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笑着,手从小迪的手里抽了出来,说:“行,我接完电话就回来!”说完,还飞快地俯下身,在小迪的脸上亲了一下。
望着陈宁远去的背影,朱小迪手捂住被他亲过的脸,不由得酸楚了面容,依恋而又心事重重。
电话是陈宁老妈打来的,陈宁料想不是什么好事情,便躲到拐角接了电话。
刚刚“喂”了一声,就顶着他老妈火药似的语气,前进,前进,再前进。
“你死到哪里去了?”这是他老妈第一句话。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这是伴着她拍桌子声时,第二句话。
“我告诉你,你别再跟不三不四的女人七浑八浑,你要再不结婚给我添孙子,我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陈母吸着鼻子,带着很重的鼻音。
刚刚去公园打牌,那些老太们到了时间都散了,去接孙子孙女去了,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里。特别难受。
据说患抑郁症的人,不是年青人,就是老年人。这会儿,她感到自己抑郁了。
看到可爱的小娃娃,她都忍不住想去抱抱。
听到那些小娃娃叫她奶奶,她心酸着捉摸着,这再好也不是自个的。
陈宁都不知道他老妈吃错什么药了,只得唯唯诺诺地陪着笑脸。一听到老妈说“孙子”,忙喜不自禁地笑道:“报告老妈一个好消息,您有孙子了!”
没想到,陈老母一怔,随后破口大骂,到底是哪个女人栽赃,让你做了冤大头?
陈宁有些气堵。
“我姓猪还是姓二啊?蠢得连是不是自己的种都不知道?她也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她的第一次给了我!”
“我呸,你躁不躁啊?还第一次呢?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做了手术啊?”
提到这种手术,陈宁老妈谢女士就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大街上,就有人给她塞整形手术的宣传单。
她需要整容吗?啊?
她需要拉皮吗?嗯?
她长得很像沙皮狗吗?
再一翻,什么……修补……楚女膜
这什么跟什么?
保守年代的长辈们见不得这些东西,拿着宣传单,就气得大骂,这都是些什么女人,就是这些害死人的广告,让人看到了退路,才有恃无恐。
想想儿子交过的女人,不正不经的样子,真是气得她想捶死他,把他毁成一滩血水,吞进肚子里再造。
这些年,他都过的什么日子啊?天天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浑在一起,那些女人无一例外都是将领子低得露出乳感,说得不好听,像蜜蜂的八字舞。
想到他这样堕落她就气。
他这花花肠子,能交什么女人,能让什么女人生孩子?
陈宁一脸无奈,听她大段大段的数落,一边听一边苦笑着摇脑袋,实在没法子了,只得说,老妈,你儿子我今天当爹了,没谱的话你去验D* N*A!科学发达着,千年古尸都能技术还原,区区一根头发都可以判定他是不是我的。您恨不得掐死我是吧?得得得,在我死前,快把DNA和给验了,省得死无对证。”
“对了,您不是要掐死我吗?你就别动手了,一大把年纪因为杀人罪偿命不划算,反正陈家也有后了,您来的时候,带根绳来,我借绳上吊。”
陈老母破口喝断,“你个短命的,再说两句,我割了你舌头!”
陈宁只得向老妈求饶。
“得得得,您赶来看您孙子吧!你孙子现在在……”
“我说过我要去吗?啊?”她扬声一喝,然后远离了电话,声音远去了后,嚷:“老头子,拿笔拿纸来,我记个地址!”
陈宁一笑。
得——!
这刀子嘴豆腐心表现得……,缓冲的机会都没有。
再听到老妈的声音时,她说:“你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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