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两个人都从桶里冒了出来,不曾多想,猛烈地呼吸。
啪!
少女一巴掌打在陈粟脸上:“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姑娘,我可是一直闭着眼睛的,我可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啪!
少女又是一巴掌:“还不快出去!”
陈粟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屋子,摸到门口,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会儿,见里面没了动静,陈粟坐在地面,靠在门柱上,说道:
“刚才之事,实在迫不得已,望姑娘见谅……”
嘣!
又是一声炸响,陈粟的话还没说完,屋子的门板便飞出了几十米外,幸好他反应灵敏,而且靠着门柱,否则,看这门板所受的力道,这样飞出去,非死即伤。
“姑娘,你这是……”
“进来吧,我只是借那门板消消气。”少女说道。
陈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刚才水下的亲热,让人回味无穷,可是他不想与这姑娘有什么联系,心想着赶快给姑娘道歉道谢,然后离开。
“姑娘……”
在看见少女的那一刻,陈粟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他原以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可是看到少女那美丽的模样,又忍不住把刚刚在水下贴在少女胸口的事情想了一遍。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去想别的。
挥之不去。
少女一身蓝色一群,纤腰束胸,身姿极好。清新靓丽的脸蛋,让陈粟又想到了翟芊,那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儿,而且一度伤心难过。九州试的那几个月,还有赶路的这段时间,心里都一直念着翟芊。现在,当他看到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心中不觉为之一动,什么难过的情绪都没有了。
就是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和这女孩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他的什么都没想。
“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敢说刚才你闭着眼睛?”
“男人都一个样!哼!”
少女又恨又气,但又能怎样呢,越说越是气。男人的确都一个样,至少见了漂亮姑娘都一个样。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闯入云海宗的药田,你不知道,这里是凉州府娥皇峰境地吗?”
“我……我叫……”陈粟想了想,想起刚才那伙人来,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不说就算了,看你也不像个坏人。只是,总得让人有个称谓吧?”
“知道我的名字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刚才之事多有得罪,对不起。如果姑娘还有什么觉得不满意想要讨回公道的,我只能说抱歉,或者让你打几拳。”
少女微震,突然间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姑娘无话可说,那我就告辞了,他日若还有机会,再来此地向姑娘赔礼道歉。”
“等等!”
“什么?”
“站着别动。”
少女走向了陈粟,绕着他走了三圈,像是在感受什么。而陈粟喘着粗气,更是在不经意间传达一种成熟男子的气息。虽然不如刚才在桶中那般热烈,但还是非常的灼人。
尤其是,这种滚烫的气息打在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
“这里是云海宗的药田,一望无际,阵法密布,要走哪有这般容易?恐怕刚才那些个强盗土匪,还困在药田的某个地方。如果不是门中有些资历与实力的弟子,是不可能进入到药田的。如果你要走,必须由我引路,可是本姑娘今天想好好休息。再者,看你刚才躲避那块门板的身法,想必也是修行之人。而看你这羸弱之躯,也没有什么功力境界,怎么能轻易闯到这药田中央来?莫非,你身上有什么威力无边的法器?”
“这…….”
陈粟这仔细回想,在药田中一路逃跑,还烧死了不少上等药材。那可能是身上洗髓天火所蕴含的威力,叫人如何能说出口呢。虽说现在他境界全无,但十几年来所练的功法却是倒背如流。有的反应,是武者已经刻在骨子里的条件反射。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进来了,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马上离开这儿,到娥皇去。姑娘,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引路。”
“娥皇峰,你这又是哪根葱?娥皇峰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去的吗?异想天开。”
少女一脸不屑,看这人不痴不傻也不坏,而且生得颇为俊朗,心中也不厌恶。唯独想起刚才在水下那一幕,倍感羞怯,恶心。恶心到羞怯,羞怯到恶心。
挥之不去。
“我叫桑青,木字桑,今天你先住这儿吧,明天我再给你引路。”
“桑青?真是个好名字。”
少女有些哑口无言,自己特地加了木字桑三个字,难道这人就不知道桑青是谁?她有些不满,那种不满的情绪,分明带有蔑视的成分。
……
……
而后陈粟脱了衣服,躺在屋顶晒太阳。下午的太阳温柔合适,不刺眼不灼人,屋顶的稻草扎得人有些舒服,这种感觉也是他从未体味过的。
是无限的自由。只要望着天空,这种感觉就一直存在。
药田太大了,几柱香前为了逃命,都没有好好看看。初看药田像一片农家茶园,而后又像是丘陵桃园,其实是园内的阵法在变。
除了身上的洗髓天火,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是那群强盗要抓他的。这种血脉太特别了,滴血成火。它不能在修为上有什么极快的帮助,但却可以强力地推动体内真元的运行和流动。只可惜,他的星轮已经碎了,没有星轮,便不能催动真元产生。星轮就像河边的水车一般,是真元最初的动力所在。
他忽然想起大姐来,大姐行军比他更急,恐怕现在与魔族军队已经打过仗了。临走时大姐猜测小妹与苏立都是自杀,真的很合理,可是那要怎样像世人解释呢。说不清楚的,何况就算小妹是殉情,但苏立没有自杀的理由啊。
而后他还想了想那个从一出生就死去的母亲,不过是想的她的画像.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竟然在屋顶睡着了。
……
……
“喂,醒醒!喂……”
桑青在院子叫醒了陈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他赶紧穿好了晒干的衣服,跳了下去。
“你不说名字,我只好叫喂了。今晚你好好地吃一顿吧,明天一早我就带你走。”
桑青说得很随意,很自然,一点儿也不如翟芊那般高贵。现在他突然觉得,翟芊以前的某些说话方式,分明是傲慢。可是喜欢的时候,根本就不觉得。说也奇怪,才与眼前这位漂亮姑娘接触几个时辰,便是想清楚了以前很多事情的细节之处。喜欢的时候就什么都好,一旦喜欢的感觉消失了或者被替代了。
什么都很普通。
“你在想什么?”桑青问道,“还不快到屋里去。”
“哦,是。没想什么,我们进去吧。”
两人走进屋子,桑青下意识地想去关门,这才发现门在几个时辰前就被自己踢飞了。
桑青烧了十几道菜,像是在显摆自己的厨艺一般,两个人,哪能吃得了这么多。
“就算我在翟……哦,就算我在家里,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饭啊。谢姑娘的美意。”
“别说话了,你快尝尝,我的手艺,那可不是吹的。”
陈粟夹起一块红烧肉,尝了一口,连连赞道:“嗯,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红烧肉。”
桑青嘴角微微一笑,说道:“是吗?那你先吃,我去给你取壶酒来。”
说完,桑青转身离去。而饿了一整天的陈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桑青便回到了房间。可是,正当陈粟准备去接酒的时候,身体突然开始晃动起来。他全身疲软,五脏六腑上下翻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桑青在他面前一会儿变成翟芊,一会儿变成原来模样,而且变幻的速度一直再加快。不管怎样,两道影子都是十分漂亮的少女,只需要用一眨眼功夫便能世人神魂颠倒。而两位少女都在轮流向他抛媚眼。
没错,男人都是一个样。
他的皮肤已经发红了,太烫了,烫得人只剩下qing欲。他只有十六岁,可是十六岁的气息,往往比成年男子的皮肤还烫。他狠狠地眨了眨眼睛,使劲儿地摇了摇头,终于看清楚了桑青的模样。
耳畔,只有一个声音。
一个很yin荡的声音。
“你想要吗?”
“想要就来啊。”
“来啊,来啊。跟我来……”
他已经分不清是不是幻觉,再怎么摇头都无济于事。他只看到,桑青一边勾引诱着他,一边向床那边走去。而且,她已经脱去了外衣,露出了迷人的香肩。
“我想要?不要?要?你是谁?要?不要?”
“来啊,来啊,看看我是谁,你快过来啊……”
“我已经等不及了.”
本来就已经把持不住的陈粟,经过眼前这漂亮女孩儿这么一引诱,身体就像一个快要迸发的火山。他通体发红,额头上大汗淋漓青筋暴起。
“我……我……,给我。”
“给我!给我!给我!”
……
……
桑青手里拿着酒瓶,看见面红耳赤的陈粟,心里有说不出的恶心。
“哼,叫啊,继续叫啊。随你怎么叫,也不会有人理你。”
“死之前喂你点儿云梦销|魂散,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云梦销|魂散不是一种严格的春药,它只是让人心智迷失,沉睡不醒,长时间做香艳的梦。
说罢,桑青提起趴在桌子上的陈粟,直接扔到了床上。她摸了摸陈粟的全身,确认没有什么护身法器,这才放下心来。
突然,陈粟一把抓住桑青的手,极度挣扎着说道:
“桑青姑娘,来,来……”
由于用力过大,把桑青的一只袖子都给扯断了,桑青失去平衡,一把扑倒在陈粟怀里。她耳畔受到陈粟嘴中吹出的一股热气,顿时又惊又恼。
她赶紧挣脱陈粟,听到刚才那句,桑青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煽了陈粟几耳光,又使劲儿地踹了几脚。
“哼,男人就一个样!”
“本姑娘好心给你一个安乐死,让你死在温柔乡中,没想到你在梦里却打起我的主意!”
“不许想!不许想!”
“变态!”
“色鬼!”
“死淫棍!”
啪!
啪!
桑青一直煽打着昏迷不醒的陈粟,直到手都煽痛了,才停了下来。
“哼,白天让你这淫贼白白占了便宜,今晚就叫你不得好死!”
歇了一会儿,她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说道:
“算了,反正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你陈粟有什么了不起的,连本姑娘的名字都不知道。本姑娘可是堂堂九州神御,云海宗宗主桑海田的女儿。你现在不过是个废物,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让我取了你的洗髓天火,让我也享受一下天才之名。”
“你放心,我只是想吸干你的血,然后再吃了你。哼,你占了我便宜,本姑娘至今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本想演一场戏,没想到……哼!”
桑青又气又恼,又把昏迷中的陈粟打了一顿。
是的,当陈粟刚进凉州的时候,便被云海宗的人盯上了。官道上的那家小客栈,不过是云海宗的眼线之一。陈粟能在客栈逃走,甚至逃走的方向,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独眼龙那一群强盗,之所以能在药田中驰骋,就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云海宗的人。
药田中的阵法也不是洗髓天火烧灭的,而是独眼长老为他打开的,一路引他到药田中的茅屋。然后再由桑青出面救他,让他在放松警惕之后,再趁机下手。
陈粟星轮破碎境界全无虽然尽人皆知,但大陆上这样的人物,有七十二宗宗主之子和九州前太子这样的身份背景,谁能小觑呢。而谁又能想到,陈粟居然真的没带任何的防身法器。
只是这个计划在实施过程中,出了一点儿小小的意外。当时桑青在配制云梦**散的时候,不小心将其散落,浑身都是异味儿。她根据情报,算好了时间,原本想洗个澡等待陈粟的到来。没想到阴差阳错,硬生生地发生了桶中一幕。
……
……
“反正也没人会知道,而且你马上就死了。从明天起,我就会成为这个大陆上家喻户晓的天才。”
“如果不是你要死了,也许我不会这样做。只能说明这是上天的安排,是天道要我取代你。”
“你就好好地做你的美梦吧,在香艳中死去,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说完这些,桑青割开了陈粟的手腕。一条细绳般的血线,连到了桑青的嘴里。
洗髓天火源源不断地注入桑青体内。可是,正当她吸食得十分舒服爽快的时候,陈粟手腕的伤口却自己凝结了。
“怎么回事?这,这是怎么回事?”
瞬间,桑青突然感觉全身都在燃烧,难受得翻到在地。她使劲儿地敲打着床头,一脚踹翻了桌子,十分痛苦地呻吟着。
啊!
啊!
这痛苦的叫声和她在桶中撞见陈粟的叫声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通体发热,脸部开始扭曲变形,肌肉也开始萎缩,身体很快就蜷缩成一团。
而后,衣服里腾起一股白色烟雾,人就不知不觉地消失了。那阵烟雾,整整持续了好几个时辰。
是的,桑青被洗髓天火给活活烧死了,她的境界根本无法承受洗髓天火的劲道。火是从她的五脏六腑,由内向外烧的,地上只留下了她的衣服。
而床上的陈粟,仍然昏迷不醒……
“桑青姑娘,来,来…………”
星空之下,那间独立在方圆十几里药田的茅屋,一夜都是他充满**,而又十分挣扎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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