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翻身侧踹，一股风直冲着石壁吹去，钟吟闪身到一旁，钟甫正欲问钟吟这是何故，腿风从石壁反吹过来，钟甫直觉得呼吸困难，帐幔被褥被吹起，帐幔在空中跳舞。
待到腿风散去，钟吟哈哈大笑，问道：“二哥，怎样？”
钟甫叹道：“还是按照功夫去练进步神速，像我这样自己摸索终究是进步慢的。”
钟吟走过去，说道：“二哥，其实不然，自己摸索，摸索出来的别人不会知晓，按照功夫去练，总会有人可以看出门道，门派的门道别人是会破的。像刚才的掌化二，对手是看不出门道的！”钟吟说罢，整理着杂乱的被褥。
钟甫说道：“三弟，你说的有道理，但最好是能够两个都用，这样叫吸收众家之长！”钟甫看见被褥下的床板竟是一块石板，四周不见一根支柱，忙说道：“三弟，稍等！”
钟吟停下来，看着钟甫问道：“怎么？”
钟甫走过去将被褥撤掉，用手试试石板的力度，感觉甚轻，说道：“三弟，闪！”
钟吟听得钟甫让他闪，双脚用力，身子已经贴住石壁，只见钟甫双手夹住石板的边缘，轻喝一声，石板浮到空中。钟甫将石板轻轻地放到地上，回头望去，赫然两副石棺出现在面前。贴在石壁上的钟吟已然脸色发黄，颤颤地说道：“二哥，这——这里到——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会白骨一会石棺！”
钟甫扯掉帐幔，走到石棺前，双手试着棺盖的粘合度，嚓的一声，石棺打开了一丝缝。钟甫喊道：“三弟，过来帮忙！”
钟吟犹豫着走过来，说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
钟甫笑道：“鬼知道你还办过哪些事情？”
钟吟打着冷颤说道：“二哥，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钟甫说道：“有，在你心里！”
钟吟不理会钟甫的嘲笑，只说道：“开！”石棺被推得更开，棺盖走到一半，并不继续滑动。钟甫正欲走过去继续推动，钟甫拦住道：“那是固定住了！”
钟吟悄悄地向石棺里瞥了一眼说道：“二哥，空的，是空的！”钟吟跳起来，抚着胸脯呼着气！
钟甫走到另一个石棺旁，拍着石棺说道：“三弟，打开这个！”
钟吟只道是石棺同样是空的，拍着胸膛说道：“看我的！”钟吟轻轻一张，棺盖同样被推开，一股白气从石棺里飘出来，钟吟见状，跳到钟甫身后，说道：“二哥，有鬼！”
待到白气散尽，钟甫走到石棺近处，向里望去，一套女人的衣服安静地躺在石棺里，领口处放着一个小金匣，金光四射。钟甫取出金匣，打开却发现金匣里整齐地摆放着女人的首饰，一把木梳两块玉镯一副耳坠两只玉簪。钟甫取出玉簪在手里把玩了一番，递给钟吟说道：“三弟拿着，送给心仪的姑娘！”
钟吟推开钟甫的手说道：“二哥，死人的东西我不要，还是你要吧！”
钟甫笑着说道：“那这样，我就不客气了！”钟甫将两只玉簪放进怀里，将金匣放进石棺，轻轻合上。
钟甫走到那口空空的石棺，正想合上棺盖，猛然瞥见石棺的右侧棺壁出似乎有一个拉环。钟甫重新打开另一口石棺，仔细看着棺壁，棺壁光滑有如铜镜。钟甫回道空空的石棺处，弯身去看拉环。
钟吟见钟甫将玉簪放进怀里，心里寻思着要装鬼吓唬钟甫，正巧，钟甫弯身探进石棺。钟吟将钟甫的双脚抬起，塞进石棺，迅速离开。只听见钟甫啊的一声，没了动静。钟吟只道是钟甫撞了头，晕在石棺里，顾不得对石棺的害怕，钟吟跑过去，弯身去看钟甫。钟吟的头刚探进石棺，一只大手将钟吟拉进石棺。
钟吟叫喊着：“二哥，救命，有鬼！”钟吟正叫喊着，嘴被大手捂住。钟吟只道是此刻必然命丧于此，耐心地等着杀戮。等了许久，并无其他异状，钟吟试探地睁开眼睛，钟甫正忍着笑对着他。
钟吟高兴地右掌向钟甫推去，说道：“二哥，你没事！”
不承想，钟吟的功夫在几个月长进神速，右掌自然带着几分气力。钟甫不曾用力承受，被钟吟的右掌推开，身子砰地一声，撞到棺壁上。也着实是两人幸运，钟甫被推开之时，双手本能地张开，想要抓住东西与向后的力相抗衡。正巧，钟甫抓住了棺壁上的拉环，石棺下的棺板打开，两人坠落下去。
钟甫在坠落之时，双眼明亮，快到地面之时，腰部用力，安稳地落在地上。钟吟则只道是有鬼，闭着眼睛接受命运的来临，砰地一声，蹲坐在地上。钟甫扶起钟吟，问道：“三弟，受伤了吗？”
钟吟睁开眼睛，看着钟甫，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喊道：“二哥！”
钟甫帮钟吟拭去眼泪，说道：“男子汉，哭什么？”
钟吟抹着眼泪说道：“二哥，你是我最亲的人，我还以为我们就要死了！”
原来，钟吟自幼父母双亡，无名无姓，靠着乞讨为生，有时也会小偷小摸，填饱肚子。有一次，他偷了街边烧饼摊上的两个烧饼，被烧饼摊的主人发现，主人发现了骂了钟吟一顿，又打了一顿，将钟吟放了。钟吟正要拿出未被烧饼摊主人夺去的烧饼吃，出现了几个年纪稍长的乞丐，二话不说将钟吟手中的烧饼抢去，末了将钟吟扔到河里。
钟吟不会水，正在水里挣扎，一沉一浮，喝了不少水。恰巧在河边玩耍的钟甫看见了，钟甫跳进水里，救起了钟吟。钟吟给钟甫讲述了自己的故事，钟甫摸摸钟吟的脸，说道：“你和我一样，无父无母，不过我比你幸运，我还能给别人倒夜壶赚点钱填饱肚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弟弟，我们一起给别人倒夜壶，一起填饱肚子。”
钟甫也没有名字，别人都叫他小夜。钟甫给钟吟起了个名字叫小壶。两人就在铭州城里给别人倒夜壶为生。
有一次两人在清晨正在收夜壶，一群和两人年纪相仿的小流氓挡住了两人的去路。为首的一个个头稍大点的流氓说道：“小子，还记得我不？”
钟吟忙对钟甫说：“哥，这是城西朱地主的小儿子，那次我在他家门口乞讨，他家的狗出来咬我，我用石头将狗打走了，他正好看见，拿起棍子就打我，我跑开了！”
钟甫对着小流氓说道：“你想怎么样？”
地主的小儿子挥了挥手，几个人走过去抓住钟吟，钟吟害怕地蹲在地上。
钟甫说道：“你怎么样才能放了他？”
地主的小儿子嘿嘿笑着，说道：“放了他也容易，从我们的尿下钻过去。”说罢，几个人站成一排，褪下裤子，撒着尿。钟甫含着怒气看着得意的他，恨不得上去将他打到在地。转眼再看看钟吟被几个人围住，眉头紧锁，钟甫有几分为难。
地主的小儿子转头看着钟甫，得意地说道：“快钻，尿不多了！”
钟甫深吸一口气，弯下身，从尿形成的弧形柱下钻了过去。当钟甫站起身，身上早已是尿骚味。地主的小儿子拍着钟甫的脸蛋，说道：“乖！”冲着围住钟吟的小流氓挥挥手，走了。钟甫蹲在地上，眼里满是泪水。钟吟走到钟甫身旁，死死地抱着钟甫不松开。
转眼过了六年，钟甫钟吟已经长大了，仍然是在铭州城里给别人倒夜壶。地主的小儿子没有再来找过茬，倒是他的几个小兄弟经常来找茬。
这天，钟甫正和钟吟蹲在河边吃着烧饼，钟甫将大葱掰成两半，分给钟吟一半，两人正吃得津津有味。那群小流氓出现了。二话不说将钟吟推进了水里。
为首的说道：“壶，学个鸭子给爷乐乐！”
钟甫跳进水里，将钟吟拉上岸，对着他们说道：“霸三儿，要打架，我们找个无人的地！一决雌雄！”霸三儿是流氓里的头头。
霸三儿听得钟甫要打架，喜上眉头，说道：“好，我就等你这句话，每天被人欺压，屁都不放一个，算什么男人！我们去城里的小树林，一决雌雄，生死与人无关！”
“好！”钟甫回道。
“哥，我们能打得过他吗？”钟吟问道。
钟甫擦着钟吟脸上的水，说了声别怕，对着霸三儿说道：“现在就走，别后悔！”
霸三儿冷笑着说：“走，谁怕谁不是好汉！”霸三儿说完，对着手下吩咐道：“去给朱公子回一声，他的仇我们能报了！让他去树林观战！”
一行人朝着城外的小树林走去，中午的小树林颇为凉快，钟甫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挂在树上晾着，钟吟则是坐在树下，担心着钟甫的安危。
霸三儿看看钟甫，问道：“怎么着？开始吧，你选人，随便是谁，一对一！”
钟甫看着霸三儿说道：“不用了，你们一起上吧！”
霸三儿对手下使个眼神，几个流氓一起围上去，冲着钟甫身上招呼，钟甫或躲或闪，流氓的手不能靠近钟甫身上半寸。
“好身手！”一声叫好从树梢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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