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寿听得有人要自己留步,暗自寻思道:我高寿自出生到现在,从来就是说走就走,还没见哪个人敢留我,这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高寿寻思归寻思,转身笑道:“不知阁下有何吩咐?”
那长腿听得高寿这般说,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遂张口说道:“我说老头,我大哥要走,从没人敢拦,怎么,你这是要和我们兄弟几个比划比划?”
短手听得长腿这般说,当下以为高寿受了欺负,摆起架势,说道:“来来,咱们比划比划,打疼了可不带吭声的,谁吭声谁是小狗,得学小狗汪汪直叫!”
低禄拍着短手的脑袋说道:“你啰嗦什么,上去打!”说罢,右手轻轻按住短手后背,稍稍向前推去,短手的身子就像离了弦的箭般朝着邹易明飞去。刚到一般,短手却被高寿拽回,说道:“别乱出生!”
三人听得高寿这样吩咐,自是噘着嘴,不屑地在高寿身后睥睨着邹易明。
邹易明见低禄只轻轻一推,短手的身子旋即飞了起来,自知面前四人乃是高手,暗自气运丹田,嚷声说道:“刚才小女说今日下午,阁下出言侮辱小女,这笔账我们是不是得算一算!”
高手眼珠滴溜溜直转,突然拍着脑门说道:“没错,今日申时,我确是骂了几声狗男女,对对,就是这个小子和这个姑娘!”高手指着钟甫和雨灵。
长腿却接着高寿的话说道:“我大哥骂了就是骂了!怎么算这笔账?”
邹易明不承想面前四人无丝毫羞愧之意,自己倒是为难起来,若要出手,自己可不一定能打得过面前四人,只能说道:“俗语说道和为贵,今日之事,阁下对小女道个歉也就算了,否则,那只能是武功上见分晓了!”
长腿说道:“呦,好霸道的口气,我们兄弟四人行走江湖那向来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从没有道过歉,想让我大哥道歉,除非我们都死了!”
低禄短手在旁边附和着,高寿却说道:“若我没有记错,我已经道过歉了,没想到这位姑娘还要告状!”
邹易明明知高寿已经道过歉,但此时只是要争得一个面子,自己毕竟是东海十八仙山的掌门,自己的弟子在这里看着,若这个面子争不过来,那回到十八仙山自是无法继续指导弟子。遂说道:“阁下最好是再诚挚地道一次,不要以武相见!”说完话,已是暗握双拳,准备出手。
钟甫却说道:“邹掌门,高前辈确实已经道过歉了,何必再强邀前辈道歉?”
邹易明胸中怨气正无法排泄,这次可是有送来的门槛,当下说道:“小子,不管你的事,狗男女,你当然开心,我女儿的名节怎么办?”雨灵听得邹易明这般说,早已是双脸绯红,独自上楼去了。
高寿听得邹易明将气撒到钟甫身上,心里满是不满,指着钟甫说道:“老头,我告诉你,只有我们能称呼他为小子,你不能!”
邹易明答道:“我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谁人敢管?”
高寿将袖子捋到大臂上,双手叉腰,说道:“你姓甚名谁,怎么比我还霸道?”
邹易明已是怒火中烧,却少不得忍住胸中热气,说道:“东海十八仙山掌门邹易明!”
高寿听完,在脑子里仔细将所知道的名字过了一遍,没有收获,说道:“没听说过!你师父是谁?”
邹易明得知高寿竟然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号,大为不满,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高寿听得邹易明这般说,早已是哈哈大笑,说道:“邹掌门,是谁欺人太甚,我要走,你不让我走!还说我欺人太甚!”
邹易明说道看招,右拳早出。高寿听得邹易明这般说,刚回过神来,邹易明的拳已到自己鼻尖。高寿轻轻跃起,向后退了几步,躲过了邹易明的右拳,说道:“你什么玩意,打架还要偷袭!”
长腿见高寿反应灵敏,躲过邹易明的拳,张口说道:“大哥,打他狗娘养的!”
高寿并不答话,飞身朝着邹易明的小腹攻去。邹易明侧身躲过,反身击向高寿的头部。高寿却在飞身经过邹易明知识,腰部用力,翻身跃上邹易明头顶之上。邹易明扑了空,发现不见了高寿,知是中计,后退几步,躲过了高寿从上到下的劈掌。
邹易明趁着高寿刚从空中落下,身体尚未站稳,双掌推出,直逼高寿头顶。高寿不躲不闪,径直双掌向邹易明推去,两人双掌相接,高寿身体稍稍晃晃,旋即立定。
两人相持不下,邹易明暗觉双臂微微发麻,自知功力不如高寿。正在寻思如何撤掌之际,外面飘来悠扬的笛声,高高低低,自是悦耳。
长腿听到笛声,说道:“大哥,师兄叫我们!”长腿说罢,与低禄短手交换眼神,三人三掌齐发,击向高寿的后背。
邹易明只觉得一股力量将自己的双掌向后推,但此时并不能停止运力,倘立即停止运力,自己的双臂必然被这一股力量震碎。待得那一股力量消去之后,邹易明蓦然发现四人早不见了踪迹。邹易明心里暗自觉得运气好,倘四人一上,自己怕是早已毙命与此。
钟甫见得四人功夫如此之高,不由得称奇,心里却是有多个疑团解决不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四个人和玉孚宫是什么关系,听高寿说的话,似乎他们和玉孚宫关系很深。
邹易明斗得一场,身体已是极度劳累,散了众弟子,自己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钟甫跟着十八仙山登上了去十八仙山的船。钟甫从未坐过船,多少有些不适,坐在船头透气。雨灵颠着脚走到钟甫身边,此时雨灵仍然是身着紫色上衣,粉红色绸裙,只不过将玉簪除去,换上一支普通的发簪。
雨灵蹲在钟甫身旁,说道:“钟甫哥哥,你是晕船吗?”
钟甫点头示意,却不曾发现雨灵没有用玉簪挽起头发。雨灵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递给钟甫说道:“钟甫哥哥,你喝了它就好了!”
钟甫结果小瓶,问道:“这是什么?”
雨灵说道:“这是我们十八仙山自己酿的酒!”
钟甫去掉瓶盖,一股腥味刺激着自己的鼻子。钟甫感到脑中一阵眩晕,胃里胡乱搅动着,似乎是要将所吃的东西排出来。钟甫将瓶子推给雨灵,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味道好怪!”
雨灵说道:“这是用海里的与酿成的酒,当然是一股腥味了!”
待得腥味离去,钟甫觉得好多了,脑子逐渐晴朗,眩晕感逐渐消失,胃里也太平了许多,遂试着站起来,走走停停,感觉依然良好。钟甫说道:“看来这就确实好用,现在我好多了!”
雨灵将小瓶收起,问道:“钟甫哥哥,昨天那四个小老孩儿是什么人?”
钟甫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但听得他们说话,似乎是和玉孚宫渊源颇深。我对武林之事不了解,目前我只知道玉孚宫十八仙山两个门派而已!”
雨灵用手拄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也是,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中原有多少个门派,爹爹从来都不给我讲这些东西!”
钟甫少不得说上几句话安慰雨灵,两人坐在船头,看着海上的风景自有话说。
行了不到半日,大船即到得一个小岛。雨灵站在船头,看着小岛说道:“钟甫哥哥,我们到了,你看我们十八仙山美不美?”
钟甫放眼望去,只见小岛上高山林立,无一片绿色。海浪不断拍击着四周的岩石,海鸟不断从山的这边飞到那边,又从那边飞到这边,嘴里衔着几只小鱼。正午的太阳照射山顶,反射出一块白光,直冲云霄。高山之间一条狭窄的峡谷,两条铁锁横穿其上。飞鸟不断飞来飞去,自是逍遥快活。钟甫喟然说道:“景色美是美了些,但少了些人气!”
范东黎听得钟甫这样说,心头笑笑,说道:“钟甫兄弟,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只是十八仙山的门户,十八仙山在里面!”
钟甫说道:“范兄说的有理,我并不知十八仙山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有冒犯,敬请原谅!”
雨灵却笑道:“钟甫哥哥,范师兄才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你没来过十八仙山当然不知道了,不会怪你的!”
范东黎说道:“钟甫兄弟,别忘了我们的泛海煮酒之约!”
钟甫抱拳说道:“范兄放心,我定忘不了!”
待得大船停靠在岸,十八仙山弟子陆陆续续上了岸,雨灵拉着钟甫跑到岸上,早脱离了众弟子。
待得钟甫跟着雨灵沿着蜿蜒的小路爬到山顶,看见两条铁锁中间铺着透明的石板,赫然成了一条铁索桥。桥的那端立着一座金色牌坊,牌坊钱立着一块大石。钟甫问道:“灵儿,那是什么?”
雨灵说道:“我们过去便知!”说罢,雨灵拉着钟甫沿着铁索桥走过去。
到得桥头,钟甫见到牌坊正中央刻着四个大字:十八仙山!那块大石头上却刻着“回头崖”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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