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节
晚上回到家打开房门我就闻到一股沁心的香味儿,估计又是鱼汤。一曼的厨艺越来越有长进了,麻婆豆腐、红烧里脊、土豆焖鸡块、麻辣鸡丁、酸辣土豆丝,个个做的堪称一绝,色香味俱全,让人看着都流口水,就算炒个小白菜也炒的鲜嫩无比,做好后盛在盘子里,那小青菜的颜色看着比刚买回来的时候还鲜嫩,别担心,都熟了,可菜叶还照样嫩的像要滴水,令人简直都舍不得动筷子。经过厨房门口的时候看见老哥和一曼两个在厨房里做饭,老哥在切菜,一曼在炒菜,那场面感觉好温馨,老哥真是有福气,好羡慕他。
06年夏天我在十堰上班的时候,以及06年秋冬我在武汉上大学的时候,我和思雨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每天晚上我们一块做饭,一块洗碗,那时候我们过的很艰苦,不像现在一样顿顿大鱼大肉的,那时候我们常买一些便宜的菜,而且为了省钱,常常一买就是十几斤存放在家里,怕的就是涨价,家里常常都囤积着很多白菜,来不及吃的时候总是慢慢烂掉,我们常常吃着发黄的白菜叶、表面皱皱巴巴的土豆、发芽的胡萝卜,可是我们却觉得很幸福,并且那时候的我们还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每天却过的很快乐,很开心,不像现在周围的那些小青年,动不动就去开房,完事后说吵架就吵架,说分手就分手,对于所谓的爱情和幸福他们完全置之不理,将爱和情彻底分家,责任更是别提了。我自认我还是比较保守的,这种做法至少我接受不了。想起我和思雨的现状我就难过,可是亲爱的,我们到底怎么了?
吃饭的时候我问老哥店里装修的怎么样了。老哥说估计再有两天时间就装好了,已经在装灯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速度真是慢,上个礼拜的圣诞节错过了,这个礼拜的元旦看来又要错过了。我说:“明天你给那三个装修工每人每天多加三百块钱,让他们务必在下午五点前搞好,然后我来联系老黄(安踏的代理。)让他们的工人晚上加个班,争取在元旦那天开业。”
老哥苦笑了一下,说:“哪有钱了?我现在全身上下连两百块都没有,还给他们每人加三百?整整一千块钱啊!”我从兜里把李部长批给我用来公关的钱掏出来放在餐桌上,老哥惊讶的问:“你又捞啦?”
我瞪他一眼,说:“捞你个头啊?这是下午批给我的七千块公关费。”然后问他:“那两万块钱你花哪了?”
老哥冷不丁的说:“你别管。”
我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墙上,抠都抠不出来。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他却花了我的钱,花哪了连问都不让我问,理直气壮的比强盗还像个强盗。
吃过饭后窝在沙发里给江萍打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电话里提示说是无法接通,估计她也把我加入黑名单了。
看着电视上男的重病,无法自己服药,女的用嘴喂药,让我想起了那年秋天在武汉的一幕,那天我又发烧了,我不想吃药,躲在被窝里嘟嘟囔囔的说药太苦了,思雨就把我扶起来靠在床头,命令我必须喝药,并强行把退烧药喂我嘴里,然后喂我水喝,我故意问她:“阿姨!你看那电视上,男的重病了,都是女的用嘴喂药喂水的,我怎么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想的美!别的小朋友都不像你一样这么容易感冒发烧,就你总是感冒发烧,谁让你体质不进步,反而还一直倒退来着?”
我做委屈状,说:“阿姨好凶喔!别人生病了,迎来的是安慰,我生病了迎来的却是责备,小朋友好怕阿姨啊!”
她装模作样的把我搂在怀里,说“宝贝乖!阿姨不凶了,阿姨向你道歉,阿姨会对小朋友好的,小朋友别害怕,阿姨爱你还来不及呢!”
我大喜,说:“真的?那我下次感冒了,阿姨用嘴喂我药怎么样?”
“乌鸦嘴!不许有下次,不许你再生病了。”
我装作要哭的样子,说:“阿姨好凶啊!我好怕!呜呜呜。。。。。。”
她赶紧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说:“宝贝乖!宝贝别怕!阿姨再也不凶了,阿姨爱你!宝贝别怕!”
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两年都过去了,可是往日的欢声笑语却依然那么鲜明的刻在我的记忆力。我的思雨,你知道吗?我爱你,我对你的爱早已远远超越了爱我自己,你知道吗?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我在回忆的海洋里活活的淹死吗?我们之间到底是宿命注定的悲?还是轮回注定的伤?躲在万劫不复的街头,微笑参透覆水难收,睫毛下的伤城路过了谁的风景谁的心?那首关于我们的歌,你把结局唱给了谁听?我们之间谁跟谁?而你却把关系搞的这么僵。终究的结局谁又会成为谁的谁?我每日目送傍晚的日落,紧抱一个醉生梦死的枕头,游不出回忆,却学不会放手,怎么办?思雨,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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