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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想到自己对这个世界一窍不通,老婆婆对她也不是完全信任,她也不好对老婆婆透露太多,其他的事情只好靠她自己以后再去打听了。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方始笙看着他喝饱了,没有在地窖停留多久就上去了,怀里的咕噜喝饱就睡了,弄得她甚是无语,“小样,就知道自己吃,你娘我还胃空空的呢。”说完用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脸蛋,弄得他脸蛋粉红了起来,这可爱的小模样,她忍不住亲了一口。亲完以后,她拿起灶台边老婆婆给她弄的补品喝完,就乖乖回茅屋里面躺着了。 趁着咕噜睡着了,躺在床上的方始笙认真地想了很多事情,刚刚她用水照了照自己,这张脸明显稚嫩了许多,像是自己十五六岁的样子,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确是穿越了,只是不知道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是谁,父母是否健在,不过这倒也没甚关系,反正她自小无父无母,算来自己还赚了十几年的青春,就算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吧。
方始笙连忙打开入口盖子,顺着楼梯走了下去,明明是地窖,却有一束光透过来,尚能视物,那光照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有个铜缸,她打开,真的是羊nai。方始笙抱着孩子,这里也没有nai嘴,她只好用将咕噜放在桌子上,将nai倒到缸盖上,小心地倒到咕噜嘴里。咕噜小嘴一开一合,吧唧吧唧地很快就吃饱喝足了,还很不矜持地打了个饱嗝。
就在她风中凌乱的时候,咕噜仔又哭了,新晋人母的她只好将他原地摇来摇去,结果生命不息,魔音不止。她着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好,急得绕着水缸直转,结果她转到水缸正东边的时候,咕噜仔就不哭了,一偏离方向,咕噜仔又开始爆发震耳欲聋的哭声,所以她只好站定,但过了一会儿,咕噜仔又哭了,她向前踏一步,咕噜仔声音更大了,退回原地,咕噜声音小了些,但是仍在哭。方始笙童心爆发,试着往左边踏一步,咕噜仔声音又大了,她急忙收回左脚,又试着往右边踏出一步,咕噜仔哭声居然停了,她停了停,过一会他又开始哭了,方始笙继续向前走,咕噜仔哭声又停了,难道这孩子想到前面去?她沿着走出几步,见咕噜仔没有哭,她就继续往前走,走到茅屋墙边,突然咕噜仔又开始哭了,这次无论往哪个方向走他都哭得更加厉害了,弄得方始笙有点摸不着头脑,还能去哪?难不成她还能上天下地不成?下地?方始笙突然灵光一现往下看,稻草不太自然地铺在这地上,她小心地拨开稻草,果然发现了地窖的入口。
方始笙虽是第一次坐月子,也知道不能吹风,只是她在茅屋里面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又要回去躺着,她还是不太情愿,但是还是身体重要,看着怀里的咕噜仔,她想先去取羊nai,突然想起她不知道地窖在哪里,悲剧了。
“咕噜,先叫你咕噜好不好?”方始笙打算跟自己的儿子商量看看,没想到一叫以后,咕噜仔就笑了,整得方始笙开心得紧,这孩子果然跟她心意相通啊。
“……”这老婆子是有多傲娇。老婆婆出去以后,方始笙低下头细细打量这怀里面的小肉团,老天待她不薄,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至少给了她一个亲人。她跟小肉团大眼盯小眼,一开始这团肉团还哭来着,现在倒是不哭了,一对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来转去,煞是可爱。突然想起还没有给他起名字,方始笙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想着先给他起个小名,就叫咕噜吧。
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方始笙心里嘀咕,正想开口说声谢谢,“你也别谢我,我拿了你的钱自然要帮你办事,你没事的话可以试着给孩子喂下nai,要是你自己没有,就到地窖去把羊nai拿上来喂,地窖里面别的东西别随便动。”老婆婆的沙哑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没等方始笙回应,她又继续说道,“不要走太久,一两刻以后赶紧回床躺着去,否则以后落下什么病根吃亏的就是你自己。”
“那就好,我煮了些补身益气的东西,就在灶台边上,你吃了再说罢,别到处乱跑,我去找些药草,看看能不能让你出nai。”说着老婆婆便站了起来。
方始笙松了口气,这老婆子就是想让她别透露她行踪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婆婆您放心,大恩不言谢,晚辈绝对不会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说出去的,请您放心。”
方始笙心里咯噔一跳,莫不是老婆婆以为她是什么危险人物吧?可是之前她不是说可以让自己留到坐完月子么?又听老婆婆声音响起,“但是老婆子也不是多事的人,这年头谁没有些不为人知的龌龊事,老婆子说这些只是希望姑娘明白,我不会把遇到娘子的事情说出去,但是娘子也别把在这里见到瞎老婆子我的事情说出去,分开以后就当从没遇到过对方,懂吗?”
“话说回来,铜灵山的山路崎岖难行,更有野兽出没伤人,一个健康的小伙子要来到这山上尚且不容易,更别说你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
方始笙越听越心惊,东卓国和佟古国她闻所未闻,难不成她真的穿越到了个不知名的时代?而且这里战乱频仍,她一个现代白领能在这里好好活下去么?不由得心里默默淌泪。
老婆子陷入了沉思了,直到方始笙都以为老婆子不想理她了,才听见她缓缓开口道,“若是一个月前,这里是属于佟古国,但如今这里已经是东卓国的领域。前不久东卓国出兵八万攻打顺源城,仅八天顺源城守便投降,迎东卓军进城,这铜灵山山上贫瘠且人烟稀少路途难走,所受影响倒是不多,只是现在下山却是不如以前方便,野鸡野鸭什么的也少了不少,药草也被糟蹋了许多。”
这个回答还是不能解答方始笙的疑惑,她只好涩涩地开口问,“铜灵山是属于哪个国家的?”希望老婆子不要当她脑子有毛病。
“顺源城外铜灵山。”
“……婆婆,请问这里是哪里?”
“姑娘有什么要问的就赶紧问,老婆子这里没这么多规矩,赶紧说完,老婆子还得去采药。”
“老婆婆且慢,”方始笙赶紧说道,“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下婆婆,麻烦婆婆不吝赐教。”这咬文嚼字地,她实在是有些不习惯。
“另外,老婆子惜命得紧,姑娘的包裹我已经埋在屋后边的大树下,待姑娘月子做完,还请赶紧离开。”说完,老婆婆作势要起身。
“……”
“姑娘也不必谢我这个瞎老婆子,”方始笙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婆婆的话又响了起来,“你身上带了不少铜钱,金银珠宝也是不少,老婆子我也不是白救你,这些黄白之物也是顺了不少去,所以姑娘不必介怀。”
方始笙听了依然一头雾水,她最近记得的就是她身上被插了一刀,那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在这门口呢?但是老婆子的确不像在说谎,无论如何,她的确是帮自己接生了,还照顾了自己的孩子,总得向人家道谢的。
老婆婆定了定,缓缓说道,“姑娘几天前晕倒在咱家门口,咱家瞎老婆子一个,无亲无故,本不想惹祸上身,只是后来老婆子摸到姑娘已怀有孩子,且将近临盆,若是不救下姑娘,怕是老婆子进棺材前还得遭报应,便把姑娘救下了。”
听到这个,方始笙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有好多事情需要问,“婆婆,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她必须要弄清楚。
“姑娘不必担心,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已经找了几头母羊,有充足的羊nai,只是老婆子觉得姑娘还是自己喂奶的好,以后才会跟姑娘亲些,”老婆婆摸了个草垫就地坐下,“另外,姑娘的银钱干粮等只够两个月了,姑娘坐完月子以后要把娃子喂养好,怕是得费点心思了。”
方始笙听闻,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胸部,倒是不小,只是nai水嘛,怕是还没有,呜呜。
可惜老婆婆是瞎子,看不到她眼泪汪汪的可怜样,但听见她说话声音清晰有力,应无大碍,便小心翼翼地把小肉团交到方始笙怀里,“孩子刚刚睡醒,之前给孩子喝了些甘草水,现在怕是又饿了。”
从见到小肉团起,方始笙眼珠子就紧紧盯着他,老婆婆问她话也没有反应过来,“婆,婆婆,抱,抱抱……”,她可怜兮兮地用汪泉般的眼睛看着老婆婆,双臂张开,甚是惹人怜。
跟随着方始笙的魔音,充满着浓浓奶味的娃娃哭声响起,方始笙才回过神来,一回头,看到老婆婆抱着个小肉团匆匆地挪了过来,“娘子怎么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夜无梦。第二天方始笙醒来,已经是艳阳高照,太阳晒过的稻草的味道钻进她鼻孔,摸着自己身上的麻被,抬眸一扫,这茅屋十分简陋,除了自己身下面的矮榻,就只有一张矮几,两三个破旧的麻垫,矮几上面有个陶壶和几个陶杯,墙边还有个简易的木架,怎么看都不像现代居住的地方。方始笙有个不好的念头,忍着身上的不适,边拖边走到门边,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简易的灶台,不远处有个稻谷堆,诺干个竹编的簸箕,整个地方被碎石子垒起来的墙围着,没有一点现代的配置,如果这里不是原始部落,那就是……方始笙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好让自己清醒些,突然被自己瘦小的手臂惊呆了,她傻了傻眼,跑到灶台旁边的水缸边,盛满水的陶缸倒影着一个五官精致的脸蛋,脸蛋的主人呆了呆,随后尖叫了出来。
怎么可能!就会吓她,但是她的确是非常累,也知道老婆子只是好心,只好恋恋不舍地躺下。
不由分说,老婆子上前抢孩子,方始笙担心扯痛他,就放开了,耳边响起老婆子的声音,“女人坐月子非常重要,娘子本就身子弱,如若不注意休息,怕是今生无法再有孩子。”
“你干什么!”方始笙微微有些恼意。
“呼——”,老婆子转身吹灭了燃灯。
活了27年第一次有一个跟自己血肉相连的人,方始笙很是不愿放开这孩子,就没有吱声。
“孩子已经哭了好久了,乏了吧,还要几个时辰天才亮呢,本想让娘子好好睡上一觉,无奈娘子身子骨实在虚弱,只好先叫醒您让你进点食,请娘子继续睡吧。”说罢正要上前接过孩子。
老婆子很是利索地把孩子递了过来,方始笙立马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迫不及待地掀开小破孩的胯布,啧啧,是个带把的,她虽没有当过母亲,但是在孤儿院照顾过孩子,抱孩子的姿势很是老道,“怎么孩子不哭的?”
“老婆婆,麻烦您抱孩子过来我看看。”她很是激动,很是忐忑,对于自己的血肉至亲,她有种与生俱来的渴望。
咦,这个阿婆不是瞎子么,倒挺体贴地帮她点上灯嘛,她心头一暖,身为孤儿,从小就很少收到过长辈的关怀,即便在孤儿院社工也只是把照顾自己当做工作的一部分,亲情更是妄想,亲情…对了,她刚刚生了个孩子!
……“啊!”撕裂的剧痛从身体下半部分传来,方始笙喊得喉咙都要破了,咦,不对耶,明明刺中的是心脏,怎么痛的却是女子的**部位呢?睁大眼睛低头一看,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面钻了出来,不对,是有人把它拽了出来。剧痛让方始笙支撑不住,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始笙的知觉才慢慢恢复,身边突然有暗沉沙哑的声音传来,“这位娘子,起来喝点粥吧。”语气却是意外的慈祥,她撑起自己的眼皮,吞下了凑到嘴边的食物,两三下消灭掉,正要抬头说谢谢时,却被眼前的婆婆吓了一跳,居然是个瞎子,还抱着一个孩子,而且这穿的衣服怎么这么返古?顾不得身上的痛楚,她转头扫了一圈,稻草茅屋,燃的还是油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刚破身,这才多久孩子就生出来了?晕,她觉得自己跟ATM差不多了,一被插就吐,只不过ATM是吐钞,她是吐人。
当看到新娘拿出水果刀捅进她心窝的时候,她真的憋了很大的冤屈,虽说这刀好像是意大利进口的名牌货,但还是死不瞑目啊。
眼前这个哭的肝肠寸断梨花带雨的美女说自己睡了她的新郎,其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连那男的长啥样都记不清了。
她只不过是想尝尝世人所赞颂的欲仙欲死的滋味而已,只不过是到夜夜笙歌这个最奢华的夜总会找了个她还看得过去的男人睡了一晚而已。
她只不过是觉得,在这个一ye情次数和套套销量同步增长的年代,二十七岁都没有开荤,实在是对不住自己惊涛骇浪的人生。
方始笙觉得自己死的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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