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对母亲说:“孩儿接下来还要准备明年开春会试,现在谈论婚姻尚为时过早呢,且有影响孩儿学习。”
“杨老爷子,我说得没错吧,文崽明年开春会试后再考虑婚事,不过你家蕙兰很是招人喜爱,我家文崽目前没有心仪之人,烦请杨老爷子放点耐心,明年会试后在谈婚事。”说罢便将杨老爷子送了出来。
文怡一心挂念兰香,他把自己装扮成原先的模样,带足盘钱迤逦来到骆攻略家。
骆攻略见了文怡很是高兴,兰香更不用说,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文怡见兰香比以前略高,身材也丰富了许多,兰香见文怡较以前更白净了一些,问他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文怡一一作答,告诉兰香说自己整日在家忙于做豆腐砍柴偶尔画一些画儿。兰香仰着脸说道:“我不信,你干了那么多活皮肤怎么还有这么白呢?一定是撒谎了。”
文怡说道:“那你猜猜我整日在家做什么呢?”
“那些事可能也做了,但很多时候你在家学习写字画画做你喜欢做的是吧。”
文怡说道:“知我者兰香也。”
文怡隐隐闻到一股异香,沁人心脾。说道:“妹妹这些日子熏香了吧?”
兰香突然一脸惊讶,问道:“你回家是不是狂窑子了?”
“此话何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
“没去就好,我不过随便文怡下,你知道窑子里的女人每日给自己擦得香喷喷的是为了吸引男人。”
文怡点点头,问道:“那你身上的香味拿来的?”
兰香笑道:“房子里不过熏了一点檀香而已。”
文怡闻着兰香的头发说道:“清香就是从你的头发上散发出来的。”
兰香说道:“还不放开,等会子哥哥或者爹爹看见了羞也不羞?”
文怡沉思了片刻说道:“兰香妹妹,你长大了要嫁人了,人家来给你做媒,你千万别答应。”
兰香说道:“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我一辈子不嫁人了?”
文怡说道:“等我啊。”
兰香红着脸,用手指在文怡额头戳了一下,说道:“你也不许在外面答应别人,咱们起个誓”。
文怡举手起誓言,说道:“我朱文怡这辈子非胡兰香不娶,若违此誓,天诛…”。
刚说到这里,兰香捂住他嘴,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别说这些吧,还是说说你的见闻吧。”
文怡拿着兰香的手轻轻地说:“那你能不能让我在你脸上亲一亲,我以后就算死了,也不枉此生。”
兰香闭上眼睛,文怡抱着兰香的脸,在红红的小嘴唇狠狠地亲上一口。
兰香睁开眼睛说道:“文怡哥,你也让我留个印记吧。”
文怡说道:“你要在哪里留印记?”
兰香还未等文怡说完,就狠狠地在文怡胳膊上咬上一口,文怡疼痛得几乎要大叫,文怡虽疼可内心甜滋滋的。
他们闲聊了一会,吃了饭,文怡就离开了骆家,兰香不再送出家门。
文怡从兰香家返回,自此闭门不出,整日读书写文章。
文怡要到京城参加会试,同行的有江奎桂秋生还有黄衫。黄衫舅舅为锦衣卫,黄衫是上京投奔舅舅参军。由于路途遥远,每人家里都安排了一个佣人,江奎父母给他一个陪读丫鬟,桂秋生老婆跟着桂秋生同行。桂氏安排蕙兰跟着文怡,起初文怡不同意,可禁不起蕙兰软磨硬劝也便答应下来。
一群人来到京都,学子们每日读书,几个女子便搞后勤,做饭。会试后一群读书人四处闲逛,他们一行找到了京城最大的书店,京都书城,里面全是一些读书的学子还有一些带官帽的人,他们多半来这儿充电。读完书后,大家在文怡房内交谈读书作文心得,偶尔也讨论历史时事。文怡倒是沉默的时候多,他一般先静静地听着,等大家争论完毕,他再发两句话,言语却非常中肯。如此时间一长,几成定律,有什么话题大家说完了等着文怡开口。
一天大家正在讨论,当大家谈性很浓是蕙兰上来告诉大家说隔壁京香酒楼里一个公子哥正在闹事,对一个卖唱女下手。
江奎问道:“是不是卖唱的那对父女?”
丫鬟点点头,说道:“是她,很可伶的一对父女。”
文怡说道:“咱们出去看看。”文怡知道京香酒楼里面那位俊俏的女子歌喉道也不错,大家见她们可怜每次听歌都多给了几文钱。凭直觉一定是有人闹事。
大家走到酒楼门前,只见一群官宦子弟围住一对父女,老父大约六十来岁,双眼失明,女子约十七八岁,父女二人在酒店卖唱为生。
卖唱女子有些诚惶诚恐地躲在盲人父亲背后。盲人手里捧着一个十分陈旧的二胡一个劲地向为首的人道歉。为首的身着锦衣,身材高大,面色白皙,眼睑浮肿,显然是长期酒色所致,一双充满淫邪的眼睛越过盲人盯着卖唱女子。
“怎么样?你们父女商量清楚没有?打算怎样赔我?还有每日房租钱。”
地上散着一些碎瓷片及一些酒水。
原来父女二人逢每有客人来便便向客人卖唱,但凡愿意听歌者,不管给钱多少,父女二人都愿意为客官拉琴唱歌,今日却不知何故将客官酒杯摔碎了。
这一群人上来围住父女二人索赔,调戏卖唱女,那盲人赶紧将护在身后,抖抖索索将口袋里的钱拿出来,双手奉上,说道:“官人,你看这些钱够了吗?”
那绿衣男一个巴掌拍下去,那盲人手中的铜钱顿四散飞出,洒落一地,有几枚还滚到了文怡脚下。
绿衣公子一把揪住老汉,一脸轻慢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杯酒值都少钱?这个杯子值都少钱?”
老汉说道:“酒桌上的杯子不过是寻常杯子,至于那酒…”
“放屁,你给我看清了,这可是御赐之杯子,这酒也是御赐之酒,价值连城啦。”
“老汉想,京香酒楼里的东西不过是寻常之物,哪来什么御赐之物啦。”老汉显得有些激动,说道这里拿起衣襟擦拭眼睛。
“老东西,你是说本公子故意诬陷你?”
绿衣公子说罢,揪住老汉一拉一拖,老汉毕竟上了年纪,况且身子孱弱,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呢,咕噜一声,滚落在地。
那绿衣公子顺势踏上一脚,老汉翻滚着要爬起来,那绿衣公子另一脚踩在老人右手腕处,只听得咔嚓一声,接着便是老人一声惨叫。
“爹…”那女子见父亲摔倒在地,便扑上前去扶起父亲。迎面被人拦住,她还未接触到父亲,却扑在那公子身上。那绿衣公子早已张开双臂,搂着女子,淫笑不止,道:“好疼呀,正好撞伤了我的胸部。”
周围一群人跟着淫笑不止。
那女子往后闪,与绕开他去扯起父亲,可她无论往哪里走,都躲不开绿衣公子的一双膀子。
绿衣公子一脸**之色,说道:“投怀送抱,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女子,你长得这么清秀,陪我三五天,服侍公子我开开心心,别说这些东西不用你赔偿,还保管你父女吃香喝辣,穿戴锦衣。”
“小娘子还不赶快谢过刘公子,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呀,错过了就会后悔的哟。”
“嘻嘻,今晚上要让公子舒服舒服快活快活。”
一帮人说着下流之话语,发出**的笑声。
那女子听见父亲在地上**,急得跪下来,哭道:“求公子开恩,爹爹是一时失手,打碎了公子的杯子,求求你们饶过我们父女,让我看看爹爹…”
绿衣公子淫笑道:“我躺在地上,你从我身上爬过去,你看我们两个彼此都不吃亏。”
又是一阵子狂笑。
周围虽然有二十来个食客人,但个个敢怒不敢言,因为大家看这群人衣着打扮不似一般人。出门在外之人多半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谁也没有胆量去打抱不平。
江奎冷冷说道:“文怡哥,不管我们的事情,我们走吧。”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
绿衣公子起先一愣,笑着向黄衫迈上两步,后突然起手,一拳便向黄衫打来,黄衫见这厮突然袭击,慌忙挥拳相迎,两拳相撞“砰”的一声闷响。那绿衣公子倒退数步才站稳脚跟。脸色不由得一变,跟随的几个人纷纷围了上去。
“刘公子怎么样?”
刘公子揉揉拳头,
黄衫将那女子解救出来,轻声问道:“姑娘,没事吧。”
那女子含泪点点头说道:“我爹爹他…”说罢便猫着腰去扶老人。此时文怡早已将老人扶了起来。只见他左手扶着右手手腕,右手下垂,显然右手已然骨折,断端鲜血直流。那女子见如此早已哭得一个泪人一般。文怡赶紧捏住列缺穴位,老人面色惨白,突然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文怡摸摸脉象,只觉老人脉象系数,文怡右手轻轻带老人左腹部一压,老人疼得嘴角歪向一侧,显然脏器破裂,需要及时抢救。文怡右手探出,轻轻地压在老人左下腹部,输送一段真气,老人慢慢睁开眼睛。文怡知道如果不止住出血,老人的命还是保不住的。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