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长公主前儿将一位丫鬟送去了靃侯府,那侯府老夫人当场就气得晕死了过去。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在给书房扑火时,长公主突然大怒着离开了,是不是就是去处理这件事情去了啊。”
“反正现在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那靃府侯爷与长公主府丫鬟早有旧情,有说是旧情复燃,更有人说的两情相悦,反正是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闹得沸沸扬扬很是热闹啊。”
夙素尚妤她们说得津津有味,魏腈扫了一眼今夕,却看见她怔怔地望着掐丝盒子,不由笑道:“怎么,你知道那赏糖是何意?还是你认得送糕点的人啊,点心已经被我和尚妤吃完了,这盒子啊就拿回去吧。说不定哪天又有新鲜免费的糕点吃啊,到时你可别想吃独食啊。”
“啊,不……”,今夕这才缓过神来说道,“那人既然将糕点送到魏府马车,想来是与你相熟的人,说不定是世交旧友之类的,我拿这盒子也无用,说不定哪天那人就自己冒出来。”
对于今夕明显有些推脱的说辞,魏腈心里很是狐疑的,不过她说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不说这些要费心思猜的事情了,先说说你对靃侯府的事怎么看吧?这回可是狠狠丢了一会靃府的脸,也算是给你出了口恶气了,省得那蠢人天天往你跟前凑,瞧着烦人啊。”
魏腈咧着嘴大笑道,今夕心里却轻叹一声,靃汎倒不算是个蠢人,相反还有些小聪明。
至于长公主府的那位丫鬟,虽然现在老侯夫人很得她要死,以后却又对她感激涕零,因为正是那丫鬟才让靃侯府能攀上长公主府。而且那丫鬟争宠的手段繁多,靃侯府以后的鸡飞狗跳有一半是她的功劳。现在想起来,今夕都有些怀疑她是长公主特意送去靃侯府的。毕竟长公主的野心也不小,为了维持住长公主府的繁华,在这样不稳的局势下也只能出此下策。
心里虽然感慨不已,今夕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笑道,“这样的琐事谁有真知道啊……”
“夕姐儿”,清脆的笑声传来,今夕回头一看,淮漪手里正拎着一盒点心笑望着她。
“这是给娘亲捎带的,她最近为铉哥儿安心准备春闱,她也是事事都亲力亲为,精心处理一切事宜,也算是苦心尽力了。所以想捎带些她喜欢的点心,好让她高兴高兴啊。”
淮漪笑着说道,今夕跟着点了点头,她忽然将头凑了过来,在今夕的耳边小声笑道:
“本来是跟着铉哥儿,出来买文房四宝和点心的,你俩也难得碰上,不如聊上一会。他最近心情大好,写的时文常得夸奖,一会你劝他稳重些别浮躁就是,他自然是听你的。”
清俊的脸上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淮铉不停说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今夕浅笑听着。
心里却浮起一丝丝隐隐的担忧,三夫人因为今琬的事情对她大发脾气时,说的那番话总在她脑子里回响,看来无论她怎么讨好,三夫人对她始终是心怀怨恨,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澜姨对她虽然一切如旧,可今夕始终觉得她似乎有些心有不甘,就像魏腈说的她俩都不好说服。一个对她憎恶已深,一个另有打算,就算是淮铉中了进士,也会是一番艰难折腾。
“这是娘亲去庙里求的符录,除了我和漪姐儿,她也给你求了,你可得好好戴着才是。”
说着,淮铉笑着小心的将符录递予她,又瞧了瞧她云髻上只有支素玉簪子,就将一支新开的山茶剪下来,簪在她发髻一旁说道:“这样颜色才鲜亮些,等以后我给你定制几套头面和玉钗,让你总有新鲜样式的首饰轮流戴着,将你嫡母气得七窍生烟那才是好啊。”
“你啊也得稳重些才是,虽然夫子们说你时文写得不错了,可是春闱在即是万万不能出错的。哪怕稍有闪失,你和澜姨的一番心血又是白费了,所以沉下心来用心读书才是。”
今夕按照淮漪的意思苦心劝道,淮铉连忙笑着应承了,又说了许多好话哄她开心。
一上魏府的马车,夙素魏腈俩人就开始打趣她,魏腈更是咧嘴笑成一个大饺子样儿说道:“铉哥儿对你也算是有心了,瞧着茶花选得是开得最好的那朵,年后开春了就是你的吉时啊。到时我可得为你的添妆想破脑壳啊,不如现在就问问你,看你是喜欢衣裳还是头面。”
“你也无需准备那些,只要你将府里的那些上等沉香,赏我一些就很好了。”今夕笑道。
“果然你最机灵,那些沉香可是费了魏府好些银两啊。罢了,为了你啊我也只得硬着头皮去求了。可先说好啊,给我的添妆嘛,也不用其它的,就用你的双绣手艺绣点东西得了。”
魏腈大笑道,今夕不由轻啐她了一口,正掀起帘子往外瞧的尚妤,忽然诧异地说道:
“咿,那不是你的庶五姐嘛,她怎么身边连个丫鬟也没有啊,那好像是福王的马车……”
喜欢瞧热闹的夙素,连忙也掀了帘子一瞧,嗤嗤地捂嘴笑道:“呵,看来你这庶五姐是想当福王的侧妃啊,可是太后一向守礼守制,这突然掉到碗里的儿媳啊,不知会不会喜欢啊。”
“那么多世家千金绘了画像,等着太后去挑选,你这庶五姐只怕连绘像资格也无……”
尚妤嘴角略带了一丝讽刺地说道,忽然又意识到自己说得过了,担心今夕心生嫌隙,连忙望了她一眼想说些什么,今夕却摆了摆手说道:“你说的本就没错,我也劝说过她,只是她眼见着六姐就要加入侯府,而祖母给她安排的是平常世家的庶子,因而一直心生不平。”
“若我说啊,你这庶五姐才情本就不及今绣,你祖母替她挑选的没错,虽是世家庶子如果能考中功名,也并不比侯府差多少。再说侯府的爵位说削就削,说降就降的,未必顺心。”
魏腈想也没想地说道,夙素尚妤都跟着点头,今夕则是笑叹道:“她自然也是知晓这道理的,因而就不再为锦檀刁难六姐了,而是又自己相中了福王,想着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今绣有手段让你嫡母将她写到名下,从庶出变成名正言顺的嫡出,这样的事情在各世家府邸都是少见的。你庶五姐如果也有这番手段,从庶女变成嫡女,那么她还有一丝希望嫁进福王府啊。听说太后帮福王选了一位正妃两位侧妃,都是世袭贵胄大族的闺秀千金啊。”
尚妤也是一针见血地说出事实,魏腈不由笑道:“她才情比不了今绣,野心却不小……”
平常不甚在意这些的夙素,也忍不住将听来的消息说出,“听祖母和娘亲说,太后替福王选的那位王妃,不仅家世显赫而且脾气不小,才进福王府就将那些姬妾都赶了去庄子上。”
几个人正说得热闹,今溦已面带笑意进来福王府马车停靠的酒楼,今夕只能叹息一声。
回到府里,稍微梳洗一番,今夕就开始准备去请安了,给她重新梳着螺髻的彩衣笑道:
“姐儿,你今儿出府玩耍去了因而不知道,夫人为着绣姐儿添妆的事情,跟二夫人又吵上了。二夫人的意思是,绣姐儿如今是三房嫡女了,那么她的嫁妆就不能比琬姐儿少,甚至按照长幼次序还因该稍多些。这可将夫人气倒了,在老夫人面前大吵大闹,说不管此事了。”
“该”,一旁的蕖叶却很是解气地笑骂道,“哼,她只想着以后予言中了进士,绣姐儿又在侯府,可以很好的帮衬着琬姐儿和她。却不想想绣姐儿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她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想收回就难了。老夫人就是头一个不会答应的啊。”
“嫁个嫡女,还是进侯府,为着霂府的脸面着想,添妆自是不能太难看了。怪道老夫人会连忙将二夫人接来,估计是知道夫人想将东西都留给琬姐儿,这才让她俩吵啊斗啊……”
蝶衣不由感慨道,彩衣忙点头说这话没一点错,蕖叶又是担忧又是感慨地叹道:“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最后还得老夫人来拿主意,不过姐儿你去请安是小心些,别被夫人迁怒了。”
今夕一走进主院里,就明显感到气氛很低沉,才进屋三夫人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哎呀,夕姐儿可真是按时请安啊,对她祖母是孝心十足,且又这么秀丽还心灵手巧。”
二夫人边不停地夸今夕,边将她拉到老夫人身边,三夫人额上青筋直冒,二夫人心里就愈发高兴,就像是天生的死对头啊,非得斗个你死我活不成,籉嬷嬷忙给三夫人顺气理气。
“夫人,你快去瞧瞧吧……”,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喊道,“姐儿,小姐,她……她哭得太伤心了,突然拿出白绫来要上吊,大家拦……都拦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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