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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 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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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分两头,在米尔顿的提议下,为破解开阳长老的尸鬼修罗阵,约书亚同米尔顿不辞而别,悄悄的开了众人。但充当米尔顿保镖的约书亚却越走心里越是担心,终于停下了脚步,说道:“不,现在回去,我放心不下,纵然黄莲圣母本领非凡,但万一有什么变数,我岂不是成了临阵脱逃,不顾朋友的罪人了?”

    米尔顿笑了笑:“少校,你认为就算咱俩回去,能在那二人的争斗中插上手吗?还是你认为可以轻易帮助一方取胜?信任我,我不会害你。”

    约书亚无法回答,但仍然反驳说:“但是你到底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你好歹也应该告诉我吧?我信任你,你却对我有所保留,如何让我信任你?”

    米尔顿见约书亚如此说,自己确实也不便再卖关子,保持着微笑,轻轻说:“好吧,告诉你,根据陈老先生的理论,那么多红灯照的信徒肯定是在一个非常密闭的空间才中了开阳长老的邪术,这盘山寺庙倒是很多,但什么地方能同时容下二千人?我想,这个地方一定是红灯照的秘密集会点,如果真是如此,你就不想一探究竟?“

    约书亚心中顿时明白了:好你个米尔顿,嘴上虽然如此说,恐怕你还有私心作祟,你是想进入红灯照的禁地,看看能否抓住黄莲圣母的什么把柄,然后再进行交换,让她去租界伏法,来阻止战争吧。但转念一想,也好,纵然他真实目的就是这样,帮帮他也未尝不可,但老陈那里怎么办?想到这里,约书亚问:“那开阳长老那么厉害,我如何放心?他们如何能抵挡的住?不行,我还是要回去。“

    米尔顿马上阻止:“哎呀…。哎呀…。。放心吧,就算黄莲圣母战败,他们也是有惊无险,因为我早发现,不远处有个神秘的眼光盯着开阳长老,充满杀意,恐怕,也是来寻仇的人吧。放心,开阳长老此次必败。“

    约书亚奇怪的问:“神秘人,你怎么知道的?等等,就算你知道,你又凭什么认定他会出手,又凭什么说他能打败开阳长老?“

    米尔顿微笑着看着约书亚的脸:“我可没有说神秘人会出手,也没说他一定能打败开阳长老,我直说开阳一定会败。至于凭什么,嗯……………。。“

    米尔顿沉思片刻:“凭直觉。侦探的直觉。“

    这个理由实在无法令约书亚信服,约书亚皱皱眉头,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回去。

    米尔顿慌忙拉住约书亚:“好啦,少校,告诉你,告诉你,先和我走。“半推半就的拉着约书亚继续前行,约书亚心道:这大英帝国的男爵怎么生的一副地痞无赖的作风。但米尔顿强行拉着他继续前行。

    两人高一脚低一脚的行走在山路之中,约书亚沉默不语,而米尔顿则像一个话唠一样不停解释着:“少校,就像刚才我说的,请你试想,一个杀手在伺机谋杀一个人,而这个人恰恰在与其他人斗得火热,那么这个杀手是直接冲出去,将二人全部杀死,还是等待一方胜利后懈怠,突然袭击呢?“

    约书亚不耐烦的回答:“当然是第二种。“

    米尔顿:“那好,我们第一个假设可以成立一半,黄莲圣母和开阳长老两人争斗,隐藏在后的敌人起码有一半的几率是会对开阳长老不利的是吧?“

    约书亚没有理会,径直走着,米尔顿讨了一个没趣,继续说道:“最关键的证据来了,据我观察,藏在暗处的那个人,无论举止,甚至连观察人的神色都与方才踹我一脚的那位日本剑客柳生堂一般无二,我可以断定,那人的职业必然与柳生堂一样。并且有着高于柳生堂的修为,甚至是远远高于柳生堂。因为……他的眼神真的很可怕。那么就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比率问题,可以用加法计算的推理,如此深藏不漏的剑客到底与那二人谁有仇,我想肯定是开阳长老,理由很简单,我在树上观察很久,在你们对付那些发疯的俄国佬时,他就已经在了,仿佛在潜伏,等待着,并且他猜到了开阳长老的藏身之处。直到黄莲圣母出现,他的表情也没有变过,那么,剩下的一半几率自然相加在一起,那个隐藏的剑客定然选择最恰当的时刻出手,消灭开阳长老。“

    约书亚听着米尔顿这些乱七八糟的推理,只问了一句:“你怎么断定他不是来刺探情报,而是来杀人的?“

    一句话将自信的米尔顿问个正着,米尔顿这才意识到,最重要的忘记说了,幸亏他头脑还非常清晰,马上回答说道:“啊…。。对,我肯定他不是在刺探情报,他在观察时,左腿微曲,右脚用力蹬地,手半举在腰间,这完全是一个攻击性动作,并且是等待时机的姿势,我断定,此人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然是杀招。

    果不其然,这边的情况正如米尔顿所说。

    开阳长老黄鹤,操控千余行尸,将老陈与约书亚等几人逼在了山崖之前,群尸被黄鹤施以降术,将动物灵附在行尸之上,使得群尸动作和攻击越发强劲,柳生堂与慧拼死想杀出重围,但根本无济于事。黄莲圣母虽然精通毒术,但自己身中的蛇毒却毫无办法。老陈,杜中元,加林夫更是无计可施。

    一个黄鹤竟然将当今世上数位高手逼入死路,其能力可想而知强到何种地步。

    黄鹤阴森的面部变得更为恐怖,黎明前的黑暗使行尸攻击更加强劲,更加无所顾忌。黄鹤边操控行尸边大声叫嚣:“师弟,快将长生卷交来!”

    杜中元小声催促:“师弟,那长生卷到底是何物?老三他死咬着不放!”

    老陈没有时间回答杜中元的话,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说出真相,老陈扯着嗓子喊道:“三师兄,我确实没有长生卷,长生卷早在日本时就已失踪,我冒着清廷追杀的危险回来,也是为了这长生卷,我真不知你从何而知这长生卷。但我可以肯定,此时长生卷定然是在一个名为麻木丁次郎的日本人手上,师兄你何必将我等赶尽杀绝!”

    老陈此话一出,周围的行尸顿时停止了进攻,黄鹤冷冷的说道:“你刚才是说麻木丁次郎?”

    老陈一愣:“怎么,师兄,你熟悉此人?”

    黄鹤恶狠狠的说道:“休要胡说!他是我徒弟……。!”

    老陈等人听到黄鹤的话,可都吓一跳,老陈侧眼看了一下柳生堂,心道:乖乖,这个麻木丁次郎可真是厉害,先后从师小野天目鬼,柳生堂,现在又成了黄鹤的徒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我们这群人始终在被这个麻木丁次郎玩弄于鼓掌之中。

    柳生堂紧皱的眉头,因为他清晰的记得,当年麻木丁次郎因为学习剑道没有天赋,这才改行从商,侍从多本家族,在清国东北招揽木材生意。如果黄鹤所说属实,那么,从一开始这个麻木丁次郎就在隐藏着自己,不仅陷害了柳生家与小野家,更将佐佐木小次郎的多本家也计算在内,甚至早已留下后路,若自己事情败露,还有清国可去,在清国有这个厉害的易门高手黄鹤做后盾,只需几句花言巧语就能骗过他,让黄鹤也乖乖成为自己的棋子。这个人城府真的是………深不可测。而更可怕的是,所有事情进展竟然全部在他的计算之中,仿佛他能看破所有事情一般。

    黄鹤踉跄几步,凶恶的叫喊:“陈盺书,休想骗过老子,我知道,你就是不想交出长生卷,没关系,等这群行尸将你撕碎后,我自会在你的尸块中寻找。”

    话音一落,刚才停顿的行尸们再次行动起来,向这几人袭来。

    黄鹤一边操纵着千数行尸,一边喝到:“等老子掌握了长生秘术,什么大英帝国,什么德意法日美,我的怒火会把这些国家通通烧的寸草不生!现在!我要你们死!死!“

    黄鹤越发癫狂,仿佛整个世界此时已经被在他掌握在手中。

    一个精通中华易学兼通西非伏都教邪术的疯子确实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再加上他的疯狂已经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老陈等根本不敢想象,如果真被他得到长生卷,失去了自然界给他的束缚,那么,后果真的是不可想象。

    但,眼前的情况已经不容再去多想什么,千数尸群如同潮水般渐渐将他们吞没。柳生堂那把太刀在行尸身上砍杀多次,早已变的又笨又钝,而慧也筋疲力尽。杜中元喘着粗气,显然体力已到极限。老陈扬天长叹,闭上了眼睛:“完了……………。”

    就在众人脱力倒地绝望之时,远处的黄鹤却突然发出了惊讶的叫声:“你是!啊……………”

    叫声异常凄厉,老陈急忙睁眼向发出惨叫的方向看去,只见漆黑的远方,一道白光闪动,刚才不可一世的黄鹤在这道白光中断为数块,散落在地。而岩石旁一个似曾相识的黑影,手持长刀,正在用抹布擦去刀锋上的鲜血。黄鹤被杀,群尸失去控制,僵在原地。

    距离太远,老陈使劲眯起眼睛,想要努力看清那个斩杀黄鹤的人。

    当天上那抹遮盖天空的乌云全部散去后,露出了些许的晨光,老陈方才看清眼前这人。

    “佐佐木小次郎!”老陈惊呼。

    眼前这个人影,正是佐佐木小次郎,就是那个曾经化身多本三道,更是活了两千年,大阴阳家徐福的弟子佐佐木小次郎。

    但是这个人,不是早在多本山城中被小野天目鬼与柳生堂合力擒杀了吗?当时,老陈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头颅被柳生堂一刀砍下,不仅是老陈,目睹这一些的人还有慧,伊藤博文,明治天皇睦仁。难道这世界上不但有长生秘术,还有起死回生的邪术,老陈难以断定,他心里清楚,生死是这个世界自宇宙洪荒时起便亘古不变的古老法则,但现在,这个法则正在受到一次次的毁灭性的冲击。

    佐佐木小次郎冷静的看着众人,没有说一句话,而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良久,黎明来临,那几千具被三尸烟所感染的红灯照弟子和俄国兵照到阳光,尽皆倒地,身上如同被酸蚀一般,冒着阵阵白烟。

    杜中元终于缓了一口气说道:“附在这些行尸之上的动物灵已全部散去,我们安全了。师弟,前方那是何人,真是救了咱们一命,该当如何报答?”

    杜中元不识佐佐木小次郎,但在场剩下的几人中,柳生堂与慧的反映比方才被群尸围攻时更加紧张,虽然筋疲力尽却仍然做着战斗准备。老陈目不转睛的看着伫立在远处,纹丝不动的佐佐小次郎,强压心中惊奇,淡淡的回答杜中元:“师兄………。那人……才是最可怕的…。恶鬼…………”。

    另一头,偷偷离开众人的约书亚却并不知老陈此时面临着何种的恐惧。他跟随着米尔顿,一路听着米尔顿对当今世界格局的分析,他渐渐发现,这个米尔顿仿佛有自己对世界一种见解,尽管时下各国战争不断,殖民不断,掠夺不断,但米尔顿却断言,这只是走向文明所必须的一步,如果没有蛮荒的杀伐,人们怎么会期盼和平,没有掠夺和被掠夺,人们怎么会明白是非,没有濒临崩溃的生存条件,怎么可能激发人们求生的本能。

    两人渐行渐远,此时,天已经蒙蒙乍亮,约书亚心想:天也亮了,那开阳长老所操控的行尸想必也失去威力,但愿老陈他们平安无事。

    米尔顿一路凭借着蛛丝马迹寻到后山之处。当二人的转到山背后,米尔顿突然停下脚步,观察着路边的草丛,向约书亚轻轻挥挥手,约书亚凑上前来,米尔顿说道:“这里的草木歪斜,显然有一大群人乱糟糟的从这附近走过,尽管看这草木倾倒的方向杂乱无章,但却能肯定,它们都在无规则的向咱俩来时的路走去。这里草木如此之高,定然是有人刻意栽种,只为掩盖什么,仔细观察,或许还有什么线索。“

    米尔顿既然这么说,约书亚也就下意识的向四下看去,发现在稍微靠东的方向,草木发黄,向前查探,却看到不远处的有一片窄小的泥淖,大约一亩左右,泥淖平平无奇,但周围却无端端的死去不少昆虫,约书亚召唤米尔顿:“喂,男爵,我想我可能找到了什么秘密入口。“

    米尔顿靠近仔细查探这片小型泥淖,点点头:“没错,这里确实有问题,但这里可不是什么秘密入口,这里及其阴湿,水气自然会向上蒸发,水气中若有毒,倒霉的自然是这群螟虫。但是这里毫无水源,为何会形成泥潭?“米尔顿摸着下巴,反复思索着。

    米尔顿接着说道:‘无论如何,我想我想找的地方就在这片泥潭的下方。可是现在……。。这入口在哪里呢?’

    约书亚拿起一根长树枝没来由的在草丛中拨弄,突然,树枝碰到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只震的约书亚手中发麻,米尔顿也听到约书亚这边的响动,慌忙赶来。约书亚扒开长长的草丛,一尊古旧的石像显露出来,这石像其貌不扬,只有半尺之高,藏在草丛之中,任谁恐怕都无法用肉眼发现,约书亚这也算是走了****运,竟然被他碰到这么个玩意。

    米尔顿看着这颗石像,试着扳动,却不料石像如生根了一般,纹丝不动。米尔顿:“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约书亚观察一翻说道:“我记的陈好像和我描述过他们清国的这些神鬼之物,找我估计,它好像就是传说的恶神,五通神。”

    “这喻示着什么呢?“米尔顿不解的问道。

    约书亚摇摇头:“这是淫神,专会奸杀玷污女性,只有恶人才会供奉五通神,用以生财所用。“

    米尔顿摊摊手,不解的说:“真是难以理解这些清人,不去信奉万能的上帝,却信奉如此邪恶的东西。“

    “这是什么?“如此同时,约书亚发现了五通神像两侧的泥土中,仿佛埋着一根铁链,约书亚抽出一侧铁链对米尔顿说道:”你沿着那边把铁链抽出来看看,或许还连着什么东西。“

    米尔顿点头,向另一个方向探索而去,而约书亚这边径自向前摸索而去,果然不远处的草丛中另一个石像也被找到。

    米尔顿也有发现,在约书亚分别查看下,一尊是恶神太岁,另一尊是恶神烛龙。约书亚心里嘀咕着,到底是谁没事在这些地方供奉着恶神,一个五通不够,还多了太岁和烛龙。好生奇怪。

    就在疑惑之时,米尔顿开心的叫喊起来:“看来,我想的没错!“约书亚看去,最后两尊石像也被米尔顿找了出来,这五尊石像用铁链连接,围成一圈。分别是五通神,太岁,烛龙,旱魃和无常鬼。都是凶恶之灵,善良人家避之不及的邪门东西。看到这些东西时,约书亚这才恍然大悟:”等等,男爵,这些不是用来供奉的神像,而是镇守的神像!“

    米尔顿听到这话,心里思忖了一翻,点点头:“我明白了,不但如此,我想我们现在正站在了一处神秘去处的入口。或许这里就是咱们要找的红灯照的禁地。“

    约书亚眉头紧皱:“能以五类恶神作为镇守神像的,想必这地下有着比这五恶神更加可怕的东西。男爵,我想,这恐怕不应该是咱们可以触及的东西,我隐约感到一些不安。“

    米尔顿摸摸下巴,不以为然的说:“不过就是入口处搞一些花样,专门吓唬你这种内心故事多的人,怕什么?难道你也相信什么法老的诅咒,什么食人族之类的无稽之谈吗?“

    约书亚:“不是相信,而是坚信。“

    米尔顿微笑:“少校,其实,我想说,那几千具行尸肯定全部是由这里爬出,现在能够破解红灯照秘密的机会就在这下面,怎么样,和我去试试?“

    约书亚:“虽然我很想一探究竟,但我们没有准备就冒然下去,万一和那群教徒一样,变了行尸怎么办?“

    米尔顿一顿:“嗯…。这确实是个问题,哎,对了!“米尔顿一拍约书亚的肩膀:”我刚才是躲在树上,没有闻到那个什么三尸烟,但你们在树下,我瞧的清楚,你们分明和那些俄国人在一起,为什么你们没事?“

    约书亚眼珠一转,从兜里掏出两丸老陈所制的“百家糖“。

    ”幸好刚才嫌难吃,还留下几丸,来!吃了,可以避免被三尸烟侵蚀。“约书亚将药丸抵在米尔顿面前说道。

    米尔顿也不犹豫,张口就塞了进去,就算是绝顶难吃,但米尔顿也并没有非常大的反映。约书亚见米尔顿如此决心,自己也将剩下的一丸吃了进去。

    约书亚心想,自从遇到了老陈,人生可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两年间什么奇怪的事都遇到了,越发明白在这个世界里,无论何事都要谨言慎行,神秘东方虽然充满危险,却也处处都是挑战,正是这种对未知的渴望,勾着他的灵魂,不断的探求下去。

    正想着,约书亚好想突然发现了什么。他看着这五尊将他们围起来的石像。

    “男爵,我想我看破了这机关!”约书亚惊呼。

    “什么?机关?”米尔顿不解道。

    约书亚用手环指一圈说:“你看,这几尊看似凶恶的神像,虽然矗立在五个方向,但它们的头不约而同的向着中央,这些铁链围成一个圈,那么,这个圈的中央一定令有什么文章!”

    约书亚本就是个勇气十足的人,理性在告诉自己这里的情况,凭他无法驾驭,但本能却在催促着他,怕什么,尽管下去一看,若有危险,见招拆招。

    终于,约书亚找准地点,指定圈的中心:“那圈中央土色确实看起来有异,说不定,就是入口。走!看看去。”

    而这时,一旁的米尔顿却说出了自己的一些小心思。

    “少校,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将你引到此处,是因为我早已猜到这里定是这红灯照的密地,或者是教众圣地,待到查明此处,或许就能找到红灯照的什么圣物或是把柄,倒时就以交换为条件,说服黄莲圣母交出谋杀租界大使的凶手,这样一来,上议院就无法将这桩谋杀案引做发动战争的借口了。这样虽然下作,却是我能做到的唯一能避免战争的方法。请原谅我没有将真实情况告诉你。因为此行或许真的危险异常……。。不知道……”

    “还不帮忙,站在一边说什么废话,不想动手,这么懒吗?“约书亚打断了米尔顿。

    听到方才米尔顿的话,约书亚嘴角微笑。心说,这米尔顿也真是有点意思,我早就猜到了,总以为自己能拯救世界,满脑子的英雄主义,也罢,看看他一会的表现,别吓出个好歹来就行。

    “啊?哦…好…。“米尔顿一愣,没想到约书亚会这么说,也就不便再絮叨什么,随即走上前去,帮助约书亚。

    约书亚来到圈中央,这里泥土松散,且少生蒿草,仔细看就能看出这泥土是翻新盖上。约书亚用手拨开泥土,一片铁板显现出来,隐约可以看到铁板上铸有禁言,约书亚拨弄干净泥土,铁板上铸着“非我教众,避之则吉,红灯禁地,若入中去,束手遮眼,如若不守,性命堪舆。“约书亚只能简单认识其中几个汉字,完全看不懂这上面内容,至于教众进去禁地,必须绑着自己的手遮盖住自己的眼睛,否则小命不保这些警示。那更是不知所以。

    约书亚只看到铁板上有一个铁铸的手印,想必这定然是个机关,他将手放上,用力按下,机关扣动,手印下陷,只见原先周围那五座石像,竟然相继陷了下去,下陷的地方相继出现一节节台阶,五座石像塌陷出五个入口,直通地底。约书亚探头下去看时,只见台阶底部,显出幽暗火光。

    “没错了,这里定是红灯照的秘密圣地,有火光,就意味着,这里经常有人来,男爵,现在需要打起精神了,走。“约书亚说着率先进入一个地洞口,小心翼翼的下去了,米尔顿紧随其后。

    这地洞设计巧妙,五个入口呈螺旋状向下通去,五条路在中途都相继汇成一条更大的路,圆形的墙壁上挂着油灯,雕刻着一些怪异兽头,灯台造型古旧,而兽头看似唐宋之物,但约书亚却并不识货,半柱香的功夫,两人走到螺旋楼梯尽头。一座大殿呈现在俩人面前,两人大吃一惊,这完全就是一座地下宫殿,地洞顶植物竟然倒着生长,草木从上向下长出,秘密麻麻,想必定是人为。再向前看去,地洞下的宫殿地铺金砖,光是这一项就让米尔顿长大的嘴难以合拢。更不用说那宫殿之上琉璃瓦,镶满翡翠,猫眼石的大殿梁上兽雕了。

    良久,米尔顿终于开口说话:“难怪这大清成为多个国家虎视眈眈的对象,真没想到,连一个无名地下密室也如此的富丽堂皇,啧啧,金砖铺路,太奢侈了。

    米尔顿的视线全部都在地上,约书亚却看的更加全面,这大殿定是建在地下水源之上,在大殿中央,雕刻着一台喷泉,泉水不竭,一座造型怪异的海兽雕像矗立喷泉中央,从海兽雕像口中喷出涓涓泉水。而这大殿四周,则有数百火把,将大殿映的明亮。约书亚看着那些火把,突然一惊,乖乖,这些可不是火把,那些燃烧的,竟然是一具具死尸,死尸被人用布条包裹,插在尖锐的木头上,也不知道这些尸体究竟是如何泡制,竟然能够如此熊熊燃烧而不熄灭。约书亚环视四周后,这时心里已然十分明白了,这红灯照的密地,就是开阳长老毒害红灯照两千教众,并将他们变成行尸之地,这地宫密不透风,适合三尸烟囤积,真不懂,这两千余教众到底为什么会挤在如此狭小的空间。

    约书亚并不知道,黄莲圣母密令教众全体躲入禁地,避免和俄国兵产生正面冲突,保留实力,在第二天祭天之后,再倾巢而出与这些侵略者血战到底。而黄莲圣母令开阳长老在半路设阵,阻击俄国兵,却不料,被阴谋夺取长生卷的开阳长老来了一个通杀。暗自利用三尸烟控制了全部红灯照信徒,红灯照总坛就这样被瓦解,黄莲圣母不仅再也没有能力抗击洋人,甚至现在连自己的性命都危在旦夕。真是倒霉,但更倒霉却是老陈这些人,明明救出了约书亚,却陷入另一个更大的谜团之中,站在他们眼前的这个佐佐木小次郎,像鬼神一般死而复生。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有何举动。

    老陈紧紧盯着佐佐木小次郎,以防他突然发难。柳生堂和慧早已拔出了刀,做好迎战准备,但说实话,刚才这些人为保性命,在行尸群里都已倾尽全力,此时全都疲惫不堪。

    佐佐木小次郎看着这几个半死不活的人,嘴角微微露出微笑,擦去刀锋鲜血,还刀入鞘。他身旁慢慢走过一个人,而她,对柳生堂来说,更加熟悉。

    一双妙目如新月,脸色不施粉黛却天生素白,弯眉如钩,多一分太粗,少一分则细。鼻梁中挺,全身素雅和服,玉指芊芊,柔弱无骨。正是那陷害柳生堂啷当入狱的多本菜菜子。此时的她早已与在东京监狱中大为不同,疲惫和伤悲消失不见。不食人间烟火的素然重新回到她的身上。菜菜子弯腰给父亲鞠躬,侧立一边。

    此时,佐佐木小次郎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轻柔,但却掷地有声:“区区一个使用傀儡术的肖小就把你们几个逼入死路,看来我真是高估你们了,怎么?这就害怕了?几个月前追杀我时的勇气哪里去了?“

    柳生堂不发一语,他在等待时机,准备在适当时一击必杀。老陈则喘着粗气,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我亲眼看到你被砍头……。怎么…。。会……。。”

    佐佐木小次郎淡淡一笑:“镜花水月,亦幻亦真。“

    此话一出,老陈双目圆睁,在他的脑子里迅速过着那日众人闯入多本山城,追击佐佐木小次郎的情景。老陈明白了,那日追杀中,佐佐木小次郎故意引领众人,先破肃杀阵中的钢铁壁垒,后破阴竹林中的腐尸阵,让大家疲于破阵,而疏于观察镜花水月幻术的发动,这都是预谋,让大家在最关键时,看到自己被杀的情景才是佐佐木小次郎的真正目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下的套?”老陈问道。

    “你们真的以为你们潜入了多本家宅而我却蒙在鼓里?难道我真的不知道天皇会在我身边安插间谍,那伊藤博文在我身边数十年,怎会一朝倒戈?我足足生活了两千余载,我比谁都知道生命的宝贵,怎会冒然和两位剑豪决斗。还不明白吗?既然我以多本三道的身份假死被睦仁(天皇)看破,那么,我只能再次诈死一次,这样,我才有时间逃过你们的眼睛,去做我自己的事。”佐佐木小次郎只言片语间就点破了这层玄机。

    老陈只感到浑身一震颤抖,心道:好一个佐佐木小次郎,他这些年不断更换身份,耍诈恐怕都以成为比他剑术还要高明的技能。这一切,都是为了骗过我们的视线,暗地里行动,看来他真的做到了,我们是真的完全没有察觉到。“

    佐佐木小次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然而,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千年来的傲慢让我看低了所有人,我的计划中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小角色,麻木丁次郎!而恰恰是这个家伙,让我感到了一丝怯意,让我第一次尝试到了被骗的感觉。”

    佐佐木小次郎昂起头:“被骗的感觉很微妙,我竟然有些兴奋,我意识到,终于有了对手,一个在我身边的狗,竟然能够独闯存放长生卷的地阁,破坏所有机关,安然将书卷偷取,这世间恐怕除我之外,再无第二个人有此能力。”

    老陈:“我们也正是为了追查此人,来到这里。”

    佐佐木小次郎:“我有一个建议,鉴于我一个人耳目有限………。不如我们暂且合作,联手找到那家伙的下落,待我拿回长生卷,之后,我会手抄一份仔细参详,而柳生馆主你则可以拿真卷去天目鬼坟前火化,略表我出手误伤他的补偿,你看如何?从此淡出世事,我保证,当我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后,而你们都会是强霸一方的领主,并且我会与你们共享长寿的秘诀。”

    柳生堂虽然不言不语,但心里清楚,这个佐佐木小次郎需要重新认识,因为他城府太深,手段又过于高强,即便他现在对我们有所求,但却可以随意抛弃,他就是如此,一个活了两千年的怪物,谁都没有办法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留着他危险无比,与他合作更是与虎谋皮。杜中元小声的问老陈:“喂,师弟,这人疯了吧,他到底在说什么?”

    佐佐木小次郎见没人应答,再次问道:“怎么?不相信,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可是上师的入室弟子,在老师配药时,我负责调制,虽然上师并没有告诉我如何制造,但我却多少窥探到了一些端倪,当今世上,除我之外,恐怕再无第二人可以参悟长生卷中的天机。”

    柳生堂越听越气,怨恨万分,小野天目鬼为战胜此人,不惜牺牲自己,而自己却在紧要关头,着了他的道,被施以幻术。他如此提议,不知道还有什么阴谋在酝酿,今天要不舍命彻底除掉此人,恐怕日后必然是遗祸无穷,后悔莫及。柳生堂一步步慢慢向佐佐木小次郎蹭去。柳生堂“惊”境界的运用,可以完美的隐藏自己的杀气,但,柳生堂的所有内心反映却并没有逃过佐佐木小次郎的眼睛。

    佐佐木小次郎冷冷的看向柳生堂:“柳生馆主,如果我是你就会考量你们现在的处境,再决定能否够格与我一战。”佐佐木小次郎淡淡的说道:“我会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思考是否与我合作,到时候,如果做不成朋友。那就会成为我的敌人。我已经原谅过你们一次,但绝不对有第二次机会。”

    说罢,他缓缓转身,慢步消失在晨雾弥漫的林中,多本菜菜子冷冷的看着柳生堂,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扭过头也跟随父亲而去。

    一夜惊险终于结束,老陈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这接二连三的意外,真是让这几人心力交瘁。隐藏在最后的开阳长老居然是三师兄黄鹤,并且是又一个被麻木丁次郎利用的棋子,这还不算,最后还杀出了个诈尸复活的佐佐木小次郎,并且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自始至终都在佐佐木小次郎与麻木丁次郎两人的圈套中打转。而自己必须要找到的长生卷至今却是杳无音讯。

    老陈只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仿佛这一夜他老了几岁,额头上的皱纹变的更加深了。老陈打心底感到几分烦躁,这让他疲倦异常。

    柳生堂眼看着仇人站在面前,却没有气力报仇,小野天目鬼赔上性命都没有杀死的魔头,也在寻找家传长生卷,他不愿去想,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如何完成自己的诺言,如何将长生卷火化在天目鬼的墓前。柳生堂的心底感到几分绝望,让他倍感无力。

    而慧,这个日本天皇的影子,也在不停的质问自己,怎么将这个消息汇报给天皇,因为她此时已经明确的清楚,伊藤博文这个真正掌握实权的日本内阁领相,名义上归顺天皇,忏悔过错,但自始至终都还在为佐佐木小次郎做事。慧的心底感到几分恐惧。

    杜中元走过坐在老陈的身边,叹口气:“师弟,师兄不知道你这些年遇到过什么人,什么事,但这一夜,我深感你处在一个漩涡的中央,恐怕逃避是来不及了,师兄愚钝,但却知道若遇困难,必当勇敢选择,否则更加漫无目的。师弟,别忘了师父说过的,天下事如己事,切记。”

    老陈点点头,尽管杜中元在一旁安慰,但他现在心中却是百想浮现,这下一步应该如何走呢?杜中元站起身来抱抱拳:“师弟,津门戍卫营不可一日无帅,我这里先且暂行离去,如若需要为兄帮助,随时来家宅,为兄必当倾力相助。”

    老陈向杜中元深鞠一躬感谢他的仗义相助。杜中元向众人道别,趁着晨光向兵营赶去。

    看着离去的杜中元,老陈咳嗦了一声,转过头来:“我想,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去寻找长生卷,只要先与佐佐木小次郎约定的时间之前找到,我们才能占据主动权,否则在他的威胁下,我们就更难完成所要做的事情了。“

    老陈侧脸看了看自始至终沉默不语的加林夫,难以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很快得知长生卷的去向,却十分冒险,我本不想说出,但现在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下,我觉得我们大可冒险一试。“

    柳生堂抬起头问道:“我不愿在贼人的威胁下苟活,但若能完成我对天目鬼君许下的诺言,即便让我与佐佐木小次郎拼杀至死,我虽死无憾。“

    老陈:“唉,柳生堂主,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有四位师兄,除大师兄与三师兄外,二师兄梁又臣一生钻研卜卦,易算,他的卜算修为恐怕是当世第一,如若我们得到我二师兄的帮助,长生卷的下落则可轻易得之。但,二师兄因为卜算通神,也遭得天道反噬,导致半身残疾,所以,他隐居在西伯利亚苦寒之地,躲避前来求卜算之人。他曾发愿,一载度一人,就是说一年内他只会指点一位与他有缘的人,其它人就算历经艰难跪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丝毫动心。所以,他的处所,常年都有达官贵人,江洋大盗,风云异人等等出入,只为等待时机,得到他的一次指点,则终生受用。“

    柳生堂抬起头:“真有这么神奇?“

    一旁的加林夫插话道:“占卜学,其实是一门及其精密的数学,不光是这里,我游历过许多国家,有许多占卜师都精通计算。占卜并不是江湖术士的铁口断言那些骗人的把戏,绝对值得信赖,它会将你的事及你周边的一切都计算在内,以概率等方式算处结果,从而指引你如何去做好下一件事情。陈先生,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老陈尴尬的笑笑:“从某些方面,也可以这么说,正因为精准无比,所以天下想投机之人都会聚于那里,那里时常发生暗杀事件,而死人则被投入北海(贝加尔湖),永沉冰洋之内。所以,此行非常冒险。“

    柳生堂横着双目说道:“纵然地狱,柳生堂何惧?”

    老陈微微点头,转头问慧:“不知你是何意?“

    慧摇头拒绝:“陈先生,慧此行只为侦查逃狱的多本菜菜子,没想到竟然知道了多本三道依然存活的消息,现在时间很紧,我必须将这个消息传达给天皇,我想我不能与陈老先生与柳生馆主并肩作战了。“

    老陈明白慧的处境,毕竟身为间谍课长,有她自己的难处,也不加挽留劝说。

    “咳咳咳”躺倒在一边昏死过去的黄莲圣母,从口中咳出黑血,众人这才想起,方才救下的黄莲圣母还在中毒状态,慌忙上前查看,只见黄莲圣母眼圈,十指,手臂依然全部漆黑,可见那细小毒蛇的毒性极强。老陈见状,慌忙摸索衣衫,从贴身内兜里摸出一枚隐隐发光的宝珠来,不加细想,拿起石头使劲向宝珠拍去,只几下,宝珠被拍碎,为防自己中了黄莲圣母衣服上的毒药,老陈用布挡住手部,避免直接接触她的衣服。老陈捻起宝珠粉末,喂在黄莲圣母口中,又将剩余的粉末敷在圣母被蛇咬的伤口处。

    说来也神奇,宝珠粉末入口,黑色眼圈竟然减淡一些,伤口处不断汩汩流出的黑血也以止住。老陈喘了一口气说道:“书中记载果然无误,横公鱼鱼眼可解煞,防毒。乃冰洋至宝。”

    黄莲圣母转醒,看着众人,闷闷不语。

    老陈看到这般情况,只能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这蛇毒怪异,鱼眼也只能治标,眼下若要治根,恐怕尚需时日,蛇毒残存在体内,不知何时复发。还应当心。”

    黄莲圣母自然感到痛苦减轻,心下知道此毒暂时是被克制住了,轻声哼道:“不烦尊驾,林黑儿自有命数,你们…。尽管离开吧。”

    慧听到这里,十分不高兴:“我们救了你,你不谢就算了,还如此冷淡…你…你!”

    老陈摆摆手,示意慧不要继续说下去,老陈为打圆场,继续道:“红灯照为国为民,实属义军,道理之上,黄莲圣母不能不救。而如今………红灯照在一夜之内,千余弟子全部丧命,真不知您何如与赵三多总拳主交代。”

    黄莲圣母虽然掌管红灯照,但却隶属义和拳之内,总拳主的指令必须遵守。

    黄莲圣母没好气的接话道:“我义和拳内部家事还不劳你等费心。你们救我一命,我自当报恩,刚才你们的计划我听的清楚,既然计划危险,我与你们同行,就当了报了你的救命之恩!但我有几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老陈听到这话,心头顿时一喜,那黄莲圣母可不是一般人,她的手段自己那可是看的真真的,绝对没有水分,如果此行有她相助,那么成功几率会大大提升。于是,老陈慌忙双手抱拢回到道:“知无不言。”

    黄莲圣母林黑儿坐稳:“第一个问题,那开阳同为我义和拳长老,为何会倒戈,要我红灯照两千弟子性命?难道真的是因为你刚才所说的什么”长生卷“?”

    老陈听罢,略微细想,回答道:“不错,长生卷正是我们一直追寻之物,参悟长生卷之人可研制真正的不老神药,那开阳被一个来自日本的浪人,麻木丁次郎诱骗,妄图从我等身上获取,这才控制了红灯照两千教众,使他们送了性命。”

    黄莲圣母闭上眼睛:“那么,麻木丁次郎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老陈点点头回答:“不错!”

    黄莲圣母强忍着吞下一口气:“第二个问题,你等真能为天下平安而劳碌,甚至送上性命?”

    老陈轻轻叹出一口气:“我虽无能,但却知道如今中华大地之窘迫,外强入侵,内里诸多心怀不轨之人意图趁着天下大乱,异军突起,称王称霸。进而徐图世界,我不是危言耸听,请相信我,刚才刀斩开阳长老之人,确有此本领,而那个麻木丁次郎若得长生秘法,凭他的心机,莫说是中华一块沃土,恐怕连世界都会陷入他的阴谋之中。我晕晕碌碌几十年,直到老时才明白,应该恪守什么,我的灵魂又当如何归属……。“

    黄莲圣母眼睛一斜:“那这个东洋人呢?他又是为何会来到这里,和你并肩作战。”

    老陈看了一眼柳生堂,正要开口说话。

    柳生堂却抢先说道:“我只为一句承诺,找回长生卷,其它的顾虑,我已全都抛到脑后了。”

    老陈清楚,柳生堂被冤枉入狱,家世败落,挚友丧命,又遭到天皇的欺骗,差点命丧大海,自始至终,他秉承的武士道信念都没有告诉他这么做是否正确,他心中早已对武士道的忠产生了迷茫,但“信“这个字,柳生堂却始终秉持着,老陈也不知道柳生堂究竟是如何看待的自己。或许,他一直恪守的就是心理最原始的,摆脱了民族,地域,教育等等,最最原始的那份,真正的”信“念。

    黄莲圣母对于柳生堂的回答很不满意,却没有多问,转过头去,询问靠在树边的加林夫:“你呢?“

    加林夫一愣,随口应答:“我遵从命令,燃香客命令我跟随陈师傅,那么他要做的事,就是我要做的事,我会不遗余力的去帮助他。“

    黄莲圣母挨个询问了一遍,心里大致对这几人都有所了解,开口说道:“好,此行我会尽力帮助你们,但如若让我发现你们存有私心,心怀鬼胎!那么休怪我林黑儿心狠手辣!“

    黄莲圣母口气极硬,将报恩也说的有仇似的,但老陈心里明白,有了黄莲圣母此等高手相助,此行的胜算可谓是又多了几分。老陈虽喜,却不表露于色,拱手感谢说道:“那……多谢黄莲圣母美意,此行危险,有圣母协助,我们定当可以凯旋而还。“

    黄莲圣母没好气把头偏向一边,自行恢复元气。

    老陈向四周望望心下暗自担心:约书亚这死洋鬼子到底去了哪里,都不打个招呼,现在时间紧迫,危机四伏,到哪里去寻他,唉……。。

    清晨的盘山到处充满薄雾,鸟兽鸣叫,天青色的光在山后晃动,山中隐隐藏着的寺庙楼台若隐若现,好一番新生初岁,生机盎然的景象……………。。

    正是:薄雾锁云周,

    青纱掩雕楼。

    山自无忧虑,

    人却徒添愁。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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