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昌城后就开始重头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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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部的剧痛让方始笙再次昏迷过去,不同的是,此次昏迷后,方始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燃&文^][]
她悲伤至极反倒引吭大笑,上天让她亲近之人堕入地狱,如今连她身子都不知被谁夺去,何至于此?忍着身上不适,她撑起身子,便看到一条陌生的绢帛,上面的符号自己并不认识,应是那辱她之人留下的。她已身受重伤,是何等禽兽才会对一个重伤之人下手?若她大难不死,定必回报此大辱。
在返回昌城途中,她装作心如死灰,待押解之人放松警惕之时,跳下悬崖,幸而被悬崖下的藤蔓缠住,救回一命。当时自己深受重伤,疼痛难忍,为防追兵追上,不得不服下自己调制的芙蓉散,也不知走了多远,芙蓉散的药效便发作了,她慢慢失去知觉,待她清醒时,发现自己衣冠不整身子酸痛,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玷污了。
恍惚之间,一时分不清原主与自己。她为何没有死去?是了,她是曲国公的外孙女,正是她外公揭发父亲造反有功,才免了曲家的牵连。至今她仍记得平时对她和蔼可亲的外公,一剑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乳母,杀光了母亲身边所有侍女,逼得母亲带她驾车出逃。可方府被处处盯着,哪能这么容易逃出,犹记得当时母亲为了保护自己,在马上扎了一针后独自跃下马车,以仅识得的些许武艺与外公对峙。她当时已是强弩之末,勉力拉开了与追兵的距离,但已受伤的马匹又怎能比得过皇帝派出的精骑,几个时辰过后便被官兵们追上,将她押至外公面前,也就是那时,她看见母亲的尸首,母亲死不瞑目,那情景几乎将她生生逼疯,狼心狗肺的外公居然还说只要她乖乖留在昌城,便会保她一命。她冷笑,谁不知道如今父亲在与北原国一战后下落生死两不明,留下她不过是想作为筹码逼父亲就范,她怎会如他所愿?
车队在城门前停下,方始笙刚掀开车帘准备下车,心底瞬间便涌出一股极度尖锐的刺痛感,她跌坐在车厢上,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让自己离开此处,脑子如同炸开一般,一帧帧悲痛欲绝的画面在脑海里回放着,思绪回到了一年前,就在此地,方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跪在此处为前身父亲喊冤,被屠戮得一干二净,血流成河,方始笙似乎还能闻到当时的血腥味,还能感觉到当时的孤苦无助,原主当时看着城门外亲近之人头颅被高高挂起,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与父亲交好的同僚却无一出手相助,更甚者落井下石……
匆匆忙半个月过去了,一路上顺顺利利,除了自己的逃跑大计无法实施外,方始笙倒是无可挑剔,绿桃和碧枝伺候的很好,自己貌似真的过上了官夫人的日子。只是这好日子也快到头了,一见到柳大人,估计立刻就打回原型了。
……
方始笙直点头,可不是么,这舒适程度只有前世她开的保时捷才比得上了,只可惜自己早早就身故了,也不知道她辛辛苦苦打拼来的万贯家财给了谁。
华芙看着方始笙两眼发光的样子,得意道,“这是四公子专门为我准备的坐垫,坐上后颠簸之感减少许多,也亏得你有福气,寻常人家连见一见都不能的。”
待半个时辰后,方始笙踏入华芙的马车,立马被车中软锦厚絮的坐垫征服了,这车跟自己来时坐的那一辆不是同一档次的,人家有钱就是任性。
看来这华小姐跟老婆婆是同样性子的,嘴硬心软,方始笙连连称是。
华芙见她面带笑容,说话也没这么尖锐,“既是这样,你就跟我同坐一辆马车回去吧,”突然觉得自己说话过于客气了些,便添言道,“我是看你孤儿寡母的可怜,你可别想多了。”
方始笙对她报以一笑,“回华小姐,已经收拾妥当。”
喂完咕噜后,华芙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你收拾好了没有,我们半个时辰后就要动身回昌城了。”
方始笙脑海里搜索了一圈,“那你们就叫绿桃和碧枝吧。”脸圆的就叫绿桃,脸尖的叫碧枝。
两个丫头规规矩矩答道,“暂无名字,还请夫人赐名。”
次日清晨,方始笙被门外两个丫头唤醒,由着她们打理着自己的发髻,随口问道,“两位姐姐唤作何名?”
门外响起敲门声,方始笙开门后发现两个面容姣好的丫头立在门口,便反应过来是四公子给她找的侍女,看着两个侍女低眉顺耳的样子,她也没什么挑剔的,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她就让这两个丫头在外面守了一夜。
想起自己刚才在沐浴,有些羞恼,不过这神秘人信守诺言,她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但既然咕噜已经回来了,她也就放心了,将那《十八式经》搁置床边,叫小二准备了洗澡水,待母子俩洗漱完毕,方始笙发现床边书不见了。
因为急着将春宫图交给神秘人,方始笙没有了去逛集会的兴致,揣着颗惴惴不安的心回到了客栈,等了许久都没见有人来。
此话一落,庭廊便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声,方始笙心下一喜,急忙跑过去抱起咕噜,回归母怀的咕噜立即停止抽泣,将小手举起,只见他手腕处系着一片碎布,方始笙打开,上面写着雨霖客栈,她长舒一口气,还好当时出客栈之前将客栈的门匾多看了几遍,要不还真不认得这几个字。
谢致突然想起一事,“陆夫人,不知令公子在何处?”
凌英动作十分迅速,在华芙刚说完话不久就将书卷拿了过来,方始笙接过书后郑重地跟他和尹先生道了谢,“多谢凌公子和尹先生,时候不早了,民妇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向华芙温声道,“不知华小姐是否同意民妇前去集会买些衣物?若华小姐觉得疲乏,那民妇便明日再去。”之前四公子说了让她们倆一起回去的。
谢致倒是有些惊奇地看着华芙,这小丫头说话全凭自己喜好心情,虽惹人嫌,但比起那些勾心斗角的女子,也还算没这么讨厌。
卓晋懿顿时头大,华芙这口不择言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她这么一说反而被众人误以为陆夫人是趋炎附势之徒,加上华芙尚待字闺中,这话若传了出去只怕影响她名声。
“你们看什么看,自己猜不对五道谜题没能换书,还怪别人换的书不好?她一个弱女子,要那些经书典籍作何用,还不如将这前朝的春宫图珍本换来卖给达官贵妇。”这妇人再怎么不对,也是四公子带来的,怎么能任由她被人欺辱,这岂不是折了四公子的面子。
华芙看到方始笙接连猜中五道谜题,而自己一道都没猜中,口上虽不服气,心下还是有些佩服的。如今看众人对一位寡母冷眼相看,心里面有些不舒坦,在大姐进宫前,母亲也曾拿过春宫图教导过她们姐妹,现如今母亲进宫,也时时叮嘱姐姐床帏之事。此事确实是不好广而告之,但他们也不想想一位不识字的妇人,除了要这图还能要什么,既然自己没有本事猜对,又有什么理由去评论这妇人。
方始笙面对众人讥笑的视线,有些难堪,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尴尬地赔笑。
尹繁枫一双厉眼审视着方始笙,若真是她,此书给她亦是无妨;若不是她,这妇人便十分可疑了。
“是,师父。”凌英身形一闪,很快离开众人的视线。
“肃静,”尹繁枫一发言,大家立即噤声,“老夫灯会向来有规定,只要集齐五张极品换书券一张,便可随意换此阁中书一本,既然陆夫人要此书,老夫自然双手奉上。凌英,你去将此书取来。”
众人跟风笑了起来,方始笙不由得烧的脸通红,这神秘人跟自己是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何要这样戏耍自己,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这么丢脸。
众人中有人忍不住噗嗤一笑,“也亏得这妇人脸皮厚,竟然用五张极品换书券换一张春宫图,还如此迫不及待。”
方始笙顾不得众人的打量,坚定道,“正是,还请尹先生割爱。”
“……陆夫人确定要换此书?”尹繁枫确认道。
此话一出,包括卓晋懿和谢致在内的众人皆一愣,打量方始笙的眼神颇为复杂。
方始笙刚刚想去找尹先生换书,正巧他自己撞上了,便毫不迟疑地开口道,“尹先生,我想换书阁中一本叫做《十八式经》的书。”
兑奖处之人十分迅速地拿给她两张极品换书券,方始笙心满意足地数了数,便听见尹繁枫询问道,“陆夫人已经集齐五张极品换书券,不知想换绵经阁哪一本书?”
谢致执起方始笙右手,一笔一划地在她掌心写下这三字,刚写完最后一笔,方始笙立即收回右手,急急忙忙道了谢,再次往兑奖处跑去。
两个谜底的字她也认不全,既然已经在谢侯这里失了脸面,便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开口道,“还望侯爷告知夕字与合欢二字的写法。”
方始笙听完第一个谜面,立即便猜出是七夕,第二个谜面如此暧昧,她有些羞恼,但想起一想到咕噜,即时恢复神志,略思片刻便猜出谜底。
看着眼波纵横的明丽女子指着不远处两个同心合欢灯笼,谢致凑上前去看了下谜面,刚看完脸便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低声细语道,“上面这个灯笼谜面写着,投针验巧得天工,种生求子宜子祥,打一节日。下面这个写着,含羞少女开红唇,两两相对永相爱,打一花卉。”
方始笙看着各个灯笼的灯芯并不剩多长了,很快猜谜的时间就过了,心下灼急,便趁机求助道,“谢侯爷,请您帮我念下这两个灯笼的谜面。”
谢致看到方始笙这么快就猜出第三个灯谜,上前恭喜道,“阿笙这么快便答对三道谜题,果然才智过人。”
方始笙点点头,“桃花”二字她在帛书中见过几次,桃字与现代文相差无几,当时请教过老婆婆,所以书写此二字对她并无难处。
兑奖处那书生见方始笙间隔不久再次过来,也起了兴致,待方始笙笨拙地刻下“桃花”二字,他略惊讶道,“恭喜陆夫人再次猜对,此次仍是要换书券?”
“东风融雪水明沙,烂漫芳菲满天涯,艳丽茂美枝强劲,路上行人不忆家。打一植物。”卓晋懿用低沉浑厚的嗓音读道,方始笙抬头对其报以感激一笑,低头沉思片刻,便立即走向兑奖处。
方始笙一听又苦恼地皱起眉,“猜不出来,里面的字不怎么认识。”这灯笼较为小巧,灯面上载了四句诗,因为她认不全字,想听灯笼旁猜谜的书生将谜面读一遍,无奈灯笼排布太过密集,一时分不清他们读的是哪个谜面。
卓晋懿有些赧然,耳根微红,压平音调说道,“陆夫人可猜出此灯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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