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连城冷冷的抬头,问周子宣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子宣扯开了自己衣服的上半部分,胸口粉色的伤疤显露出来,连城看着那个伤疤觉得触目惊心,却说道:“哼,哈哈哈哈,周子宣你活该!”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刘连城的脸上,那一瞬间连城的侧脸肿了起来,眼泪蓄在眼眶却没有流出来,她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周子宣:“你没吃饭吗!”
周子宣反手又要打上去,影默走了进来:“王爷,皇上派人来传话了,让您过去呢。”
周子宣拿着影默递过来的手帕,嫌弃的擦了擦自己打过刘连城的手,扔下手帕转身离开了牢房。
“父皇怎么这个时候要见本王?”
离开牢房的周子宣皱眉问道。
影默将自己的身子靠近了周子宣,低声说道:“言王去找过陛下了!”
周子宣冷哼一声,踏着还未停下来的薄雪来到皇宫里面,还没有走近,就看到周子言在寒冬腊月的天气衣着单薄的跪在青石台阶之上,。
他走近周子言问道:“三弟这是怎么了,大冬天的居然跪在这里?”
周子言没有出声,只是眼神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所谓的大哥,原本觉得他大哥只是太过容易被迷惑,没想到居然是非不分。
周子宣也不去理会他,踏着步子,走上了台阶,张永德看到周子宣到了进去通报。
“皇上,宣王爷到了。”
“恩,宣他进来。”
皇上一脸严肃的说道。
周子宣得到了恩准进入上书房,看到皇上正在画着什么东西周子宣跪下行礼没有敢出声,皇上没有叫起,周子宣也就这样跪在地上。
过了大概两刻,皇上放下了手中的画笔,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子宣说道:“刘连城毕竟是兵部尚书之女,做做样子给朝臣看看就行了,别太过分。”
“父皇是什么意思?”
“你如今是大皇子,朝中各个大臣拉帮结派,唯有你身后没有支撑,所有人都等着你杀了刘连城,兵部尚书动怒,到时候这块肥肉就是别人的了。”
皇上为周子宣清晰的分析利弊,周子宣一丝不解的问道:“父皇,您当初,到底为何要让儿臣那样做?”
“哪样?陷害刘连城?还是让你假装与刘连城琴瑟和鸣。”
周子宣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他是在想不通,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娶了刘连城又休了,然后娶进谢卿烟。
皇上冷笑道:“你还是年轻啊,你这样一来,现在就有了谢侯爷和兵部尚书两个助力,有了兵权有了支持,虽然并不多,但是总是有用的。”
“那……就连虎符,您也是骗她的?”
周子宣犹豫的开口,皇上朗笑道:“哈哈哈,那是自然,你不会以为,朕真的把虎符交给了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吧?”
周子宣惭愧的点了点头。
“把虎符交给她,不过是希望她多多少少在放下很多对你的怨之后,与你有些牵扯,否则兵部尚书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周子宣心中佩服自己父亲的谋略,虽然阴险狡诈,但是没有一步不是没有算在他的计划中的
“刘连城那里,朕会派人施压,到时候你随意把她救出来就好了,她的玉蝶没有除掉,便还是皇家人,到时候你给带回去,然后就当养了个奴才吧!”
皇上随意的吩咐,周子宣停在耳朵里也没有过多的想法,门外的张永德听着字字句句心中一颤,若是落在了这斧子两个手里,想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果然第二日一早上朝户部尚书进言:“皇上,臣以为兵部尚书之女刘连城谋杀王爷是死罪,应处死!”
“臣等附议。”
户部尚书刚刚说完,朝中大臣走出来了大半,纷纷支持户部尚书的想法,
只是没有人想到的是谢侯爷居然不支持处死刘连城。
“皇上,臣以为王府纵火案尚有许多疑点,不可轻易断案。”
“那依爱卿只见呢?”
皇上饶有兴趣的问道。
谢侯爷看着上座的皇上,简直就是只老狐狸,思索良久说道:“回皇上,刘连城乃朝中重臣之女,且曾是宣王妃,不可随意处死,此事虽然说没有危害平远侯爷府,但老臣的女儿毕竟也差点因此送命,不如让老臣带回去如何?”
皇上看着谢侯爷,眼神中泛出了一丝杀气,周子宣急忙走了出来道:“父皇,儿臣以为刘连城玉蝶未除,应由儿臣带回宣王府。”
这时候朝中重臣才是一惊,原来刘连城的玉蝶未曾除去,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依然是宣王府的宣王妃。
“你说什么?刘连城的玉蝶未除,此时还是宣王妃?”
听到了这个消息谢卿烟原本正在做着绣活,却因为慌乱手一顿被刺出了鲜血。
身边的丫鬟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奴婢今日在下朝之后特意去侯爷府打探的消息。”
谢卿烟握着帕子的手越发的抓紧,好像感觉不到被针刺到手指的疼痛冷冷的说道:“去收拾麟凤阁,想来近日刘连城就要回来了!”
“啊?主子,麟凤阁那么好的院子,而且可是除了咱们园子离王爷住处最近的地方了,给她住不是可惜了?”
谢卿烟冷笑道:“刘连城在宣王府纵火,草菅人命,因为允错不是她的亲生子就不在乎,王爷早就对他厌烦至极,又怎么可能想见到她?”
“那......那主子您为何给她安排在麟凤阁?”
“哼,自然是因为只有让她住在麟凤阁,王爷不管心情好坏都能看到她,可是王爷不管心情好坏都是讨厌她的,看得多了就更加厌烦了不是吗?”
谢卿烟如是的的解释着,身旁的小丫鬟好似被点透了一般道:“原来如此,主子好计谋。”
夸奖在她的耳中听着甚是受用说道:“快去吧!”
小丫鬟匆匆离开房间,谢卿烟冷笑着把梳妆台前的一小瓶药粉洒在了洗脸水里面,将自己整张脸浸在水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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