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呵呵……师傅您接着说。”小韩休不好意思道。老者同样无奈地看了一眼小韩休继续道:“说到修炼一途就不能不说起它的源头,上古之时仙神共存,统治着八荒**,无尽虚空。那时的凡人终其一生都只是凡人,虽然当初天地间灵气充沛,但因为缺乏修行之法而导致仙人永远都是仙人,而凡人也永远只是凡人。后来遭逢天地劫,仙神陨落,有圣人先知于是传下修行之术以求保全道统。我们现在所生存的‘桃花源界’是当今灵气最充沛的世界……”
“什么!你说这个世界叫‘桃花源界’?”凤铮猛然起身震惊道。老者闻言诧异道:“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普天之下谁不知道这‘桃花源界’!小子,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老者满脸怪异地看着凤铮,“对啊,凤铮大哥,这种事连我都知道的。而且……不要打断师傅讲话!”小韩休一脸正色不禁使凤铮一阵好笑,拍了他的头一巴掌道:“怎么?有了师傅就忘记大哥了?大哥还用不到你教训。再说了,我们那里的人大概从来没有走出过深山,这些事情不知道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说完凤铮示意了一下老者,低头沉思了起来,虽然凤铮嘴上如此说但心中仍然充满疑惑。
‘桃源村’与‘桃花源界’之间莫非有什么关系?难道仅仅只是名字相似?有关于这个世界的问题凤铮并没有询问‘桃源村’的村民,想来他们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不过自己当初没有问起罢了。“这‘桃花源界’中修行之风极盛,长生不老,移山倒海之术更是多有,随着一代代人杰的出现修炼一途也分出了许多门派,修行法门也产生了差异。不过却都是追寻大道,所以到最后也是殊途同归的。不过修行一途艰难无比,能够踏上这条道路的人都有着不凡的根基……”说着老者又看了一眼小韩休,显然,小韩休就是其中之一,凤铮注意到这一点也不禁微微得意。自己的眼光怎么会错?对于小韩休的资质凤铮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的。
“每过一些年各门派都要来到世间将资质上佳的少年收入门派,但是,这世界上有着好资质的人只是一小部分,的人则是资质平凡或者资质较差的人。这些人也就无缘修炼一途,可是终究有人不甘于平凡,他们不能修炼元力,于是就以各种方式锻炼自己的身体以求能够达到于修炼者的高度,他们被称为武者!同样也称为修炼者,而老夫正是一名精于剑道的武者!”说到这里老者才停了下来端起酒碗喝下了一碗酒,显然这番解说使他感到口干舌燥。
凤铮二人面面相觑,老者的解说使得两人对于修炼之道有了简单的认识。凤铮则是在脑中快速消化着这些消息,其实他根本不在乎老者多么厉害,也不在乎什么修炼者,他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去!小韩休却再次激动道:“师傅!那我的资质怎么样?适不适合修炼?”老者闻言大笑道:“小子,老夫正是看你资质非凡才收你为徒的,如果是一般人,求老夫都不收呢!”“太好了!那师傅快教我怎样长生不老,怎样飞天遁地。”小韩休忙道。没想到老者眼珠一翻神神在在道:“徒儿啊,你难道没有听清为师刚刚的话吗?为师并非是那些资质上佳被名门大派收入的弟子,而是一名普通武者,所以不会什么长生不老,飞天遁地之类的法术。”
“啊??!”小韩休瞬间傻了眼,随即失声道:“你不是说你是修炼者吗?”“武者也是修炼者,同样也是追求大道,有什么不同?”老者淡然道。“可是……可是……”小韩休满脸委屈地坐在椅子上,眼中一片失望。“唉呀~有什么好可是的?小子,你不是想要变强吗?老夫可以让你变得更强!”“可以比得上修炼者吗?”小韩休立刻兴奋了起来。没想到老者却摇了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武者之中从来没有听说能够匹敌修炼者的存在,至少据老夫所知这种人是不存在的。”老者丝毫不给予小韩休任何希望。果然,小韩休已经从失望变成了绝望。
凤铮则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早在老者刚刚解说完之后凤铮就已经知道他并不是什么修炼者,只不过因为想要获取的信息而并没有说出来罢了。此时听到这里凤铮道:“既然您不是修炼者,那刚才是晚辈唐突了。我这个弟弟非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修炼者,所以是必然要拜入名门之下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兄弟就先离开了。”说完凤铮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小韩休,开什么玩笑,小韩休可是自己踏入仙道与离开这世界的重中之重,怎么可能让他拜这个普通人为师?
哪知道老者一听这话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只见他眼睛一瞪道:“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才可不是老夫逼你弟弟拜我为师的,而是你们非要拜我为师,如今酒也已经敬了,你弟弟就是老夫的弟子了,哪有反悔的道理?”说完老者得意地又倒满了一碗酒。凤铮眉头微皱,这老者分明早就知道自己与小韩休想要拜修炼者为师却贪图小韩休的资质欺骗自己与二人,如今说破却又耍起了无赖,实在是不讲道理。不过凤铮也不愿与他争执目光瞥向小韩休微笑道:“此事您要让我弟弟同意才行,他如果不认您我又有什么办法?”
凭自己对于小韩休的了解,这小鬼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有着傲骨。立誓要成为修炼者,怎么会甘心拜一个普通人为师呢?即使眼前的老者有着什么‘剑妖’的名号,但最多也只是在凡人中的威名罢了。老者听到凤铮的说辞也不禁看向了小韩休,凭心而论小韩休是他见过的最有资质的人,即使是放在那些修行元力的修炼者中也是极好的资质。这样的资质如果能拜在自己门下必然会完全地继承自己的剑道,也许还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似乎是感觉到了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小韩休沉吟半晌猛然抬头,小脸上满是毅然,只听他坚定道:“爹爹曾经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我既然已经拜您为师,那您就是我的老师!必然不会反悔。”话音一落老者便大笑道:“好!好!好徒儿,师傅必然倾囊相授。”凤铮却万分惊讶地看着小韩休,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这也太儿戏了,拜师之事只有凤铮二人与老者见证,凤铮是完全会帮助小韩休的,如果他否认,老者也不敢怎么样。可是令凤铮没想到的是小韩休居然将此当成了承诺与誓言,即便是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无缘仙道。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大丈夫之气,凤铮也不禁暗暗叹服,自己和他一样大的时候恐怕连礼数都不周全。
“好吧,既然我弟弟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也无话可说,不知道前辈可有门派?又在哪里落脚?”凤铮问道。“这个……哈哈~老夫是一个散修,无门无派,就在这‘海角城’中住。”“那太好了!我弟弟尚且年幼,需要照顾,能不能允许我跟随而去?”凤铮喜道。小韩休才跟随自己几天?彼此也就是熟识罢了,现在分开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把自己忘了个干净。况且自己在这城中人生地不熟,随身的银两又快用尽,不如跟在老者身边也好混口饭吃。
“也好,你可以跟着我,不过平时的一些杂活就交给你了,我则是要教导你弟弟。”老者思考了一会道。“没问题,我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凤铮应道。小韩休也很高兴,不禁连连点头,凤铮是对他最好的人了,如果分开他也不舍得。“好!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归。”说完老者举起了酒碗。小韩休脸色一苦,又是不醉不归,这酒虽然闻着不错可喝起来实在不怎么样,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仙人大侠们怎么会喜欢喝这种东西。不过师命难违,小韩休只能硬着头皮拿起了酒碗。
老者举起酒碗一饮而尽,随即大呼痛快。凤铮也端起酒碗,刚到嘴边酒香变得浓郁无比,凤铮眼睛一亮,猛然想起来,这可是‘百年陈酿’!自己也不过是第一次喝而已,立刻将整碗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同样大感痛快,‘百年陈酿’啊!这要是放在自己的家乡那可是一辈子也喝不到的,凤铮满脸都是享受的样子。小韩休看到如此表情也不禁端到嘴边喝了一小口,有了上次的经验小韩休再也不敢学凤铮那种一饮而尽的喝法了,喝醉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放下酒碗老者的目光又落到了小韩休后背的包袱上,不禁满脸堆笑问道:“徒儿啊~为师看你背上的包袱整日不离身,里面到底是什么?能否给师傅看看?”哪知道小韩休看似对老者百依百顺可是当其提起包袱时马上警惕了起来,双手捂住包袱连连摇头道:“不行!爹爹告诉我这个包袱绝对不能给任何人看!”凤铮听到这话心中大乐,开玩笑!这小鬼连自己都不给怎么可能会给你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师傅?不过……凤铮忽然心中一动,如果眼前的老者收小韩休为徒的目的并不是一时起意而是早有所谋呢?他的目的会是那把古怪的剑器吗?一时间凤铮的脸色也满是警惕起来。
尽管在凤铮眼中那是一把根本无法拔出的废物,可是却并不意味着它就是一把废铁,且不说凤铮穷尽全身气力也不能对它造成任何伤害。光是那把剑本身就能给人一种不凡的感觉,那种圣洁的气息根本不是凡兵能够具备的!‘剑妖’老者看到自己一提起包袱的事眼前二人的脸色立刻充满警惕,讪笑两声道:“别紧张~别紧张啊~老夫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其他意思。徒儿不给,老夫不看不就行了。”听到这话凤铮二人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不过凤铮还是将此事放在了心中,此时凤铮已经后悔自己撺掇小韩休拜此人为师的事情了。
随后气氛僵硬了下来,不过不到一会儿在老者频频劝酒下气氛又活跃了起来,老者见多识广不断地向凤铮与小韩休讲解着有关于修行者的各种秘闻,神话传奇,直听得二人惊叹连连。凤铮与小韩休如同一块干涸的海绵一般不断地汲取着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知识。这种机会可是百年难得一遇,要知道小韩休是从小就跟随父亲求仙,是真正从偏僻之地走出来的,对于外面的大千世界知道的非常少。凤铮更是两眼一抹黑,所以到后来完全是老者说什么二人信什么的节奏。老者也的确很享受这种给别人解惑的感觉,一时间天南地北无所不谈,直说得口沫横飞。听得凤铮二人神往不已。
不过,只听了一会儿小韩休就又倒在了酒桌上,他仍然是醉倒的。尽管这次小韩休懂得了节制,喝酒时也是小口小口地啜饮,不过他却忘了。这次的酒可不是上次能比的,这是‘百年陈酿’!偌大的海碗只喝下了半碗小韩休就醉倒了。但是这也令凤铮暗暗称奇了,能喝下半碗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已经是极度罕见的了。先不说小韩休未来能否成为一个强大的修炼者,但是成为一个酒中豪杰那是没有丝毫问题。小韩休的倒下使老者与凤铮大笑不已,二人继续一脸淡然地饮酒笑谈,丝毫不顾及四周人异样的眼光。
凤铮眼见一碗碗酒被老人不断饮下可是眼睛却是清明一片顿时明白,老者的酒量绝对不凡。正好自己也是好酒之人顿时大喜,于是笑谈到最后就变成了拼酒。二人谁都不肯屈服,你来我往不多时桌上的几个酒坛空了,桌上的海碗也是越垒越高,侍者更是在老者的传唤下不断地往桌上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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