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小猴（二）
巡警很快赶到了现场，并阻止了小猴和肖亮的“鞭尸”行为。Sally很担心，这种公共场所的斗殴，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当晚要在拘留所过夜就是一定的了。自己的老板和老板的贵客被警察带走，怎么说也都是自己这个随行的失职啊。就在Sally不知所措的时候，肖亮拉过了巡警的负责人，低声说了几句，并出示了一个证件。巡警肃立，向肖亮敬礼后迅速离去。
“你们两个多大人了，还当街打架！你们以为这里是你们澳洲的啊？！”一场虚惊过后，Sally如释重负，却也顾不得什么上下级关系，一口气把胸中的怨气都喊了出来。毕竟对一个二十出头的普通白领女性来说，今天晚上的经历太过刺激了。
“Uch!（忘恩负义的贱人）”小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向停车场走去。
&su.（是的，就是你）”肖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跟着小猴走去。
Sally愣在原地半晌，才意识到他们用如此低俗的语言来攻击了自己，于是追了上去，要讨个说法。反正她也觉得，自己半天内知道了老板如此多的秘密，饭碗是铁定没了。但是该有的尊严是必须讨回的。
“蔡挺！你给我站住，你凭什么骂人，有钱了不起啊！？”爆发中的Sally有些歇斯底里了。
“Sally，你知道刚才那些人，在你去洗手间的时候说了什么吗？”肖亮的语气十分平静，边帮小猴拍净身上的尘土，边反问Sally。
“你不在的时候，他们在研究等下怎么把你弄上床**，次序都排好了。或者是我们误会了，你可能喜欢这种调调，他们就关在吉庆街派出所，你可以过去等他们，或者过去替他们求求情。”肖亮的语气中充满了玩味和讽刺。
“之前你说什么来着，小猴？”肖亮没有继续理会已经傻在街边的Sally，而是转头看向一直在低头忍笑的小猴。两人对望一笑，意味深长……曾几何时，他们就是这样因为一个莫须有，但他们认为是正义的理由与强敌死战到底。纵然被世人误会，彼此却因那份信念，而甘之如饴。
“就让我们醉死在今夜吧！！！”肖亮和小猴互相勾搭着肩膀，异口同声的喊到。
“Hoe/now……how/do/I/live/without/u……”直译为：宝贝儿，你带走了我生命中所有值钱的东西，现在告诉我，离开了你，要我怎么活……这本是一首经典的情歌，而在那时的二人听来，则就如同上天的嘲讽。两人相隔数米，仰天傻笑，任由高压喷泉自地面涌起，贯穿全身。而后的很多年，每当听到这首歌，两人便会想起那段难以释怀的青葱岁月。
“喂，你们都不想活了，总要留个收尸的人吧。”Sally已经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同时也被两个男人的洒脱所深深吸引，这种吸引就如同一种魔咒，让你明知危险，却依然奋不顾身。Sally知道，错过了今天，也许她一辈子，都将无法再次接近这种男人的世界，再也无法感受那份沧桑的精彩，体验这种血色的浪漫。
吾汉江边的夜色是充满诱惑的，星星霓虹和翻滚的大江之声，放佛在召唤着迷途的人们。用她那独有的妖娆，平复着各种躁动的灵魂。
这是个疯狂的晚上，小猴和肖亮还有收尸人Sally，几乎喝遍了江边所有的酒吧夜店。小猴和肖亮还在一个名为“七十年代”的酒吧里，跳上舞台弹唱了一曲“海阔天空”。而收尸人Sally则成为了最早的尸体，被司机送回了小猴公司下边的酒店。
不知道喝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两人就这样疯着笑着。他们相互依靠着，坐到了江边的长椅上，手里却依然每人拿着半瓶Jaiels.
“亮啊，这次回来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说吧？”小猴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终于问了出来。
“还不是时候啊，小猴，还不是时候……”肖亮拍了拍小猴的肩膀，迎着江风淡淡的道。
“你这家伙总是这样，三年前就这样，现在还是这个德行，就没个人能管管你！？”见肖亮不说，小猴也只好无可奈何发几句牢骚，同时灌下几大口Jack.
望着肖亮的背影，小猴不由想起三年前情景。那时小猴正和几个朋友在搞所谓的“现货黄金”，倒不是他多有兴趣，只是期货买卖中那输赢之间的快感，可以让他有活着的感觉。事实上，他得知南星的死讯后，也就没想再好好活了。酗酒，吸毒，**，如果不是他的家族在吾汉还算根深蒂固，小猴可能都等不到肖亮的出现。
小猴记得，当时的肖亮在三天内，结束了自己的“伪期货”公司，恐吓了自己的一众损友，并将自己毒打直至昏迷，从而戒掉了毒瘾……在临走前他交给了自己一份商业计划书和一张两千万的现金支票。肖亮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为了确认这件事，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你要好好的活着，因为这件事可能会让我们再年轻一次。”
宿醉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一张字条贴在自己的头上。“小猴，我先回太连了，Sally被我带走了，反正你今天也会解雇她。139411XXXXX是我的电话，这个号码我只在凌晨一点到两点开机。”
“肖先生，我叫苏晴，以后请多关照。”在专机上的Sally，恭敬的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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