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宏远说道:“我呢,分派什么事情?”
文怡望着葛宏远说道:“你的事情可多了,你功夫好,可以自由进出王霸天家里,葛兄你要密切观察他家动静。我放在他家里有两件宝物,一件是一把宝剑,另一件是一把镜子,你尽快为我找来,这两件宝物估计珍珠为替我保管。你只要能说动珍珠出庭指证案发时我不在现场,我的事情就好办了。”
葛宏远想道要她说你不在案发现场,还不如将她找来,让你在这里享受一下,一夜恩情之后,莫说她为你出庭作证,就算为你扑汤蹈火也拦不住了。
文怡顿了顿继续说道:“葛兄能否动用丐帮力量在祁山找到兰香,她若在的活肯定会出来替我作证的,更重要的是你派人尽快找到祁山快捕柳青衣师爷周二拐,要他们想办法找到当年张普生家管家黄百通,他如果能开口,张家那案子就有了眉目。”
分宜吩咐完毕后,便埋头大睡,当晚,黄衫回报杨一清与东坡愿意听命于文怡。杨一清将负责将联络李东阳,文怡知道李东阳是两朝重臣,托孤重臣,正德帝对他还是非常倚重的。杨一清当然也是,他们二人能在大殿上说上一句话,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
不出文怡所料,刑部尚书赵璜,吏部尚书张彩没有亲自出马,他指使按察使王易安,湖广布政使李光写了厚厚一摞奏章通过刘瑾呈递给皇上,估计他们也知道朱文怡是圣上学生,处置圣上学生当然圣上最合适人选。
这些奏章到了圣上面前,圣上翻了翻,将奏章摔在地上,不冷不热地问了刘瑾一句:“这些都是实情吗?”
刘瑾最会揣摩圣上意,他瞟了正德帝道:“以老奴之见,多半是实情。”
这事情他不能说得太死,得要留有余力,也为自己留了后路。
“哦,我看也未必,朕听说朱文怡在祁山干得不错,农户安居乐业,祁山烟叶生产已经停止,
粮食生产有望来年丰收。这些难道不是政绩。”这些事迹实际上是楚圆公主说的,因为楚圆担心有人对文怡发难,早就将文怡一些政绩向圣上报告了。
“可他犯下的三处人命案子,人证物证俱在,有据可查…。”刘瑾将这件事抛给正德帝,心想你学生已犯下三庄人命案子看你怎么处置你的学生。”
“你先退下,案情坐实再说吧。”
刘瑾倒也乖巧,不再问了,如此在追问倒是有些愚不可及,因为只要圣上去查,那些子乌虚有之事,只怕难以站脚跟,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件木雕精品,弓身微微一笑道:“圣上,你看这是徽州名匠木雕精品。”
正德帝揽下木雕,随便看了一眼,放在龙椅上,冷不丁地问了一句道:“这个朱文怡现在何处?”
“回禀圣上,只怕他在顺天府监狱里面。”
正德帝踱着步子,若有所思地说道:“他的案情如果属实,朕当然不会庇护,如果有人想陷害朕的学生,到时候可别怪朕不高兴了。”
刘瑾低声道:“那是,陛下今日辛苦了,就让刘美人替陛下捶捶腿吧。”
“刘美人,待会儿朕去看她,前日你在内廷里面弄了那个超级市场,有点意思,朕还要去那市场买点东西,你就陪朕一起去走走吧。”
刘瑾听了笑开了脸,圣上爱玩新鲜玩意,只要我想想办法,弄一些新鲜玩意,不愁你朱厚照不听我话,于是笑道:“奴家遵命。”
据葛宏远探知,王霸天已经命在旦夕,王霸天全家正在求医找大夫。文怡明显感觉到机会来了,于是吩咐葛宏远最近一定监视顺天府,一有动静向他通报。
果然第二天中午,一行人哭哭啼啼来到顺天府,来人正是黄霸天家人王夫人珍珠及丫鬟春香。她们在顺天府大堂敲鼓,顺天府伊孙兴衣着不整地走了出来,估计他还在新取来的妾房里寻乐子,他打起精神见是一群妇女,年轻的女子倒也生得很有姿色,心中的怒气不由得消了一半。
他揉了揉惺忪睡眼。
王夫人里面说道:“青天大人,奴家…”
赵璜看清来人正是当日的王霸天夫人,于是问道:“你有何事?在公堂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母女二人早已跪了下来,哭诉道:“求你们将抓来的那位朱先生放了吧。”
“什么?你要我将罪犯放了?”赵璜听了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弄错了,他不是杀人凶犯,他是好人。”王夫人有些忏悔,悔不该当初也跟着起哄说他是杀人犯,如今为了王霸天和儿子又要想办法将他放出来。
“认证物证俱在,怎么会弄错?”赵璜一边问着,一边在珍珠面前悠转。
“求大人,放了朱先生,一切与朱先生无关,是家里出了一个女鬼,现在弄得人心惶惶的,你放了他,我们才安生。”
赵翼捻了捻胡须愠怒道:“你以为我们顺天府是一个茅厕,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便出去?”
母女二人听到这里彻底没辙了,因为她们从来没有抛头露面,今日要不是为了王霸天和聪儿,何必到衙门前受官府白眼。
看在眼里的葛宏远突然闯进来,两个衙役拦住他,问道:“什么人?竟敢公然闯公堂。”
二人哪里拦得住葛宏远,葛宏远身手敏捷,从二人手下钻了出来,直入公堂,一群衙役纷纷上前,葛宏远见了王夫人及珍珠里忙大叫道:“夫人,小姐,我来了。”
王夫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有些眼熟的陌生男子,此人虽然有些面熟,毕竟想不起名字,但她知道一定不是她家丁,纠正是是谁?
葛宏远找过珍珠几回,珍珠知道是文怡的家人,珍珠早已叫唤起来:“王四,你跑这儿来,家里的事情都没人管了。”
经过珍珠提醒,王夫人似提葫芦灌顶,突然想起来,当日揭榜为小姐治病的就是他,家里人还以为他是一个骗子,如此想来他确实是朱文怡的家丁,于是就便跟着问道:“王四,你也来了,家里谁在照看呢?”
“这不用夫人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孙兴见有人竟然私闯公堂,甚是气愤,惊堂木一拍,大声道:“来人,给我将这厮乱棍打出。”
葛宏远笑着道:“赵大人,别惊慌,小的从家乡特意带来了一些土特产,不知大人方便不?”
孙兴意识到有人送东西来了,语气马上缓和下来,不由得对葛宏远打量起来,今日的葛宏远穿着俊朗,全身都是名牌装束,更难得的是他笑容可掬。赵翼见了已经没有先前的火气了,冷冷地说道:“你所为何来?”
葛宏远知趣地揭开袖子露出一个包裹,包裹露出一缝隙,缝隙中一枚黄澄澄的家伙露出一角,这家伙赵璜自然认识。这年头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缺银子,当然更缺黄金了。因为他为了巴结刘瑾已经花了大代价才坐上这个位置的,能捞就捞一把吧,带着这个心思,略微一笑道:“好,你们有冤诉冤,本官为你们做主。”
一个衙役低声对孙兴说道:“大人,王四土特产在外面放着。”
“抬进来吧。”
葛宏远当然在门口准备了一些礼物,一头羊。土**只还有一些绸布。孙兴见了这些自然喜欢,不过他更喜欢的在后头,他对王夫人及珍珠等说道:“王夫人先回去吧,两天之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王夫人听了跪拜道:“家夫及聪儿的性命尽在那位朱先生手里,而朱先生又在大人你的手里,你看在王家为官数十年的份上,就救他一命,我在这里替他十八代祖宗感激你。”
葛宏远见王夫人婆婆妈妈有些不耐烦道:“夫人请回吧,孙大人自然会想办法的。”
王夫人珍珠及丫鬟走后。孙兴独自留下了葛宏远,葛宏远将一百两黄金送到孙兴手里,孙兴微微一笑道:“朱文怡这人,我保证暂时有吃有喝,性命无虞。”
“赵大人,我家大人家里近端时间经常有野鬼出没,前两次杀人案确实不是那位姓朱的所为,那把剑本来是姓朱拿来捉鬼用的剑,并非杀人凶器,能否将他无罪开脱,因为我家大人还等着他治病救命。”
赵璜捻着胡须,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事儿确实有些棘手,如果释放朱文怡,刘瑾问罪起来,他可担待不了,他微微摇摇头,叹口气说道:“不瞒兄弟你说,我的麻烦也大,你不知道,一旦释放朱文怡,这刘公公这里难以交差呀。”
葛宏远当然知道这一情况,他本想准备立即出去向文怡反应这一情况,可他突然灵机一动,道:“刘公公那里确实需要打点,可赵大人这里不知需要美女还是……”
“看你,看你,你丫太客气了。”赵璜眼睛笑到耳根子上去看。
葛宏远在大堂上就看他色眯眯地盯着珍珠,便知道他也是一条色鬼。
“只要赵大人帮忙将那姓朱的放了,姓朱的为了感恩,一定为尽力替我家大人治病,我家小姐今晚就以身相许与赵大人。”说罢自顾哈哈笑起来。
“看你,王家太客气了,今晚我就做做刘公公的思想工作吧。”说罢也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赵璜在葛宏远耳边低声嘀咕了好一会儿,直到丫鬟来叫唤了,二人才笑嘻嘻地作别。
夜间葛宏远潜入珍珠房内见了珍珠背起就跑,珍珠刚欲呼救,葛宏远悄声说道:“这次背你出去是为了见你的情郎朱先生,还有那位该死的孙兴,你如果一呼救,你父亲弟弟的性命实在堪忧,明白吧。”
珍珠经他提醒要见朱先生,便也有几分羞涩,轻声问道:“你说朱先生,他在哪儿?”
“你别做声,待会就到了。”葛宏远还是不放心,他点了点珍珠的两处穴位,低声说道:“为了让老子省些力气,暂时得罪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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