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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二十六章 酒席宴上怒气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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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贡坐下后,向胡远清道:“远清兄,好久不见了。”又向在坐的几位同窗问候。

    几位同窗隔着食桌与他寒喧了几句。而胡远清回以一笑,并没说话。

    弄影听了张贡的话,也觉得自己和少爷并坐在一起不合适,偷偷挪动身子想要移开,贾羽发现了,抓住她的手道:“你就在这里坐着,谁要再敢说什么,少爷我就揍他!”他这些话并没有压低声量,眼睛扫到张贡那儿,满是忿恨之色。

    贾羽不知道张贡刚才之所以那以生气,是因为弄影的那些话说到他的要害了。张贡的父亲现在就在宣州府任职,而宣州府的官员哪个不对胡家百般巴结,因此张贡自然也要对这位胡家公子溜须拍马。

    其实宣州胡家的地位远不止张贡说的那样,胡远清这一脉只是胡家的一个旁支,在京的胡家才是大宗。而胡家祖上世受荫封,胡家大宗的家主承袭着祖上镇远侯的爵位,世袭罔替,地位十分显赫,可谓钟鸣鼎食的王侯之家,比起小小的阳宁孟家来强了不止千倍。这也难怪孟伯均无论如何也要悔了与贾家的婚约,将女儿嫁胡家,这等于是从一县的地主攀上了朝中的显赫,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如何不诱人?

    不知不觉人已到齐,众人年轻人接连报上姓名,奉上寿词。张贡故意使坏,他看见贾羽坐在最后面一个,就在前面说了一大堆寿词,别人都只说四句,他却多说了好多句,而且说的都不一样。末了又奉上了两句诗联:‘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福禄寿三星拱照,天地人**同春’。说完之后他落坐下,向后边的同窗挤眉示意。

    这些张贡的同窗好友哪能不懂意思,明摆着想要刁难贾羽,以前在书院的时候他们就张贡马首是瞻排斥贾羽,现在张贡和贾羽同时得了生员,他们嫉恨贾羽的同时,更加把张贡当成头儿。而贾羽之所以不坐在前边,选了末座,就是不想和这些同窗坐在一起。

    弄影嘀咕不满道:“他嘚啵嘚说这么多,说书呢。显摆他学问大吗,真讨厌。”

    不过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人就改了规矩,不但贺寿词说得多了,还得多讲两句寿联。等到了贾羽这里时已经没有什么寿词可以说了,前面这么些人每人说几句,后边的又加了好多句,到了前边两位时已经是搜肠刮肚东拼西凑,说出来的贺词都不像是贺寿词了。

    弄影替少爷捏了一把汗:“难怪他们要说这么多,敢情是陷害少爷。”

    前边的同龄人都不怀好意的看着贾羽,等着看笑话。贾羽坐在席上想了想,举杯起来捡了最普通的几句词道:“祝庄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儿孙满堂,多福多寿。”说完就坐下了。

    前边的人道:“你这就说完了?”

    贾羽淡然自若道:“是啊。学兄还想替我补充几句吗?”

    那人冷笑说:“贾羽,你也太没有诚意了,别人都说了好多贺寿的话,你只说了这么几句,还都是已经有人说过的词。是不是才疏学浅,憋不出来了?你这么没有诚意给庄主贺寿,还来干嘛?还是赶快离开吧,免得让庄主不高兴,让大家扫兴。”

    贾羽说:“我有没有诚意你怎么知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张贡笑道:“我就知道你没有诚意。我进来的时候看过你写的礼单,两包茶叶,你也好意思当做贺礼,你当时柳山庄的庄主是你们村里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头呢。”

    “独香兰,惯幽居,闲品甘饴自得心。壶殇岂是忘忧物?惟有清茗享太平。”贾羽说:“礼不在贵贱,得心方显真诚。这两包茶叶里面各有四小包,分别有龙井茶铁观音大红袍黑毛尖凤凰水仙白毫银针太平猴魁寒山雪片。每一小包内共有一百四十一片茶叶,它们随我来到山庄特祝庄主:花甲重逢,增添三七岁月;古稀双庆,一度春秋。”

    花甲为六十,重逢就是一百二,添上三七岁月,正是一百四十一岁。古稀是七十,双庆一百四,多加一度春秋,正好也是一百四十一岁。

    偷闲叟听了开心得很,呵呵笑个不停,道:“‘闲品甘饴自得心,惟有清茗享太平。’此句正得老叟心意,老叟喜欢得很。”

    旁边有长者笑道:“少年人,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呀,一语一物就挠到庄主的痒处了。”

    贾羽对庄主和诸位长者道:“庄主过寿,晚辈不敢轻心。晚辈曾多次来山庄观柳,几次见前辈不是在树下独饮清茶,就是一边下棋一边品茗,深知庄主是个爱茶之人。在碧水荷塘畔,庄主教导晚辈不要重名利而忘清闲,意思是告诫晚辈要注重修身养性,不为世间浮华所执。晚辈牢记于心,古代先贤所言‘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而茶之一道最能明心见性,所以带了这许多茶叶上来为庄主贺寿。至于刚才的诗词,乃是晚辈即兴之作,能得庄主喜欢,晚辈很是高兴。”

    那长者晃头颌首:“嗯,少年人才思敏捷,三言两语说破庄主平生所好,难得难得。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贾羽再次起身行礼道:“晚辈姓贾名羽,谢前辈夸奖。”

    张贡看贾羽,心里恨恨不已:“这个家伙……诗文对联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我发难他才说,分明是让我难堪!”他气得抓起一把葡果蜜饯塞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嚼,发泄心中怒火。

    弄影十分高兴,竖了一个大拇指小声说道:“少爷你真棒,马上就让张贡他们没话可说了。”

    “淡定淡定,少爷这几年的书不是白读的。”

    偷闲叟过寿,素来不拘礼节,邀着大家畅谈起来,天南海北,观星望斗,朝堂政事,渔樵闲话,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谈。在场除了胡远清以外,那些与他差不多年岁的青年才俊一个个争相畅谈,高言阔论,大抒自己的见解。胡远清也不是不说话,只是他一说,那些张贡一流的人马上就逢迎上去,大称大赞。

    贾羽看他们一个个意见相同就齐声称好,见解不同就争到脸红脖子粗。他不想掺和在里面,自顾自吃起东西来,偶尔听得心痒痒了说上一两句,马上被几个同窗群体嘲讽奚落,他只好不再说话了。

    不过贾羽不知道,来为偷闲叟贺寿的那些长者老友,虽然都是性志向投的平淡无奇的人,但其中有一位却不同。这人穿着寻常衣服,头发胡子皆已花白,不知道多少年岁,不过面貌精神很好,面色红润,身板硬朗。他坐在席间一直不言不语,但目光始终看着一众年轻人时不时的轻轻摇头或点头。

    时至午间,庄外又来了三五个人,这几人都是某家的下人。人不到,礼要到,这些人家与偷闲叟交往不深,但也知敬老尊贤,偷闲叟乃县内年岁最长者,所以差下人送上贺礼的,年年如此,其中就有赵县令差来的人。

    偷闲叟看时辰差不多了,吩咐人上来菜肴。吃的以素食为主,辅以一些鱼虾以及糕点,没有猪牛之类的红肉,但都很美味,另有清酒半壶。偷闲叟对宴上年轻人说:“诸位少年朋友,一会儿用完宴后不必着急离开,老叟还有几个难处得请少年朋友帮忙,望你们能帮帮老叟。”

    马上就有人说:“庄主有困难,我们这些晚辈理应帮忙,义不容辞。”

    “好,老叟就先谢谢了。”

    在场的一长者呵呵笑,对偷闲叟道:“我说老友啊,我就知道你请这些少年小友来一定有事情,果然是这样。不过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能不能先说出来啊?”

    偷闲叟笑道:“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还要等到以后啊,看来这事蹊跷得很呐。”

    偷闲叟瞟了席间某人一眼,说话的那人恍然大悟:“哦!明白了,原来如此。”

    宴席间,贾羽看孟秀婷和胡远清两人情投意合,羡艳不已,想着家里也忙着给自己准备亲事,低声自语道:“我要是也能娶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妻娘子就好了,千万别像邻家的陶阿东一样。爹娘不会那样对我的。”

    “少爷,少爷……”

    “嗯?”

    “你在说什么呢?”

    贾羽拿扇子搓了搓鼻角,说:“没什么。”

    弄影摇了摇青瓷酒壶说:“没酒了,要不要弄影帮少爷再讨半壶?”

    贾羽痴痴地看着弄影,心道:“影儿就挺好的,有她这么善解人意的妻娘子便足矣了。”

    弄影被他看到脸红,擦了擦脸蛋儿说:“少爷,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是不是弄影吃东西的时候把脸弄花了?”

    贾羽淡淡笑着抹开她脸上的发丝,说:“不用酒了,一会儿还不知道庄主有什么事找我们帮忙,别喝醉了。”

    “哦。”弄影被少爷的手指触在脸上,羞得不敢抬头。

    酒宴吃完,品茗半盏,众人随着偷闲叟出了庄院。此时日光和煦,景色骀荡,有树荫蔽着日头,林间清凉解热,又有和风吹拂,饭后在此走一走,心情舒缓,精神倍爽,难怪偷闲叟年过一百四十岁,还能有此愉悦的身心。

    柳树喜长生在有水的地方,这连绵丘陵,山庄上下都有水流经过,到了下边的山窝窝里,青草铺地,垂柳依依。

    走在人群中的一青衣老者说:“时柳山庄最好看的就是柳景了,只可惜现在晚了一些,要是早些天,立夏的时候来,就能看到漫山飞絮,雪披银妆了。这附近几座山头都是白皑皑一片,真像到了寒天降瑞雪。喏,贾羽这小子就喜欢来,我好几次来这里喝茶都看见你了。”

    贾羽对这青衣老者自是认得的,对他轻轻微笑颌首。

    到了山下青草肥沃的林中,只见几匹无缰的野马在这里缓缓踱步,看见生人来了也不害怕,不是独自漫不经心的吃草,就是成双交颈相磨。

    偷闲老叟对贾羽他们这班人说:“前段日子一位好友将这些马匹寄养在老叟在这里,还说让老叟代为驯服。唉!你们说老叟都一把年纪了,怎驯得了这些脱缰的野马?所以只有恳请众位小友帮忙,替老夫将这些野马驯服住。”

    “驯马?”众人颇有点意外。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问道:“你驯过马吗?”

    贾羽知道偷闲老叟说是帮忙驯马,实则是考校他们,只是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

    张贡上前说道:“老庄主,你叫我们驯马,可是我们都没驯过马呀。骑马都骑得少,怎么帮你?”

    这时,那个身板硬朗,一直没说过话的老者说道:“我朝尚武祟文,大行武靖皇帝开武科考试,到玄天圣武皇帝实行文武并举,大力推行武试。武科考试除了考验武艺修为兵书要略以外,也要对文政有所涉猎。同样的,文科科考也得对武学骑射有了解,这叫文武互通。老夫记得两年前贡院会考,考策问中就有兵政和马政一篇。既然有马政,不亲自驯驯马,又怎么能了解马呢?”

    张贡虽有溜须拍马和狗眼看人的缺点,但为人机灵。他不知道眼前人是何身份,但听此人所说的话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说出来的,赶紧道:“前辈说的是,晚学知道了。”

    “既然要驯马,那就准备开始吧,我骑过马驿的马,还没骑过野马呢。”已有人磨拳擦掌,望着林子里的马跃跃欲试。

    偷闲叟道:“你们不要着急来,一个一个上。我这里有些藤木护甲,你们穿上,以免受伤。”

    他们附近早就放了一堆藤木编的护甲,早有准备。偷闲老叟又说:“林子里一共有七匹马,谁要是能驯服它们,老叟感谢,有薄礼相赠。不过要小心当中那匹棕色的马,它性子最烈,没有把握的话,最好不要骑它,伤了自己就不好了。”

    “我先上。”有骑马经验的那人穿好了藤木甲,直接冲向了前边的马匹,寻了最近的一匹有白斑的马翻身而上。可刚一骑上去,野马受到惊吓,扬起前蹄将他掀下马背,摔得他‘哎哟哎哟’直叫,骂道:“这畜生这么不听话,我只不过就骑一下它嘛,怎么就反抗起来了?再来!”

    他不甘示弱,撑地而起,再次跳上马背。这一回他谨慎了,一上马就紧紧抓住马鬃不放,那白斑马‘唏聿聿’一声嘶扬,抬了前蹄蹬后蹄,没将背上之人抛下,便开始在林子里狂奔起来。

    这一跑,引得其它的马也跟着要动,几个人见了,喊道:“我们也去骑!”都跟着跑向林中的六匹马。

    贾羽没骑过马,只骑过驴和牛,连骡子都没骑过。看那些人一个个被马掀得颠三倒四,哀声连连,心里发毛,想起了几年前惨痛的经历。三年前他家那小青驴还没买来之前,有头大母驴。有一次他贪玩,爬到母驴背上去骑,结果不知怎的了,那母驴发了性,带着他狂奔,最后他从驴背上倒栽葱摔下来,撞在了石磨盘上,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看到眼前景况,那一次的惨痛马上历历在目,贾羽只觉得后背脊梁骨发冷。张贡看出他脸上的惧色,笑嘻嘻地走过来:“害怕就不要骑了,没人会怪你的。你考得了童子试,考不过乡试,反正将来做不了官,不必这么拼命。你呢,只配骑驴,不配骑马,还是回家乖乖做你的商人儿子吧,贾少爷!”

    弄影护主心切,气恨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刻薄啊,我家少爷又没有得罪你!”

    “没有得罪我吗?呵呵。你少爷小小的一个商贾子弟,还能考中生员,压在我前头,不是作弊是什么?这还不叫得罪我吗?”

    弄影冷笑道:“说白了,你就是嫉妒我家少爷。”

    “我嫉妒他?”张贡指着贾羽哈哈大笑:“我堂堂张文杉,父祖两代为官,会嫉妒你一个小商贾的儿子?哈哈,真是荒唐可笑,可笑至极。”他对身边道:“你们说,有没有这么好笑的笑话?”

    众人附和:“没有没有,这笑话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弄影气极,突然冲过去,一脚踢在张贡的肚子上。

    张贡捂着肚子退开两步:“你……你敢踢我!”他挥起巴掌就要打上来。

    “你干什么!”贾羽走上来挡住他的手,喝道:“你还想欺负一个弱女子么?有什么冲着我来!”

    张贡怒道:“打她又怎么了?你管不了你的丫环,我来替你管教。放开我!”

    贾羽甩开他的手,指着道:“你不就是看我不爽吗?有本事咱们两个来比试比试呀!看谁先驯服野马。”

    “好啊,比就比。”张贡指着自己裤裆道:“你要是输了,就从我胯下钻过去,再给我磕两个响头给你的丫环赔礼道歉。”

    贾羽说:“你输了,从此不许对我大呼小叫,说我的不是!”

    “行。在场的都做个见证,谁要是反悔,谁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老婆是娼优,儿子是龟公!”

    贾羽和张贡两个人积怨已久,在书院已是水火不容,现在怨气又再次爆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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