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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 鬼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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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佐木小次郎在紫禁城外的山林间遇到了前去京城述职的袁世凯,因为矛盾,小次郎躲过众兵丁攻击,想要擒贼先擒王,袁世凯却活生生的在自己手中逃脱,惊奇之下,他认为,莫非这个袁世凯也是遁术高手?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他回头看去,不远处,只见袁世凯身穿贴身黄马褂还在那里惊魂未定,但他的身边却无端端多了两个人,这两人年纪都已过了六旬,一个长的清瘦,四肢曲长,面如老猿。一个腮部奇大,腹部浑圆,活像个蛤蟆。

    那个长的似猿猴般的老者慢悠悠的问道:“袁大人,您还好吧?“

    袁世凯惊魂未定。更吃惊的人应该是佐佐木小次郎,他怎么也不会料到,这遁术,可以携带人遁出那么远。看着这两个老头,佐佐木小次郎不由的感到一些兴奋。

    围着他的清兵可不管那些,看到袁世凯脱困,再次向小次郎围了上来。个个都露出剥骨抽筋的凶恶表情。

    “等等……………。。!“那个猿相老者拖长了声调。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整片树林,连树叶都微微的颤响。猿相长老拱手向袁世凯作揖说道:”袁大人,您不远千里从藏边寻得我与师弟,至今未见寸功,我看今日这事儿,恰好就是我兄弟俩立功的机会。“他边说边看向一旁的佐佐木小次郎。眼神中充满恶念。

    佐佐木小次郎心若止水,暗自嘲笑那猿相老者乃浅薄狂妄之人,但自己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将长刀拖在地上,镇静的等着。

    猿相老者朗声说:“后辈,我乃碎石道人,这是我师弟踏潮道人。你可听过白莲三圣吗?“

    碎石道人自报名号,就是说给佐佐木小次郎听的,但小次郎却根本没有将对方二人放在眼里,不发一语。身后的多本菜菜子小声提醒:“父亲………这二人……。“话未说出,小次郎伸出一只手,示意女儿无需多说。自己可以轻松搞定他们。

    碎石道人眼看这个东洋年轻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心中升起一团无名之火。他强忍着怒火继续说道:“小辈,难道没人告诉你,如果问的时候不说话,恐怕死时………。连遗言都没法刻在自己的墓碑上了!“话音一落,碎石道人凭空消失。紧接着,出现在佐佐木小次郎的身后,如此突然,又是在小次郎的死角位置,碎石道人手呈虎爪,向他后心掏去。

    不料,碎石道人以为必中的一招,效果却出乎他意料,这一爪,扣在了佐佐木小次郎的刀背上,碎石道人心下一惊:好厉害的家伙,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竟然判断出了我的手法,只是把挂在后背的刀移下位置,就防住了我的攻击?

    不甘心的碎石道人接着又是几击,都被小次郎轻易躲开。碎石道人手法越来越快,招招都是奔着后心而去,尽管小次郎没有转过身来,但却十分明显的感到躲避渐渐困难,这碎石道人确实有两下子,再想想,还有一个家伙没有出手。若俩人同时出手,恐怕又真是一对及难应付的狠角。

    想到这些,佐佐木小次郎干脆不再躲避,露出后心一片空挡,碎石道人心下忌惮,几下过招间他已然猜到面前这个敌人非同一般。反倒不敢去攻击破绽大开的地方。这正中小次郎下怀,趁着碎石道人攻他咽喉之时,借力防御,趁机转身双手一架,用刀柄将碎石道人双爪全部架住。碎石道人挣扎几下,无法解脱,自己的双手已然被刀柄牢牢扣住。

    突然,碎石道人小臂暴增一尺,双手生生的抓住了佐佐木小次郎的前胸,十指力道极大,都能听到击中前胸所发出的“咚“的闷响。这一下,佐佐小次郎可没有料到,这个碎石道人的胳膊突然能长出这么多,硬吃下这一击的佐佐木小次郎并不好受,只感到胸口一阵憋气。顺势侧踢,踢向碎石道人的下腹,碎石道人双臂陡然发力,震开被架住的双臂,纵身后跃,跳开丈余。

    这时的碎石道人真的犹如一只猿猴一般,一双长臂撑在地面,得意的看着佐佐木小次郎说道:“化门遁法,独步天下,今天老夫就活动活动筋骨教育一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说罢,再次缩身消失,猛的出现在小次郎面前,双臂横扫,向他面目镗去,臂上带风,拳势老练狠辣,小次郎矮身躲过,俩人厮杀在一起。

    袁世凯在这边看着,不由暗暗的称奇,这个碎石道人,犹如鬼魂一般,时而消失,时而显现,总是出现在对方最难以防御的地方。但更令袁世凯吃惊的却是佐佐木小次郎,这个杀了他英国教官的东洋鬼子,即便碎石道人多么奇怪多么可怕的攻击,他都还没有抽刀与之相拼。始终在游走闪避,除了方才碎石道人出其不意的攻击外,再也难以打中他,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

    就在俩人斗的难解难分之时,这面的踏潮道人却暗自俯下身子,催谷劲力。慢慢的,这个踏潮道人竟然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消失了。

    说到这里,这两人的身份已然明了,白莲三圣,翻天道人,碎石道人,踏潮道人,三人本是白莲教的支柱,翻天道人为教主,掌管教中事物,碎石与踏潮二人落得清闲,时常结伴云游。翻天道人寿终正寝,传位给自己的徒弟林黑儿,也就是现在的黄莲圣母。碎石与踏潮,无心争位,闲居藏边。而这时,这个袁世凯出现了,邀请二老出山,帮助他扫平乱世,本来,白莲教与清廷势不两立,但这二老得知袁世凯的雄心壮志,竟然被他的诚意说动。答应帮助袁世凯改变这个腐朽堕落的江山,袁世凯颇具政治眼光,此时的他已然是山东巡抚一品大员,时刻不忘练兵自强。他屯兵天津卫小站,暗地里雇佣国外军人进行现代军事化训练,就等着时机一到,改朝易代。

    而这次,就是那碎石道人献策,北海有一个中土方士,易门高手,精通占卜,每卦必应。但却及难求得一挂,但必须有充足的实力方能前去求卦。所以说动袁世凯北上求卦,得知一生命数,按理而行。

    袁世凯野心不小,他十分想知道未来自己究竟是如何。所以这才整结了一队兵丁,带着白莲二圣和几个洋教官偷偷的北上,路过紫禁城给慈禧太后请个安,编个北上的谎话,继续前行。这才有了方才碎石道人大战佐佐木小次郎这一幕。

    小次郎正在与碎石道人斗在一起,突然,他感到身后闪过一丝微弱气息,他下意识的侧目去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但几百年的武学修养让他格外警惕,况且刚才还着了碎石道人的道,就算不屑与这些宵小刀锋相见,也不能再中阴招掉了身份。

    为保险起见,小次郎踱步前迈,保持守合的架势,这也是小次郎剑派“严流”中,至高奥义“止水”,如同平静的湖面上泛起的波澜,在波澜范围之内,无论任何举动都不会停止波澜的扩散,“止水”境界也是如此,无论任何躲闪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碎石道人看的真切,这个守合的架势,是为了严防死守。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个东洋人恐怕已经看穿了踏潮道人的埋伏。

    果不其然,踏潮道人猛的出现在佐佐木小次郎的脚下,双足用力,如同一只巨大的蛤蟆跃起,双拳向小次郎下腹击去。踏潮道人的遁法与碎石道人截然不同,碎石道人可以在短距离内脚踩遁数卦象,制造瞬间移动的幻想。而踏潮道人更偏向于暗中偷袭,以遁法匿藏身形,再悄声移动到敌人身边发动突然袭击。

    公平的说,这二老的遁法已然超脱常人,此时若是换做其它人,恐怕已经命丧当场。但并不巧,他们面对的是一个足足活了两千年的怪物,一个几乎看穿了一切生死,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的怪物。况且这个怪物精通中华阴阳学,并且拥有几百年的习武经历,碎石与踏潮道人这次真的是选错对手了。

    佐佐木小次郎双手高举,腹门大开,踏潮道人心下大喜,这一击凝聚了几十年的气劲,若打在他的身上,任他是大罗金仙,必死无疑。但他对面的碎石道人却看出了端倪,快速伸出猿猴似的长臂,抓住踏潮道人的脚腕。而踏潮道人双拳已然打在了佐佐木小次郎的腹部,但这一击却好像泥牛入海,空荡荡没有任何反映。只听得佐佐木小次郎冷冰冰的说出几个字:“秘技”镜花水月“!”恍然错落,踏潮道人只感到眼前看的景象完全变了个样子,刚才击中的地方完全是空的。一道寒光,向他的头部砍来,刹那间,踏潮道人的脑壳就要开花了。

    刺啦一声,踏潮道人的发髻被砍断,长发散落一头,而踏潮道人则重重的摔在地上。就在刚才一刹那,碎石道人预测到危险,提前抓住了踏潮道人的脚腕,硬生生的把他拉在了地上,若是再晚那么一丁点时间,踏潮道人可真是要血溅当场了。踏潮道人惊魂未定。

    佐佐木小次郎稍稍一惊,率先开口:“看穿了我的镜花水月?你还是第一个!”

    佐佐木小次郎收起长刀,冷冰冰的看着这两个狼狈的道人,镜花水月,这招秘法,就是不久前,在小野天目鬼和柳生堂共同夹击下,用来逃命的秘术。在佐佐木小次郎的刀刺入小野天目鬼胸膛的同时,他就感觉到,一个剑豪竟然使出如此舍命的招数,必然有诈,几乎同时,他动用了镜花水月的秘法,制造了幻象,让众人都以为天目鬼临终时的绝妙剑招砍断了他的脚筋,而后被柳生堂斩首。但真正的他却早已躲在一边,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一丝隐隐的杀气,却不见人,就猜到了,定然有偷袭,所以才运用镜花水月躲过踏潮道人的致命一击。

    踏潮道人从地上爬起,摸摸被砍散的长发,眼神充满的怨毒。而碎石道人则挡在踏潮道人面前,阻止他再轻举妄动,经过刚才一番较量,二人心里都明白了,如果再斗下去,结果会是如何。

    就在僵持之时,袁世凯高声的喊道:“三位高人且慢动手,还容在下一言。”

    袁世凯不顾身上还穿着内衣,急匆匆的来到佐佐木小次郎的身边。碎石道人一见,心中一惊,这不自投死路吗?正要出手相救,却看袁世凯摆摆手。示意二老不要有所动作。

    佐佐木小次郎斜眼看到刚才从自己刀下逃脱的袁世凯,竟然来到自己的身边,双手向后一抓,顺势砍出一刀,速度极快,寒光一闪一聚,从袁世凯的脖颈上划过。

    寒光过后,佐佐木小次郎嘴角微笑:“不错,有胆识,镇守过朝鲜的袁将军果然有胆识。。”

    只见袁世凯毫发无伤,而佐佐木小次郎的刀上却留下了半截蜘蛛的尸体,而另一半的蜘蛛悬挂在袁世凯头后的树梢上。这一刀,完全是虚招,只为试探袁世凯的胆量。

    “说吧,有什么话?”佐佐木小次郎问道。

    袁世凯深深吸了一口气,就算是如此胆大的他,那一瞬间的濒死感觉还是及其恐惧的。

    “还请大侠饶恕小可有眼无珠之罪,口无遮拦,小可袁世凯,之前言语实无意冒犯大侠,还望大侠和二位长老就此罢手,不要真的闹出血光祸事。”袁世凯双手作揖向小次郎弯腰道歉。

    佐佐木小次郎没有回话。袁世凯直起身来,语气突然转变:“但………。!大侠,本来你我没有过节,可你不该杀我雇佣而来的外国教官,他既然为我所用,我就应该替他报仇。”说着,伸手接过一把大刀。

    “大侠,这是我与你的战斗,一会若我死,请不要再追究我手下的罪责,若你死……。。我会将你的尸骨与您的……夫人,一起送还日本,不知您可愿意答应我的要求?”袁世凯口中的夫人,是多本菜菜子,他并不知道小次郎父女的关系,只看到小次郎生的年轻,而菜菜子生的貌美,竟然误以为是夫妻。

    小次郎没有一丝表情,尽管任由袁世凯说话,袁世凯说罢,举起刀说道:“二老切不可帮我,这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保护好应该保护的下属,那么一切责任定要是我自己来承担!“

    说罢,袁世凯挺出一刀,刺向小次郎胸部,要说袁世凯的功夫可谓粗鄙不堪,这刀法和普通武夫无二。小次郎轻描淡写的抽刀,伸出刀柄,那刀柄力道奇大,顷刻间便将袁世凯的钢刀震碎,咚的一声击在袁世凯的胸口,袁世凯只感到胸口闷了一下,喉头一甜。不自觉的吐出一口血渍。向后踉跄几步,摔倒在地,白莲二老见状,正要还击,袁世凯立即示意二老停止。

    二老恶狠狠的看着佐佐木小次郎,不敢轻举妄动。袁世凯用刀顶地,强撑着站了起来。

    小次郎见状,收刀在手,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个人是清国一品大官,如若在这里杀了他,自己的紫禁城计划难免产生变数。他现在的目的是找到麻木丁次郎,抢回长生卷,其它的任何人任何事他都可以不管。想到这里,佐佐木小次郎将长刀收回刀鞘,转身走到女儿身边,淡淡的说道:“我们走。”

    多本菜菜子看了一眼负伤的袁世凯,轻轻点头跟随佐佐木小次郎离开。

    一旁的袁世凯双手摊开,示意手下放二人前行。

    看着渐渐远去的佐佐木小次郎,袁世凯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

    碎石道人凑了过来问道:“大人,为什么这样放了他们?”

    袁世凯调匀呼吸慢慢的说道:“刚才的比武我不是输了吗?要讲信用。况且,驯服一只猛虎,靠蛮力是不行的,要让他知道,我是一条龙,而虎必须臣服于龙。”

    袁世凯重新穿上那身官服,来到刚才那匹被佐佐木小次郎砍断双腿的红马前,看着喘着气半死不活的红马,眼中露出愤恨,手中运气,只一掌,掌劲就将硕大的马头打的稀烂。这招一出,更是吓的周围的清兵不敢抬头,这掌劲力十足,本事丝毫不亚于白莲二老,袁世凯恶狠狠的说道:“废物,害我出丑。”

    平定一下心情,袁世凯继续说道:“现在!咱们转道京城,北海……再晚几日去也不妨事。”

    碎石道人弯腰应承:“是…………”

    于是,大队清兵重新整顿,浩浩荡荡,追着方才佐佐木小次郎离去的足迹向紫禁城开去。

    白莲教禁地这里,陡然间出现了一个阴森森的女鬼,这让所有人都不禁颤栗,女鬼冲出大殿的那一刹那,老陈只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低头看去,手上不知何时竟然布了一层薄霜。再当他在抬头时,那张白森森的脸已然逼到了林黑儿面前,双手紧锁林黑儿的咽喉,尖尖十指宛如利刃,只怕是顷刻间林黑儿就会命丧他手。

    生死之前,林黑儿岂能含糊,双眼怒张,四肢瞬时内缩入宽大的衣服内,女鬼只觉得手上一松,长袍落地,林黑儿却已借助平花飞遁的绝技逃脱危险。女鬼见此情景却更加激动,:“平花飞遁?哟?玩的很熟练嘛!嘿嘿嘿,那今日更留你不得。”

    说罢,一个纵身,白衣闪过,方才躲过一劫,闪在一边的林黑儿,再次被这女鬼掐住了脖子,这个女鬼身法太快,竟然连以身法遁术见长的黄莲圣母林黑儿都再次着道。而这次,女鬼伸出手,如刀刃一般的指甲直指林黑儿脑门的泥丸穴,林黑儿心道:坏了,这女鬼对我的遁法一清二楚,自己的泥丸宫一旦被破,终生无法再用遁术。此时,她这才彻底清除,面前的这个女鬼,不但手**夫是他前所未见的强劲,连自己所学和掌握的遁术她都一清二楚。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面对这个女鬼,她能感受到,死亡随时威胁着自己。女鬼十指越扣越紧,林黑儿已濒近休克状态,意识模糊。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是柳生堂。只见他持刀划过,力度,速度,角度都极其精准。女鬼下意识的缩手退回,她没料到,眼前这个东瀛人,竟然有着如此卓越的功夫。林黑儿得以喘息,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喘息。身长只有一米左右的林黑儿,倒在一边,老陈急忙撕下一段衣角,包扎在林黑儿的脖颈之上。

    柳生堂脚下沉着力气,双手握刀,举在胸前,他可不敢大意,刚才就看这女鬼与黄莲圣母的几下过招就十分清楚,自己恐难取胜。

    林黑儿喘着气,伸出食指颤巍巍的指着那女鬼。粗声粗气的怒问:“你!到底何方神圣,为何能破我化门遁法!”

    女鬼冷漠的环视四周,口中喷着白色的寒气,冷冰冰的说道:“姚惜!”

    林黑儿听到这两个字,双目顿时睁大,差点吓的无法喘息:“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林黑儿连说三句不可能,可见面前之人到底是多么的可怕。她清楚的记得师父翻天道人曾与她说道白莲教的一些历史,包括保家卫国的英雄,名震天下的异人,当然也有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篡位教主,姚惜。这是个当年连元世祖忽必烈都忌惮三分的女子,为了降服他,忽必烈特从波斯请来拜火教的高手暗中偷袭,才将其制服。但林黑儿并不知道,后来,这个姚惜到底怎么样了,没人知道。她万万没想到,在这个白莲禁地里,居然再次听到了这个心狠手辣,杀死亲姐夺教主之位的名字。

    就在这时,柳生堂抓住机会,趁着姚惜分神的一刹那,猛地袭去,一记至快的绝招“浮舟”,直取姚惜的咽喉。姚惜转头看向柳生堂,双足轻登,向后闪避,她的身体仿佛轻如薄纱一般,向后飘去。柳生堂的剑快,姚惜的身法更快。瞬间已然避开了柳生堂的刺杀范围。柳生堂剑势已老,急忙回防。他只感到前后飘去的姚惜向前扔了一个什么过来,顺手用剑挡住,嘭的一声,只震的他双臂发麻,兵器险些掉落。

    “好大的力道!”柳生堂心想,低头看去,刚才击在他刀柄上的东西慢悠悠的飘下

    “头发!“柳生堂更加惊讶,刚才震的他手发麻的,竟然是姚惜掷过来的一根头发。

    “好厉害的女鬼!“柳生堂纵然戾气杀意十足,但也不免心有余悸。

    但,现在这场厮杀,避无可避,柳生堂明白,他身后,是不会功夫的老陈与加林夫,是受伤的黄莲圣母,和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米尔顿。唯一可能起些帮助的,也只有枪法不错的约书亚了,所以,面对如此可怕的对手,必须赌上必死的信念,否则无法脱身。

    随即,柳生堂再次奋起一刀,瞬时,四面八方无数刀影罩向姚惜,是柳生新阴流的秘技“月影“,月之下,万物皆有倒影,倒影丛生,虚实难辨。这正是月影的奥义所在,真中有假,假中藏真,稍有不慎,对手即刻命丧刀下。

    几十把刀影分别取向姚惜的各个要害之处,姚惜冷眼上望,这铺天盖地的刀影此时已然压到她的头顶,姚惜轻起一手,嘭的一声,数十把刀影全都消失不见,她竟然准确的抓住了真正的那把刀锋,顺势用力一扯,太刀从柳生堂手中脱手。柳生堂感到手上火辣辣的疼,紧握着刀柄都被眼前这女鬼夺去,柳生堂反映奇快,见刀被生生夺去,身体前倾,利用巧劲,借着刀被夺取之势,再次夺了回来,整套动作连贯奇妙,若非千锤百炼难以成功。

    这正是“柳生新阴流”另一个奥义,无刀取,纵然对方强兵利刃,他都能进身夺去。实乃臻至化境的秘技。姚惜没有想到自己强行夺下的兵器,又在一瞬间被柳生堂利用巧劲再次夺走,不由感到一阵气愤。主动攻了过去,柳生堂见姚惜攻击,自己则转为守势,尽量闪避和格挡。

    约书亚看到柳生堂与姚惜打在一起,正是时机,定要助柳生堂一臂之力。想罢,快速的举起枪,趁着姚惜背对他时,扣动扳机,一颗子弹飞速向姚惜的后心射去。

    柳生堂眼明,看准了约书亚开枪,顿时转守为攻,迅速砍出几刀,在姚惜面前分散她的注意,但这姚惜可不是庸手,对付柳生堂游刃有余的她,尽管面对数十把刀影,但依然辨清了哪把才是正体,用手背弹开刀背,柳生堂刀向被改,力道减弱,刀招顿时没有威力。而抽出手来的姚惜,头都没回,只向旁稍移动一步,伸出手指,“噌”的一声,那颗约书亚射出的子弹,竟然被她夹在了手中。

    姚惜冷眼回头,顺手一扔,那颗被她夹住的子弹,向反方向飞去。

    “噗!”这颗子弹,不偏不倚,正正的射中了约书亚的前胸,直接订在心脏之上。

    约书亚只感到心脏一阵剧痛,随之而来是抽搐和麻痹,终于眼前一黑,咚的一声,扬天栽倒。

    断了气!

    放了袁世凯一马的佐佐木小次郎,踏入北京城内,眼前的繁华令他着实吃惊,一个日暮西山的政权首都居然依然保持着鼎盛繁华,车水马龙,往来人川流不息,一个个挂着辫子的富少摇头晃脑的走在街道边。手里提着鸟笼,亦或者玩耍着把件。而从商的摊贩,则好似划破了嗓子在叫卖一般。妇人们谨慎的行走,生怕自己被其他男人多看几眼。

    小次郎双手插在道服中,快步行走,菜菜子跟随其后。路边的酒馆楼上不断的传来口哨声,酒壮怂人胆,那些酒肉之徒看到菜菜子的美色,按捺不住。但,吹口哨已经算是他们能做的最大胆的事情了,毕竟,他们看得出来,这俩人来自日本,被洋人欺负惯的清人,就算色胆包天,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一路上,但凡遇到巡城兵丁都会对这二人礼让有加,沿路摊贩都会把头低下去,不敢正视他们的脸。在小次郎的眼中,这个民族恐怕是没救了,对自家的百姓吆五喝六。对敌国的人反倒毕恭毕敬。这再次勾起了他脑子里那残存的记忆,当年秦国咸阳,全民皆武,就连平民的脸上都看不出丝毫的怯弱。反观这皇城根脚下的众生百相,小次郎心中越发坚定了,想要改变这一切的想法。因此,必须得到长生卷的夙愿对他来说,显得越发迫切。

    小次郎向兵丁询问了醇亲王府所在,二人投宿在离醇亲王府邸不远处的直隶会馆。入夜,

    小次郎点亮油灯,并小心的观察周围两间邻房是否有人会偷听,确认安全后,小次郎这才坐定。

    小次郎用灯挑将灯芯拨正,让整个房间变的更亮一些,不过可笑的是,这座酒馆是安装了电灯的,这在当时来说,可是及其豪华的装置,但,酒馆却并没有通电。小次郎也问过酒保为何有电灯却没有通电,酒保的解释就是,这里是紫禁城,要彰显天朝大国国富民强,所有客栈必须装配现代化产品,电灯。即便没电,在白天看时也是档次的象征。

    多本菜菜子安静的走过,坐在桌对面问小次郎:“父亲,我看到今天白天那个醇亲王府邸戒备非常严密,女儿我要如何混入府中,接近并控制醇亲王呢?”

    正说着,小次郎忽然察觉到门外有异样,他的五感极其敏锐,伸出手制止菜菜子继续说下去。

    果然,屋门外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洋大爷,您要我准备的东西,我都准备齐了,我这就给你送进来吗?“

    小次郎看了菜菜子一样,沉声应答:“进来!“

    店小二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满当当,也看不清都是些什么。却发出一些腥臭的味道。店小二傻笑着问道:“洋大人,您瞧,这是您要的马胰子,牛的胃,猪鼻子,还有…。这个这个,最难搞的,孵化成型却未出壳的鸡。你知道我敲了多少个鸡蛋才找到这一个吗?哈哈哈,洋大人,可把我累死了。您看,这红绿粉,胭脂这可都不少钱。“

    店小二只管说,突然发觉小次郎父女毫无表情,并没有同他搭话或是感谢的意思,马上收住了笑容,胆怯的说出最想说的最后一句话:“洋大人…。。一共七两二钱银子……。“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补上一句:”二钱银子…。不能免,大人,小的我家里穷……。。“

    未等小二说完,小次郎掏出几枚金币,放在桌面。小二一见,心花怒放。这些金币绝对比这些东西贵重百倍有余。小二颤抖拿着金币,千恩万谢的正要出门。佐佐木小次郎突然叫住了他:“等等,这层楼所有房我都包下来了,房钱我会另算,你下去,不许其它人上楼,记住了吗?”

    店小二急忙回答:“洋大人,请好吧您吶,有小的在,绝对连个苍蝇都飞不上来!”

    小次郎点点头,店小二满心欢喜,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去,生怕小次郎突然变卦,这煮熟的鸭子要是飞了,可就真要气死了。

    待到四下安静之时,菜菜子这才开口,继续问:“父亲,这些东西…。难道……你要解开……。封禁?“

    小次郎默默的点点头:“我若再不开五禁,恐怕在这里难以成事,日间那古怪的面容似猴的异人,竟然可以看破镜花水月,救下他的同伴。刚到清国就遇到此类高手,不开五禁,若再次遇到高手,到了那时,麻烦会越惹越多。“

    菜菜子面容开始焦急:“可是,父亲,您不是说封禁若开,徒具伤身,过去千年以来,您为了保存命息,这才自封了五禁吗?“

    小次郎回道:“不妨事,此次得到长生卷,炼制成药即可弥补。“说道这里长长的吸入一口气:”上次开五禁,还是在两千年前,那时,我奉师父之名,东渡大洋准备寻回大秦,求救兵,我在海上漂流了整整三年,未见陆地,若不是为了求生,我点开五禁封界。强化**,这才熬过无粮无水的日子。我心下清楚的很,即便是回得大秦寻到救兵,也无法再次越过大洋,救回师父。于是,我便打开师父上呈始皇帝的秘书,得到了三枚长生丸,我一股脑的全吃了,这才活到现在。“

    “但是,父亲,此次并非一定可以寻回制药卷图,女儿是怕父亲强开五禁,折损寿命,得不偿失。“菜菜子关切的问道。

    小次郎听到菜菜子的话却笑了:“我身随长寿,心却早死,不妨事。“

    菜菜子沉默,没有说话。

    小次郎看着菜菜子的脸:“我从小看着你长大,聪明活泼,更难能可贵的是,你很善良,但当你知道你有一个如同妖魔一般的父亲时,你就变了,变的冷酷,不再喜欢与人沟通,变的很彻底。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错。“小次郎摇摇头,继续道:”而我,能弥补你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你与熊二长生下去,如若老天让我得不到长生卷,我也希望能变老死去,经历一次真正的轮回。“

    菜菜子依然默然不语,小次郎也无法猜透这个女儿究竟在想什么,只能提些别的事情,他想了想,又说道:“菜菜子,熊二现在年纪还小,切莫让他知道我的事情。”

    菜菜子点点头:“父亲,您忘了,熊二的身份已经变了,他不再姓多本,他现在是东条英教的儿子东条英机。家宅被天皇查封后,我花重金将他托付在陆军军官学校寄养,若此次我们成功,再将实情告诉他也不迟。“

    小次郎长叹一声:“一个七岁的孩子就要接受陆军学校的残酷特训,这…。。或许就是上天给我的报应吧…………但愿他不要向我一样,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希望和其它孩子一样,有个像样的人生。“

    菜菜子听到小次郎如此说话,心下清楚父亲的境遇,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但他发现,父亲好像变了,性格变的越发奇怪。

    小次郎轻咳一声:“好,菜菜子,我现在打开五禁,明日,你乔装成已故战死将军哈僧多楞的亲女,我则乔装成你的随从,暗中以五感之力,监听那醇亲王的反映,与你做出指示,直到他收留你为止。”

    菜菜子轻轻点头,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小次郎对菜菜子使个眼色,菜菜子转过身,用屏风档在桌前。小次郎则褪去上衣,露出半身,只见他身体周身竟然留有五个指洞般大小的疤痕,那就是曾经打开五禁时所致。

    小次郎运气推宫,指尖瞬间积血变成红色,他使足了劲力,将胸口的第一个疤痕戳破。但怪哉,整个指头都伸了进去,却不见流血。不一会,小次郎依次戳破五个伤疤,完成了整个过程,上身陡然多了五个黑洞,煞是渗人。而方才小二拿来的那些马胰子,牛胃什么的恶心物件。则被小次郎帖在周身,并撒上多种五颜六色的粉类。惊人的一幕出现了,这些恶心物件本是湿滑滑,软乎乎的,但披在小次郎的身上,却像烤在火炉上一般,不一会的功夫,全部干瘪的掉在地上。小次郎红彤彤的皮肤也冒起了五颜六色的烟气。而本来那五个黑洞洞的伤口,再次结疤痊愈。

    这个诡异并且恶心的过程就是小次郎的开五禁,但何为五禁?

    西方有个神话传说,说人是神派来统治世界的统治者,拥有神特赐的神力,但人却因为掌握神力而越发贪婪凶恶,于是神便收回了赐予人的神力,所以人从此变成的普普通通,与禽兽无异。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但,人确有无限潜能未被激发。解开五禁,顾名思义,就是开解身体五个禁忌,伤痛,饥饿,感知,力量,胆怯。解开五禁就是解开挟制住这五种人体能力。消除伤痛限制,消除饥饿限制,消除感知限制,消除力量限制,消除胆怯限制。如此一来,这个躯体就会不怕伤痛,不用吃喝,拥有超强的感知,气力,和无畏的勇气。而这些就需要些有相应对照的自然万物之灵来弥补,在陆地有陆地的方法,在山中有山中的方法,在海中有海中的方法。

    这是一项早已失传的阴阳家秘法,在汉武帝罢黜百家之时,就已然消亡,也只有佐佐木小次郎这个活了两千年的阴阳家传人方才知晓。可见,这得长生卷,他是志在必得。

    五禁解开后,小次郎浑身的红晕渐渐消退,汗水如豆般大小凝结成冰粒贴在皮肤之上。小次郎抖掉冰粒,冰粒落在地面滴答作响。显然,这开禁对他来说,仿佛就如同劫难,他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好久,他的面容开始恢复,神情也变的舒缓,可见这短短时间内,他经历了何等的**历练。

    一旁的菜菜子看的急切,正要开口询问。却不料小次郎却开了口。

    “父亲不碍事,这五禁开时虽然痛苦,但却能慧人心智,确实是无上妙法。”小次郎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菜菜子微惊:“啊?父亲…………我………。”

    “不必惊慌,五禁一开,感知能力提高数倍,你心里所想都通过你身体的其它部分表现出来,我能看得到你心里所想,所以,不用担心父亲。”小次郎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将易容所用面纸与石蜡那些物件拿来,现在开始易容吧,明日在醇亲王府上,还有一翻心里战,待我易容完毕,早早歇息吧。”

    菜菜子微微鞠躬,端来石蜡,小次郎用火融化成水,开始在脸上涂抹,果然,不过一会,小次郎的模样就成功蜕变成为一个中年家仆,他看看自己的手法,颇为满意,而此时菜菜子因为疲惫,已然睡着了,小次郎小心翼翼的在菜菜子的肩膀上披上自己的长衫。吹灭了油灯,自己在房间一旁的地上打坐,进入冥想世界。次日一早,两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醇亲王府前。

    这醇亲王载沣乃是第二代醇亲王,他的父亲获得了铁帽子王的殊荣,爵位世袭罔替,在清廷中权力非凡,而载沣的长子就是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载沣此人年纪虽轻,却颇为刚烈,是个激进派。但无奈,此时纵然自己在朝中党羽众多,但实权却仍然把握在迟暮之年的慈禧太后手中。载沣对慈禧表面恭维礼节有加,实地里却是貌合神离,载沣笃信兵强国才能强,但他的主张却因为和慈禧的意愿不同,时常与朝中顽固派相互掣肘,产生摩擦。

    醇亲王府戒备森严,全部守兵佩戴现代火枪,腰间装备俄国佬的刺刀。站在门口的兵丁个个双目有神,身强体健,完全不似紫禁城其它处所见的清兵,吸食鸦片掏空了身子,变的面黄肌瘦,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小次郎五禁已开,看到这些清兵的眼神就马上能清晰感知到,这些清兵可不是普通兵勇,他与菜菜子只在门口走过,这些清兵就已经注意到他们,起了防备和怀疑之心。真是厉害,小次郎不禁赞叹。如此高素质的兵丁,若全**兵皆是如此,大清焉能成为各国的砧板之肉。

    正想着,远远的从街口驶来一台轿子,轿子有四对轿夫,轿门漆成红色。显然这种轿子的规格除了亲王外,连一品大员都享用不得,那轿中坐的必然就是醇亲王载沣,此时天刚朦朦亮,应该是载沣早朝完毕时刻。但奇怪的是抬轿的几个人面容忧愁,走路飘乎乎。小次郎看在眼里,小声对菜菜子说道:“那轿子是空的,想必这几个轿夫是奉命回府,装装样子,而真正的醇亲王不知去哪里玩了。”

    果然,小次郎说的不错,几个轿夫刚一落地,呼啦一下子,也不知从哪里涌上来一群衣着破烂的百姓,齐齐围住了轿子。

    百姓们全部跪下,呼天抢地的喊冤,哭喊声越来越大,场面越来越乱,甚至有百姓推开轿夫,去掀轿帘。小次郎不禁摇头,果然是亡国之相,民之无法无礼,官家无所作为,伸冤不去衙门却来寻找亲王。几个小摊贩在一旁小声议论,虽然声音极小,但小次郎却听的真切。

    “醇亲王,今天又有忙的了。”

    “哎………谁叫咱的衙门不管事呢?”

    “小声点,不要命啦。”

    几个摊贩的小声议论顿时使小次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必定是这醇亲王还算是个为民请命的人,伸不得冤的百姓全部来找他,希望自己的事情得到解决。

    突然,一个百姓掀开了轿帘惊声喊道:“亲王不在轿子里,不在轿子里!”

    众百姓一听这话,再次炸了锅,全部都离开轿子,改围亲王府大门了。但站在门口的兵丁岂能容忍乱民随意进入,顿时举起了手中的火枪,对准了百姓。为首的军头叱喝:“退下,否则杀无赦!”

    百姓知道火枪的厉害,不敢前行,这时,街道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悠长并且洪亮的叱喝声,一个只穿着素色内服的家伙一路疾奔向亲王府门前跑来。边跑边喊:“闪开,快闪开!”他的身后一群凶恶的家丁穷追不舍,此人吆喝着跑到亲王府门口,咕咚一下摔倒在地,浑身脏兮兮,污垢泥泞满脸,完全看不出是谁。

    不明真相的百姓顿时不叫喊了,也许这就是中国百姓的常态,永远更热衷于别人身上发生的热闹事。这人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见前面围了大批百姓,已然没了去路。顿时露出满脸的痞气,摆出极度不爽的姿态,双手插在衬裤内,吐一口吐沫,歪着头。

    一路尾追而来的家丁个个累的气喘吁吁,不停着叫骂着。不一会,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家丁群中走了出来,指着那个痞子说道:“你个小王八羔子,再跑?跑啊!”

    痞子喘着气摇摇手,指着管家道:“爷爷跑不动了,你要是有本事别来这么多人,你!就你!你单个出来,咱俩单挑!”

    管家凶恶的冲了过来,一脚揣在痞子的前胸:“混蛋!还他妈挺横!”这一脚直踹的痞子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管家接着骂道:“小王八蛋,胆敢趁我家老爷不在,和我家四夫人偷情!今天被我抓个现行!看你跑去哪儿!”

    痞子一听笑了:“胡扯,老子我要女人多得是,你去八大胡同问问,哪朵花不认识我罗二爷?我还用得着翻你家院墙,偷你家姨太?我呸!“

    管家见痞子死不认账,怒上心头:“你丫的,给我上,踩死他!“众家丁听到喝令,呼啦一阵全围了上去,按倒痞子就是顿胖揍。

    在一旁静观事态发展的小次郎神色镇定,他清楚的看到了,在痞子被打,尽管十分狼狈,神色却并不恐惧,相反还有一丝得意的感觉,在这里,也只有小次郎能洞悉这一微妙变化。众家丁将痞子打罢,扔在一旁,痞子嘴角流着脓血,呜啦啦的喊道:“******,你们到底是那个龟孙子的狗腿子,竟然打大爷我?“

    管家一听:“呦呵,你个作死的,合着你与我家夫人偷情还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看来还是打你打的少,来来来,再打!“

    一声令下,痞子又是一顿被揍,伤的更重了,但他嘴上却硬的很,仍然狂骂不止:“老子问你们呢,到底是那家的狗,快快告诉爷爷!“

    管家撸起袖子:“好好好!让你倔,告诉你,我家老爷是当今堂堂的二品大员,蔺大人!天下谁不知道,太后的红人!太后大寿的策办人!你你你,死定了你!“

    而这时,被打成重伤的痞子强撑着从地上坐起来,一挥手,向着王府门外那些家丁喝道:“愣着干什么,主谋是谁,他们已经招供了,来呀,还不把所有凶手给我抓起来!“

    此话一出,原本王府周围的持枪守卫顿时倾巢而出,将这十几个家丁团团围住,扣动扳机,恐怕只要谁有个不爽的表情,立时所有人变成塞子。“

    这一变故,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想到,管家与家丁们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那个乞丐从地上爬起来:“来来来,把我衣服给我穿上啊,这大街上的,让我穿着内服到何时啊?”方才停到王府门口的轿夫这才急匆匆的捧着王爷的朝服跑了过来。

    这个痞子正是载沣,堂堂的铁帽子王,在朝廷里举足轻重之人,就连慈禧有时候也不敢违拗的权臣。载沣将翠玉的朝珠挂在脖子上,肿着脸走了过来,指着方才那个管家,那个管家早已吓破了胆,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载沣吐口吐沫,擦擦嘴角的血:“蔺大人这是唱哪出戏啊,纵凶殴打亲王?难道将我大清皇族视为市井泼皮一样,用拳头解决问题吗?我看蔺大人还需要仔细学习,这个官嘛,我建议他先放放,学好礼仪教条再回来当这个二品大员也不迟,你说是吗?”

    管家哆嗦着,嘴里呜呜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载沣看管家的德行,嘴角微微上扬,继续道:“啊……。对了,各位乡亲,今日我载沣被当朝二品大员蔺大人豢养的凶恶家丁当街殴打,状况大家也看到了,那是惨不忍睹啊,简直是没天理啦!丧尽天良啊!还劳烦各位乡亲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广泛流传出去啊。载沣谢过各位啦!”

    说完这些话,载沣挥挥手,王府亲兵将众家丁锁了,带了下去。

    亲兵队长悄悄的凑近载沣身边:“大人,您还好吧?”

    载沣轻笑,小声回答:“不碍事,一顿皮肉之苦就能拿下个鱼肉百姓的贪官,这买卖划算,你一会去到他府上,将今日的事情告诉那姓蔺的,话里挤兑挤兑他,让他自己辞官回乡。然后啊,就是算你的大功一件,记得了吗?殴打铁帽子王,这事可说到太后那去都保不住他。哈哈哈,今天这事想想就乐。对了,等等,还有,给足姓蔺的四夫人金钱,叮嘱她快些回乡,你再派人保护她安全,我与那四夫人暗中合作的事情可万万不要张扬出去。快去吧!”

    队长领命,弯腰退下。载沣笑呵呵的看着围观的百姓,也不顾自己的狼狈样子。百姓们大气不敢喘一声,都在默默的看着他,看他还有什么动作。这时,载沣突然发现人群中一个老头,笑哈哈的走过去将老头从人群中拉了出来,拍拍老头的衣服亲切的问道:“大爷,过几日,你就可以到九门提督衙门状告那蔺大人抢夺你家私产了,这次我保证,那九门提督衙门绝对会受理。他要再把你赶出来,我就去拆了那九门提督府!成不?”

    老头一哆嗦,咕咚,就给载沣跪了下来:“亲王,小老头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啊………。。”

    载沣回道:“不用谢,秋天的时候请我吃几颗你地里产的瓜果就好啦!”

    老头抓着载沣的袖子,此时早已泣不成声。

    佐佐木小次郎心中暗想:此人城府颇深,懂得博取人心,日后必然有番大作为。

    这时候,围在王府外的百姓尽皆跪下,喊冤声四面而起。载沣大声喊道:‘大伙们别着急,有什么事情,咱们先进府再说,吃吃点心,喝喝茶,坐下说,好不好。“

    说罢,带头领着众多喊冤的百姓进去了王府。

    佐佐木小次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小声对菜菜子说道:“这个载沣比想象中难对付,心思周密,城府极深,恐怕接近他不是件容易的事,咱们且跟随大众进去,再伺机而动。“

    菜菜子点头应承,小次郎与菜菜子跟随着一干喊冤的百姓进入了王府,而此时,在不远处,谁都关注不到的角落中,一个人慢慢的显出身形,是会隐身秘术的高手。不用想,正是那跟随袁世凯北上的白莲三圣之一,踏潮道人。他凭借高深的藏匿遁法,加上距离又远,开了五禁的小次郎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而小次郎混入王府的事,却被他看了个清楚。小次郎此行不但遇到了野心极大的山东巡抚袁世凯,又遇到了个城府极深的醇亲王载沣,看来他想要追寻的天道,势必,要发生重大考验。

    白莲教禁地中,姚惜的突然出现,将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不但如此,意图偷袭的约书亚竟然心口中了一弹,中弹的他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眼看就要命丧黄泉。

    这一变故来的突然,子弹的速度,谁都反映不及,直到约书亚躺倒在地,老陈这才意识过来,慌忙上前,咬破食指,用血画了一个压魂符咒在约书亚的额头顶,又用手堵住被子弹打穿的心口,让血不再流淌,保护约书亚心口一团热气。随即手搭在约书亚手腕之上,只探的脉若游丝,老陈四下观望,心急如焚,眼前大敌手段极高,柳生堂与黄莲圣母二人联手尚且处于下风。周围没有一件可以挑用之物,老陈手开始颤抖,这约书亚的命恐怕是保不住了。正在老陈束手无策之时,只见的那约书亚浑身发抖,泛起一丝丝的白气,额头上用血画的压魂咒竟然瞬时干涸,老陈一惊,再去观察他的胸口,那被打穿的胸口血液也同样干涸,并且开始结疤,这等变化可是老陈闻所未闻。寻思间,约书亚双眼猛的睁开,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

    那姚惜身法如同鬼魅,任由柳生堂刀招再秒也无法命中,而黄莲圣母更是难以招架,别说攻击,连逃命的一切方法都在这姚惜的计算之内,勉强保的性命已是难事。

    破茧重生的姚惜尽管生的貌美,但面如冷玉,眼神寒若厉鬼。姚惜将柳生堂逼至墙角,柳生堂奋力招架,已然有拼命的觉悟。无论如何,这姚惜要想伤害其他人,必须从我柳生堂的尸体上踩过去。

    战斗正酣,一种熟悉的感觉向姚惜袭来,令她吃惊,仓促回头,一个人影带着与她几乎相同的速度和身法向她飞来,姚惜撤回对柳生堂的攻击,回身来应付面前这个更大一些的威胁。

    这个人影袭到姚惜面前之时,姚惜这才看清,眼前这个人正是刚才被他用子弹贯穿心脏的约书亚。姚惜对自己的手法从来没有质疑过,但约书亚却令她大为吃惊,然而,而更令她惊讶的却是约书亚的身法和手段,竟然如此熟悉。

    转瞬间,约书亚就与姚惜打在一起,两人身法之快,整个大殿广场几乎都留有俩人的残影。一时间竟然不分上下,招来招往,上天入地。好不缭乱。这节骨眼上,众人根本顾不上考虑为何约书亚会突然间如此厉害,合力将这个半人半鬼的女人拿下才是最实在的。

    林黑儿瞅准机会,几枚带毒暗器打出,直取那姚惜的几大要穴,姚惜与约书亚斗的不可开交,感知力仍是非凡,闪躲过林黑儿的暗器,忽感身后杀气腾腾,向后跃去,回身却不见人影,正是柳生堂的“惊”之剑意。声东击西,柳生堂从旁跃出,手起刀落攻其不备,姚惜仓惶躲过,但显出仓促之色。一招过后再接一招,约书亚隐藏柳生堂其后,飞身遁去,横出一拳,不偏不倚攻击面门。姚惜接连闪避,此时已是避无可避,只能双拳交叉,护住面门,此一拳力道奇大,将那姚惜生生打退几步。三人几番连击,姚惜明显不支,纵身遁出三人攻击范围,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约书亚。柳生堂与林黑儿看到姚惜停手,不知她还何阴谋,随即也停下动作,打足精神,警惕她突然偷袭。

    盯了一会约书亚,姚惜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同样如她的面容一般,散发出十足的阴气:“姐姐,没想到你还是不肯认命,都死了几百年了,阴魂不散。“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骇,这个半人半鬼的女人话中的意思………难不成说此时的约书亚就是,鬼附身!而约书亚的回话就让所有人更加确定,没错,这个约书亚此时就是鬼附身。

    只听那约书亚张口回话,声音竟然是众人谁都没有听过的,一个女人的声音!约书亚指着自己说道:“今日若不是他拼好乌木剑,手中血肉被我灵魂灼烧,烫成乌木印记,达成通感,我还在魂游上虚幻境,哪还有机会亲自回来找你寻仇?“

    姚惜轻瞥约书亚等人,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一字一句淡淡的说道:“寻…。仇…。。等你重见天日再说吧!“话音未等落下,约书亚猛的抢出,伸爪就要扣锁姚惜的咽喉,但一爪下去,却抓了个空,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虚影,真身早不知去了何处。

    “好高明的遁术!“林黑儿心里念到,就算是师父翻天道人在世,恐怕也没有如此身法,留下一个虚影,而实体却不知何时陡然遁去。正想着,忽然感到禁地大殿中一阵晃动,紧接着传来巨石撞击之声。晃动过后,整个禁地再次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林黑儿大叫:“坏了,禁地的石梯被毁,我们被困在这儿了!“老陈听到林黑儿如此说,慌忙从行李中取出一物,正是不久前,老陈在方丈仙岛上离去时,那只麒麟自撞山崖,所断之角。只见那角发出莹莹之光,在这片黑暗中,愈来愈亮。真是稀世宝物。众人借着麒麟角发出的荧光,看到方才下来的石梯早已碎裂成一堆,地面之上的路口也被封死,想来也知道,这必是方才借助遁术离去的姚惜干的好事。

    “做的真绝,这家伙,不愧是连亲姐都可以弑害的女魔头!也怪我,心慈手软。唉………。“

    约书亚这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众人才想起,现在的约书亚是个被女鬼附身的傀儡。老陈大喝:“何方邪祟,还不快快离去,否则休怪我祭出五雷咒法!“

    约书亚轻笑:“晚辈,别担心,我并没有伤害他,我附在他身上,可是冥冥中的造化。“

    “什么?造化?“老陈颇为不解,急忙询问躲在一边的米尔顿,就是米尔顿与约书亚同探白莲教禁地,才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米尔顿镇定一下,久久不曾开口,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一连串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所崇尚的逻辑推断的范畴,他不知道如何去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而这时,那个附在约书亚身上的女鬼再次道:“刚才我的宿主被子弹穿胸,命在旦夕,我若不施以援手,恐连我也会彻底湮灭,这才现身,否则,我可不想在那个女人面前显现,让她知道我也…。。回来了。”

    “此话怎讲?”老陈询问道。

    女鬼长叹一声,开口回答:“我本是大宋白莲教教主姚思,为救百姓免于蒙元荼毒,这才奋起抵抗,不想我的亲妹……。。就是刚才你们看到的那具半人半尸的女子。她竟然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利野心,将我杀害,幸亏我颇有些修为,将魂魄定在上虚幻境。不至于魂飞魄散,而今日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他,因为他的魂精必然也游历过上虚幻境,且血肉被我灵魂灼烧,留下乌木印记。这样,我和他达成通感,才寄居于他的上灵泥丸宫中,脱离幻境。而至于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我想还是他自己来说比较好,我方才为救他,散去了些许气力,先回泥丸宫中修养恢复,好了,我这便还他本性。“

    女鬼说罢,约书亚本来通红的身体,慢慢变为正常,约书亚睁开眼睛,从他的眼神之中老陈看的出来,真正的约书亚回来了。

    约书亚伸手摸摸自己刚才被子弹贯穿的心脏,伤口已然结疤,他虽然感到仍有疼痛,但大体呼吸却是无恙,这时他才想起还有个女鬼姚惜,慌忙问道:“陈,刚才那是什么东西,跑哪儿去了?“

    老陈知道他指的就是那个浑身散发寒气的姚惜,拍拍约书亚的肩膀:“方才那厉鬼,已然自行退去,不过,你且先说一下,到底你们在这里经历了什么?“

    约书亚看着周围几人好奇的神色,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只有米尔顿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向约书亚递来一个“说吧“的眼神,又将头低下。

    约书亚长叹一口气,娓娓道来:“我跟随米尔顿来到这里,发现了红灯照的禁地,那是五个奇特的怪兽石像………………“

    原来,从二人堪破五柱恶灵守卫雕像的机关,进入红灯照禁地,又到米尔顿破解禁地大殿之上的盘山迷图之后,二人就打开了一个深洞,齐齐掉下了万丈深渊。但这机关并非是要人性命所设,他俩落入一片寒潭之内,这才得以不死。寒潭深寒刺骨,幸好约书亚水性不错,拖着米尔顿游上最近的岩石之上。

    米尔顿呛入的水较多,看来这个英国贵族不通水性,约书亚将米尔顿呛入的水控出,看到米尔顿冻的瑟瑟发抖,一点都没有个男人的体魄,就猜想这个家伙平日里肯定缺少运动。于是乎他找找身上的火石,全打湿了,看样子这火是生不成了。不过还好,这个寒潭虽然周围漆黑寒冷,但岸上却与潭水是两个温度,米尔顿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体力,自嘲道:“躲过了魔鬼索命,就会走入上帝的花园。这次算是我们幸运。”约书亚努力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随口应道:“花园是不可能了,你看这周围,与刚才的大殿不同,这里更像是一座天然而成的溶洞。”

    米尔顿站起身来,抬头看去,头顶早已看不清他们落入时的洞口,他估算着,正常视力范围以及周围光源的因素,随后说道:“少校,我想,刚才我们最少落下了五百米左右,按照这个高度计算,根本没有上去的可能了。”

    约书亚淡淡的一笑:“男爵,看来你也会有疏忽啊,想那白莲禁地机关如此众多,不要说咱们方才经历的毒泉等机关,单说在那大殿之上所拼的地图。一个设计如此巧妙的地方,百米落下掉入寒潭,这些都说明这是有人刻意为之。显然,就在这里,必定还藏着其它的秘密。”

    尽管深穴之下光线暗淡,但二人已经适应,眼睛些许能看到远处的地方了。

    约书亚仔细的瞅着漆黑的前方,那是寒潭的另一侧,约书亚说道:“男爵,你看前方,虽然漆黑一片,但绝对不是一条死路,怎么样?和我走一遭,强过在这里等死。”

    米尔顿顺着约书亚所指看去,前方洞穴虽然漆黑一片,但他认同约书亚所说。米尔顿心里一横,管他的,反正现在都落得这般地步,不妨就和约书亚拼一把,于是开口说道:“对岸如此远,这寒潭冰冷刺骨,方才落下靠近岸边我才不至于溺亡,但如果要横渡到对面那片岸上,我这个不会水的人该怎么办?”

    约书亚仔细观察一下水面,微笑,说道:“不要紧,男爵,你瞧,那水面是否好像有几块凹凸不平的黑石?“米尔顿听约书亚这样说,眯缝着眼睛,努力看去,果然,不远处寒潭水面确实好像有些凹凸不平的黑石,心下顿时宽慰,怎么刚才落入潭内却没有发现这些个石头,这下好办了。那些凹凸不平的石头不出几米就分布一块,路线虽然蜿蜒扭曲,看似却可直通寒潭对岸。

    约书亚较米尔顿高出很多,观察好第一块落足之处后,他猛的冲刺,纵身一跃,竟然跃出三米有余,双足落地,不偏不倚正落在第一块黑石之上。米尔顿只听的咕咚一声,明一咬牙,自己也学着约书亚的样子猛的一跳,但他的距离可不及约书亚,只有一只脚踩在黑石边上,眼看摇摇欲坠,幸而约书亚及时出手才拉住了他。

    米尔顿大喘一口气,露出笑容,正要说话。突然,他感到脚下黑石开始晃动,伴随着晃动,仿佛水下也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嘶鸣之声,晃动越发剧烈,两人用尽全力扣住脚下黑石,只见,那黑石猛的升起,你猜怎的,原本那凹凸不平的黑石根本不是石头,而是一只长相极其恐怖的巨龟的龟壳。而最可怕的,随着水底沉闷嘶鸣声起,整个寒潭嘶鸣声此起彼伏,那个原本不动的黑石,竟然全部浮了起来,不出意料,全是巨龟。

    约书亚脚下的巨龟剧烈的晃动身体,“噗通“一声,约书亚与米尔顿双双入水,刺骨寒冷顿时钻心一般疼痛。但俩人谁也不敢喊出声来,只见这群巨龟,慢腾腾的向二人围聚过来。约书亚这才看清,这种巨龟,背部龟壳凹凸不平,如同山石起伏,色黝黑,龟首更加和平日里见到的大不相同,上下两颚如同鹰嘴弯曲,口中长满大小利齿,目露凶光。

    “鳄龟!“米尔顿惊讶的出口而出,”少校,不要有动作,这种龟非常凶残!“

    米尔顿此时极度压制自己的恐惧,他知道,这种鳄龟生性凶猛,以肉类为食,鳄龟他是见过,但这么大的却是闻所未闻。这十几只鳄龟个个如同小汽车般大小,别说是十几只,就算是一只都能轻易将二人吞食。鳄龟们慢慢逼近,这二人被围在水中,根本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惊到这群可怕的大家伙。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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