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但凡说起二房的四姐儿鸢丫头,哪个不对二夫人称赞有加啊,说是为着个体弱多病的庶女操碎了心,不是请太医来瞧就是送老参的,还说鸢丫头能遇上二夫人这般的嫡母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如今谁还记得死在乱棍下的姨娘啊。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璆嬷嬷缓缓地将事儿说,蕖叶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后背直冒冷汗来着。
“都说是四姐儿身弱才药不离口,常年下不了地儿,谁曾想到她的姨娘竟是当她面没了的,任谁经此一吓都会病得不轻啊,二夫人也是狠心啊……”,蕖叶唏嘘说道。
“刚入霂府的那会子,我就纳闷了,这二夫人在老夫人面前八面玲珑,在婆子丫鬟们嘴里也是极和善的人儿,如此好相与的主子,我在宫里时都没瞧见几个”,璆嬷嬷亦感概道。
“谁说不是呐,若不是嬷嬷时常买酒与那守园婆子喝,也不会说起府里这些陈年往事,可见当年深晓此事的丫鬟婆子们都打发去了,也就是婆子喝醉了说漏几句嘴儿。”今夕说道。
“姐儿,现下夫人是与另外俩位当家夫人较量不停,这才无暇顾及你,可你终究是她痛恨的一根刺儿。如今三房新添了个哥儿,夫人更是心火烧得旺,等这些烦心闹心事儿尘埃落定了,那时姐儿你的处境就愈发艰难了”,璆嬷嬷语重心长道,望向今夕的眼里满是担忧。
“如今也只能等船到桥头自然直了,幸好当初让蕖叶装扮成母亲身边的丫鬟,引着溦姐儿去花园冲撞了花姨娘,溦姐儿是吃不得亏的主儿,一翻大吵大闹终是引起了祖母的疑心,这才花姨娘保住了哥儿。近来去请安时,母亲的脸色从未好过埃”今夕浅笑着说道。
“当初你让蕖叶装扮成那丫鬟时,我还忧心忡忡的,如今看来虽是步险棋,却终是有惊无险,这才让花姨娘成了夫人的心腹之患。绣姐儿和琬姐儿那般清透如水的人儿,为着帮夫人除去花姨娘,竟想着嫁祸于你,好个一箭双雕的毒计啊……”,璆嬷嬷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啊,谁曾想得到呐”,今夕喝了口蕖叶沏的碧螺春,眼角眉梢透着闲适,仿佛那些惊险已经过去许久了一般,璆嬷嬷每每瞧见她这幅宠辱不惊安之若素的模样儿就心惊不已。
在宫里呆了那么些年,什么样主子没见过啊,但是能任凭风吹雨打自闲庭信步的,那可是少之又少,但凡能胸襟如此的主子,后来的结局都还好,那可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
想起自个儿头次见到姐儿时,璆嬷嬷就眼皮儿跳个不停,一个府外别院姨娘养出来的姐儿,那通透的眼神通身的气派,说了出去定是没人会信的,便说是世家嫡女那也是当的。
瞧人时,那敏锐的眼神像是要入骨三分般,璆嬷嬷在宫里摸爬滚打这许多年,硬是被惊出一身冷汗来,本来想着黄毛小丫头一个,随便胡弄着伺候一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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