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拱手朝着众位师兄行了礼,说道:“不知哪位师兄肯指教指教在下的功夫!”
周钟青看看没人答话,心里发急,将身旁的化峥推了出去。化峥一个趔趄,趴在地上,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化峥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冲着钟吟作揖说道:“杨师叔,我知道我的功夫比不过你,不过师父推我出来,那就是要我和你比武,师命难违,即使是要输,那我也得比了!师叔,出招吧!”化峥说完,摆起了架势。
“化峥,你退下!”二弟子张钟明走出来,“这是师兄弟之间的比武!”
化峥答了声是,转身回到周钟青身边。周钟青嘟哝了一句废物,目不转睛地看着张钟明。
“钟吟,我来试试如何?”张钟明说道。
钟吟抱拳说道:“二师哥功夫高深,还望手下留情!”说完钟吟摆开架势。
张钟明自是不满周钟青将化峥推出去,却又碍于师兄弟的面子无法言明,不得已站了出来。他自来就以练武为强身健体之术,至于比武争胜满不在乎,看着钟吟摆出的架势,心中又多了一分不满。
张钟明时常教育化嵘说:“武乃外,心主内!武之所学在乎清心静气。所以心法最重,招式次之,修心为高,争胜次之!”化嵘每次听到这种教诲都是点头听之,从未认真揣摩。
时常教诲弟子不要争强好胜,现在却出来争强好胜,张钟明很是为难,难以应付。钟吟的一声大喝惊醒了他,张钟明说道:“钟吟,你出招吧!”
钟吟道一声师兄小心,右脚发力,跃至半空,右掌自上而下地向张钟明劈去。这一招乃是银河落九天,属攻。这一招的要诀在于,劈得要快,要准。若是慢了,对手定会发现自己的要害,趁机攻之。钟吟在半空中见张钟明不躲不闪,暗自寻思:若是张钟明攻击要害,索性受那一击也不至于丧命。倘若他不躲不闪,我这一掌下去,师兄必然是重伤。钟吟心里多了一份疑虑,动作自然迟了几分。
待到钟吟右掌邻近发髻之际,张钟明才完全回过神来,稍一定神,左脚发力,右脚做柱,一个转身躲开了这一掌。
周钟青见钟吟的动作稍微缓慢,还只道是钟吟的功夫并没有练到家,心中大喜,只待钟明攻其要害,一招制敌,哪知钟明偏偏是躲开这一掌,摇摇头,心里将张钟明骂了十来遍。
钟吟落在地上,道声好险,幸好师兄功夫了得,否则那真是大不敬了。
钟吟的掌风邻近张钟明之际,张钟明自是明白了钟吟故意将动作放缓,大是感激,不由得对钟吟生出好感出来:若是旁人与我比我,见我疑虑,定不会手下留情。
待到钟吟从地上弹起来立定,张钟明才飞脚过去。张钟明有意让钟吟取胜,将脚力泄了几分。钟吟左脚向前一步,摆起左弓步,同时左掌在胸前画圈,右拳从腰际发出,对着张钟明飞来的脚。
只听见砰地一声,张钟明向后退了几步,钟吟确实纹丝不动。待到相撞,钟吟才明白张钟明已然泄了力,一方面暗自赞叹师兄的功夫之高,泄力竟来泄得滴水不漏,倘不接触,他人根本不知;另一方面又暗自懊悔起来,自己竟然全力应对,但无奈于想收力也来不及。
只见张钟明向后退了几步之后,旋即飞身出拳,只取钟吟前胸。钟吟不由得兴奋起来:师兄功夫如此之高,即便是我全力攻击也不定伤了他,怕什么!
钟吟后退几步,躲开了张钟明的拳,同时右掌发出,直取张钟明的腰眼。掌还未到,钟明眼前一黑,来不及防守,正欲束手就擒,不曾想张钟明的左手径直挡住钟吟的右掌。啪啪两声,两人分开,相对而立。
“师兄,不打了,还是你技胜一筹!钟吟服了!”钟吟拱手说道。
张钟明哈哈一笑,说道:“钟吟小师弟,还没打完,你怎么就知道我技胜一筹呢?来来来,我们继续!”话必,冲着钟吟面颊打去。
钟吟不躲不挡,心道:师兄到底是技胜一筹,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索性不打。
张钟明右掌停在钟吟面前,掌风吹起了钟吟耳边的几丝黑发。张钟明哈哈大笑,将掌收了回来,冲着伍丘书拱手说道:“师父,我服了!这场比试是钟吟小师弟胜了!虽然他在功夫上不能胜我,但修养胜我千倍。”
钟吟抢过话锋说道:“师兄,我输了就是输了,这是事实!俗话说的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我的小命就没了!”
张钟明正欲说话,伍丘书哈哈一笑,嚷声说道:“钟明钟吟不要争了,今天纯粹是试武,又不是比武,不分输赢!师兄验证你们的武功,看看你们是不是已经掌握了北流木丹拳!切磋而已!退下去吧!”
张钟明钟吟道了声是,回到自己的位置。钟吟悄悄在钟甫耳边说道:“二哥,对不起,我输了!”
钟甫冲着钟吟眨巴眨吧眼睛,咧开嘴笑笑,道:“三弟,我服你!”
伍丘书走到殿中央,说道:“钟梁钟甫钟吟三个已经将北流木丹拳学会,确实可喜可贺!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可以去蚕丛经阁翻阅书籍了!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能够将北流木丹拳完全掌握,为师真是高兴啊!”
“化峥!”伍丘书转身看着他,“你能够在强敌面前不畏惧,不退缩,这样的骨气是我们玉孚宫的骄傲啊!从现在开始,你也可以去蚕丛经阁翻阅书籍了!”
化峥躬身说道:“太师父,化峥的北流木丹拳还不曾掌握,按照玉孚宫的规矩,我不能去蚕丛经阁翻阅,化峥在此谢过太师父好意,我还是想待北流木丹拳学会之后再去!”
周钟青听完化峥的回答,心里暗暗骂道:“蠢材蠢材,去蚕丛经阁这样能使你早点将北流木丹拳学会!这么笨的弟子我怎么就收了!”
“好!”伍丘书说道,“不犯玉孚宫的规矩!那从明天开始,我亲自指点你功夫!钟青,你就先歇两日!”
周钟青应了一声,一肚子的怒气憋在心里。
化峥半跪说道:“谢太师父!”
伍丘书哈哈一笑,说道:“化峥,你现在去将玉孚宫去年未吃完的米取出来,放在青鸾殿!”
化峥道了声是,走出殿外。
伍丘书吩咐道:“试武已完,钟梁钟甫钟吟留下,其余的散了吧!”
众人退了出去。伍丘书率先走出大门,钟梁钟甫钟吟紧随其后。
四人来到青鸾殿,化峥早已将陈米取来。伍丘书指着陈米说道:“玉孚宫的规矩,每年未吃完的陈米,以一斗新米兑换两斗陈米的方式散给租户。现在你们三个各取三分之一的陈米下山兑换。三天之后带着你们的新米回青鸾殿,我带你们去蚕丛经阁!”伍丘书说完,径直离开。
钟梁钟甫钟吟三人看着伍丘书的背影,不由吃惊:这是什么意思?刚刚还说从现在开始便可以去蚕丛经阁看书!
化峥将陈米分为三份,每人一份,送三人下了山。下山之际,化峥将一个小瓷瓶放到钟甫手中,说道:“韩师叔,你受我师父一掌,虽然此刻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我师父在出掌之际惯于带毒,上次我受我师父一掌,师父拿出药来让我服下,告诉我这件事情。整个玉孚宫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师父的这个秘密。”
钟甫不由得头皮发麻,深吸一口气,说道:“化峥,多谢,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要在不知不觉中命丧黄泉了!”
化峥言说了解药的服用方法,督促钟甫下山。
三天之期很快到来,伍丘书带人早早地在青鸾殿等候。周钟青在青鸾殿里埋怨道:“不就是让他们三个去换米,用得着我们这样大动干戈!我们还有很多功课要做,哼!”
伍丘书笑笑,并不答话。张钟明却接话说道:“事不成人人自悲,欢不怨人人自怨!师兄,凡练武之人要讲究心平气静,讲究的是悟道修身,练不练,何必在乎这一时呢!”
周钟青冷笑一声,说道:“师弟,我不比你,你天赋比我高,你练一个时辰,我得练三个时辰!你当然不急!”
伍丘书说道:“钟青,练功不急在这一时,关键在悟。你什么时候能把练功的劲头转化为悟的心思,你进步就快了!”
周钟青做礼说道:“谢师傅指点,钟青知晓了。”不再说话,却拿眼睛瞪着张钟明。张钟明闭着眼睛眼神。
伍丘书看着垂立在堂下的众弟子,心里有一丝冷清。说道:“趁着三个人还没有回来,你们几个出来演练演练,我看看你们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话未说完,周钟青站出来,立在殿中央,说道:“请师父指点!”话必,周钟青演练起来。周钟青演练的是玉孚宫蚕丛阁里的功夫。蚕丛阁藏书的功夫,只要是玉孚宫弟子学会了北流木丹拳便可以去学。各取所需,各取所好。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伍丘书从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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