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孟觉看的目眩神迷,果然是打人如拔草啊,旁边的母亲说着还是留了情的,如果随手施为,那些人就不是只受些伤筋断骨之苦了,到时就算侥幸活下来,一辈子也留下病根了。
也许是运气好,后面再没碰到山匪,没能再见到孟青大发神威,说实话,孟觉还是有些小失望的。又走了一日,这才终于到了恩州境内,到了恩州城就已经是下午了,只好在城内找了个客栈修整一番。天还没黑,恩州城还是有些热闹可看的,街上的酒肆肉档都没关门,还有些走南闯北做些杂耍,表演些武艺的江湖客在做最后的表演,引得周围人群叫好声一片,孟青见孟觉好奇,便说道:“这些走江湖的还是有些本事的,但大本事没有,不然不会沦落至此,以此为生。你别看他们耍的漂亮,等以后你功夫出来了,这样的人你能收拾一群!”孟觉继续看着说:“我就是看个热闹,也知道他们都是些花架子,真本事演出来哪能这么好看?”天色渐渐黑了,就见些衙役敲着锣一路走过,众人都知道,马上要宵禁了,快些回家罢。
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大早就驾着马车出了城门一路朝清河县方向去了。不到中午,远远的就能看见一个低矮的城池出现在前面,走近了也不显高,不到两丈,城外有衙役在检查来来往往的人,盘问些什么。远远有个衙役,看穿着是个当官的,长得高高壮壮,见有个马车,就特意瞧了几眼。等瞧清楚了坐在马车前的孟青,露出惊喜的表情,给旁边打了个招呼,就疾步走了过来,立在马车前,惊喜的道:“姐夫!这么早你们就来了!姐姐呢?小觉呢?”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上车掀开门帘往车里钻,孟青只好往旁边挪了挪,那人见有了空间,身子“刷”的就钻进了车里。
孟觉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便宜舅舅,那边和陈兰热络聊天的陈择见孟觉只是好奇的看着他,却没说话,一点也不像原来那样一见自己就亲亲的叫舅舅讨糖吃,疑惑的看了看陈兰,陈兰略带庆幸地说:“年初觉儿在后山玩耍,攀爬铁索时不慎跌入河里,辛亏旁边有族人经过,才及时救了上来,却落了失忆之症,可别的都完好无损,老天保佑啊!”
陈择也感叹了一番,伸手上前摸了摸孟觉的头,道:“觉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性子也没有原来那么活泼了,原来可是追着我喊舅舅的,觉儿!还记得舅舅吗?”孟觉摇了摇头,陈择更是一阵唉声叹气。
车已经进了县城,陈择揭开窗帘往外看了看,立马喊停了车,跳下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掂着个纸包,回到车上,将纸包塞到孟觉怀里,说:“觉儿,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糖,今天舅舅给你买的多多的,你多多吃,吃多了,就记起舅舅了!”孟觉接了包,赶紧像舅舅道谢,言语间也热情不少。
舅舅长久就断的说个不停,等说到舅舅这身官服真帅时,陈兰在旁边也发问了,“去年来时你还在街上胡混,怎么这回却穿了个都头的衣裳?”
“嘿嘿!弟弟长大了嘛,在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陈择颇为不好意思的道。
“嗯!倒是,上回我还和父亲说赶紧给你找份事情做,不能白白荒了你的一身武艺!”
“姐!我给你说,我现在已经到化劲了,只等通脉洗髓就可以修炼族传的《先天纯阳功》了!”陈择语气颇为嘚瑟,像个小孩扑在母亲怀里撒娇讨赏!
这边孟觉听了舅舅陈择的话打了个冷战,暗道:“多大人了,还撒娇!”
陈兰那边倒是习惯了,说:“的确进步很大,去年来时你还只是暗劲,没想到一年时间你就将暗劲练得通透了,你资质不差,好好练,总有大作为的!”
这边陈择听了夸奖,也是咧嘴直开心,说:“姐,你呢?你可是步入化劲有好几年了,功力还没有到通脉洗髓的地步吗?”
“快了,只差一点,这个月就能水到功成!”
马车转过大道,走进一个胡同再左拐就停下了,孟觉跳下车一看,是个院墙后门。门边已经有个管家模样的老头等着了。
孟青陈兰下了车,就抱拳对管家模样的老头叫了声“陈伯!”拉过孟觉让他喊:陈爷爷,孟觉听话的喊了。老头也眉开眼笑的一一应了,赶快招呼大家进院子。陈老头跟着顾陈端几十年了,是这个院子的老人。
将车里的礼物卸下,陈择吩咐下人将马车从侧门牵进院子,自己也跟着陈伯进院了。
走到前院,陈端已经在大厅门前等着了,哈哈大笑着道:“青儿,兰儿,你们可来看为父了!”孟青陈兰赶紧弯身行礼直喊父亲。孟觉也赶紧跪下叫了声爷爷!陈端见了,“哎呦!我的小孙子,你可来了,可想死姥爷了!”过去将孟觉扶起来左瞧右看。
一家人进了大厅,喝着茶聊天!等饭好了,又一起上桌吃饭,满满一大桌子,孟觉在家里可从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色香诱人,立马口水直流,直想尝尝味道是不是也这么诱人!
见陈端已经动筷子了,孟觉一阵风卷残云,在那大吃海喝,陈端见孟觉吃得香,也很开心,赶忙将他够不到的饭菜一一都夹给他。
陈端见孟青一家都来了,其乐融融一起吃饭,高兴地胡子都翘起来了,陈择和孟青聊着天,显然是有些事情请教。想起陈择也老大不小了,现在还是一个人。就说:“择儿也长大了,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兰儿,你看我们是不是该给他娶门亲了?”陈兰听了,想想也是,别人二十五岁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道:“不知县里有没有合适的人家?他可不能离您太远。”
“嗯!明天我就派人将县里的王婆叫来询问一番!”
那边陈择听了父亲要为自己说亲,老大不高兴,就跟着到:“我不让媒人说亲!再说我已有喜欢之人了,你们就别添乱了!”陈端听了,很是高兴,家里这二小子不声不响就能找个媳妇儿也不错啊,就问道:“是哪家的闺女?”
陈择听了讷讷说不出话了,陈端见了,知道肯定有鬼,瞪眼道:“快说!你不说,怎么让我为你做主?我们孟陈村人没有门户之见,只要是良善人家都可以,你们的娘亲不就是当年我从路边救回的逃难之人吗?”
陈择听了,想想也是,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原来他看上的是县里大户王员外家的奴婢,叫潘金莲。他向父亲讨这个都头,就是为了挣钱为潘金莲赎身。
旁边正在扒饭的孟觉听了差点没给噎着!潘金莲?那个男人见了走不动道的潘金莲?忍不住问道:“那县里是不是有个卖药的叫西门庆?”陈择听了,点头应道:“倒真有个西门庆,西门庆是县里有名的富户,开的药铺已经垄断了县里的市场,还会些武功,虽然比起我还差些,但三两个人也很难近身。”孟觉听了,接着问:“那武松呢?”陈择听了奇道:“觉儿听说过武大哥?我就说嘛,武大哥那身手怎能不外扬?”
旁边的孟青听了好奇道:“这武松武功很高吗?”陈择道:“是啊,很高,我在他手下走不过十招,当初只是练个江湖常见的醉拳,勉强是二流,前几年金台之徒周侗路过本县,见武松资质好,不忍良材埋没,就传他了内功《红云心法》,又指点了番拳脚。得了这内功,武松功力渐深,现在已是一流高手了。”
“几年就修得如此地步,果然好资质!周侗大哥也算收了个好徒弟”孟青叹道。
孟觉听得愣住了,这又是武松,又是周侗的,还是不是金老先生的那个天龙世界了?想不通的孟觉干脆就不想了,继续扒饭。
那边陈端听了陈择的叙述,觉得自己一个小小县令,儿子娶个女婢出身的人也没什么,就说道:“我说你怎么改了游手好闲的性子,却原来是有了追求,恩!我和那王员外还有些交情,不如过几日我前去拜访一番,好把这门亲给你订下来。”陈择听了自然很高兴,高兴的说:“但凭父亲做主!”
吃完饭,孟觉一家住进给他们收拾好的东院,院子很大,院中还有个武器架,里面刀枪剑棍样样齐全。
孟青一时兴起,抽出杆大枪站在院中,身成三体式站立,右手持把,左手持杆,右手贴着腰部,大枪端平,身子不见动作,枪头却滴溜溜乱颤,脚步往前一跨,枪随身走,一拦一扎,脚停了,枪把又收在腰间,一步一扎,院里空气也被大枪搅动,发出连串轰轰声。
院子不大,一个来回转瞬即至,孟青把大枪放回武器架,对孟觉到:“这式演化成心意五行拳就是崩拳,钻拳,横拳,枪头乱点,就是钻拳上下左右的翻浪劲儿,钻拳打人,再封挡也没用,都能钻进去打着你,枪身前扎是崩拳,前刺劲儿,枪身拦拿就是横拳了,如牛吃草,一卷一放,是粘甩劲儿,这大枪功法是孟公传下来的,练好了,在战场上就是十荡十决的猛将,过去我们孟家村出了不少这样的人,比如前朝能和天下第一将李存孝大战不败的孟开公,他们都是勤练大枪,俗话说:‘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你爹我大枪是不行的,当初下的功夫少,到时你好好练,争取我家也能出个绝世猛将,你也不要急,把桩功站好,这些都是手到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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