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人多眼杂,不是一个安生的地方,吴尚并不想将陈道玄兄妹带进吴府,只好先租借一个别院将他们兄妹二人安置好。
顺着熟悉的街道,吴尚很快来到吴府大门前。
“走走走,别在这挡道,这里可是吴将军府,小心冲撞了吴将军家人,将你剥皮抽筋。”
一个面生的吴府家仆走上前来,催促吴尚离开。
吴尚闻言,一阵好笑,进自己家门竟被当做外人,不过看下自己形象,多年的游历将原本皮肤白皙的他变得有些黝黑,一身的穿戴也都是随处可见的儒生服饰,难怪会被人认错。
此时,一个眼尖的家仆见吴尚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后,大叫道:
“快,快,快去通知老爷,尚公子回来啦。”
“尚公子回来啦。”
随后又有几个家仆也跟着喊了起来。
刚才面生的家仆一脸的尴尬呆立在当场,吴尚自然不会责怪他,径直走进府内。
远远迎来的是吴尚的父亲吴懿和母亲张氏。
吴尚看见之后,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去,跪在地上,说道:“不孝孩儿吴尚回来啦。”
吴懿老怀安慰的叹道:“回来就好,你这一走就是足足五年啊,你的母亲可是想念你。”
“你不是要出去求仙问道的吗?莫不是求道不成,被你师傅赶回来的吧。”
一个刺耳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说话的正是吴尚的大哥吴良。
吴懿佯作生气道:“良儿,怎可如此说话,他毕竟是你弟弟。”
吴懿虽然是世族子弟,但是与原配夫人张氏感情十分深厚,并未纳妾,而张氏只生下吴良吴尚二子,所以家族的重担就会交到他们二人手中。
吴良自视为长兄,应该继承家业,吴尚这个也拥有继承权的弟弟就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
家里无法安生,吴懿也只是和稀泥,吴尚的出走有一小半是这个原因。
吴良的讥讽吴尚只当没听见,看着吴懿两鬓有些斑白,母亲的青丝也夹杂着几根白发,吴尚悲从中来,哀嚎道:“孩儿不能侍奉在父母身边,心中不安啦。”
当夜,吴府一家人也算是吃了一顿团圆饭。
第二天,吴懿派家仆通知吴尚到书房去。
吴尚欣然前往,等到了书房,他的大哥吴良早已经站在一旁,满脸愤懑的和吴懿争论着什么,看见吴尚进来,就停止了争论。
吴懿见吴尚进来,笑道:“尚儿,为父决定举你为孝廉去太守府任文职工作,你看如何。”
吴良立即反驳道:“父亲,这个职位你不是答应给我的妻舅的吗?”
吴懿风轻云淡的说道:“尚儿回来了,自然是先给尚儿安排职位。”
吴良一脸不甘,但是也不敢继续纠缠,毕竟这家还是吴懿做主,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吴懿完全可以将他家主继承职位剥夺。
吴尚则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解释道:“父亲大人,孩儿这次回来,只会逗留一段时间,然后北上青州出海继续求道。”
吴良闻言,面上一喜。
吴懿则一脸的愤怒,说道:“当初你要求拜师虚灵子,我就不答应,你现在还要去茫茫大海中求道,稍有不慎就会被风浪吞噬,你莫非想让我和你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吴尚沉默不语,双眼盯着吴懿表达着不满。
吴良敲边鼓道:“父亲大人,既然尚弟想去求道,你就让他去,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是何必呢?”
不说还好,吴懿听了这话,犹如火上浇油一般勃然大怒起来:骂道:“你给我滚,我吴家没有你这个不孝子。”
吴尚知道现在说再多话都没用,干脆出了书房向府外走去。
吴尚向家仆打听了黄权的住所之后,径直向黄权宅院而去,他现在主要是先将陈道玄兄妹两托付给黄权。
吴尚到达黄权府邸的时候,黄权正从太守府办公回来。
黄权头戴高冠,身着锦衣华服向黄府走来,早已经没有当初的落魄,不过此时黄权却是满脸忧虑之色,低着头从吴尚身旁走过,看到没有看到吴尚。
吴尚佯作温怒道:“昔日江州一别,故人对面不相识啊!”
黄权闻言,转头看去,先是不解,接着疑惑,最后大笑起来:“四年不见,尚公子风采依旧啊!”
黄权接着说道:“尚公子到了,我的问题就迎刃而解,真是双喜临门啊!”
言罢,黄权拉着吴尚的手联袂走进黄府。
吴尚坐在内室,看着家徒四壁的黄府,感慨万分道:“公衡兄,身居高位还是如此清贫,真是难能可贵啊!”
黄权浑然不觉,洒脱道:“在下早过惯了苦日子,若不是太守府议事不能穿的太寒酸,我连身上这件华服都不想穿,穿着憋的慌。”
黄权话锋一转,肃然的说道:“为兄现在有一事希望尚公子帮我出谋划策。”
吴尚闻言,半开玩笑的说道:“正巧,我也有一件事需要公衡兄帮忙,我两不愧是难兄难弟,都想到一块去了。”
黄权抢过话头说道:“那我先说,最近赵韪借着剿灭蛮夷拥兵自重,不服从益州牧的命令,大有割据江州反攻成都的意图,计将安出?”
历史中记载赵韪兵变最后被刘璋战败,基本上是有惊无险。
吴尚沉默半晌之后,风轻云淡的说道:“赵韪不过是跳梁小丑,只需掐断赵韪大军的供养,然后派军扼守住通往成都的必经之地绵竹关,只需一月,赵韪必定不攻自破。”
黄权闻言,大喜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尚公子大才,若是能为益州牧刘璋所用,必能大展宏图。”
吴尚坚定的拒绝道:“公衡兄明知我求道之心,却来揶揄我,真是不厚道。”
黄权也是试探性的一问,见吴尚并无此意,讪讪的笑道:“我的问题解决了,不知道尚公子有何麻烦需要在下帮忙。”
吴尚遂将虚灵子出海遇难,自己也将出海寻仙的事情告诉黄权,并将陈道玄兄妹二人托付给他。
黄权见事情并不大,满口答应了下来。
二人问题解决后,把酒言欢,相谈甚欢,时至酉时方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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