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拿着家法,很是犹豫的走进来,不过看着苏哲那阴沉的快要滴出水的脸,苏华就更加迟凝了,一项稳重的苏华在此刻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冷静了。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苏华,放下家法你就去祠堂,替我给祖宗们上柱香,让他们别怪罪。”苏哲看了苏华一眼,苏华立马会意,恭恭敬敬的把家法放在桌上,快步走了出去,等他走后,另外走上来几个人,每一个凶神恶煞,看起来就是练家子,所有人想,如果这几个人打三小姐,不管是多少下,那可就是一个多月不用再下床了,一想到这里苏妙烟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她跟云锦希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快意。
“行刑。”苏哲看都不看苏烟沙一眼,也不给苏烟沙任何一个反驳的机会,吩咐道。
“是。”这几个人,原本就是云锦希找来的,自然唯云锦希的话是从,几人分工,一人拿来一个长条板凳,一人毫不费力的拉起苏烟沙,把她摁在凳子上,苏烟沙不由得苦笑一下,没死在甄王妃手里,没死在皇上手里,反倒是死在了自己“爹”手里,这不是嘲讽这是什么?要不是今天她不能用任何武艺,就算天翻地覆,她也绝对不会让人动她分毫!
“爹,你对我,真狠心。”苏烟沙刚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背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开始蔓延,她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缓慢而又坚定地说,“爹,这件事,我没有错,别人要打我耳光,我既然不能躲,但我也不能任由她把耳光打在我脸上,反之,我会让她自己在我面前求饶,并且打自己耳光。”说罢,眼神极为凛冽的看着坐在一旁看戏的云锦希,嘴角扬起一丝嘲笑,用唇语说道,“你输了!”
云锦希原本正在看着好戏,当苏烟沙那凛冽而又带着些许戾气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只觉得背后发麻,青天白日的她居然在想这个在受刑却还是能忍着还笑着嘲讽她的女子,心里就恨的牙痒痒的,冷声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是。”行刑的人依然是很听话的,几乎是使上了全部的劲儿打她。
苏烟沙一直咬着牙,唇畔依旧带着笑容,除了额上有汗水,整个后半身已经被红色染红了以外,任谁看了她的脸,都会觉得她不是在受着这世上最严重的刑罚而是在做着一脸自己喜欢的事。
苏哲就当是没有听到云锦希的话一般,依旧是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水,仿佛自己在看戏一般,如果不细看,也看不到他额头上的汗水,以及手心的殷红,还有他眼底的恨意还有一丝紧张!虽然他在喝茶,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苏烟沙的脸上,当他看到她脸上的坚韧与笑容时,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骄傲来,真不愧是他的女儿,如此坚韧,如此坚强,他不想让她跟她娘一样,纵然是再聪明不坚强又有什么用呢?苏哲的眼睛里突然又溢满了怀念与失落。
“主子,你就这样不管小姐了?”秋鸢毫无形象的趴在房顶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的动静,一侧头就看到悠闲的站在房顶上如同站在自己屋檐下得沈半城,面无表情的并且咬着牙说,“主子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把小姐打废了?”
沈半城洒脱的笑了笑,眼中也有些担忧,不过他掩饰的够好,“如果不担心,本王又何必跟你一起过来?况且,苏烟沙是跟他最爱的女人一起生的,就算她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也不会怎么样的!况且,她还是他亲女儿!”
一说到这,秋鸢就没声好气的,瞪了沈半城一眼,虽然压低着声音,却还是能听到她声音里的恼怒,“我可没觉得,如果苏丞相觉得小姐是她女儿,那为什么还会让小姐去撞夫人的墓碑?为什么让云锦希就那样明里暗里的派人来杀小姐!就这几天,我可一天都没睡好过!”
“你这丫头,才来多久,就夫人小姐的叫了,叛徒!”沈半城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迟凝,但最后还是告诉了秋鸢,“因为,她那样做,苏哲才有充分的理由,让苏烟沙出门参加赏花节!”
“主子,你骗傻子呢!我才不信!”秋鸢瞪了他一眼后,就不再看他了,“我还是早点回桂苑吧,早点准备点药给小姐。”说罢,也没等沈半城回复她,就准备飞身下去,就在她转身的时候,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转过身来,问了一句,“主子,你那里有没毒的药吗!”
“给。”沈半城二话没说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丢给她,仿佛早就知道她会问他要一般,在丢给她以后就立马飞身离去。
锦城的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身着暗紫色银色暗纹伟岸身影背对着站在那里。
“主子,苏家小姐,被他父亲施了家法。而且,礼部尚书家的司马韶华在刚才出了锦城,看其脸色非常不好,应该是不情愿的被镇安王派出去的才是。”
“什么?”那人终于回过头来,光线有些昏暗的角落里,他的俊挺的容颜却还是那么熠熠生辉,整个人周身有着不可复制的贵气与王者之气,虽然眉宇间有些许的戾气与杀伐之气,却也丝毫不影响什么,他抿了抿嘴,垂眼想了想,沉声吩咐道,“派人再盯着她,你说司马韶华走了,那看来沐清风快回来了。苏陌宸那里有什么消息?”
“苏陌宸说,点到为止,他也只能帮大皇子到这里了。”暗卫跪在地上慢慢的说着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其实说出来的时候他心里也有些忐忑,心里还在念叨着,这个大皇子会不会因为他说的消息而给他一掌!上次有个传话的暗卫过来,因为消息让大皇子生气了,大皇子就给他一掌,害得他功里尽失,被丢出来暗卫营。一想起这个,他就吞了口口水,暗自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
“好,很好,他无情就休怪我无意了。告诉宫里的暗桩,让柳贵妃多多在皇上耳边说说苏烟沙的“好话”,我倒想看看,这次,你还能不能顺利逃脱我的手心!”上官瑾言眯着眼,冷气道,“就算你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谁让你姓苏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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