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安心养着,府里有你大嫂撑着,出不了什么错儿,只是可怜愈哥儿和鸢姐儿这俩孩子了,都哭得跟泪人儿似的,鸢姐儿好不容易才好了些,如今又是药不离口了……”
樊老夫人说着用绢帕拭了拭眼角,红着眼眶叮嘱二夫人要好好休养着。
“倒还好,刚刚早膳还用了一碗参汤和一个桂花卷”,二夫人咽下一口药后说道。
“这就是了,太医说只要醒了,慢慢休养些时日,自然无什么大碍了。”老夫人安心道。
“是啊,二嫂这一病可把府里搅了天翻地覆,多亏了大嫂掌管着府里,忙得脚不沾地,还时时催人去请好大夫来给你瞧病,真是劳心劳力啊。如今二嫂醒了,大嫂也可歇会了,对喽,现下绣房虽是大嫂管着,可是并未换绣娘赶嬷嬷,二嫂放心养着就是……”
三夫人一翻话的意思,二夫人如何听不出来,不过是嘲笑她逞强揽事来管结果病倒了。
“多谢弟妹关心,三房那么多事儿,弟妹还能抽身来瞧我,已是难得了……”
二夫人轻笑回道,这话是说即便她病倒了,老夫人也不会让三夫人掌管府里事宜的。
说实话,看着二夫人犹有余力地嘲讽三夫人,今夕心里想,她的病估计好得差不多了,模样儿轻松脸色也红润,并不想一般得重病的那般,一下子就形销骨立下去了。
难道真像璆嬷嬷打听到的那般,是因着巫蛊,二夫人才突然病得药石无用的。
若真是那般,那只能说樊老夫人不仅见识多,还是撑着着霂府的梁柱,太医都说要准备事宜的了,老夫人却始终不肯松口,还悄悄让鬏嬷嬷请人做法事,既保住了霂府的脸面,又让二夫人醒了过来。
到了春末了,休养好了的二夫人重又掌绣房,照旧和大夫人一起打理霂府事宜,三夫人几次三番想再教训花姨娘,可是都被她躲了过去,三夫人的心情和天气一样愈来愈烦热。
鸢姐儿的病也好了许多,樊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一脸欣慰道:“你姨娘去时,求着我这老婆子多眷顾你些,现下你也已经及笄了,身子骨也好多了,你姨娘若知晓定然开心……”
“劳祖母挂心,都怪我身子不好,不能多尽孝心”,鸢姐儿边说着边不停拭泪。
“岂能怪你,那不过是无心之过,无需放心上”,樊老夫人边劝慰着她,边和二夫人说道:“开春时,你想将那远房侄儿说与鸢姐儿,如今你侄儿也娶了皇商庶女,这事儿算是作罢了。如今我这里到有个人选,你且瞧瞧,若是这是谈妥了,也该立刻准备起来了。”
说着,樊老夫人让鬏嬷嬷拿了张帖子,递予二夫人和她们翻看。
“是前任礼部侍郎家庶子,与鸢姐儿是门当户对,还是母亲心细选得好。”三夫人笑道。
“一切但凭母亲做主就是了”,二夫人抿了口清茶说道,面上瞧不出什么神情。
“要我说啊,你那远房侄儿家底太淡薄了些,鸢姐儿不定要吃多少苦呐,这帖子上说那庶子已经中了举人,鸢姐儿一过去就是举人夫人,离凤冠霞帔也不远了,真替二嫂高兴啊。”
三夫人平常没少被二夫人冷嘲热讽,这下逮着机会了还一个劲的埋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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