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甫哈哈一笑,说道:“三弟,怪不得你怕鬼,心里有鬼当然怕了!”
钟吟瞪着钟甫说道:“我这不是心里有鬼,而是心里有愧!”
钟甫忍着笑说道:“对对,心里有愧!愧是什么?还不是心旁有鬼!哈哈”钟甫说完,大笑起来。
钟吟朝着钟甫的胸膛上给了一拳,说道:“笑什么?你没看过?”
钟甫说道:“我没看过!”
钟吟听得钟甫说罢,不再说话,呼哧呼哧地往外吐气。
钟甫走到举杯邀月图前,李白的双眼仍然是望着钟甫,钟甫伸手在画上摸着,自话道:“这有什么秘密呢?”
钟吟听到钟甫说到秘密,跑到钟甫旁边,伸手将画轴掀起,说道:“管他是什么秘密,打开看看!”
钟甫正想说钟吟毛躁,画轴已然掀起来。一面铜镜出现在两人面前。
钟吟看看镜子,说道:“原来是个镜子,我还当是什么!”
钟甫自语道:“为什么是镜子?”
钟吟问道:“二哥,你以为是什么?难不成还是开关?”
钟甫答道:“三弟,你平时照不照镜子?”
钟吟哈哈一笑,说道:“哪有男人照镜子的?你真是奇怪!”钟吟说完,猛然想到,玉孚宫怎么会出现镜子,一群男人,不见一个姑娘,要镜子有什么用。
钟甫看着钟吟凝重的表情,已知道钟吟明白了自己的疑惑,遂说道:“玉孚宫以前一定是有女人居住,这里多半是那个女人居住的地方!”
钟甫刚说完,钟吟拉开密室东壁的一个柜子,说道:“二哥,你看,怪不得这里有两双筷子!”
钟甫走过去,柜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两双象牙筷子。筷子顶端雕着弯月,玲珑剔透。钟吟好奇地将筷子拿起来在手中把玩着,说道:“蛮好蛮好!”钟甫说道:“觉得好,就拿回去!这玩意儿可以试毒!”
钟吟嘿嘿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将筷子放进怀里。
钟甫拉开旁边的柜子,三只绿色翡翠碗赫然出现在眼前。奇怪,为什么会有三只碗,钟甫心想。
钟甫将第一只碗拿起,在手里把玩着。钟吟看见,拿了一只,放在怀里,说道:“二哥,这个你就不用介绍了,我知道这玩意可换酒喝!”
钟甫笑着说:“喜欢就都拿去!”说罢将手中的碗递给钟吟,钟吟照收不误。
钟吟伸手去拿第三只碗,第三只碗就像是黏在柜子上,丝毫不动。钟吟看看站在身旁的钟甫,嘿嘿一笑,暗自将内力灌倒右臂,第三只碗纹丝不动。
钟吟甩着手说道:“都怪我贪玩,没能好好练内力,连只碗都拿不动!”
钟甫看着那只碗,说道:“三弟,你试试能不能将那只碗转动!”
钟吟半信半疑将手放在碗上,果真碗转动了,钟吟笑道:“原来可以转动!”
钟甫看看四周,并没有多大变化,暗自想到:“既然这只碗可以转动,那一定是机关,为什么转了却没有反应?”
钟甫看着钟吟将刚放进怀里的碗正拿在手里把玩,说道:“三弟,你把那两只碗放上去,再转动试试!”
钟吟说道:“转它跟前两只有什么关系?”钟吟不情愿地将碗放在第三只碗上,轻轻地转了转。钟吟转头看着钟甫说道:“看吧,还是没变化!”
钟吟正要伸手将两只碗装进怀里,柜子左边的石壁却缓慢地打开了。钟吟不由得惊呼一声。
待到石壁完全打开,有一个密室出现在两人面前。两人走进去,石壁慢慢合上,钟吟用手撑着将要合上的石壁说道:“二哥,快来帮忙,否则又出不去了!”
钟甫一把将钟吟拽过来,说道:“这个肯定可以打开!”
钟吟抹着头上的汗,问道:“你怎么知道?”
钟甫指着密室说道:“你自己看!”
密室是一间闺房,粉红色的帐幔用钩子勾起,一张铺有紫色被褥的床映入眼帘。床头摆着一盏小油灯,照亮了黑暗的屋子。油灯旁一张圆形石桌,两张石凳,石凳却大的出奇,有石桌桌面大小。石桌上摆着一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直枯枝。密室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画,在油灯微黄的映衬下别有一番风味。
钟吟说道:“二哥,也真是奇怪,密室关上之后,会有火把或者油灯自己点燃!”
钟甫说道:“这是机关,这说明师祖定是绝顶聪明的人,这也表明密室能进必然能出!”
钟吟笑道:“对,必然能出去,定然是还有其他机关没有被我们发现!”说罢,钟吟在密室里转着,看着一幅幅挂在壁上的画,问道:“也不知这个闺房是谁的?对了,二哥,你以后不许说我偷看姑娘洗澡,你都进了姑娘的闺房了!”
钟甫听得钟吟说这话,哈哈笑了起来,走到石桌前,抽出花瓶中的枯枝,枯枝上还带着水珠。钟甫将枯枝细看了一番,说道:“这是桂枝!”
钟吟走过去,盘腿坐在石凳上,接过钟甫递过来的桂枝说道:“这个我看不出来!”啊的一声,钟吟腾地从石凳上跳起来,捂着屁股说道:“二哥,这个石凳怎么是烫的?”
钟甫将手慢慢地放在石凳上,果然,热气从手掌慢慢地传向手臂,温度越来越高。钟甫将手移开,双手不住地摩擦,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石凳是热的?
钟吟用手轻轻地试着另一个石凳,说道:“还好,不热!”钟吟坐在另一张石凳上,说道:“二哥,这里真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钟甫不说话,眉头紧锁,暗自寻思:石凳大的出奇,不像是供人坐的;石凳又是热的,难不成这是练功的场所?
钟吟坐在另一张石凳上,慢慢觉得一股股凉气从下向上传来,起初还不留意,越来越凉,钟吟的背后渗出了虚汗,身体开始不断地哆嗦。钟吟哆嗦的说道:“二哥,怎么突然间变冷了?”钟吟还只道是密室变冷了。
钟甫看见钟吟不住地哆嗦,拉起钟吟说道:“这个石凳多半是冷的!”说罢,将花瓶中的水倒在石凳上,不一会,水珠变成了冰。
钟吟惊了一声,说道:“我还当时密室变冷了!这里可真是奇怪,石凳竟然能够一冷一热!总不见得这床也是忽冷忽热的吧!”钟吟说罢,坐在床上,被褥仍然是软软的,钟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道:“总算是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了!”
钟甫躺在钟吟身旁,说道:“三弟,看来这次要出去是难了!”
钟吟睁开眼睛说道:“二哥,为——二哥你看”钟吟发现帐幔的顶上密密麻麻写着字。
钟甫问道:“三弟,什么?”
钟吟站起来指着帐幔顶读了起来:“万物分阴阳,阴之所结是为冰,阳之所结是为火。阳生阴,阴滋阳……”钟吟读罢,说道:“二哥,那两张石凳是练功所用!”
钟甫已然站了起来,取下帐幔,摊在双手仔细品味着,说道:“三弟,看来这是一种内功心法!如若想要练成需要这两张石凳,怪不得一冷一热,原来是有此妙用!”
钟吟说道:“二哥,依我看来,当时男的坐冷凳,女的做热凳!难为阳,女为阴,这样阳上加阳,阴上加阴,功夫定会更进一层!”
钟甫摆摆手说道:“我看不然,我以为是男的做热凳,女的做冷凳,这样阴阳结合,功夫才会精深!”
钟吟说道:“管他呢,现在石凳是一阴一阳,而我们同为阳,练一练不就知道谁的功夫进步更快一些,结果自然就明白了!”
钟甫哈哈一笑,说道:“三弟,果然是好主意,不过我不打算练!”
钟吟瞪了钟甫一眼,说道:“你就对你的经籍感兴趣,功夫早就荒废了!”
钟甫说道:“经籍是经籍,功夫可没有荒废!在经籍中同样可以学到功夫!”
钟吟问道:“什么功夫?”
“悟的功夫!”钟甫说罢,长啸一声,声音在密室中来回回荡。
待到声音消散,钟吟长啸一声,声音同样在密室回荡,回荡的速度相对钟甫的长啸来说更为快,时间更长。钟吟得意地说道:“怎么样,二哥?功夫荒废了吧!”
钟甫笑笑,摆起架势,右掌向石桌击去,钟甫据石桌有一丈多远,掌风凌击花瓶,花瓶纹丝不动,倒是石桌对面石壁上的画像摆动着。
钟吟说道:“二哥,这几个月从不见你练武,不承想你的功夫长进那么多。掌风过去,凌击物件,物件无丝毫影响!”
钟甫哈哈一笑,说道:“三弟,这是掌化二,将一掌在一半之时分为两掌,越过物件向前继续前进。经籍里说过‘掌可化二,譬如一花之六色;人可二心,譬如耳目之同用!’如何做到是要下一番功夫!”
钟吟说道:“二哥,还是你厉害,倘若是我读了这些,决计是想不到如何才能做到!不过,二哥,你看我的,看我的风残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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