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血染四门
萨利旦带着她的‘蚀心斗蝠宝囊’,一到达旦堡立刻做起法来,顷刻达旦堡城上空,黑云密布,城下雾气昭昭,白音达赉在雾霾中,自有在这种环境中‘蚀心斗蝠宝囊’才能发挥作用,萨利旦在雾霾中骑在马上,朝着城上大声道,“布尔泰老匹夫你听着!你现在打开城门出来归降为时不晚,如还要痴迷不悟,待我攻进城去,玉石俱焚,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她想用威吓的手段逼迫城上屈服,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城楼上布王爷的部下见白音达赉无故来犯,群情激奋,纷纷上前请战,这时有探马来报,“报!禀王爷!东门发现有人闯营!”没等王爷答话,只见又一探马来报,“报!王爷!发现北门围城兵丁大乱,象有人闯营!”
布王爷高喝一声,“擂起战鼓,吹响号角,马上将四门打开!各路人马一齐杀出!接应援兵!”
布哼里在东门,布呷里在南门,布西里在北门,小马可在西门四人约定同时在不同方冲入敌阵,向杀向城门。
萨利旦提刀跨下狸面兽,守在南门外,忽然遇见布呷里来闯大营,她急忙手持大刀上前迎战。布呷里一杆银枪上下翻飞,犹如怪莽吐信,游龙搅海,好不威猛。
再看那萨利旦,那一柄绣绒大刀,使将起来只见刀光,难辨人影,二人战在一起,杀在一处,布呷里哪里是萨利旦的对手,渐渐的布呷里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
就在这紧要关头,忽然,城门大开,城上号角声鸣,战鼓隆隆,布格里布迁里哥俩,带领一彪人马从城门内冲出。萨利旦手下的几名战将,立刻提马上前,拦住撕杀。
布呷里力战萨利旦,本来已落下风,一见来了接应,顿时精神大振。甩开萨利旦朝布格里布迁里方向靠近,想会合在一起。
萨利旦一看布呷里眼看垂手可擒,忽见城中杀出大队人马接应,顿然大怒,她两脚一磕狸面兽的肚子,缰绳一带,那狸面兽前蹄跃起,长啸一声,那声音刺耳难耐,达旦堡这几人的战马,闻声纷纷瘫倒在地。这下可就惨了!马上之人有的被马压住了腿,有的脚套在马镫中脱不开。但是,布呷里就在战马倒地的瞬间,他用银枪一点地,身子跳起两丈多高,就势来一个横扫落叶,将冲到近前的几员敌将逼退,他奋力保护其他落马的人,不让己方遭受更大的牺牲。尽管这样,还是有很多人马,在敌人的刀枪之下丧命。
萨利旦骑在坐骑上,大声鼓动喝了一声,“祈勒部的儿郎们!快!随我杀进城去,王爷有重赏!”
就在萨利旦得意之时,忽听一声道号,“无量佛!来将休要威风,少要猖狂!俺来也!”
黑影一闪,一位老道已来到萨利旦的坐骑前,说时迟,那时快,对着那狸面兽的头顶,抬手就是一掌,正拍在狸面兽的脑门上,看他使得力度看是并不大,可是,只见那狸面兽,向后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就坐在地上,萨利旦也险些坠落地,在萨利旦一愣神的工夫,那老道已不知去向。这时,布呷里等人已掩护达旦堡的人马,救起几位落马之人退回城中。
再说东门城门口,布哼里单枪匹马冲进敌营向城门杀来,正在东门攻打的敌将图巴,挥朔上前阻拦,两人旗鼓相当,你来我往,拼死相争。但是,图巴手下人马众多,能征惯战者不乏其人,他们在图巴的号令下,一齐围上前来。
忽然达旦城内鼓角齐鸣,城门大开,一彪人马从城内杀出,为首的两员大将正是二贝勒布爪里和五贝勒布青里哥俩,各挥兵刃,杀向敌群。
萨利旦这边,她见布呷里已被城内接应的援兵,掩护退回城去,她急催坐骑紧追不放,达旦堡的人到了城门口,她还想追上前去,城上飞箭如蝗,萨利旦一面拨打雕翎,一面追杀,达旦堡的人马趁此机会全部退回城内不出。
萨利旦只好命兵丁架起云梯,爬上城墙,想强行攻城,可是冲了几次,都被城上的滚木雷石打退,她只好率领这部分人马,从南门饶到了东门,来帮图巴助阵攻打东门。
也是正巧赶上布爪里布青里杀出城来,她催坐骑赶到前面,挥动手中大刀,拦住这支人马。
布爪里布青里见来的这名女将跨下骑的是狸面兽,就知她是谁了,哥俩并不答话,就冲杀过去敌住萨利旦,接应布哼里。
萨利旦这次可不容他们,单手把大刀一摆砍向布爪里,腾出另一只手从背后拔出两支飞叉,一抖手飞了出去,这两支飞叉,一支打向布爪里,另一支飞向布青里。
布爪里见大刀砍过来,忙用手中狼牙棒去磕开,可是,那刀半路就变了招,就在这变招的瞬间,飞叉也就到了,布爪里向前一伏身,让开了颈项,还是躲闪不及,这支飞叉‘噗’的一声正中肩头。
萨利旦的手法那真叫快,她搬刀头,献刀转,飞叉打,刀杆撞,一气呵成,来得太快了,布爪里躲闪不及正中飞叉,翻身落马。
另一支发向了布青里,布青里毫无防备,等飞叉到了面前再躲也来不及了,一叉正中他的哽嗓咽喉,死于非命。
萨利旦催动人马一拥而上,想趁势杀进城去,但是城楼上箭如飞蝗,阻挡住萨利旦的人马。趁此时,从城中杀出的数员战将,在城楼上弓箭手的掩护下,将受伤的布爪里和布青里的尸身抢回城中。
图巴一见城中有人出城,就催坐骑上前追杀,把布哼里与城中接应人马隔开,图巴和他的两员大将,缠住布哼里不放,城中的大队人马向布哼里这边冲过来,
萨利旦正想挥刀过来助战,忽听身后又传来一片杀声,杀声中夹杂着啪啪的皮鞭声,和阵阵哀嚎。
萨利旦一提坐骑扭身观看,原来来人正是凤凰台的那莹!那莹骑在枭面兽上,挥动手中皮鞭,带领凤凰台人马闯入重围,前来救援达旦堡。
萨利旦一见那莹,挥刀上前,大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丫头!之前我的飞叉没要了你的性命,这次还敢来送死?”
那莹说,“看你这个妖婆!真是大言不惭!上次也是姑娘一时大意,你躲在背后暗算我,才中了你的暗器,你算啥英雄?你想要姑奶奶的命,没门!凤凰台的帐还没算完,你又来到达旦堡作恶!我岂能饶你!凤凰台的弟兄们!给我上!”
达旦堡的将士看见来了援兵,顿时士气大振。战场上喊杀声鼓角声,响成一片。
萨利旦一看,要想拿下达旦堡,恐费一番周折。一不做二不休,两脚一磕狸面兽的肚子,一勒缰绳,她想让那狸面兽再次狂吼,让在场的马匹,当场瘫痪。
可是,这次不知怎的,她这头狸面兽很是反常,竟对她的指令毫无反映,萨利旦接连试了几次,依旧如此。她顿时大怒,一时性起,就用她的大刀刀面,向狸面兽的屁股拍下,那兽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它猛然一惊,这畜生,突然兽性大发,差点把萨利旦掀下背来,突然撩开四蹄,落荒狂奔,离开了战场!
萨利旦紧抓缰绳,俯身在狸面兽的背上,心中疑惑,“这狸面兽,乃是师父送给她的宝马良驹,名叫嚣天吼,任何宝马,只要听见它的吼叫,就会浑身瘫软,卧倒在地。如今这畜生为何不再听话?不知这它今天为何如此反常?”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忘记了老道莫温,曾经对她的这头狸面兽的头顶,拍过一掌。
这狸面兽载着萨利旦,不知狂奔了多长时间,不管萨利旦怎么勒缰,那畜生毫无反映,无论如何它还是狂奔不停。
就这样,萨利旦坐在狸面兽的背上,混混沌沌,昏昏沉沉,也不知跑出了多远,萨利旦在半昏迷中,那狂奔中的狸面兽陡,然停住脚步。
萨利旦又是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师父俄勒拦在狸面兽前面。
她慌忙滚鞍跳下坐骑,跪倒在地,大声说,“徒儿给师父请安。”
俄勒问道:“徒儿,你这样慌张,欲去何方?”
萨利旦说,“小徒的这头坐骑,今日突然反常!我向它发出指令竟然毫无反应,我一生气,就用刀拍了他一下,哪知这畜生竟发起飚来,我勒它不住!所以才被它带到这里!幸亏遇见师父你,要不是徒儿在此巧遇恩师大驾!这才把它拦住,我不知此地是何处所在?”
俄勒说,“今日出的这种怪事,我从没经过,它是我收伏的山狸精,我用法术,使它投胎马腹,才产下的这头奇兽!不知因何这畜生突然发起飙来!你制它不住!”萨利旦问道,“不知师父你此时欲到何处?”
俄勒哈哈大笑说,“徒儿!你已经来到千里之外白头山下,正巧为师刚刚辞别黑头罴王,意欲回转洞府。不想竟在这遇到你乘嚣天吼到此。好吧!这也算你来接我了。不过,你还没告诉我呢,你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俄勒见萨利旦惊魂没定就说:“好吧!我看你心急如焚,咱们还是边赶路,边说吧!”
萨利旦牵过狸面兽,对俄勒说,“请师父上坐骑吧!”
俄勒道,“还是你骑上吧,就算我徒步,这畜也未必能跟上为师!”
萨利旦坐骑在东门受惊狂飚,白音达赉毫不知晓,他还在城下耀武扬威,口出狂言之时,忽然听到身背后一片喊杀声,有兵丁来报:“禀王爷!又有人闯入大营!”
白音达赉问道,“来了多少人马?”没等兵士回话,达旦堡城内鼓角齐鸣,北门突然大开,从城内又杀出一彪人马,为首的是一员女将。白音达赉举目观看,就见这员女将,胯下骑一匹胭脂马,一张粉不溜丢的小脸上,一双大眼亮晶晶,小嘴不大,怒中带笑纹,见了她,不由使人想起了沉鱼落雁,羞花闭月这个词,也不为过!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音达赉日思夜想的,塞北第一美女布西娅。她端坐在马上,手端一杆亮银枪,她身后跟着一员小将,胯下骑了一匹花斑马,手持一柄大镢头,二人怒视白音达赉。
白音达赉从没见过美女布西娅,当布西娅骑马来到他面前时,他立刻就呆愣愣的在马上看着这天仙般的女子。
他心想,“这位姑娘,太美了,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我要是能得到她,江山也可与她平分秋色!不知那个美女布西娅,能与她相比否?真想不到达旦堡多美女,名不虚传!我有了布西亚和她这么美的两个美女相伴,那真是胜过神仙!”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呔!”的一声吆喝,银光一闪,一杆亮银枪,眼看刺到了他的面门,他猛然惊醒,提马闪身向旁一躲,那枪尖贴耳刺过。那枪疾如电闪,连刺三枪,。白音达赉急忙用狼牙棒拨挡,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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