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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章:天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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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街三间平瓦房。

    屋内,灯光下,谷函月轻轻扶摸着小雪头掖了下被角,又摸着给小冰露外的胳膊放进被窝后欣慰地笑了,从墙上摸下古老的桃木瑶琴,慢慢弹奏起来:

    桃树吟——

    玫瑰妖娆,又是一年早春,

    空中弥漫着彻骨寒意,廖若清晨,

    窗外,掬来泥土埋下深根。

    缠绵忧伤疏影,

    还有倏然飘过的烟云。

    谁不向往院外的桃林。

    劲风吹,叶葱茏,谁知心?

    寒冬雪,我**,窗前那点温馨。

    时光去,匆匆离,流转的光阴。

    花开花落,唤不回儿时纯朴的天真。

    桃木幽香,变成了无言的瑶琴。

    梦入天堂,憧憬昨日,演奏无耐的心神。

    回旋袅绕,潜入愁肠百结,无怨无恨。

    凡事尘香零落,琴声宛若仙音,

    心底柔弱浩渺,天籁荡然无存,

    纵然年华似水,苦对红尘寂静,

    缘雪夜风花,情丝丝扯魂,

    轻叹桃花恍如隔世梦,羽落无痕。

    空负草之恩。

    瘦月清辉淡洒,沧海浮尘。

    窗前春秋泪流尽,

    留下不老的记忆,欲将心语扶瑶琴。

    谷函月弹着弹着眼泪顺脸颊流下来。炕上被窝里两个小脑袋,出神的望着谷函月。谷函月一阵轻轻的咳嗽,小雪钻出被窝把一件衣服披在奶奶身上,小冰起身用小手轻轻的给奶奶捶着后背。谷函月回过身亲昵的搂过两个孩子,把他们紧紧的搂在一起,泪水却滴在他们身上。小雪用小手懂事的给奶奶抹去泪珠。

    夜幕降临。

    恒蒿县医院。

    特护病房里,谷江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输液管有节奏地滴落。江雪坐在病床边木凳上,给谷江掖下被角,对谷江感叹地小声自语:

    “哎,该醒醒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什么要招惹那些人啊?你知道吗!那一刀让你和阎罗王握了下手啊!”

    江雪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托腭望着谷江,脑海不停闪现白天发生的一幕幕。便转回身打开电脑,娴熟地操作起来,电脑荧屏上清晰显示:

    《天思》

    地球上有生命,是太阳在润育万物,假若没有其它星球,地球上还会有生命吗?我回答不上来。

    一个央央大国的辽阔农村,曾以广袤成为青年大有作为的天地。而今“三农”提了多少年!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必由之路,现实的农村现状又如何呢!贫困贫穷贫乏离农村有多远!农民企盼富足的眼神里成为希望的有多少!农业实现现代化的期望又是多高!可是,一个乡官,竟敢掀动“三大”狂潮,大吃大喝大庆祝。有人骂:穷山僻壤办三大,民怨沸腾理难容。也有人满腔愤愤欲责无语,欲骂无词,乡官实乃鸠集凤池,真可谓失望至极,令人费解。

    改革开放一切都变了,一些人兜里有了钱,见怪不怪了,凭想像统治世界,让复杂而简单化。母鸡报晓,狼为榜样。有人说:官足黑白两条线这叫平稳。也有人说:没网还叫关系吗?不黑没有钱,没钱当不了官,光恨又有何用呢?清正廉洁难成事,贪脏枉法办大事,谁属英雄豪杰?谁主一方沉浮?又有谁能堂而煌之端出答案来呢?所以,一些地方官们为这适者生存,早已练就有人敢给支点,纵然撬起地球的雄心和胆略。

    假如我们的乡镇长把百姓看成是衣食父母,不再度金挥攉,少些虚假水份,扑下心来抓工作,蹲下身来干实事,中国的农村,农业,农民还是现在这个状态吗?如果这样发展下去,将来能否实现小康?拿奉禄者而不贪不腐,为民办事而不卡不占,手里有权而不祸不淫,还有吗?都在想荣华富贵,权为已所用,千万别忘了:得荣华富贵,天主张,由不得你。但是,做好人,积德善就由不得天了!还是记住古训吧!身为人前显赫,总该有点“振衣千仞冈,灌足万里流”的气节吧?深思寻味吧!

    珠藏泽自娟,玉韫山含辉,月到梧桐上,风来杨柳边。

    人类进步,时代发展,物阜民安,可爱心呢?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却倒在血泊里被人们抛弃,为什么见死不救?是天冷还是心寒?在那个时候我多么盼望人之初性本善良的出现,那怕是一个人,可是我没看到。

    田间是禾壮还是草肥?自然界的自然循环,恐怕老天爷也会冥思苦想,和我一样的费解而没有答案。当然,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这篇文章我好像没有控制住自己。还好,我只能隐迹埋名保全自己。所以,此文落名为天思,作者署名为图腾,感言于古阳山。

    夜,

    古阳山镇一家小吃部里。

    裴正一拥门走进来:

    “啊!灯光这么暗,换个大灯泡呀!”

    戴旭在里面站起身笑了:

    “裴书记,您怎么才来呀?我可等你多时了。”

    裴正脱掉外衣说:

    “这儿好难找啊!戴旭,有什么急事非这么晚了来这说?”

    戴旭接过裴正的外衣,挂在墙上:

    “晚点好啊!咱们乡正处在非常时期,只好委屈裴书记了,别看是小店,在这里除了环境寒酸外,感情一点不差啊!来,裴书记里边请。”

    裴正移身坐在上座问:

    “戴旭,不会是鸿门宴吧?我现在可是草木皆兵啊!一个谷江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你不会步他的后尘吧?啊!哈哈……玩笑,可能的话,纯属玩笑啊!”裴正有意看眼戴旭捋下头发。

    戴旭自然一笑:

    “裴书记,古阳山不过是个乡而已。今天请你来只想往外掏几句心里话。”拿过酒瓶开启着酒,“裴书记,你了解我,这么多年我很沉默,也很低调,低调得连我自己都佩服,说心里话的时候就更不多了。”

    裴正望着戴旭笑了:

    “嗯,这的确是句实话。戴旭,有可能的话你不找我,我也想找你啊!你想说什么我心里十分清楚。自从古阳山乡进行改革试点后,你戴旭更是沉默寡言,城府更深。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

    戴旭拿过酒杯满了一杯酒,恭敬的递给裴正,自己也满了一杯:

    “裴书记,今天咱俩只是推襟送抱地喝酒,不谈乡里事好不好?不然,你又会说我别有用心,步人后尘。裴书记,我先干为敬。”

    戴旭端起酒杯一扬脖满满一杯酒干了。裴正在乡里是出了名的酒蒌,对戴旭的酒量他是了解的,端起杯跟着利落地也干了。戴旭又满着酒说:

    “裴书记,喝酒像你为人一样豪爽,我现在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久逢知己的感觉了。跟裴书记喝酒都学知识,更是一种享受。来,干!”

    戴旭一杯酒又干了。裴正被戴旭几句颂词拨弄得神采奕奕,端起酒杯跟着也干了,放下杯说:

    “戴旭,你的酒量见长啊!我可从没见你喝过这么多的酒,真让我刮目相看啊!戴旭,凡事都有度,适可而止最好,啊!适可而止啊!”

    裴正凡事说惯上句,此时也不忘对戴旭敲边鼓。戴旭微微一笑:

    “跟着裴书记,耳濡目染不变都难。来,我今天可是舍命陪君子啊!”

    戴旭又给裴正又满了一杯酒,端杯双手恭恭敬敬的递给裴正。裴正很是得意,接过酒杯先干了,几杯酒下肚显然有些醉意,向前一倾身说:

    “戴旭啊!乡长海选,我实属倾向于你啊!县委决定,我这个无品芝麻官岂能左右得了啊!”往戴旭跟前凑了下,“不瞒你说在你和谷江之间,我真是左右为难,举票为艰啊!最后,我谁的票也没投。”

    裴正满脸涨红,醒着醉眼往上不停地捋着头发。戴旭眼盯着裴正没一点表情,半天往上推下镜子又笑了说:

    “裴书记,你不说我也知道。白天在会议室我反复核对过投票,知道是你没投我,因为什么我不知道。”

    戴旭没露半点醉意,脸色冷若冰霜。

    姜爷爷家里。

    屋子里围了很多人。姜朝妈躺在炕上昏睡不醒,老中医在把脉。村里羊倌半跪在地上,趴在姜朝妈头前痛哭流涕小声嘀咕:

    “啊!你凡是我放羊大老远看着一辆大卡车冒着烟从山上下来,还听到姜朝他妈敲锣声,等我绕过去时,你凡是就看见那个乡长抱着姜朝妈倒在地上,看着地上有血,啊!你凡是我就喊。姜朝他妈还多亏我看见得早,是我先看着的!姜朝他娘,你啊就啊就快醒醒啊!我说得可都是真话啊!你凡事啊我可是真的在哭啊!姜朝他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你凡是看看我一眼再闭上,我啊就是羊倌,别人谁这么悲伤你啊!也就是我羊倌啊!我羊倌是真的疼你啊……”

    中年妇女大花篓给了羊倌一巴掌说:

    “羊倌,吃饭借碗,咋不看时候呢!在这瞎咧咧啥呀!一个光棍汉子上寡妇家来嚎啥!一边呆着去。”往前一凑神乎其神的对另一个男子小声说。“哎,哎,我可听人说姜朝他妈被那个乡长看中了,一把拽过来还没来得及亲热,她魔魔怔怔地一刀把乡长给捅了,乡长又给她一木棍,两个人就这么地倒在一块了。其实啊!是一对情种,嘿嘿!”

    老中医换手把脉,听着大花蒌说话,扭头瞭了一眼皱皱眉又闭上了。

    羊倌哼哼叽叽地说:

    “啊,你凡是跟我叫啥?你跟线杆子那事,我,啊就我,你凡是我可都看见了。你,啊就你,你凡是再惹我,我啊就我,你凡是我就往外吐露。别,啊就别说我啊就没告诉你。我跟惠,啊就惠哲岚好这是公开的事,你大花蒌跟我可不一样?你更是个情种,这要是让王寨知道不扒你皮才怪呢!”

    大家的目光焦急的对准村医,没人在意羊倌在嘟嚷什么。羊倌确美滋滋地瞄着大花蒌小声叨咕:

    “谁让你先说我来着?我羊倌啊你凡是不好惹。”

    大花蒌多愁善感地抹起眼泪:

    “姜朝妈多可怜,年纪轻轻地就没了男人,整日疯疯颠颠的让人够操心的了,这回可倒好,又一刀把乡长给捅了……”

    大花篓说到这才听明白羊倌是在说她,如梦初醒急忙瞭了大伙几眼,回过头两眼恶狠狠地盯着羊倌,嘴唇啰嗦着一句话没说出来。旁边有人堵了句:

    “大花蒌,照你这么说,姜朝娘不是成了杀人犯了!你倒是可怜姜朝妈还是同情乡长啊?听你这话宠了媳妇得罪娘两头为难呀!”

    大花蒌脸一扬大声反驳说:

    “这谁杀谁还不一定呢?乡长这一棍把俺侄女打成这样就算了不成!这村我们家王寨是村长,他有事没在村里,我就得把这事管起来,包公断案一是一二是二。”

    大花篓的话语无伦次,两眼却恶狠狠地瞪着羊倌,目光告诉羊倌:我警告你羊倌,再说一句,当心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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