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_T没有人。[燃&文^][]某雪好难过。默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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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下一章就有了。
坏人:……有人应聘么?
咕噜:要会讲故事会做饭会喂奶会哄咱娘俩,哦,还得很帅很有钱。
坏人:招聘标准?
咕噜:吾娘说要给我招聘个爹爹,你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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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处的四公子听着听着,嘴角不禁浅浅上扬,但非礼勿视,很快他就消失在黑夜中。
就在四公子胡思乱想之际,被咕噜哭声吵醒的方始笙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摸摸床边没有摸到咕噜,那小子,又爬到到哪里去了?正想问老婆婆,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下山了,霎时一个激灵,沿着哭声冲到窗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怀里一暖,她低头一看,松了口气,原来是咕噜啊。放下心后,被吵醒的方始笙困意又起,半闭着眼抱着咕噜爬上床,习惯性地解开衣领喂咕噜,嘴里碎碎念着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敲钟咚咚咚……”
想起当时的情景四公子微微有些恼然,不过是一名妇人,怎的当时居然手足无措起来,突然想起怀里面还裹着个孩子,这孩子充其量就一个多月,居然会用墨家兵器,实在出乎意料,看来不能对这妇人掉以轻心,想着想着看向这孩子的视线里便多了几份冷意,直到这孩子哭声响起,才觉得自己想多了,再怎么也不过是个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父亲,想着也是挺可怜的。
过了片刻,咕噜咽了咽口水,觉得肚子有些饿,果然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小奶包又饿又委屈,哇一声哭了起来,他人虽小,声音却不小,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方圆百里都听得清清楚楚。“……”四公子默念,怎么就忘记捂住他嘴了?今晚也是鬼使神差,想去打探下这形迹可疑的妇人情况,没想到却遇到了佟古国的散兵游勇,一来二去就打了起来,动手以后发现这些士兵的武功并不低,显然不是一般的散兵游将,但不知为何他们无心应战,于是他将计就计,不动声色地让他们逃走,再追其行踪,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到了雨霖客栈,直觉告诉他这些人可能会与今天见到的妇人有关系,他便提速到那妇人那里,没想到却看到床上一片旖旎春光。
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咕噜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娘亲说过不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别人会生气。不知道坏人会不会生气?咕噜怯怯地抬起头,突然发现坏人也在看着他,那眼神让他不禁哆嗦了下,接着灰溜溜地低下头,把那硬硬的东西塞回他衣领,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咕噜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让他流血的黑衣人就被一剑穿胸,小奶包强忍着惧意,紧紧地抓住坏人的衣领,突然摸到有个硬硬的东西,摸出来一看,这东西跟之前老婆婆用来对付野兽的东西好像,不知道用法是不是一样的?于是咕噜摸着这东西底部,用吃奶的劲儿按了一下,果然有个地方凸出来了,然后学着老婆婆的样子,将东西的一头对着最靠近他的黑衣人,用力按下突起部分,“嘭”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随之响起,数十根粗针发射而出,刺中黑衣人眼睛和胸膛,被刺的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坏人砍掉头头了。
小咕噜回想了下,娘亲之前说过,她会保护咕噜的,难道咕噜也要保护娘亲吗?保护又是什么东西?
“忍着,身为男人流点血怎么了,流这么点血就要哭,以后怎么保护你娘?”坏人这么说。
说完那几个黑衣人立刻拿着大刀刀跑过来,小咕噜刚感觉自己被抱起,就听见刀刀的碰撞声音在耳边响起,真真是耳边啊,在咕噜呆滞之际,黑衣人中已经有两个头搬家了,不一会儿,咕噜感觉自己左手一痛,原来是左手臂被黑衣人的刀刀割了下,有东西立刻冒出来,娘亲说这是血,见到血就说明受伤了。好痛,娘亲明明说只要自己离刀刀远一点,刀刀就不会自己过来,为什么不是这样?他想不懂,就看向坏人,坏人的眼睛怎么这么像血的颜色?
到了地面上以后,咕噜抬起眼珠子表示不满,却看到坏人一脸正经地看着前面穿着黑衣服的人拿着比刀刀更大的大刀刀,然后真的有人的头被大刀刀砍了下来,太可怕了,咕噜两个小胖手把坏人的衣服抓的紧紧的,同时往坏人的怀里钻了钻,坏人顿了顿,对着前方开口说道,“佟古国没本事在战场上嬴过东卓国,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果然上不得台面,难怪连祖宗的土地都保不住!”
就在咕噜将哭未哭之际被人捂住了嘴,当即眼泪就流了出来,抬起头,看到坏人正看着娘亲,又扭头看看自己,接着还捂着他嘴走到窗边,撑着窗台跳了下去。
咕噜被自己的想法吓呆了,立刻挣扎着将自己小小的身躯甩来甩去,但坏人力气好大,甩也甩不掉,咬也咬不着,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咕噜发现碰撞的声音渐渐变小,又过了一会儿,他闻到被刀刀割伤后的味道,娘亲说是那是流血了,是不好的事情。接着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转着转着突然就光亮了起来,摇摇晃晃了一会儿他就看见今天对娘亲凶巴巴的还把娘亲弄哭了的坏人,紧接着眼前又是一暗,原来是被被子盖住了,他连忙爬到床边,刚伸出个头就看到坏人脸上红得跟太阳公公快下山时的云一样。还没看多久,他就被坏人拎起双臂,这个动作让他突然想起被老婆婆用刀刀砍掉的鸡,那鸡在被砍之前也是被这样拎着翅膀。
咕噜先是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就听见某些东西碰撞的声音,但是跟小锅铲碰大锅的声音不太一样,倒像是拿小锅铲敲刀刀的声音,每次他这么做小屁屁都会被打,有一次他还被刀刀割到了,听这声音,难道有刀刀在旁边?呜呜,好可怕。想着想着小身躯又微微往衣服里面钻了钻。
咕噜没有听见有人说故事哄他睡觉,就扯了扯身边人的衣服,仍得不到回应,小屁孩一撒气,扯着衣服一角狠狠地滚到床的另一边。为了哺乳方便,方始笙里面啥都没穿,这下好了,现在她上半身完完全全无遮无挡,咕噜也被衣服裹得头都冒不出来,只得像虫子一样努力地摩擦向前挪动,头快钻出时突然听到有开窗的声音,他当即挺尸。
是夜,方始笙躺在雨霖客栈的上房床上给咕噜喂奶,由于今天精气神大量损耗,顾不上大片春光外泄,她没有系好衣衽便歪歪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
“好的,有劳张将军。”方始笙无法,只能客客气气地回应道。
“诺!”张将军也是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走上前对方始笙好声好气地说,“陆夫人,为你清誉起见,请先住在顺源城的雨霖客栈,我会派人送你过去,再留兵把守,明日一早便送夫人回昌城。”
张将军觉得这妇人所说很可疑,她夫君只一个昌城边上的农户,即便从商也不至于带着孕妇跑到千里之外的顺源城来吧?这陆夫人神情也不太自然,四公子不可能没有发现,但为什么还让他派人护送这名妇人,这位修罗什么时候这么友善过?
四公子颔首,回头吩咐面露疑色的张将军,“张将军,有劳安排些人马,务必安安全全地将陆夫人送到柳府。”
“那便有劳公子了。”如果方始笙刚刚说的是真的话,他这种安排无疑很好,可事实上不是嘛!事到如今只好见一步走一步了。
“既如此,陆夫人不妨先到柳府休养一段时间,待陆小公子稍大点再离开不是更好?再者既然陆公子已经弃农从商,若回夫家想必不好过,但回娘家实则更为不妥,如今夫人新寡,又刚诞下孩儿,放着夫家不回跑回娘家,对夫人清誉有损,请慎重。”其实他还有别的没说,如她这般容貌,若无人保护行走在路,如同时刻带了一件稀世珍宝,还将这珍宝置于明处,徒徒惹人惦记。美貌在这乱世,若无守护的能力,绝对不是一件幸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方始笙觉得脚疼,谁让老婆婆提得最多的就是昌城呢,想着最不容易露馅的,结果却不如人愿,只好答道,“正如公子所言。”
“柳大人如今虽在昌城,但陆夫人若只身前去,怕是进不了柳府,若由在下引荐,在下保证娘子定必可以见到柳大人,”四公子没让方始笙有空扯谎,反问道,“另外,昌城乃国都,城中乃至城边的户籍管理是极严格的,昌城边上的农户若世代耕种,所联姻者也大多是附近的人家,想必方娘子也是住在昌城边上吧?”
“……”谎言酝酿中。
“不知道陆夫人娘家何处?”四公子追问。
方始笙呆了,去到柳府她一准露馅啊!“谢公子美意,民妇原不应拒绝,只是柳大人已帮助夫君许多,实在不好意思再叨扰,民妇正打算回娘家专心教子,去柳府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到处跑多不安全,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比较保险。
四公子看着眼前女子倔强的眸子里映着火光,皓齿用力咬紧下唇,硬是没滴落一滴眼泪,双颊由于怒火而转粉,本就倾城的容貌此刻更加动人,让他恍然失神,似脑海里有影像一闪而过,但不消片刻他就回过神来,“此山为东卓国与佟古国交界之处,陆夫人只身出现在此,本就可疑,搜寻包裹与盘问详情乃情理之中,若冲撞了夫人还请见谅,”他缓了缓,看到方始笙凝脂般的倩脸上显露喜色,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燥热,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又道,“既然如此,此处不安全,为了向夫人赔罪,在下派兵护送夫人至柳大人府中可好?想必柳大人大义,定必会对娘子多照拂几分。”在来顺源城之前,这位光禄卿柳伯明大人曾找他商量过开设讲席之事,只是此事尚在筹谋,非柳伯明亲信之人难以知晓,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就此判定这所谓的陆夫人无可疑之处,一则其神态不自然,显然有所隐瞒,二则此帛书所载实在有些异常,三则既是昌城边上的农户,怎会跑到边界处来?也罢,既然她不愿说,就暂将她放在眼皮底下,送至柳府后,再让人好好留意。
方始笙心里狂泪,亏还觉得你好看,该凶人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方姑娘打小不与人为敌,又有一副好皮囊,从未被如此咄咄逼人过,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但一想到还有个咕噜要她照顾,她又倔屈屈地咬唇到,“公子可是不相信民妇?这也有道理,像夫君与民妇这般低微的人物,又怎能得得了柳大人青眼?”说完她抬起头用蓄满泪水的眼波瞪了四公子一眼,“民妇还曾听夫君讲过,柳大人怜悯寒门商贾,欲设讲席予数十名行事之风尚佳的商人,夫君大喜过望,正打算上门拜访求席,无奈却在路上遭遇敌军,无辜丧命,”她说着说着越来越入戏了,充满泪花的双眼勇敢地与四公子的星目对视,“将军和官爷不仅不体恤民妇新寡,反倒处处为难孤儿寡母,试问民妇若真有不轨意图,会带着一位才一个多月的婴儿吗?”
然而四公子没这么好打发,“怎知你所说是虚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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