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今天你必须跟我走!”
陈俊成怒吼,只要一想到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他就想气得想要发疯!
无论如何,他今天都必须带她离开!
哪怕,她会因此而恨他!
“俊成,你别逼我!”蓉若湘蓦地拔高了声音,同时猛地一下将陈俊成推开。
陈俊成抬起的手还悬在半空,还维持着牵手的姿势。
可此刻,他的手中什么都没有。
而他的心也像他的手一样,瞬间空了。
“你……真的要这样么?”
陈俊成苦笑着回头,却见蓉若湘竟以金簪抵喉,以死相逼!
“若湘!”陈俊成猛地变了脸色,正想上前将金簪夺下,蓉若湘却猛地退了一步,同时猛地一下将手中的金簪又往里递了一分,眼见,就要刺破喉咙。
“住手!”
“廉王殿下!”
陈俊成大骇,同时外间也是一片嘈杂。
不过眨眼的功夫,原本空荡的小院便挤满了禁卫:“参见廉王,太后娘娘口谕,请廉王殿下即刻进宫。”
语落,禁卫头领回头朝旁边的蓉林国的点了下头,沉声道:“太傅大人,太后娘娘说,此事她已知晓,不会让太傅大人为难,还请太傅大人宽心。”
说完,又转头朝陈俊成道:“还请廉王殿下莫另卑职等人为难。”
只是,这口中说着为难的话,可这态度却是一点都不见为难。
陈俊成不为所动,只是紧紧地盯着蓉若湘,以及她手中的金簪,试图将它给夺下来。
许是他的意图太过明显,也许是他根本就没打算隐藏自己的意图,一时间,蓉若湘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毕竟,她只是想籍此逼退他,而不是真的寻死。
双方僵持不下,蓉林国在旁看着,也是暗自着急,不由朝旁边的禁卫头领使了个眼色。
禁卫头领会意,上前一步,朝着房内的陈俊成高声道:“廉王殿下,太后娘娘还在宫里等您回话,还请廉王殿下莫要太后娘娘久等才是。”
陈俊成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旧只是眼也不眨地盯着蓉若湘。
暗中与属下交流了下眼色,禁卫头领连着十几个好手,直接朝着蓉若湘的闺房闯了进去,以强硬手段强行将陈俊成带了出来。
按说陈俊成的武功也不低,不会输给他们才对,可房内狭窄,加之蓉若湘还在房内,手上还抵着金簪,他怕伤了她,所以压根就没怎么出手。
“告辞!”得手后,禁卫首领也不与蓉家父女废话,直接打了个招呼便领着一众禁卫悉数退了出去。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蓉林国这才抓着机会与蓉若湘说上话:“湘儿你快把那簪子拿开!”
“父亲安心,女儿没事。”蓉若湘有些疲惫地扯了扯嘴角,淡声回道。
陈俊成如愿退走,按说,她应该觉得高兴,觉得满足才对,可不知怎么的,一想起他离开时看她的眼神,她的心里就止不住抽疼。
或许,是原来的蓉若湘遗留下来的感情吧。
想了许久也没有答案,最终,蓉若湘只能如此地安慰自己。
……
近日京中热闹不断,先是太傅府千金登台于烟花阁,后有皇上亲自发帖邀众人于烟花阁,为太傅府千金捧场,而后又传出太傅府千金封妃,以皇后之礼由正阳门进的消息。
虽然蓉若湘到底也没登台,也从未有人在烟花阁见过她,可皇上的请贴,以及封妃的圣旨,都是真实的存在的啊。
一时间,本就名满京城的烟花阁更是宾客盈门,而太傅府蓉家,也与之一起,成了人们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
尤其,是在蓉若湘当众撕毁圣旨之后,蓉家更是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这天,是非不断的蓉家又传出一件大事,蓉若湘撕毁圣旨,皇上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赐下赏赐,并派了皇后才能坐的凤驾,提前将蓉若湘接进了宫!
雍章宫常年丝竹不断,今天也不例外,还隔着老远,蓉若湘便听见了里边不断传出地笑闹之声。
蓉若湘挑眉,一时间彻底地想不通了。
那个男人,到底干嘛?
殿内,陈云翔衣裳半敞,一手支头,一手举着酒壶,身旁舞姬无数,当真好不惬意。
当蓉若湘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说吧,找我来所谓何事。”蓉若湘垂眸,故意忽略掉心底的失落,淡然道。
陈云翔挑眉,明明一早就瞥见了蓉若湘的身影,却故意装作没看见一般,仍搂着怀里的舞姬调笑,直到一壶酒喝完了才松开舞姬,起身走到蓉若湘身前,捏着她的下巴,邪笑道:“怎样?生气?”
“皇上多虑了。”蓉若湘皱眉,掰开陈云翔的手,跟着往后退了一步。
左右与她没有半点干系,她生什么气,她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不是你让小廖子给朕传话,想见朕么?”陈云翔不以为意,反而伸手将她捞了过来,一手扣住她的后腰,一手把玩起了她如缎一般的长发。
“我传话想见你?”蓉若湘笑了,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明明,她说的是不想进宫,也不想见他!
“怎么,现在如愿所尝,欣喜得说不出话来了?”
男人的气息,混着酒气,铺面而来,蓉若湘一下子红了脸:“放开!”
说着,就打算将陈云翔推开。
岂料,手臂才刚抬起,整个人便蓦地朝着陈云翔扑了过去!却是陈云翔猛地用力,直接将她扣在了自己身前!
“出去!”
陈云翔低声冷喝,将殿内的宫人舞姬悉数赶了出去,而后才沉着脸逼近蓉若湘,对着她的面颊轻吐热气:“不是你迫不及待地想见朕么?朕满足你!”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此刻的陈云翔,充满了邪性,眼神更炽热得不像话。细细看去,那眼神深处,竟满是痴迷。
她知道,他又把她当成那个女人了!
“陈云翔!你清醒一点!”蓉若湘咬唇,双手抵着陈云翔的胸,死命挣扎,“你看清楚,我是蓉若湘!你最讨厌的蓉若湘!”
“朕当然知道你是蓉若湘!”陈云翔低声厉喝,神情更是说不出的暴戾。
蓉若湘愣怔,一时间有些懵了。
“你既知道,为何又……”蓉若湘眼眶犯红,那句为何如此对我,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哼!”瞥见蓉若湘的表情,陈云翔忽然有些烦闷,也不管蓉若湘是否愿意,直接按住她的脑袋,对着她的唇咬了下去。
“唔……”蓉若湘蓦地睁大了双眼,脑中嗡地一下全空了。
下一瞬,陈云翔抬脚,轻轻一带,蓉若湘便整个往后栽了下去。
下意识的,蓉若湘抬手,抓住了陈云翔的衣襟,可还是不可避免的,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雍章宫的地面,全部由汉白玉铺设而成,这一下砸下去,蓉若湘仿佛又听见了自己腰骨碎裂的声音。还未来得及感受那疼痛,身前的陈云翔便紧跟着砸了下来,正好,压在蓉若湘的身上。
“啊!”蓉若湘咳得大叫,“陈云翔你到底想干嘛!”
蓉若湘的本意,是想叫陈云翔让开,是想质问陈云翔为什么绊她,可落在陈云翔耳里,却显然多了两层意思。
“不是你急切地想要见朕么?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么?” 陈云翔呼着热气,再次咬上了蓉若湘的唇。
没错,是咬!
像野兽一般,撕咬!
直到满嘴血腥也不肯松开!
“陈云翔!”蓉若湘又气又惊,直接抬腿屈膝,狠狠地撞了上去!
陈云翔吃痛,瞬间如煮熟了虾子一般,整个蜷了起来。
“你疯了!”蓉若湘趁机从地上爬起来,而后立刻后退,拉开与陈云翔之间的距离。
此刻,陈云翔双眼通红,像极了某种嗜血的野兽:“呵呵,朕疯了?”
也许是的吧?
不过,就算是,也是被他们给逼的!
“你想到底想干嘛!”居然说她自己送上门,若不是他下了令,又摆出那样的阵势,她会就这么进宫么?
心下这么想着,蓉若湘再次后退,不过片刻,便被陈云翔逼得没了退路。
“难道,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么?”陈云翔冷笑,再次勾住了蓉若湘的脑袋,抵住其额头,咬牙道,“女人,下手可真狠呐。”
差一点,就将它给毁了!
“什么?”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蓉若湘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其实也不能怪她,实在是陈云翔太反常了。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谷里呆着么?”陈云翔冷道。
“我……”蓉若湘语塞,回京这么久都不见他有什么动静,没想竟在这里等着她。
“怎么?没话说了?”陈云翔冷笑,忽地松了蓉若湘,却并未真的放开,只是伸手一带,拉着她一起倒在了榻上。
蓉若湘大惊,以为陈云翔又再发疯,正想将他推开,却见他从旁抓了壶酒塞进自己手中,而后又拾了只酒盏捏在手里。
蓉若湘愣了一下,而后顶着陈云翔异样的目光暂时充当起了他的侍女。
“眼力不错。”陈云翔抿唇,而后仰头一饮而尽,“没想到你这伺候人的本事明显见涨,难怪,连公孙家的少将军也能勾搭到手了!”
话一出口,蓉若湘便立刻变了脸色:“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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