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篮子木偶小布人被扔在地上,二夫人眼里喷火似的瞪着那婆子道:“虔婆,你还想嘴硬,这些就是你害人的东西,现下还有什么话好说,老实交代了,也好少挨些皮肉之苦……”
“这些不过是婆子平常闹着玩的小东西,岂可当真,霂府的二夫人想冤枉人,也得找些有用的指正来。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虔婆浑然不在乎地说道,瞧也不瞧那些木偶布人一眼。
“指正……”,二夫人气得指向虔婆的手都微微发抖了,“将守门的婆子带上来。”
“夫人们好”,守门婆子上来后连忙问安,二夫人向她使了个眼神,她连忙说道:“这虔婆常来府里玩来着,大都是那些姨娘们请来的,说个闲话逗个趣之类的,可有次却听到蕣姨娘和她哭诉,说是孩子掉得冤枉,虔婆就说有法子让她撒气,且神不知鬼不觉的……”
“一个守门婆子如何知道姨娘说了什么,她不过是怪我上次拿酒与她罢了。”虔婆啐道。
“还有次就是二夫人病倒前,虔婆拎了个篮子找蕣姨娘,老婆子我想瞧下,被她将手打开了,说是给姨娘带的糕点,冷了就不好了。”守门婆子斜乜了虔婆一眼,倒豆子似说道。
“这守门婆子的丫头原是伺候我梳头的,因手艺不好,被打发了出去,婆子一直怀恨在心,她说的话如何能信,还是夫人要将霂府所有与我有嫌隙的都找来。”蕣姨娘冷笑道。
“被掌了嘴了,还这般嘴硬”,二夫人冷哼道,眼里深入寒潭望着她,“毕竟是在母亲身边呆过的,见过是阵仗多了,嘴没那么容易撬开,这个人说的话总该是真的了吧……”
被扔到二夫人脚边的人,已是鼻青脸肿瞧不清模样了,可从衣饰可以看出是院里丫鬟
“你身边的丫鬟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了吧,还是你的贴身丫鬟也与你有嫌隙不成。”
二夫人瞧见蕣姨娘一时征愣住说不出话来,满脸浮起恶毒地冷笑,向那丫鬟说道:“早老老实实地说了,不就不用遭这份罪了,你的好姨娘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那丫鬟慢慢爬到蕣姨娘身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姨……姨娘,奴……婢……奴婢未说什么,放……放心……好了……”说着,那丫鬟竟是猛地起身撞向一旁的木柱子。
“吖”,喷溅的血渍洒了一地,吓得今琬忙埋头躲进三夫人怀里,今夕瞧着也是一脸不忍,毕竟是个忠心地丫鬟啊,眼尾扫到一旁的今绣,却是面无表情,让今夕不由心生疑窦。
说起三房这几个姊妹来,今绣是最让人瞧不透的,上上签说让就让了,平时行事总是以三夫人为马首是瞻,对今琬更是照顾有加,任谁都说好,可今夕却总觉着哪里有些古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地呵斥声,立时打断了今夕的思绪,只见扶着鬏嬷嬷赶来的樊老夫人,难得地向二夫人怒道:“我不过去寺一趟,这府里竟是要变天了不成……”
“母亲”,二夫人一下子就跪倒了樊老夫人面前,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前阵子儿媳突然病重药石无用,都是蕣樨那贱蹄子联合外人来毒害儿媳啊,求母亲做主啊……”
“二嫂,又找了个婆子来,说她与姨娘用巫蛊之术害自己,将姨娘的贴身丫鬟逼得撞了墙,可二嫂却死活不相信,直咬着蕣姨娘不放啊。”三夫人连忙向老夫人说道。
“厌胜之术是禁术,我不是说不让提了嘛,上次那婆子也说了与蕣樨无关了,你为何非咬着不放啊,虽然知道你心里极怨恨,可这也是事关霂府的大事啊”,樊老夫人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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