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小雪勤劳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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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雪:……(咕噜少爷你赶紧长大吧)
咕噜:那把我爹的内衣给我娘穿。
某雪:因为你娘的内衣情况不太好…
咕噜:为什么我这章戏份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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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芙,本侯如何行事还容不得你插手,你若是再为难陆夫人,别怪本候不顾华国公的情面。”谢致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边说边把玩着手中的玉扇,却不曾看华芙一眼。这华三小姐真是被华国公养废了,一个尚未出阁的少女,连女子亵衣之事都敢宣之于口。
还没来得及将视线从四公子上收回来,就被他发现了,方始笙连忙低下头,无论是哪一位她都得罪不起,还是远离是非比较好,所以她保持沉默。
皇亲?方始笙还没有见过皇族长什么样子的呢,好奇心驱使下她抬头看了谢致一眼,气度果然与旁人不同,只不过跟旁边的四公子相比,貌似四公子略更正经些。
华芙听完怒气直冒,“谢三哥哥,她不过是一个卑贱农妇,何必对她和颜悦色,她救了你是她的本份,若不救皇亲,那才是罪该万死。”谢家乃是谢太后外家,谢老侯爷乃是谢太后的胞弟,谢致算起来还是皇上的表弟,如此贵重的身份,居然屈尊降贵去扶一个民妇?
方始笙正准备屈膝跪下就被谢致扶起,“既是皇上赏赐给本候的,那本候如何处置是本候的事,哪容旁人置喙。”谢致轻描淡写道,“同样,既然本候将它给你,那你用来干什么也是你的事。”锦绮虽说是贡品,也算不得多难得,华芙只是吓唬吓唬她,她居然当真了。
“正如谢侯爷所说,民妇收到布匹后满心惊喜,但觉得布匹太过名贵,安全起见只能做成贴身之物,至于锦绮,民妇并不知是进贡之物,否则绝不敢将其做成鞋面,不知者无罪,请四公子谢侯爷和华小姐恕罪。”这时代女子的衣服一般都是由自己亲手缝制,谢侯总不可能送亵衣给自己吧。
被美男子的目光扫到,方始笙有些羞涩,但她分不清这美男说的是真是假,她来这个世界不过也就一个多月,三个月前的事情,她还真不知道。只是这侯爷身份尊贵,想来也没有必要骗她吧。
“混小子,本侯爷说的话你竟然不信。”谢致笑答,视线却在四公子与方始笙之间扫过。
“灵晖,你说的可是真的?”灵晖乃是谢侯的表字,谢侯名为谢致,与四公子乃是旧识,据四公子了解,他并不是个信口开河之人。
华芙被噎了下,谢侯爷这妖孽仗着与佟古国一战中的军功,正炙手可热,更让皇上越过了他的大哥封了他做世子,且被封为世子不足一个月,便使得老侯爷退位,将谢家主的位置让与他,无论如何,他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非也非也,华三小姐此言差矣,陆夫人三个月前曾救过本候一命,这月光锦和锦绮乃是本候的谢礼,莫不是华三小姐认为本候的性命还比不上这些身外之物?”谢侯爷俊朗的容颜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淡淡的看着华芙,一双桃花剪瞳煞时迷乱了众人的眼。
华芙没有料到此人到来,稍愣片刻,不想他竟为那贱妇开脱,更是一脸气愤,“谢侯爷,你干嘛帮着这女人说话?”这陆夫人算什么东西!
“那月光锦和锦绮乃是本候所赠,”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位身着墨色绣竹纹缎袍容华出众的男子走至华芙面前,“不知华三小姐对此还有何疑问?”
四公子闻言眼神骤然锐利,冰冷的视线往方始笙身上扫去,昨晚天色灰暗,看不清她鞋的用料,既是亵衣,他也不可能多加留意,但以华芙的眼光,所言必定不虚,这女子确实疑点重重,抬脚向她靠近,发现她苍白的小脸上布满委屈,唇上没有半点血色,清明的双眸也变得朦胧,这明明心慌却还强作镇定的样子,让他心里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种无可名状的锐痛,让他顿时喘不过气来。
方始笙呆了半响,这衣服和鞋子都是原主的啊,穿起来并没有比现代的衣服质量好多少啊,怎会这般贵重?但看这华芙姑娘的神色,又不像是撒谎,天啊,一想到古代的刑法,方始笙不禁心颤颤,这得怎么把谎圆过去啊?
华芙仍不解气,“四公子,我看这陆夫人很可疑,你说她是农户,可她亵衣却用的是仅有贵族才能穿的月光锦,而且她鞋面居然是锦绮,那可是不可多得的贡品,她居然拿来做鞋面,这可是大不敬!”
“华芙,我说过来这里就要听话,否则就别跟来,你既然答应我好好照看陆夫人,就该认真看顾。”四公子话中虽没有偏袒这侍女,但是语气却是温和不少。
一听这侍女这般语气跟四公子说话,方始笙和围观群众都冒汗,这侍女要不是作死就是跟四公子相当熟悉才敢如此啊。方始笙不禁扶额,还没找到靠山就树敌了,要是知道这女子真跟四公子关系这么铁,自己一定不敢吭气,更别说告状了。
方始笙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侍女便推开门跑了出去,“四公子,明明是那夫人粗鄙不堪,狗仗人势,为什么你要帮她说话。”
四公子听完后身躯先是一滞,但只一瞬他就回答道,“陆夫人不必忧心,令公子数刻前已进食,现正在隔壁房中补眠,至于那侍女,若陆夫人实在不喜,在下便换个合意的给夫人,可好?”
若是被方始笙知道他们想的,一定会大呼冤屈,她只不过是刚刚饿醒没有力气而已,声线这样娇柔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门外的官兵纳闷,听这房中女子柔柔弱弱地娇嗔,加上她所说的孩儿,四公子居然会将这女子的孩子带去照看?他们似乎领会了什么。
方始笙见咕噜没在他身边,便急匆匆道,“四公子贵人事忙,本不该打扰公子,只是民妇醒来见不着孩儿心慌得紧,您侍女说您将孩儿带了去照看,让我别操心,还不让我吃肉。”
正当官兵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四公子出现了,“陆夫人欲求证何事?”
门外的官兵面面相觑,四公子哪里是他们想见就见的,里面的这个妇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居然敢说让四公子来这一趟?
方始笙厉声道,“烦请各位官爷找四公子来一趟,就说民妇有事求证。”
那侍女被方始笙这不着调的举动惊着了,片刻后听见整齐的步伐声,那步声越来越近,接着有人敲门,“陆夫人,发生何事?”
方始笙没有搭话,撑着身子下了床,头还有些晕,摸索着走到圆桌前坐下,微微清了清嗓子,提起大叫:“来人啊!”
“我说的当然就是四公子的意思。”那侍女得意地说。
“这是你自己认为的,还是四公子说的?”不耻下问是方始笙的优点之一。
那侍女没想到方始笙这么厚脸皮,就这样把自己使唤上了,便语气不善地回答道,“陆夫人,你孩子被四公子接去好生照管着,你就别操心了。还有,你的饭食跟普通士兵是一样的,鱼肉只有四公子和将军才有,因你是女子,洗澡水还是要有的,但是香露就别想了,那只有达官贵人才能用。托了四公子的福才有这一路的官兵护送,我劝你还是不要得寸进尺比较好。”
这么一听方始笙就乐了,你自己不愿意又不敢说,来这里找我出气是怎么一回事,就不怕我向那四公子告状么?“既然如此,那姑娘便好生伺候我罢,先帮我安排饭食,要有鱼有肉,还有,赶紧去把我孩子带来,然后去帮我准备洗澡水,还要去找些香露和澡豆来。”
“陆夫人说笑了,四公子一言九鼎,既然如此安排了,自然也轮不到我多嘴。”那侍女悻悻地道。
“姑娘如果觉得委屈,大可跟四公子说,我想他必不会为难你。”方始笙从不是强人所难的坏姑娘。
真纳闷了,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么一桩大佛?方始笙思前想后,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侍女觉得照顾自己委屈了。
方始笙闻言抬起头来,细细打量了下这侍女,模样清秀,十指纤纤,明显没干过重活,脸上的不忿还没完全褪去。
“陆夫人客气了,四公子让我一路上服侍着夫人,若是夫人要谢就谢四公子吧。”语气颇有些不屑。
隐约有名十几岁的女孩帮她倒了碗水送至她面前,她低头连喝一口,顿觉久旱逢甘霖,捧起碗大口大口地喝下,喝完后就着袖子擦了擦嘴,接着把一干二净的碗伸到那女孩面前,诚意满满地道了声谢。
“水……咕噜……”方始笙挪动了下手,发现口干得很,四肢更是无力,也不知道咕噜现在怎么样了。
“陆夫人,陆夫人?”一声娇嫩的女声叫唤着。
——“曲继允你枉为人父!逼我嫁给方哲!逼我生下他的女儿!又逼我陷害自己的丈夫!如今更是连自己的外孙女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这是谁在喊?方始笙脑里闪过一副画面,隐约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端庄妇人,坐在红顶锦造的马车里,满脸泪痕地红着眼对着…对着谁喊出这锥心泣血的话来着?想不起来,越去想头愈痛,痛的她昏了过去。方始笙睁开眼看到的是镂花织纱的帐子,轻柔的罗帐搭在红漆精雕的床架上,一时记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她俏眉微蹙起。
思绪飘远了,她摇了摇头,天无绝人之路,既来之则安之,相信老天爷让她重活一世不会这么缺德让自己这么快挂掉的,刚默默给自己打了打气,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方始笙始料未及,一股脑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摔下车,她一只手紧紧护住怀中的婴孩,正准备伸出另一只手抓住车辕,突然脑里面闪过一些画面,头顿时刺痛地很,额头冷汗直冒。
其实坐马车真不如电视上那么舒服,颠婆得很,路又没有修过,才过了十几里方始笙腰就有些受不了,奇怪的是这么荡来荡去的条件下,咕噜居然睡得这么好,应该是昨晚没有睡好吧,方始笙紧了紧怀里的孩子,心里有些惭愧,接下来的日子是好是坏她不知道,怎么去养活咕噜她也不知道,哪里会有这么不靠谱的娘亲……
……
“抱歉,久等了。”哼,路上再慢慢想,方始笙郁郁道。
“陆夫人,请上车。”寒意满满的声音从四公子车上传来。
方始笙有些纳闷,难不成这贵公子要亲自护送我回昌城?不是这么背吧?原本想着一路这么远,等官兵松懈以后再伺机逃走的,但这四公子看起来不好对付,看来真得好好想个法子了……
四公子视线在方始笙身上扫过,面前的妇人肌若凝脂面若桃花,身着碧绿软烟罗,加逶迤长坠的暗色散花墨叶裙,鬓发低垂,身姿玲珑有致,虽眉目略显稚气,却难掩妩媚。他不自禁地想到昨天晚上她的胸前的风光,略有些不自在,便不再废话转身上了马车。
“……既如此,先谢过公子了。”谁说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来着?
“不必,已有充足粮食,陆夫人直接上马车便是。”四公子微微挑眉,这妇人胡诌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方始笙不情不愿地转身,今天四公子身着一袭玄衣,衣领处是暗金丝花纹,仍不着甲胄,却一番贵胄之气,端的是玉树临风,翩然傲立,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不曾有行李落下,只是想起路上干粮还没有准备,便想让店家准备些。”
“陆夫人,莫不是有行李落在客栈了?”叫住她的就是那可恶的四公子。
谁知一下楼就被壮观的军队吓着了,这些官兵该不是冲着她来的吧,默默转身。
梳好妆了,喂完咕噜了,包裹收拾好了,方始笙掰着手指想了想,好像没有漏掉什么,就精神抖擞地打开门,准备迎接美好的一天。
洗完澡以后的方娘子全身香喷喷的,皮肤越发白皙,经过一夜休息气色也恢复不少,不像刚下山时那样疲惫。她坐在铜镜前梳妆,原主没有打耳洞,包裹里面也没有一点首饰,让方始笙有些差异,不过向来她也不过多在意自己的外貌,还好这时代女子的发型还算好打理,老婆婆帮她梳了几次以后她就会了,那时候她自己心里还小得意了一番。
帮咕噜洗完以后,她才自个儿独占浴桶泡到水快变凉为止。
她把咕噜抱过来一起洗澡,解开咕噜衣服后,发现他左手边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痕,可把她吓坏了,以后可不能再让咕噜到处乱爬了。边想着边寻些布条帮咕噜包扎,还将绷带绑了个双层蝴蝶结。
方始笙试了试水温,之前生完咕噜半个多月不能沾水,把她逼得够呛,这个时代又没有沐浴露洗发水什么的,只有皂角和澡巾,方始笙用不惯,跟老婆婆抱怨以后,老婆婆就给她准备了一些花露,加上些特制的澡豆,每次洗澡简直就是享受,真后悔当时没有求老婆婆送她些。
但是!昨天走了一整天,居然没有洗澡就睡了!对于南方人简直不能忍!于是立刻叫店小二准备洗澡水,店小二虽然纳闷,但谁让她是张将军特地吩咐照看的呢,只得规规矩矩地给方始笙安排了浴桶。
第二天方始笙是被店小二叫醒的,昨晚实在太累了,隐隐约约记得咕噜又乱爬了,不知怎的还哭了。许是换了环境不适应吧,新妈妈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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