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你最爱喝的酒酿圆子,为夫特意着人去买的。[燃&文^][]”
“夫人,这是你后院田间刚刚才采摘下来的黄瓜,敷脸效果极好。近来你熬夜,肤色都差了。”
“夫人......”
终于,在如同蚊子一般的某人第n+1声碎碎念之后,钱婧依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怒气,“腾”的一下站起来,蓦地走到门口,厉声低喝。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这个房门!”
这一个月的时间以来,在钱婧依勉力经营的这一家小小旅店中,几乎每天都会上演这样的一幕。
可......
结果却永远都是,某人撒娇卖萌耍赖,然后再因为那极为相似的一句话,一个表情,而让钱婧依恻隐之心大动,顺利逃过一次又一次被扫地出门的结局。
所以,这一次,某人仍然信誓旦旦,坚定得认为他家茉茉不会那么轻易狠得下心,真的将他轰出去。
“茉茉,夫人......”
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却如同一个尚在稚龄的孩子,嬉皮笑脸地轻声低唤。
然而,这一招并非任何时候都是管用的。
对于心中本就纠结不安的钱婧依来说,越是像极了那个人,她的心里却是便越难过。
因为,一切的一切都会那么清楚地提醒她,他们早已时空两隔!
眸光陡然冷冽,钱婧依终于认清心底的想法,不再期待,也不再放纵自己继续沉沦。
“承蒙兄台抬爱,误将鄙人当做挚妻。然终归不是你要找的人。错了这么些天,也该让一切回到原位了。兄台,祝你早日寻到爱妻。请吧!好走不送!”
依旧得体而温婉的话语,却是淡漠疏离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看着门口垂眸而立的钱婧依,墨宇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罢了......
以她的性子,这么些时日必然已是极限。
若然再待下去......只怕来日真相大白,她必然自责至极。
低声喟叹,墨宇终是带着一切悄然离开。
不过,三个月之期还未到,若剩下的日子他可以让茉茉回心转意,那么一切便都不必再那么纠结。
只是......
我亲爱的你,我该怎么让你想起我?
不同于墨宇此刻的纠结和不安,没有了叨扰的钱婧依倒是又回到了那惬意随性的美哉小日子。
“刘叔,明日替我备马,我要回雅阁一趟。”
自打几家人不再如同疯了一般寻她之后,钱婧依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回到雅阁,去看一看如今的东都,看一看她所惦念的父母弟弟。
还有那个......
她亏欠了的人。
秦墨裕,你还好么?
望着夜空中明亮而璀璨的星辰,钱婧依忽然想到他醒来那一日,眸光也是那么璀璨,那么熠熠生辉。
可后来,她却残忍地掐灭了他眼中所有的光芒,让他从希望的最顶端彻底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对不起,这是如今我唯一可以给你的三个字。
落寞地起身回房,钱婧依敛去了白日的一身风华,显得有些......哀婉。
然而,她却不知道那个他觉得亏欠了的人,却其实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只不过,没能以真面目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已。
又或者说,如今的他其实才给了她最真实的自己,只不过她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罢了。
一袭白衣翩然,那个始终在暗夜之中观察着她的秦墨裕,终究还是忍住了心底的那一腔情谊,黯然地离开了小院。
翌日一早,刘叔备着的马虽然如约出现在小院的门口,却是成了一辆马车!
“墨宇!怎么会是你!”
咬牙切齿地看着某个老神在在坐在马车外的墨宇,钱婧依几乎就想要暴走!
不是离开了嘛!
某人笑靥如哈,眸光璀璨生辉,半点儿没有受到她的恐吓威胁。
“夫人一人独去京都,为夫实在是不放心,因此便央了刘叔,将马匹换成了马车,将策马之人换成了为夫。”
翩然立于马旁,墨宇眉眼如画,浅笑出声。
可,他倒是心安理得,坦然自若,对于昨天一夜未眠的钱婧依来说,却是......
真的炸毛了!
“兄台,你我素昧平生,实在不敢蒙爱,还望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说着解下束缚就要策马而去,却被他死死拦住了去路。
“即便是我错了,不该那么轻浮地将你唤作夫人,可,姑娘既未成婚,难道真的连个考虑的机会都不给在下么?”
她素来吃软不吃硬,所以他不再纠结于是否能够以夫妻相称,只要可以找回她,就好。
何况......
当年是她追的他,所以他险些错过这一份美好,如今便让他来追一追她,也让自己好体会她当日的感受。
果然,他这一番委曲婉转的话语才落,原本还怒气冲冲决然离去的钱婧依倒是有了几分不忍。
这一个月来,他的尽心尽力她其实都看在眼里。
只是,他太过像现代时的墨宇,也太过了解她在那个时空里的一切喜好!
对于如今再也回不去的自己来说,一切便都是刮骨的疼痛!
抬头眸光复杂地看了眼满心期待的他,钱婧依终是下了马,喟叹出声。
“你先随我来吧。若然你听完了我讲的故事,却依然愿意继续坚持,那么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若然......你觉得无法接受,那么......我们便从此君同陌路!”
神色平淡地转身,钱婧依目光平静地看着依旧因为这转变而兴奋滞留原地的墨宇,低声清浅开口。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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