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一段往事,无论那些回忆是甜蜜抑或痛苦,我们都无法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唯一可以改变的只有现在和将来。——寒语
秦素素出生在一个极普通的工薪家庭,父亲因病早早去世,是她母亲含辛茹苦,既当爹又当妈把她和她的妹妹抚养成人。为了这两个女孩子,伟大的母亲可说是什么活都干,什么苦都吃。家庭教师,纺织工人,保姆,佣人,甚至最困难的时候上街捡过破烂。
从小素素和她妹妹是在别人的冷眼冷语里长大的,所以她从小就有个坚定的理想:要让母亲和妹妹过得好,比那些看不起她家的人过得要好!
后来家里条件慢慢好起来,买了套三室一厅的房子。素素和妹妹也渐渐长大,相继读完了大学,妹妹在邻城一家律师事务所干起了律师,她自己则被招进了天都市烟草专卖局。
这两份工作实在是很不错,素素若是能再找个像样的男朋友,那就十全十美了!
只可惜她后来遇见了郭刚。
一开始她就知道郭刚是有家室的,加上当时她已有男朋友,自然对这个男人嗤之以鼻。可这郭刚对素素却是情有独钟,变着法子每天换花样来追求她,今天送十一朵玫瑰,明天托人捎去一盒心形巧克力,过几天买个大气球,在上面写上:秦素素,爱你一生一世!甚至还会写几首情诗寄到素素单位。
这下她男朋友就不乐意了,问素素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刚开始素素还是耐心地解释,还当着男朋友的面把郭刚狠狠骂了一顿。
这一顿骂素素当然是用了世上最恶毒的语言,从她嘴里说出来,无疑像是在郭刚脸上泼了一盆冷水!
她本以为这一盆冷水泼得郭刚的心该凉了吧,谁知道这郭刚的心就象泼上水的石灰,你越往上泼水它越沸腾!追求素素的行动更加猛烈,甚至跑到她家去纠缠。
他男朋友这下可火了:你们俩没什么猫腻,这个男人怎么会对你如此痴情?
素素虽是从小在困境中长大,可性格甚是刚烈,脾气也倔,见男朋友居然不相信他,一怒之下,居然赌气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我们俩有关系怎么了?爱信不信由你!
这下可把男朋友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二话没说,掉头就走。素素也知道自己说过头,可是倔强的脾气又不肯求男朋友原谅,眼巴巴地等着男友能回来哄她,女人的自尊心在这个时候发挥至极限!
可等再次看见她男朋友的时候,身边居然依偎着一个妖艳的女人,这可把她气坏了,直把世上所有的男人统统骂了一遍,当然,她父亲是除外的。
这时候郭刚恰在这时又出现,这见缝插针的效果立马就有。素素几乎是赌气地半推半就当上人家的小情人。
不过这郭刚对素素还真心不错,百依百顺,就除了一样——离婚!
男人在外面养情人大多是三种情况,一是为了****,家里的黄脸婆脱光衣服看了就觉得恶心,搂着娇嫩的**才能享受**的刺激;二是为了面子,现在的有钱人好像不养两三个情人面子上总有点过不去,混在圈子里在朋友面前总有点抬不起头来的感觉;第三才真正是因为感情,正所谓:遇见了,生情;拥有了,深情;长久了,真情!
难得的是郭刚这三点好像都具备。他的确是真的爱上素素,只是家里的黄脸婆势力比他大,钱财大多是掌握在她手里,若是离婚了,他是一无所有。所以他三番几次地推脱,每次都是信誓旦旦回答过几天就离婚。只是他答应的天日就好比是金星上的日期,是远远长于地球日的,而且还很脆弱,有时候风一吹,就烟消云散。
素素自然是不甘心一辈子做小,就如世上所有的偏房一样,急着转正,整天逼着郭刚离婚。郭刚被逼急了,中间也有几次分手,只是后来都是他求爷爷告奶奶地把素素迎回来。有时候看素素真不理他了,于是郭刚再次施展当初追求她的绝招——死缠,滥缠!最后结果总是素素心一软,也就将就着回来了。
只是这种情况经历多了,素素的心也就慢慢麻木,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晚她给郭刚打了个电话:我们分手吧!就象法院给死囚犯的终审判决,丝毫不给他上诉的权利,直接就把手机卡给拔下丢入垃圾桶。
郁寒听到这里,苦笑着暗暗想:这五个字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
素素一口气把自己的事情说完,缓缓吐了口气,仿佛吐出这几年的怨气,又似心口的一块大石已经落下。转过身,朝阳已升起,万道金光铺满大地,整个世界沐浴在其中,一片祥和的气氛。
阳光照到她脸上,泛起一种绚丽的窈窕,她的脸上是一种放松的舒适,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好香啊!是花香吗?“
“不!是你自己的心香!“郁寒微笑着走过去,把丽人的肩膀扳转过来,柔情般地望着她。他的眼睛虽小,却闪着深情的光芒:“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素素的眼睛明亮,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些什么,终于在郁寒鼓励的眼光里,讪讪地道:“我不想对你隐瞒什么,有些事情,我现在说出来,总比以后你自己知道的要好。虽然这些事情并不光彩,也不知道今后你会怎么看我,反正……反正我就是说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肩膀扭了扭,想努力挣脱他的双手,只可惜郁寒的手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他居然还不满意,得理不饶人地微笑着追问:“为什么不想对我隐瞒呢?“
素素咬着红红的嘴唇,看着郁寒地双眼,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因为我发现自己爱上你这个混蛋了!“
郁寒笑了,他微笑着将素素拥入怀来,低下头轻吻着她发烫的脸颊,柔声道:“其实过去并不重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过去是无法改变的,无论多痛苦,那只是过去的事情。我们要面对的,只有现在和将来……现在的每一刻都有可能决定着将来,而将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会撰在手心里,只有好好把握住现在,我们的将来才会幸福美好……你说是不是?“
素素将头枕在爱人的肩上,默默地点点头,“嗯“了一声,两眼已经流出泪水,只是这泪水是幸福的,是甜蜜的。
她轻轻地在爱人耳边道:“那你不嫌弃我以前是……“话未说完,郁寒又是一阵大笑,:“傻瓜!喜欢一个人,就意味着要接受她的过去。我还怕你嫌弃我这个又丑又笨的小子呢?“
素素离开爱人的怀抱,捧着他的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许久,才一本正经地道:“嗯!这个,你除了眼睛小了点,其他的还算马马虎虎,那个,我也就马马虎虎将就了。“
郁寒装做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据说浓缩的才是精华,小眼睛大都是闪着智慧的光芒!“
素素故意板着一张脸:“屁话!那是在说别人!你嘛……最多闪着可怜的泪光!“
郁寒笑了,看着素素的眼睛,“只是不知道,现在谁的眼睛在闪着可怜的泪光?“
素素装作勃然大怒的样子:“好啊!你居然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一口就往他的肩膀上咬去,只是眼一花,肩膀变成了郁寒的脸,他笑嘻嘻的看着素素,手里不禁搂紧了她的腰!她的腰柔软,滑腻。
素素意乱情迷,媚眼如丝,喘着气低低地道:“咬死你这冤家……。“只是她还没开始咬,一个温软的东西先贴上了她的唇,一股浓浓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她的身子先是一僵,然后慢慢地酥软……
…………
“素素,为什么喜欢我?“
“和你在一起,我有种很放松的感觉。以前和他在一起,我只有放恣,放纵,却从没有感到过轻松。“
“也许……那时候的你是在扮演着另一个角色,演戏有时候往往是不自然的。“
“也许吧……和你摇骰子,喝酒唱歌,我很自在,也很真实。就好像整个人都能释放,无拘无束。“
“是啊,也正因为你的真实,你的喜怒哀乐都在你脸上,所以我才能猜中你骰子的数目。“
“你真能只看人家脸上的表情,就能猜中别人的点数?“
“嘿嘿!假的!“
“好啊!原来你那晚真是在作弊!“
“对了,有一点我很好奇。“
“你说。“
“要是那晚我输了,你会提什么要求?“
“嘿嘿……你想知道?“
“笑得这么奸诈,像只刚偷吃了七八只小鸡的母狐狸……说实话,连伟哥都想知道。“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让你背上贴张大大的纸条,写上我是蠢驴四个字,然后在地上学青蛙来回跳……“
“好恶毒的心啊!看来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也不过!“
“好啊!你竟敢这样说我?难道你当时就没什么卑鄙的想法?“
“我好像只是卑鄙地请你喝了杯红酒而已……“
“……其实……其实就是那杯酒,让我开始有点喜欢上你。你这人,你这人有些特别,很容易让人第一眼就记住你。“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你相信一见钟情?“
“不知道。但我信自己的感觉。如果说那晚我最大的收获,那就是我的心弦被你狠狠的弹了一下!“
“哼!原来你不但嘴会唱歌,心也会弹棉花……“
“据说弹棉花的也能用弦丝,弹上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
“贫嘴!不过让我真正感动的,却是今晚你为了我,不惜和整个长虹帮作对!我从来没想到有人肯为了我,不顾一切去拼命……“
“嘻嘻,其实我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勇敢,我敢和冯昌来作对,也许是因为我身后有清风堂撑腰。“
“不会的,我知道的,就算没有清风堂,你也敢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眼神告诉了我!“
“我的眼神有那么厉害吗?“
“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的眼神很吓人,像……对了,像狼的眼睛,阴冷,凶暴!好像要吃人!“
“有那么凶吗?你又没有真正见过狼……那你怕不怕?“
“不怕……因为我知道,无论你看起来多凶恶,都是为了保护我。“
“看来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哎呦!你干嘛咬我……难道自我陶醉一下也有罪?“
“对了,清风堂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也和三哥一样,喜欢刨根问底啊?“
“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不过那两个人走的时候,好像在你耳边说了一句话,你的脸皮这么厚,居然也会脸红!“
“我脸皮很厚吗?“
“其实也不是很厚,只不过比这墙壁稍稍薄了点……“
“那倒也是,脸皮不厚也不会这么快就把你追到手……哎呦!你又咬我……现在谁是狼?“
“厚脸皮的,告诉我,那人在你耳边说什么了?是不是在说我?“
“你真的想听?“
“想听!“
“真的敢听?“
“敢听!“
“真的要听……等等,等等,别咬我……你是不是把我当馒头?还咬上瘾了!“
“你到底说不说!“
“你想要听你就说话嘛,干嘛咬我?虽然你很有诚意的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听……你真的想要听吗?你不是真的想要听吧?难道你真的想要听……哎呦妈呀!……你还真咬?……“
“……咬死你这酸不拉机的臭唐僧……“
“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是说:‘老爷子想见见儿媳妇'……“
“老爷子是谁?“
“老爷子自然就是我父亲。“
“那儿媳妇呢……“
“我也不大清楚她的名字,她一会儿叫做乐乐,一会儿又好像叫秦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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