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地池水正凭借着大气压力撞击着分水结界的外围,透过那些逐渐扩散的裂缝拥挤着向空间里灌注,整个被分水结界支撑地空间像是在经历一场暴风雨,我知道除非水再次把这里填满,否则绝对没有结束的余地。尽管结界的外壁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但还是不能改变最终破裂的结果,这倒不是我所担忧的,因为起码我们还有潜水用具和剩余不少的氧气罐。我担心的是看到的那些和吊死鬼模样差不多的人影,它们正在石台上面规则地转着圈,也不知道是不是蛙人大祭司给这里设置地最后一道毁灭性的邪术。
陈风也注意到石台上面的诡异现象,在注视了许久之后忐忑地问我:“老许,快看,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我早就看到了,根本就看不清楚啊。”我努力地透过无数水流之间的缝隙都无法看清楚,“是不是什么失传了的巫术?可是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现象啊!”
陈风皱着眉头看着手中卷起的黑布说:“我说老许,是不是我刚才拿走这块裹尸布的原因啊?”
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块平凡简单的黑布有问题的,尽管是两千多年之前的东西也不可能被附带着什么魔力啊。那些高大的人影呈半透明的状态,自始至终都不过是在石台上面以棺材为中心转着圈,看样子丝毫对我们没有伤害。不过天生谨慎的我是不会容易掉以轻心的,或许该说它们只是暂时还没有对我们有任何的攻击行为,如果真的形成攻击状态之后也许就是猝不及防的灭顶之灾。
“怎么可能呢?一块破布子能弄出这样的动静吗?我看应该是那个蛙人大祭司被烧成灰之前启动了什么邪术,从它被起尸术召唤复活之后一直嘟嘟囔囔地也听不懂它说些什么,没准它是在布置什么咒语呢!”我安慰着陈风,生怕头脑简单的他会做出破坏“蝴蝶公卷”的举动来。
“依我看就是这块破布,我说过死人的东西是不好拿的,反正这个东西会带来不详,不如还是扔在这里赶紧撤吧!”说罢陈风便举起蝴蝶公卷来做出投掷的姿势。
我赶紧拦住他:“别!别!别!这东西可是破解迷题的关键啊,必须带回去,如果能翻译出那些奇怪的文字来或许就能解开这一切的源头来的。”
陈风无奈地收起蝴蝶公卷,然后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顺手把我视为生命的洛阳铲拿在手中说:“好了好了,你看我把这个破铲子也给你拿上了,咱们走吧,省得你唠叨个没完没了。”
我被陈风搀扶着沉重的身体边向分水结界的边缘走去,这次水底探险可谓是九死一生,虽然弄清楚了池底沉棺的事情,也捎带着把这么多年以来有学生不慎落入池塘溺死而找不到尸体的原因找到,但是关于刚开始水面浮出类似大鲵的巨型生物却没有任何的头绪,在水底勘察表明这种生物绝对不会是长期生长在这里的,不然早就被那些血蛤蟆给吞噬了。不过对于蝴蝶妖宫和女魅的事情有了很大的线索,尽管我们已经狼狈不堪而且受了重伤,不过想起来即将大白的真相也就不在乎这些了。
陈风是绝对不希望在这里再多停留一秒时间的,见我丝毫不能自主地走路直接就把我给背了起来,他把洛阳铲塞到我的手中另一只手则拎起重达几十公斤重的的氧气罐,走在水藻环生的地面上依然如履平地。我不得不感叹他的身体力行,对于经常吹嘘自己参加过特种兵选拔训练的他这些也应该算不得什么。陈风背着我绕过那些恐怖或者恶心或者狰狞地石雕方阵来到分水结界的边缘,那些布置这种结界的血蛤蟆尸体在这段时间内竟然全部都干瘪,成了干尸的模样被水流推移紧紧贴在了结界外壁,要不是先前见过它们的真面目,现在我也不会知道就是它们。
陈风事先把氧气嘴塞进我的嘴里,然后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陈风便背着我向结界外面冲去,同时我注意到他的脸上终于表现出劫后余生的那种喜悦。
“哈哈,爷我又活了!”说罢他一头便扎向分水结界。随后便发出“哎呀”一声连同我一起仰面栽倒到地上,本来受过重伤的我被体型魁梧的陈风又重重地摔倒挤压,让我只感觉眼前昏黑,痛的我差点晕倒过去。
“老陈,你他妈的像谋杀我啊,你要是不想带我出去就直说啊,干什么还折腾我?”我被剧烈地疼痛勾出了无名火,在没有了解什么情况后一股脑地把火气全撒在陈风的身上。眼见陈风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捂着额头疼的直原地转圈,我继续说:“你搞什么飞机啊!”
原本我以为是陈风脚下被水藻绊住而摔倒,我俨然成为了最舒服的肉垫,可是没有摔到陈风怎么还捂着脑袋呢,我还认为是他故意表现出来掩盖他的错误姿态,可是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一切都不是装出来的。
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诅咒了吧,在这种地方什么特殊情况都会发生的,以前上学时就听说过有不少考古学家发掘古墓被诅咒的晦气传言。我赶紧追问:“陈风,你怎么了?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啊!”
过了一会儿陈风感觉好多了就松开了捂着额头的手,只见他的额头上因为撞击才会出现的红肿大包,随后他伸手触摸分水结界的边缘,脸色变得铁青。半天才说话:“见了鬼了,本来不就是那些癞蛤蟆吐出的气泡形成的东西吗?怎么现在跟防弹玻璃这么坚硬啊!”
什么?这结界的外壁竟然成了比钢化玻璃还坚硬的外壳?这岂不是新的天方夜谭?我见陈风从原本兴奋喜悦瞬间转变到低谷,也表现出了无奈,我就知道那些癞蛤蟆绝对不会好心地为擅闯圣地的我们创造分水结界的,肯定是有目的的。它们是这座祭坛遗迹的守护,肯定是把我们当成了祭品,又怎么能让祭品这么容易逃脱呢。本来以为干掉蛙人活尸我们就能重见天日,可是又怎么会想到巨大的威胁是被我们认为救命的东西。我想这些血蛤蟆分泌出来的气泡是他们体内粘液形成的,在与水这种物质接触后会质变坚硬,要不然是不会把水阻隔到外面的,既然如此坚硬但是顶部那些裂缝又会是怎么造成的呢?我再次看石台上面那些还在旋转的人影,或许是那些东西被释放出来瞬间压力击裂的吧!总不至于我们等到分水结界被水压击垮再出去吧,可是当水注满了空间也就失去了压力,我们还是会被困死在这里。
陈风从我手里拿过洛阳铲来一边重击着分水结界一边说:“他妈的小爷我可不能死在这种地方,给我开开!给我开开!我不想当水鬼?”
陈风轮起洛阳铲砸着坚硬的外壁,每一次都发出铛铛金属撞击产生的噪音,直到陈风的虎口都被震裂流出鲜血也只砸出一个笔尖大的小洞。水也迅速透过小洞冲进来,带着巨大的压力像是高压水枪喷了陈风一脸,此时祭坛里的谁都能没过了脚面。
我见陈风累得已经气喘吁吁还在奋力为我们两个人开辟生路说:“老陈,先歇会吧,也不再这几分钟的时间,我们会出去的,慢慢来吧!”
陈风举起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跟比钢化玻璃还结实的外壁,坐到我的身边撕扯着衣服上的布条包裹着被震裂渗血的虎口。就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石台上面的那些人影从开始半透明的颜色逐渐变成了黑色,而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都形成了大片的黑色圆柱,最后像是爆炸一样平铺到石台上面,把石台都染成了像是黑洞一般的黑色,是那样的匀称。不,不,不是像黑洞,就是一个布满黑色粉末的大坑,因为石台和棺材都已经消失不见,只有貌似不见底的黑洞。我原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是没有想到黑洞竟然还在向外不断地扩散,慢慢蚕食着分水结界里面的地面,而且附带着拉扯力,顿时我和陈风的身体都感觉像是有双强有力的手正把我们往黑洞那边拖拽。我们虽然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对于这种无法抵抗的力量还是心有余悸,第一反应就是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情急之下我们都依附在巨型的石柱上以免身体被拖拽进那片黑色的区域,因为我看到只要那片黑色的区域向前一步经过的地方都会成为黑色,就连石雕都被很容易地断裂瓦解最后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我们都知道宇宙中存在着被我们称之为黑洞的地方,黑洞是根据现代的广义相对论所预言的,在宇宙空间中存在的一种质量相当大的天体。黑洞是由质量足够大的恒星在核聚变反应的燃料耗尽而死亡后,发生引力坍缩而形成。黑洞质量是如此之大,它产生的引力场是如此之强,以至于任何物质和辐射都无法逃逸,就连光也逃逸不出来。由于类似热力学上完全不反射光线的黑体,故名为黑洞。在黑洞的周围,是一个无法侦测的事件视界,标志着无法返回的临界点。
黑洞通常是因为它们聚拢周围的气体产生辐射而被发现的,这一过程被称为吸积。当吸积气体接近中央黑洞时,它们产生的辐射对黑洞的自转以及视界的存在极为敏感。对吸积黑洞光度和光谱的分析为旋转黑洞和视界的存在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数值模拟也显示吸积黑洞经常出现相对论喷流也部分是由黑洞的自转所驱动的。 当中央天体是一个黑洞时,吸积就会展现出它最为壮观的一面。然而黑洞并不是什么都吸收的,它也往外边散发质子。
陈风回过头看了看还在逐步扩大的黑洞惊恐地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神马状况啊!”
我垂头丧气地说:“这是一种上古时期的一种最强大的邪术是依靠无数亡灵怨气凝聚压缩形成的巨大黑洞,也就是说把众多不能得到超度的亡灵全部封印在一个空间之中,怨力得不到释放而无尽压缩形成强有力的磁场,一旦突破禁锢就会不断相互撕裂蔓延,能把区域范围之内的所有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化成齑粉,只要陷入其中都不能逃脱。”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石台下面居然还有这么潜在的巨大邪术,蛙人大祭司不惜残害无数生灵创造这么一种灭绝性的邪术,就是为了保护棺材中的这块蝴蝶公卷。总怨气凝聚产生的黑洞还在无情地蔓延,此时都已经把规模宏大的石雕方阵吞噬掉了一半,石雕断裂瓦解然后化成齑粉,我们脆弱的**又该如何阻挡?
陈风绝望地大喊了一声,然后疯狂地依附在石柱上再次轮起洛阳铲猛砸分水结界的外壁,“我不要化成齑粉,我不要死在这里!”
声音回荡,巨大的黑洞还是连同泄露下来池水一起吞噬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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