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从全岛的垃圾场往回走。从这边打车,就很困难了,基本没有出租车会来垃圾场这边。即使是普通的游客,或者岛上当地的居民,来这边的都很少。垃圾场吗,大家都会从心里厌恶,并且垃圾场会有很多垃圾以及污秽的东西,也容易滋生很多的病菌,所以人们潜意识就会自然的躲开垃圾场。
四个人只能步行。大家各自都有心事,都有些麻木。
男哥看姜贞贤手里提着一个箱子(里面是手术器械以及手套口罩等手术配具),就说:“我帮你提箱子吧。”姜贞贤说:“不用,我自己来。”男哥‘哼’了一声。姜贞贤忙笑着说:“不是啦,我想提着这个箱子,提着它,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医生一样。”
……
四个人往码头方向一直走着。走了二十几分钟后,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了一辆出租车远远开来,男哥忙伸手拦车。出租车停下来,四个人挤上了车,坐车往码头而去。
到了全岛码头后,又是坐的快艇,回仁川。
到了仁川这面的码头,下了快艇,男哥说:“我们去吃饭吧。”其他几个人都不说话。半天,姜贞贤说:“家里还剩下炸油饼呢,回去吃那个吧。”
韩婖姬的电话响了,是她父亲韩先生的电话。问她在哪里,催促她回家吃饭。
韩婖姬说:“对不起了,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吃饭了,我爸爸让我回家吃。我得回首尔了。”
男哥说:“走吧,我们跟你一起回去吧。要不还得坐车,怪麻烦的。”姜贞贤说:“先把我送回家吧。我不去首尔。”男哥说:“一起去吧,啊,一起吧,有事找你帮忙呢。”姜贞贤很兴奋的说:“哦,那好。”
四个人奔码头停车场,韩婖姬的车子停在那里。
姜贞贤把自己的箱子,很小心的放在了车子后备箱里。
四个人上车,开车回首尔。
……
车上。韩婖姬只是专心的开着车,不说话。被害女童的妈妈,仍然是木木的眼神,好像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
姜贞贤坐在男哥的后面,看着男哥的头发,说:“你的头发这么长了,怎么也不修理啊,我给你剪发吧?”男哥问:“你会理发吗?”姜贞贤说:“我很喜欢替别人修理头发的。婖姬的头发,都是我帮她修理的。我还喜欢修理指甲,婖姬的指甲也是我帮着修理,你的指甲我也可以帮你修理啊。”
韩婖姬说:“好啦好啦,你少说几句吧。”姜贞贤听了,就不说了。
……
继续的开车。路灯亮了起来。天渐渐黑了。
……
突然,姜贞贤用韩语叫道:“下雪了,下雪了。”其他人都没反应,姜贞贤只得自己透过车窗,看外面的雪。
路灯照应下,只见一个个的雪花飘落下来。有的雪花,胆子很小,不敢自己下坠,就紧紧拉住别的雪花,一起降落。
姜贞贤掏出手机,拍摄雪花。看不清,她就打开了车窗。只听‘呼’的一声,一股寒风,夹杂着雪花,猛地冲进车内!车内瞬间冷飕飕的。
韩婖姬叫道:“你开窗干什么?赶紧关上。”姜贞贤忙把车窗关上了。无聊的很,就往车窗上哈气,然后画雪花。男哥回头,伸手在姜贞贤哈气的玻璃上,写了个‘酒’字。姜贞贤不明白。问:“什么?什么酒?”男哥说:“哎呀,嘘——!没事。”姜贞贤说:“啊?你是要喝酒吗?”男哥说:“嗯呀,回头再说。”姜贞贤说:“哦,我……我是不是很笨啊?”男哥说:“其实呢,笨不笨的,没事的,女人呢,第一重要的,是要温柔,第二呢,是要听话啦,第三……”韩婖姬推了他一把,叫道:“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
继续开车,进入了汉城(首尔)市区。
……
到了韩婖姬的楼下。韩婖姬把车子停好了。男哥问:“车子借我用用,行不行?”韩婖姬说:“不借。”男哥悄悄回伸手去拉姜贞贤衣服。姜贞贤问:“什么?你拉我干什么?”男哥说:“我要用车,她不借。”姜贞贤就对韩婖姬说:“借他用用吧。”韩婖姬故意说:“不借,为什么借他?别人谁借都行,就是不借他!”姜贞贤笑着说:“哎呀,借他用用吧。”男哥说:“哎呀,你借不就得了,你就说你用。你找她借。”
姜贞贤就说:“哦,那车钥匙给我,我用车。”韩婖姬把钥匙给了她,说:“记得给我加满油啊。”
韩婖姬下车,只见不远处,杨淑芬领着美美,在看雪呢。一边看,一边拍照。
美美见了韩婖姬,跑着过来叫姐姐。
那个被害女孩的妈妈,见了小女孩美美,突然眼睛里有了光芒,韩语叫道:“媛媛媛媛……”
不顾一切的下车,向小女孩美美冲去。
男哥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忙下车,姜贞贤也跟着下了车。
只见被害女童的妈妈,冲到了美美身边,紧紧抱着她,说着一大串韩语。美美吓了一跳,哭了起来。杨淑芬也吓了一跳,忙去拉扯那女人,试图夺回自己的孩子。女人却根本不放手。
男哥过来了,对被害女童的妈妈说:“嘿,嘿,这不是你女儿!你女儿死了,已经死了!快放手!你女儿已经死了!知道吗?已经被丢在垃圾箱了!”
被害女童的妈妈,听了男哥的话,像疯了一样,放开美美,向男哥冲来,揪住男哥的衣服,就是乱抓乱打。
男哥也不在意,冲韩婖姬说:“你快带美美回家去吧。快点。”韩婖姬抱起仍然惊慌哭泣的美美,和杨淑芬一起,回家去了。
姜贞贤见被害女童的妈妈,抓打男哥,就过来阻拦解劝。
被害女童的妈妈,如同疯了一样,死死抓着男哥的衣服!不停的打男哥,不停的用韩语大叫大闹。持续了有五分钟。发泄完了,才渐渐收敛了,变为哭泣。男哥搂住了她,说:“走吧,我送你回家去。”
男哥对姜贞贤说:“你会开车吧。”姜贞贤说:“会啊。”男哥扶着被害女童的妈妈上车。问她家里的地址。女人情绪渐渐稳定了,说出了自己的地址。
姜贞贤开车,往女人家里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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