他怎么老早的就知道我混不下去了呢?哦,对了,那天将军就碰上了不如意的事。”
喂不活道:“什么不如意的事?”
侯彪道:“这个、这个——”蓦地想起刚才那个年轻的后生,回首望去,却不见了他的踪影,心里咯噔一下子,顿了一顿,接下去道:“那天,将军和知事对弈,输得很惨!对弈之后的当天夜里,那两个棋童忽然同一天暴病而亡,我也是在那天被吓病了。可能这是巧合,但我一想到那场对弈,心里总是难免有点恐惧。”
其实那一天岂仅只是死了两个棋童,那一天知事府衙闹刺客,杀死了不知多少府衙的差役卫士,侯彪也是在那一天给一个蒙面的大汉打伤的。想起那天激战惨烈的死亡情形,他至今犹心有余悸。他也正是因为害怕此刻再来,他才不敢再当知事的卫士喽。
子龙听了这番话,暗自寻思:莫非是将军输了棋不服气,有气没地方出,就假装刺客杀了那两个棋童;若是这样,那将军的气量太小了吧。偷偷地注视着他们的神色,暗暗想着眼前的所见所闻是怎么回事。
喂不活听他说罢,不觉笑起来,道:“这不过巧合而已,我可不信——与这里有关。”
侯彪明白他有所顾忌,说道:“老兄,你命大福大,可以不信邪。我是时运不济之人,一见天黑,就想起那天的事情,就禁不住心里害怕。思来想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所以,我就投奔李府来了!”
喂不活只道他是因为自己揭破了他的身份,故此才说得可怜兮兮的,便道:“老侯,你放心,你的事,除了我之外,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也不曾告诉旁人的。我知道你的为人,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侯彪道:“老兄,我并不想怎样,我只是害怕恶运临头,想要暂且有个安身的地方而已。”
喂不活皱眉道:“老侯,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李府虽小,但将军的肚量大的很,足以容纳得下你,再说句笑话,你瞧,今日唐人谷中男女老少来了不少。即使你真是流年不利,今日也不会有恶运临头的。在贵妃的拱照之下,今日也会成吉日啦。”侯彪一想,立即就躲起来,确是有点不近人情,只好强打精神应承,待会瞅准了机会才走。
侯彪道:“听说唐人谷来了一个客人,唐人谷黑龙会对他甚为恭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喂不活道:“是呀,奇怪就是奇怪在这里了。以往唐人谷黑龙会,不论有什么事情,的确是从来不瞒李府的。只有这次例外,那人由山庄的人秘密招待,姓甚名谁,都没向外面透露,我猜他若不是江湖名人,就一定是什么微服出巡的京官。老侯,你是在知事手下当过差的,大官贵人识得多,江湖中的名人你也见过不少。我想请你去看一看,或许你会知道这个人的来历。现在大家都来赶热闹,山庄那边戒备一定不严,一块去看看怎么样?”
侯彪无可奈何,只好和他悄悄地离开这里,前往唐人谷黑龙会偷看那个神秘客人。
子龙无心看热闹,悄悄地尾随而去。他原本是逃到这里的,不想在这里久待,刚一离开人群,就见小野与那女人正在不远处张望,头一缩,他又退回人群里。
此时高台右侧有一说书人正在说“对花枪”,一边打鼓一边说,周围的听众不时的鼓掌叫好。人生噪杂,除非特别留神,否则就是站在旁边也听不清。
喂不活早就留意到了子龙,见他忽然缩回去了,贴着侯彪的耳朵问道:“这人是谁?”
侯彪道:“我,我不认识。真,真的是不认识!”
喂不活发现侯彪面色有异,心里越发怀疑,笑道:“你不是不认识,是不肯告诉我吧。”
就在此时,忽然有另一个仆人走来,说道:“魏总管,李将军来了,请你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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